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老家插秧季
吴贤德文/图
我的老家距河南省会郑州市450千米开外的大别山下固始县南部一个偏僻山村,每年5月老家将进入最忙和最累的季节,也是我未离开老家最害怕的季节。
山区的土地不像平原,平原土地平整地块大,20年前,农业生产基本机械化了,而我的老家山区地势陡峭地块宽窄不一,条件不允许,至今仍沿袭祖祖辈辈遗留下来的传统农业生产。
每年进入5月将是老家最忙和最累的季节,插秧提前需要做的有,犁田、耙田、操平田、撒肥料、拔秧、挑秧,前面这些工序提前做好,才能下田插秧,所以说农民种稻子不容易。
不是害怕插秧,而是插秧实在太累,弓着腰趴在水田里,特别是中午,上面太阳晒,下面水温蒸,让人头晕眼花,两眼直冒金星,一天下来,腰像断了痛。如果没有干过,一个小时也很难挺下来。
5月,不仅是老家插秧季节,也是油菜籽和小麦收割的季节,在那个没有脱粒机全靠传统人工年代,每个生产队都有一个大打谷场,一边插秧,一边收割,一边打谷,至今想起来,不知那个年代是怎样度过的。
让我记忆犹新,永远不能忘记的就是,中午打谷场用梿枷打麦子,吃早饭前,妇女在家做饭,全生产队男劳力到打谷场,把收割堆放在打谷场上,把一捆捆麦子打开摊开在打谷场上,吃完早饭下田插秧。
中午,太阳光照最毒时,生产队长站在田头吹口哨收工,女的回家做午饭,男劳力和不做饭的女的,回到家里扛上自制的打麦梿枷,打谷场上就会响起“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打麦子梿枷声。身上衣服如同从水里刚捞出一般。
那个年代,人虽然累,也有开心的时候,让我最开心的就是晚上打谷场上放露天电影,在那个连收音机都难见的年代,每逢打谷场上放露天电影,银幕前后,全是黑压压人头,农村晚上这样宏大的场面,只怕永远也难见了。
转眼离开老家30多年了,每逢插秧季节,我都会从郑州赶回老家,身背相机,穿梭在田间地头,用镜头记录下,农民们插秧季节的艰辛,今年“五一”假原本打算回老家,可事与愿违,老家因疫情只能望而却步。
老家永远最美好,老家是永远的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