为了我妈的医药费，我当上了外围女。
我天真认为我遇到了爱情。
却不过是富少们贪图新鲜的玩意罢了。
经历了几场变态的游戏后，
我选择出局了。
1.
彭丝丝带我上了一条豪华的游船。
这是我第一次做外围，也是我第一次遇到莫少。
“这几个都是富二代，富三代，喜欢海钓。旁边的女的，都是来陪玩的，没有一个是正经女朋友。”
我点了点头，我看着身上穿的比基尼，虽然我披上了纱巾，但是我还是有点不自在。
以前我做过婚纱影楼的模特，穿得都比较严实，如今这样的穿着是第一次。
大家喝着香槟听着音乐，游船一路往深海而去。
“这好像是公海吧。”
我有点担心。
“对，是公海。一会会有游戏玩，你自己掂量哦，不行就别逞强！”
到了目的地，有人拿出了海钓的工具。
两个工作人员上来，抬上来一些华丽的闪着亮片的衣服。
“先玩美人鱼游戏，自愿参加。第一个被钓上来的，奖励5万。”
我一听到5万立刻就来了精神，我举起了手。
“我来！”
彭丝丝怨恨瞪了我一眼。
“这钱不好挣，比躺床上难。”
“会死人不？”
“一般不至于，但是……。”
“不死就行。”
我按照工作人员的要求，穿上了特制的衣服，那是鱼尾服。穿上后，就跟美人鱼差不多。
现场有5个女孩都自愿参加，彭丝丝懒得跟我们争，她自个在陪一个老熟人喝酒。
我们纷纷跳进了海里。
几个富家公子开始垂下了鱼竿。
鱼钩上没有饵，只有明晃晃的倒刺钩子。 一个女孩快速游向靠近她最近的钩子，她的手往钩子抓过去。
但是旁边有个女孩拉住了她，就如水鬼一样把她狠狠往下拽。
“想第一个上钩，没门！”
富少们津津有味看着她们在水里打架，一个个笑得面目扭曲。
我明白了，我们是鱼，他们钓的是我们。
那钩子，是要我们自己挂上去的。
我摸了摸鱼尾裙子，并没有可以挂住钩子的地方。
另一个女孩已经靠近了其中一个鱼钩，她整个左手握住了鱼钩，鱼钩的倒刺刺进了她的手掌，流血了。
“原来如此！”
这个游戏竟然是如此血腥。
“李少，是你的鱼竿。”
“哈哈，看来我要赢了。”
李少开始拉动了鱼竿，那个女孩被拉了起来，身体渐渐上升，她的手被钩子钓着，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旁边另一个女孩快速游了过去，她拉住了鱼钩上的女孩的鱼尾，用力一扯往下拽。
“啊！”
鱼钩女孩痛苦地大叫一声，她的手掌被鱼钩利刃拉扯掉了，手掌连着手指被划开，她整个人掉了下来，砸进了海里。
海面涌上来一些血水，又快速被晕染开了。
其他富少们哈哈大笑。
“这些鱼很激烈嘛。”
李少继续把鱼竿放了回去。
5个女孩，只有我一个人静静地呆着，看着她们两两打架。
这就是富人们的游戏么？
把人命当草芥。
2.
这个5万块确实不好赚，估计来参加的女孩，都是因为某种原因而急需用钱的。
突然，有人扔了一块东西砸到我的头上。
我抬头一看，是个戴着墨镜的富二代，彭丝丝介绍过，他叫莫少飞，大家喊他莫少。
“你干嘛呢？发呆啊。”
我瞧着他的鱼竿距离我并不远，我的心里有了一个计划。
受伤的女孩已经浮上了水面，她疼得脸色都白了。
她选择了退出，上船去处理伤口。
剩下三个女孩都在争夺李少的鱼钩，看来李少是这里最有钱的人。
三个人互相打架，水花四溅。
我远远离开了她们，慢慢靠近莫少的鱼竿。
我内心计算了一下，她们已经体力下降了，如果游过来阻止我，估计也来不及。
我双手握住了鱼钩，用力拉了一拉。
莫少颇为欣赏，露出冷笑，他拉起了鱼竿，我渐渐浮出了水面。
“哎呦，居然是莫少拔得头筹。”
大家被我吸引住了。
李少不爽指着三个女孩大骂。
“你们死的啊，快去阻止啊。”
两个女孩听到了，立刻放弃了打架，朝着我游过来。
但是第三个女孩却趁机抓住了李少的鱼钩。
两只鱼竿都在动，拼的是速度。
莫少好像和李少较劲似得，完全不想让。
我的双手被倒刺扎得流血，但是我只能死死忍住。
为了5万，为了5万！
莫少速度更快，我被拉上了游船，整个人摊在甲板上。
彭丝丝赶紧过来帮我消毒和处理伤口。
“恭喜莫少啊！”众人纷纷说。
“承让了，李少。”
李少脸色不爽，他瞪了我一眼。
彭丝丝全身颤抖了一下，但是我没注意到，我已经疼的快晕过去了。
5万块，我拿到了！
3.
