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自古讲究以茶会友。 茶拥有“和、敬、清、寂”的精神内涵,不仅是饮品,更是一种待人接物的生活哲学。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不经意间,我们错过了一位相当重量级的茶友——苏东坡。 作为一个琴棋书画诗酒茶俱全的生活家,苏东坡爱茶爱得紧,对茶叶、用水、茶器、同饮之人都很讲究。 茶是他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苏轼的诗词文章中也处处有茶的身影。 苏东坡的茶生活,也是宋代茶文化发展繁荣、宋人生活美学的一面镜子。
知名茶文化学者周重林,细细梳理了苏东坡与茶相关的50余篇诗、词、文章,辅以权威注释、白话翻译。 著书《和苏东坡吃茶》,细细钩沉出一个精细、闲雅、清欢、充满人情味的东坡茶世界。 周重林,著名茶文化学者,畅销书作家,被《光明日报》称为“云南茶文化研究的领军人物”,著有《茶叶战争:茶运与国运》《茶之基本》《宋茶:风雅与腔调》等。 他擅长把茶文化融入当时当地的人类思想和历史背景,读起来颇有一种细细考究的“物外之趣”。
东坡不仅种茶、品茶,对烹茶、用水、制器样样在行,更能写出茶中真味和人间清欢。 或许唯有真正的爱茶人,方能洞悉苏东坡生活中,那一杯杯茶水是如何幻化成日常的灵动诗篇,为平凡生活添上一抹不凡的鲜活滋味的。 品茗的至味清欢,东坡写透了 在书里,周重林以他对茶的理解和对苏东坡的推崇,为我们展现了东坡对用茶的独到方式与要求。 苏东坡对点茶前的烧水环节颇为重视。 我们熟悉的那句“且将新火试新茶”中的“新火”,原来指的就是带着火焰的炭火。 他多次强调煮水需用活火,如“贵从活火发新泉”“活水还须活火烹”,须得新鲜的泉水、流动的江河水来煮茗,方能有上好滋味。
对于茶叶,苏东坡也很挑剔。 他在诗中写道“试碾露芽烹白雪”,所谓“露芽”,是指春天刚冒头的茶之嫩芽;从诗句“焦坑闲试雨前茶”中可见,得饮用当年雨水节气前的头采新茶。 书中说,苏东坡喝茶有“三不点”,即茶不好不点、景色不好不点、来的人不合适不点,反过来就是说喝茶要讲究“三好”:茶好、景好、人好。 对于煮茶的壶,苏东坡也有要求:“铜腥铁涩不宜泉,爱此苍然深且宽。”苏东坡不喜欢铜铁金属做的壶,称赞石制的石铫质朴清洁。 宋代文士泡茶,惠山泉是首选,苏东坡曾写诗给焦千之,只为求泉水:“精品厌凡泉,愿子致一斛。” 一生洒脱苏东坡
古往今来,多少人爱苏东坡。
他不像李白神仙般的飘逸,也不像范仲淹时刻忧心为国,就像我们每一个普通人一样,有做人的烦恼和痛苦,但是他却能从旷观中获得解脱。在书里,你会看到东坡君许多轶事。 苏东坡才华横溢,但一生坎坷辛苦,不是被贬,就是在被贬的路上。 那一年,东坡被贬惠州,明明是职业生涯的悲催事,愣被他过成了逃离北上广的安逸生活。 写了一首诗《纵笔》:〝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 意思是,在别人家的小阁藤椅上,鼾声雷动,睡得美足,径直睡到五更天。在京城的章惇读后,觉得苏东坡过得太安逸了,于是把他贬到更远的地方——海南。
被贬到遥远的儋州(海南地级市)后,苏东坡举目无亲、无友、无故人。他经常以茶会友,写给姜唐佐秀才的这封信:
“适写此简,得来示,知巡检有会,更不敢邀请。会若散早,可来啜茗否?酒、面等承佳惠,感愧感愧……”
很像我们当下的情状,有点孤单,想和朋友一叙,但知道大家都忙,“慢慢来,我等你茶叙”。
在苏东坡之前,西湖曾叫过金牛湖、明圣湖、石函湖、放生池等,他一句“欲把西湖比西子”就把西湖的称谓定了下来,西湖名称沿袭至今。 西湖周边,遍地好茶,环湖寺院的僧人,皆精于茶道。 在和尚的好茶招待下,苏东坡佳句频出:“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食罢茶瓯未要深,清风一榻抵千金”。
作者的解读深入、独到,能让人理解苏东坡的茶世界以及宋代茶文化。
一字一句,品茶修心。
在仕途顺遂时,茶是东坡与友人欢聚、共赏风月的助兴之物;在遭遇挫折时,茶又成为他慰藉心灵、寻求内心宁静的寄托。
以茶喻生活,这种“清白”与“清欢”的境界,无论是对于茶还是人,皆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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