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刊》2024年第7期,里面有一首超级长诗叫《有个下午》。这首诗其实我上个月就看到过了,但没有仔细读。一来我这人不太喜欢诗歌,二来这么长的诗读起来实在太吃力,所以略过了。
但暂时不看不等于永远不看,于是,抱着虚心学习、认真观摩的态度,我在一个热浪滚滚的有个下午,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一字不漏全文读完了《有个下午》。
长诗实在太长,我就不贴出来了,大家自行搜索一下。
这首长诗发表在《诗刊》今年第7期,作者是70岁的老诗人于坚。《诗刊》在中国诗坛的分量不言而喻,那是高山仰止般的殿堂级舞台,写诗的都以上《诗刊》为荣,但大多数诗人穷其一生诗歌生涯也难上一次,可谓“蜀道难,难于上《诗刊》”也。
但于坚不难。于坚在中国诗坛大名鼎鼎,是中国“第三代诗歌代表人物”,国内所有的诗歌大刊都是以刊载于坚的诗为荣,都是哭着喊着抢着刊登,似乎于坚成了他们的“镇刊之宝”。于坚名头实在太响亮,“代表人物”足以唬倒一大片初学写诗爱好者。
所以《诗刊》在“长调歌行”栏目隆重推出于坚用14年时间写成的超大体量长诗《有个下午》,啥叫“超大体量”,就是说这首诗很长,而且不是一般的长,是超级长长长长的长诗,长到什么程度呢,足足占去了《诗刊》23个版面。
在我读过的诗中,我以为《离骚》已经很长了,不算标点符号2491字,但这首《有个下午》我虽然没有逐字计算,但起码在万字开外。而且读诗歌不像读小说和散文,可以随心所欲,读诗其实是个很烧脑的过程,要品味,要辨别,要咀嚼,有的时候还要猜,猜作者为啥用这个词而不用那个词,所以,读诗其实是相当痛苦的事。
正因为这样,读《有个下午》才足足花去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原本我想粗粗浏览一下算了,其实粗看也是难以做到,看了两个页面不到,我就想打退堂鼓了。但敝邑著名诗人庄谐先生这个时候给我出了一个在他看来是妙招的招,就是阅读过程中可以采取跳过、返回、静观、停顿的方法,意思是说,读这首诗不能一口气读完。
庄谐的妙招,到了我这里就成了败招。毕竟庄谐是个写诗的精灵,而我是个诗歌白痴,他的脑瓜是装满了诗歌的海洋,而我的脑瓜里空空如也,可想而知,这个方法对我来说是不灵光的。
我是硬着头皮读完了全诗,整个过程读得非常痛苦,非常纠结,等到看完最后一个字,只觉得眼皮发沉,头昏脑涨。
这个下午,是我度过的一个极其痛苦的下午。
《有个下午》当然惹得许多诗人欢乐吐槽,但我只记住了下面两个很有意思的读后感。
徐敬亚说,多好的题目呀!杨黎说,没有看过,但应该是一首杰作。
徐敬亚,有个下午,这,这也是“好题目”?杨黎更离谱,看都没看过全诗,就断言这是“一首杰作”,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不知道杨黎是几个意思。
当我读完《有个下午》,产生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以后再也不读这样的长诗了,太痛苦了哈。
有时间,还是读读短小富有哲理的短诗,像吃快餐一样,既不费时又不费力。
听说敝邑诗人建镇兄的处女作诗集《一粒米的走向》出版了,可喜可贺。认识建镇兄30多年了,他写诗也写了30多年了,写了几千首,退休好几年了现在还在写,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家三口全是诗人。
身边的诗人,熟悉的文友,才记得住。
若干年后,谁还会记得《有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