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历史上,隋朝虽然是一款短命王朝,但是,隋朝建立后,先是消灭了南朝陈,然后降服契丹、吐谷浑等势力,并多次东征高句丽。因此,非常明显的是,隋朝也出了杨素等著名武将。至于笔者今天要说的鱼俱罗,也为隋朝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过,比较可惜的是,因为有帝王之像,鱼俱罗遭到了隋炀帝的猜忌,乃至于最终丢掉了性命。
一
具体来说,鱼俱罗(?~613年),冯翊下邽(陕西渭南县)人。根据《隋书》等史料的记载,鱼俱罗身高八尺,膂力过人,目有重瞳,声气洪亮。鱼俱罗二十岁时加入禁卫军,累次升迁至大都督。开皇九年(589年),鱼俱罗跟随晋王杨广(隋炀帝)平定陈朝。在隋灭陈之战后,鱼俱罗因军功拜授开府,赐缣彩一千五百段。
因为南朝陈存在时间不短,虽然陈霸先选择投降,可是江南还是有不少反叛势力。开皇十年(590年),沈玄懀、高智慧等在江南发起叛乱,杨素因鱼俱罗英勇善战,便请他随军出征。面对江南地区的叛军,鱼俱罗每次作战都立下战功,所以被加授上开府、高唐县公、叠州总管。
后来,鱼俱罗因母亲病逝辞职回家为母守孝。等他回家走到扶风郡时,正巧遇到杨素率军去灵州道打击来犯的突厥人,杨素见到鱼俱罗非常高兴,便上奏要求鱼俱罗随军出征,也即鱼俱罗获得了杨素这位大臣的器重。不久之后,杨素大军与突厥军遭遇,鱼俱罗率领数名骑兵突击,鱼俱罗怒目圆睁,大声呼喊,所向披靡,左冲右突,往返如飞。鱼俱罗因对突厥作战有功,升任柱国,拜授丰州总管。
二
正是因为鱼俱罗带来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了,从此以后,突厥人畏惧鱼俱罗而离去,不敢再在塞上牧马。
隋炀帝在为藩王时,鱼俱罗的弟弟鱼赞,跟随在隋炀帝左右,累次升迁至大都督。于是,等到隋炀帝继位后,自然不会忘记鱼赞,立即将其册封为车骑将军。但是,鱼赞生性凶残,虐待其部下,令左右炙肉,碰上不中意,就用竹签刺瞎眼睛。有温酒而温度不合适的,立即割断人家的舌头。
鱼赞的残暴行为很快引起了百官的不满乃至于弹劾,当然,隋炀帝因鱼赞是自己在藩国时的旧交,不忍心杀他。但是,鱼赞回到家里,喝毒药自杀。隋炀帝担心鱼俱罗因此心中不安,怕他生起边患,于是调任他为安州刺史。一年后,又调任赵郡太守。
后来,鱼俱罗入朝拜见隋炀帝,与大臣们相聚。鱼俱罗到了东都洛阳,与将军梁伯隐有旧交,二人于是数次来往。这些消息传到隋炀帝那里后,逐渐引起了对方的猜忌,这也成为鱼俱罗不得善终的重要原因。与此同时,御史弹劾鱼俱罗以郡将身份交结朝廷大臣。隋炀帝大怒,鱼俱罗与梁伯隐都坐罪除名。
三
鱼俱罗被罢免官职后,越巂郡的飞山蛮造反作乱,侵略郡里。考虑到他的能力,朝廷下诏让鱼俱罗以白衣身份权作将军,并率蜀郡都尉段钟葵讨平叛军。大业九年(613年),隋炀帝第二次征讨高句丽,任命鱼俱罗为碣石道的军将。征讨还师后,江南地区的刘元进起兵反叛,隋炀帝诏令鱼俱罗与左屯卫大将军吐万绪率兵前往讨伐刘元进。
面对叛军,鱼俱罗一开始是势如破竹的。不过,叛军很快就卷土重来。因此,鱼俱罗认为,叛军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平定的,自己的几个儿子都在京师长安和洛阳,又见天下渐渐大乱,这促使其偷偷地接回几个儿子。不过,鱼俱罗的行为很快被隋炀帝得知,于是后者下令将鱼俱罗抓了起来。
鱼俱罗相貌异于常人,眼睛里各有两个瞳孔,在古代被认为是帝王之像,这很早就被隋炀帝暗中猜忌。于是,主审鱼俱罗的大臣梁敬真揣摩圣旨,诬陷鱼俱罗的部队白白地打败仗,最终在东都街市斩首鱼俱罗,其家财被登记没收。而这,可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