第二个游戏我参加不了了，富少们和美女们玩“吃人鱼”。
工作人员抬上来一个玻璃缸，里面都是吃人鱼。
参与的人需要戴着一个手套，把手放入鱼缸内，谁坚持最久就可以得到奖金。
我和另一个手受伤的美女只能在一旁休息。
莫少走过来，他冷冷看着我。
“第一次来？”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抓我的鱼竿，不抓别人的？”
“我只是计算那几个美女的距离而已，莫少的鱼竿距离她们最远，给我争取时间。”
其实除了这个原因，我还看在眼里，其他人都巴结李少，如果我随便抓一支鱼竿，估计没人敢快速拉起我，我依然会输。
只有莫少，一开始他就不给李少面子。估计富少之间也有派别吧。
莫少好像接受我说的话，他上下打量我的身材。
“不错，有点头脑。今晚你要不跟我吧。”
“今晚还有活动？”
“你是啥都不知道就来参加了？”
我懵懵的摇了摇头。
“呆瓜！”
莫少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陪睡一晚，有额外的报酬。
我既然上船了，没有理由不答应。
4.
莫少的身材真的不错，比起我的男友柯学铭要壮硕，他就像双开门的冰箱。
躺在莫少身下的时候，我心里想起的只有一句话。
“对不起了，学铭，我对不起你。”
我心不在焉应付着莫少，他好像有点不高兴，抓住我的手举过头顶。
“好疼！”
我的脸涨得通红，眼泪汪汪看着他。
“上面疼，还是下面疼。”
“都疼！”
莫少狠狠咬住我的肩膀，我忍不住哭了出来。
“让你不专心！”
我忍住疼痛，只好尽力迎合他。
折腾下来后，我发现我包裹手的纱布已经红了，鲜血又流了出来。
莫少取来一个药箱子，轻轻帮我换了纱布。
“以后遇到李少，躲远点，你得罪他了，不会好过的。”
我张大了嘴巴，我才做外围第一天，就得罪大客户了？
莫少看我惊讶的表情，他不禁笑了笑。
“今晚也就是我，如果换成其他人，你不死也剩下半条命。”
我才明白原来富少的心胸如此狭窄，我只是为了5万块而已，我没想打他的脸。
还好，我的目标很明确，只要赚够15万，我就再也不在这个圈子混了。
5.
我想起前天，我和我妈妈还为了15万发愁。
“手术费需要准备15万，你们考虑下。不做手术明天就出院。”
医院给我和妈妈下了通牒。
“做，我们做手术，请帮我们排上。”
我安慰妈妈。
“我和学铭商量，我会借到钱的，放心。”
我妈一脸担忧，她想过放弃，但是她才45岁，人生路子还长呢，我不可能放弃她的。
“学铭，我妈癌症需要做手术，你能借我15万吗？我会还你的，可以写欠条。”
柯学铭是我的男友，他是一个上班族。
“我存款没有15万，我可以挪1000给你，多就没有了。”
“你不是准备买车么？你没钱了？”
“哎，我买车也是贷款买，分期付，哪里有那么多存款呢。”
我挂掉了学铭的电话，思来想去，唯有那个办法了。
上个月我的闺蜜彭丝丝介绍我去做外围，我觉得挣钱不干净就拒绝了，但是我着急筹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丝丝，能否借钱给我？”
彭丝丝了解了我的难处，非常爽快就答应了。
“早就让你跟我做啦，15万就把你愁成这个样子，卡号发过来。后天我带你去见识世面。”
我看着到账的15万，心里稍微踏实了。
我妈有救了。
只要赚够15万，我把钱还给丝丝，我就不做了。
我心里暗暗做了决定，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柯学铭。
如果他介意的话怎么办？
但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能短时间筹到15万，要不就是违法，要不就是违反道德。
陷入困境的我只能选择第二条路。
第二天，我妈完成了手术，目前进展顺利。
我请了一个护工照顾我妈。
我需要出去挣钱了。
6.
