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3日,一则讣告悄然刷屏京剧圈:98岁的京剧名家齐英才因病去世。这位曾随梅兰芳、周信芳赴朝慰问的爱国艺术家,为中国戏曲事业奉献了一生。
然而,在这最后的时刻,他的亲妹妹,曾经声名显赫的"小常宝"齐淑芳,却远在美国,未能送别至亲。
这一幕,不禁让人想起2011年那个引发争议的场景。
那年,已定居美国多年的齐淑芳,带着自己的电影《京剧大师齐淑芳和美猴王》高调回国宣传。
可真是讽刺呢。记者追问她是否考虑"落叶归根"时,这位"永远的中国人"却给出了让人哭笑不得的回答:她在国外的"贡献和价值比在国内高"。
从1988年的"叛逃"到2011年的"弘扬国粹",齐淑芳给自己的选择换了个更体面的说法。
如今,80岁的齐淑芳依然留在美国。而她的哥哥,那个真正为中国戏曲艺术奋斗终生的齐英才,却在没见到妹妹最后一面的情况下离世了。
这或许就是命运给"爱国者"最讽刺的安排:当你总是把"爱国"挂在嘴边,却始终不愿意用行动来证明时,失去的可能就不仅仅是一个告别的机会,更是一份真诚的初心。
时光荏苒,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这段历史,值得我们好好聊聊。毕竟在这个群星璀璨的舞台上,每一个选择,都会在时光的长河里留下涟漪;每一个决定,都会在历史的书页中留下印记。
而齐淑芳的故事,恰恰就是一个关于选择与代价的最好注脚。
让我们把时间的指针,拨回到她最风光的年代。。。
说起齐淑芳的辉煌时期,真的是让多少同行羡慕嫉妒恨。
十六岁,就在毛主席面前演了一出《三战张月娥》,这份殊荣,放在当时可不是谁都能有的。要知道,能在这个年纪就登上这样的舞台,背后可不只是运气,更是实打实的实力。
不过说实话,人家这实力也是"有传承"的。她哥哥齐英才可是跟着梅兰芳、周信芳这些大师级人物赴朝慰问过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嫂嫂张美娟更是被誉为"中国第一女武旦"。
十七岁考上上海戏剧学校京剧班,这妥妥的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更绝的是,进校第二年就在北京文化宫登台演出,一出场就把在场的两位大佬给镇住了 —— 一个是咱们的周总理,另一个就是京剧泰斗梅兰芳。
当时梅兰芳大师是怎么说的?拉着她的手连声夸她是京剧界的"后起之秀"。这评价,简直就是给她贴上了"未来之星"的金字招牌。
到了22岁,人家就已经站在欧洲的舞台上了。而且还不是普通演出,在德国的时候那叫一个轰动,谢幕都谢了十几次!要知道,那会儿很多京剧演员一辈子都没机会出国演出呢。
但是,成名太快有时候也是把双刃剑。
在国内,齐淑芳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小演员"。可在国外?那可就不一样了。随便来个武打动作都能博得满堂彩,这种感觉,说不上瘾那是假的。
于是乎,她开始频繁往国外跑,日本、德国、维也纳,哪儿有演出机会往哪儿钻。为了讨好外国观众,她甚至开始改变传统的表演方式 —— 少唱多打,还往里面加芭蕾舞的动作。
这一改可不得了,外国观众是更捧场了,可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是不是有点儿背离了京剧的本质?但那会儿的齐淑芳,大概已经被国外的掌声和赞美冲昏了头脑。
特别是80年代那会儿,她带着《智取威虎山》去美国纽约演出。这戏本来就是她的拿手好戏,在国外更是备受追捧。
可能就是这种虚荣心作祟吧,让她萌生了留在美国的想法。
你说这事儿多讽刺?明明是靠着中国传统文化在国外出名,结果却选择了背离传统;明明是因为《智取威虎山》这样的革命样板戏成名,结果却在成名之后"叛逃"他国。
这种转变来得太快,以至于当时没人能想到,这个被寄予厚望的"后起之秀",最终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谢幕。
但是,在说这个转折之前,我们得先聊聊另一个人。一个在她人生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却被她无情抛弃的人。。。
说起这段被尘封的爱情故事,就不得不提到龚国泰。没错,就是那个参与改编《智取威虎山》的音乐家,也是齐淑芳在国内的原配丈夫。
要说这段缘分,还真是戏剧性十足。
黄昏或清晨,上海京剧院的树荫下,总能看见一个瘦高个的男生在那儿吹小号。这个画面,像极了那些文艺片里的桥段。
而龚国泰,就是那个为这部电影谱写配乐的男主角。
齐淑芳被这个画面打动了。但她可不是那种会在一旁偷偷看的小女生,人家可是台上耍得了大刀的"女侠"啊!于是,她找了个绝妙的借口 —— 拿着《智取威虎山》的唱腔去找龚国泰"切磋"。
这一切磋不要紧,还真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不过,性格内向的龚国泰显然不是那种会主动出击的人。倒是齐淑芳,看这个腼腆的男生不好意思,干脆托了剧团里的双簧管演奏员沈培生当"月老"。
1974年国庆节,他们举行了简单却隆重的婚礼。从此,龚国泰就成了齐淑芳的"专职保姆"。家里的大事小事,从柴米油盐到舞台服装,他都一手包办。
就为了让妻子能专心于舞台事业。
可谁能想到,这份用心良苦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如此结局?