从游船回去之后，我决定还是找柯学铭摊牌了。
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耽误他。
他还是找个好女孩吧，我配不上他。
柯学铭听到我要跟他分手，他还没反应过来。
“我们不是一直很好么？因为你妈妈生病，我没借钱给你？”
我摇了摇头。
“你也没钱，我不强迫你。”
“那为什么要分手呢，你妈妈不是手术已经成功了么？”
“我现在负债累累，我要还钱，我妈妈手术后，康复也要吃药花钱，我不想耽误你。”
柯学铭想了一下。
“我是很满意你的长相的，想真心找你做老婆的，但是你家的情况确实很不好，你妈妈癌症，你弟弟才12岁，你这个做姐姐的，要养活自己，还要照顾两个家人，如果我们结婚了，就是一个很累的负担。”
我惊讶柯学铭居然想得如此深远，这是刚刚几秒前想到的，还是之前就想好的？
“既然如此，我们好聚好散。”
柯学铭拿出一个本子，他居然已经做好计算了。
“我们在一起2年，我为你花的钱，还有你花的钱，一共相差5739.40元。我也不想占你便宜，你就给我5700元就行了，我们就两清了。”
我一下子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他早就想好要和我分手了。
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而已。
也许他一直找不到合理的理由开口，不想承担负心汉的骂名，如今我先开口了，他一开始有点惊讶，但是马上就接受了。
柯学铭看到我难过的样子，他只能继续解释。
“你妈这个情况，我也没办法。我是独子，我要照顾我爸妈，还有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不容易。”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有他的难处，我有我的难处。
我不能怪他现实，就如我一样。
但是他计算如此精细，还真让我始料未及，我的眼光看来真是差。
我手机转给他6000元。
“多了！”
“这顿饭我请了。”
我冷冷看着他。
“以后遇到我，不要跟我打招呼。”
我站起来就走了。
柯学铭呆呆看着我走远。
“服务员，打包。”
我一边走，一边捂着脸哭。
2年的感情就这样没有了，我本来心怀愧疚，现在我觉得真为自己不值。
平时无风无雨，两个人在一起，以为很幸福。
结果我妈妈得一场大病，就让这个脆弱的感情破裂了。
这就是穷人的爱情吗？
幸福，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东西。
7.
我浑浑噩噩过了2天，但是为了不想我妈担心，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彭丝丝告诉我，晚上又有活动了。
我想赶紧还钱，于是就过去了。
今晚是明星和富少局，我看到很多电视剧中男主角，还有男团中的一些艺人。
我看到了一张阴霾的脸，是李少。
大家都在喝酒和玩游戏。
我被彭丝丝塞在两个男明星的中间。
“会玩什么？”
“我可以玩筛子。”
旁边的男明星哈哈大笑，看来我是个菜鸟。
李少盯着我。
“输一次脱一件。”
我环顾现场，十几个人呢。
看来今天李少是要报复我了。
彭丝丝看出我的尴尬，她端着酒杯就过来了。
“李少，小欢不懂事，我向她陪你道歉，我陪你玩。”
李少冷冷一笑把彭丝丝推倒在一旁。
“去你的，多管闲事。”
李少端着酒杯，放了一颗药丸进去，然后递给我。
我摇了摇头。
“我不喝。”
这杯酒下去，我是被迷晕，还是被控制，还是就走上吸毒的不归路了，我一定不敢喝。
李少一手抓住我的下巴，把酒杯靠近我，我的嘴巴紧闭。
“你自己喝，给你1万。把我伺候好了，再给你1万。如果不肯，我就让全场的人都轮着上你！”
我吓得眼泪流了出来，原来这圈子果真不是想混就能混的。
现场的人都嘻嘻笑着，看我就如牲畜一般。
我很怕死，我也怕我照顾不了我的家人。
我是需要钱，但是我不能把自己后半辈子都搭在这里。
我哭着求饶。
“对不起，李少，你放过我吧！”
李少一巴掌就朝着我抡过来，我被打倒在地上，嘴角流血了。
彭丝丝要过来扶我，被李少按住了。
“你带来的人，她不喝，你喝！”
彭丝丝显然知道那药丸是什么东西。
“李少，我陪你玩就是了，不用喝这个东西吧。”
“还讲条件？”
李少抓住彭丝丝的头发，把她的脸往桌上砸，顿时彭丝丝的头破了，鲜血直流。
我吓得大叫起来。
“李少，你嗑多了！”
一个人从门外走了过来，他拍了拍李少的胳膊。
我瞧出来了，是莫少飞。
李少眼神迷离，他果然嗑药了。
“莫少飞，又是你！你看上这两个女人了？”
“嗯，我看上了。给我点面子吧。”
“你的未婚妻安然知道吗？”
“哈哈，那你的女朋友庞大小姐在隔壁房间呢，要不要让她过来看看你在这里强迫小女孩？”
李少狠狠瞪着莫少飞，莫少飞也不甘示弱。
李少放开了彭丝丝。
我赶紧过去扶着她，我们跟着莫少走了。
“以后少来这种局，你们玩不起！”
莫少瞪着我。
我看着他冷峻如刀锋的脸庞，有一种琢磨不定的阴冷。
我的电话响了，是医院的电话。
我赶紧接听，慌乱之下按了免提。
“你妈的病情突然恶化，不排除扩散的可能，需要化疗，请再补交住院费10万元。”
“我妈现在怎么样了？请务必救我妈，10万我会想办法的。”
我挂掉了电话，盯着地面发呆。
去哪里找10万，我还欠着彭丝丝15万呢。
莫少对我打了一个响指，我停止了发呆。
“你需要钱？”
“哦对，这是我的事，不好意思，刚才感谢你了。”
我扶着彭丝丝就要去医院。
“10万，我可以给你。”
我停止了脚步回头看他。
“下周我去海外玩，你陪我一周，我给你10万。”
一周换10万，我答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