1975年,齐淑芳怀孕了。但当时正在筹拍京剧电影《磐石湾》,她是主要演员。为了不影响拍摄,她提出要放弃这个孩子。
虽然龚国泰心里不舍,但看着妻子一脸坚决的样子,还是默默点了头。
这种付出,说是任劳任怨都不为过。可到了80年代那次赴美演出,本该同行的龚国泰,因为演出人数限制,又一次主动让出了机会,把乐团领队的位置让给了鼓手。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退让,就成了永别。
齐淑芳在美国"叛逃"的消息传回国内后,龚国泰承受了多少闲言碎语?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那些背后的议论,都被他默默咽下。
最后,在明白妻子去意已决后,他含恨办理了离婚手续。
这段感情里,龚国泰永远是那个退让的人。他用最朴实的爱,守护着一个注定飞向远方的人。而当那个人真的飞走时,他连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也许,在齐淑芳心里,龚国泰就像那些她抛在身后的一切一样,只是她通往"更好生活"路上的一个驿站。可对龚国泰来说,这却是一生最深情的守候。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这个故事变得令人唏嘘。。。
1988年,一则震惊国内戏剧界的消息传回国内:上海京剧院赴美演出的30余人,集体滞留美国!这事儿说出来可不得了,这可不是普通的演员出走,简直是把整个上海京剧院的台柱子都给搬空了。
你以为这就完了?更绝的是,这事儿的主谋居然是上海京剧院的当家花旦齐淑芳。这位刚刚在美国纽约演完《智取威虎山》的"小常宝",二话不说就在美国创办了"齐淑芳京剧团"。
说是"创办京剧团",听着挺威风,但现实哪有那么美好?
要知道,能被选上出国演出的演员,那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就连个跑龙套的,在国内京剧院都能排上号。
但真正的苦日子,是在美国等着他们的。
没了祖国的支持,没了那个美国老板的资源,齐淑芳才发现,原来在异国他乡搞京剧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
最惨的时候,一帮人演一场戏才赚300美元。有些演出商更绝,你就是倒贴机票和路费,人家都懒得来看。这落差,对一个在国内呼风唤雨的"角儿"来说,简直是巨大的打击。
齐淑芳带着演员们四处寻找演出机会,就像是在美国开启了地下"游击战"。那些曾经在国内台上风光无限的演员们,在异国他乡过起了四处飘零的日子。
你说他们后悔吗?
估计是后悔的。但世上没有后悔药,自己选的路,再难也得咬牙走下去。更何况,他们已经把回头的路给堵死了。
不过还好,齐淑芳本人的京剧功底确实了得。经过一番挣扎后,总算在美国站稳了脚跟。但这代价是什么?是不得不改变传统的表演方式,是不得不迎合美国观众的口味,是把一辈子的心血都得重新包装。
这一切,值得吗?
或许在当时的齐淑芳看来,这是她通往更好生活的必经之路。但她可能没想到,这条路不仅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也永远改变了她在中国戏剧史上的评价。
而接下来的日子,更是让这个故事变得耐人寻味。。。
说起在美国的日子,齐淑芳这戏可真是唱得精彩。
刚和国内的龚国泰离婚不久,她就高调宣布嫁给了美籍编导丁梅魁。有了美国编导这层关系,再加上美国钢琴家殷承宗的帮助,齐淑芳顺利拿到了美国绿卡。
看起来这步棋走得挺漂亮,但现实却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在国内时,她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龚国泰包揽了所有家务,她演出回家只管洗澡休息。可到了美国,新丈夫丁梅魁忙着跑剧团业务,根本无暇顾家。
这位曾经的"角儿",只能自己动手收拾屋子、买菜做饭。
这落差,怕是比演出收入低都让她更难接受吧?
不过说来也怪,人这一生啊,往往在最难的时候还要故作坚强。齐淑芳就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的 —— 收了几个洋徒弟,美其名曰要在异国他乡传承中国文化。
这事儿她还挺得意,仿佛这就能证明她当初的选择是对的。
到了21世纪,风水轮流转。祖国的发展像是开了挂,齐淑芳又闻到了商机。2011年,她带着自己的电影《京剧大师齐淑芳和美猴王》回国宣传。
这时候的她,可就不提"叛逃"这个词了,改口说自己是为了"弘扬国粹"才留在美国的。
呵,这话说的,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拿着美国绿卡,却说自己永远都是中国人;声称要弘扬国粹,可就是不愿意回国定居。这操作,说是"两面人生"都抬举她了,简直就是在玩杂技。
你说她现在后悔吗?
这个问题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答案。但从她80岁高龄还留在美国,只在有演出和宣传的时候才短暂回国这件事来看,她的身体比嘴巴要诚实得多。
2024年1月,98岁的哥哥齐英才去世,她都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这结局,大概是给这出戏画上了最讽刺的句号。
你看,这就是一个人的一生:从备受期待的"后起之秀",到惊世骇俗的"叛逃者",再到标榜"爱国"的"两面人"。
每一个选择背后,都有她自己的算盘,可最后的结果,却是得了芝麻丢了西瓜。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
也许就是那句老话:名利场上,从来都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只是有些人,直到最后才发现,自己选错了路,却再也找不到回头的方向。
而齐淑芳的故事,终将成为中国戏剧史上一个独特的注脚,让后人在翻阅时,都会不禁唏嘘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