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有两个好的继兄,没想到他们是恶魔!

小阿栀 2023-12-14 16:44:40

和哥哥同居一月,我频繁的梦见两个男人,都说是我男人。醒来后浑身酸痛,哥哥给我来了些精神药物,“吃完,你会早早入睡。”后来我发现,梦更长了...

和哥哥同居一月,我频繁的梦见两个男人,都说是我男人。

醒来后浑身酸痛,哥哥给我来了些精神药物,“吃完,你会早早入睡。”

后来我发现,梦更长了。

梦里,另一个男人,抬起我的下巴,露出昂贵的名表。

“阿瑾,张嘴。”

1

背后,好像有另一个男人端坐着。

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他总是西装革履。

叮铃铃——

惊急的铃声将我从一身热汗中捞了出来,梦里的余韵还震动着我的心脏。

我茫然的关掉闹铃,下意识的看了眼时间。

唰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要迟到了!”

浑身酸痛!

我扶着衣柜,两腿发软到差点直接跪地。

门急促的响了两下后,哥哥温润的声音响起。

“阿瑾,还没起吗?上班要迟到了哦。”

“起了!”我应了声。

不过是最普通的音量,我的嗓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磨了一晚上。

又疼又哑。

第六次了。

自我上月搬进哥哥的公寓,我就开始了频繁的做梦。

我把这件事跟我闺蜜说了说,她评价我肯定是单身二十二年,想男人了。

“毕竟哥哥身材那么好,你天天看着,肯定有非分之想。”

我瞄了眼哥哥微敞的领口,如玉般的锁骨。

上移,他的眉宇间仿佛笼罩在柔和的光华下,望一眼就让人心生亲切。

我默默吞下口中的白粥。

幸好哥哥最近爱吃清淡的,不然我这嗓子估计啥都咽不下去。

“怎么了?”

我声音沙哑的摇了摇头,“嗓子疼,吃不下了。”

哥哥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都说了要保护嗓子。”

我快速收拾好碗筷,哥哥已经整理好衣装和我的午餐便当。

一包金嗓子塞到我手里,“阿瑾,要少说话。”

我乖乖点头,钻进他车里。

车里的香有些熟悉,但最让我感到不适,是我在梦里被两个男人压在副驾驶上。

上下玩弄。

狭小的空间迫使我扭成奇怪的姿势,但却愉悦了后座端坐的男人。

他伸手轻抬起我的下巴,露出昂贵的名表。

“阿瑾,张嘴。”

一路上,坐立难安。

临走前,哥哥拉住我,让我张开嘴让他看看嗓子。

听叔叔说,哥哥十三岁就考上了大学,如今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是心理界的大拿。

“怎么?心理医生也是医生,还不能给你看喉咙了?”

哥哥宠溺的捏了下我的脸,我老脸一红,忍不住承认自己确实对这个便宜哥哥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非分之想。

张嘴,哥哥握住我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两眼。

“只是有些轻微发红,估计是最近实习太累了,阿瑾努力也要多休息呀。”

我草草的点了下头,落荒而逃。

舔了舔牙,幸好早上我没吃韭菜饺子。

总裁办招一个实习秘书,很荣幸,我入选了。

闺蜜抱着我的手臂比我还兴奋,“听说总裁是个归国海龟,又多金又帅气。”

听到我们聊总裁,另外两个相熟的女生凑过来。

“瑶瑶他们上次在地下车库蹲点看到了,晚上十点多总裁的车驶入私人车库。”

“真不愧是总裁,大半夜的还回来工作!”

我干笑,欲言又止。

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我被总秘书办的王秘书带走。

王秘书端给我一杯咖啡,慎重的嘱咐。

“进屋,把咖啡递给周总后就离开,少说话。”

我点头,欲走。

他又不放心的拉住我再次叮嘱。

“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不过周总最讨厌那些攀龙附凤的女人,你最好别对周总存有别的心思。”

我扯了扯嘴角,我倒是想,可惜户口本不允许。

2

垂着头,把咖啡规矩的放在总裁的手边,我小声的说了句。

“周总,您的咖啡。”

正准备离开,总裁忙碌的手指停止敲击键盘,“宋瑾。”

我无奈的转过身,抬头,他透过金丝眼镜,幽深的目光落在我的喉头,随即不咸不淡地与我对视。

“怎么不叫我哥哥,怕我?”

是的,周总,周沉铭是我大哥。

当时远远一望,气势逼人,确实像极了电视上自带bgm的霸道总裁。

“大哥。”

他倚靠着椅背,浑身散发着噤若寒蝉的压迫。

“叫哥哥。”

他命令的语气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那一刻我又回到了梦境之中。

我不禁双腿一软,刻意抛在脑后的酸痛感又浮上心头。

我一丝不挂,他却西装整齐。

那只戴着名贵腕表的手轻轻抬起,像召唤什么阿猫阿狗似的对我命令道:

“过来,阿瑾。”

带有不悦的情绪般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回过神,下意识般仓惶的叫了声,“哥哥!”

我转身想逃,但身后的男人立刻叫住了我。

“让你走了吗?”

我只好立定,慢吞吞的转过身,在他紧逼的目光下朝他缓缓挪了过去。

室内陷入沉默,逐渐弥漫的渗人的冰冷气氛让我如坐针毡。

他慢条斯理的喝了口咖啡,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了我一眼。

“嗓子疼?”

我诧异的点了点头,他朝我抬手,示意我过去。

我忽然想起秘书的话,要是在这待久了,不会被人误会吧?

“哥哥给了我金嗓子,我先走了,大......哥哥。”

我快速说完,也不等他反应,猛地冲了出去。

关上门,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终于消失了,王秘书坐在门口办公,百忙之中扫了我一眼。

“怎么?跟看见猛兽似的,怕周总吃了你?”

“确实。”我嘟囔了句,“在周总身边待着,压力太大了。”

下班,王秘书叫住我,“周总让你去办公室,明天他要出差,你也跟着去。”

“我?可我才当了一天秘书,什么都不懂啊!”

“所以今天才叫你先去听一听。”

临走,王秘书同情的拍拍我的肩,“他说,你听,再拿笔记一记。千万别忤逆他,更别还嘴!”

我讪笑,“我哪敢啊。”

抱着笔记本,我忐忑的走进办公室。

大哥插兜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恢弘的夕阳落在他黑色的肩头,动人心魄。

他和哥哥只有五分相似,天差地别的气质更让他俩的区分更为明显。

“哥哥。”

他的压迫感太强,我不敢与之对视,只敢隔着办公桌抱着笔记本等待听训。

半晌,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

抬头,阴影蒙在了我的脸上。

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我,双手握住我的腰像是在丈量什么。

因为他的动作太快,温热的手掌只在我腰间停留了一瞬。

我的心头刚产生一丝疑惑,就被他接下来的话震住了。

“应该合适,去换上。”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我查看茶几上的袋子。

我疑惑的翻开一看,居然是一条红色的小礼裙。

“今天是我和黎铭的生日。”

我不太明白,他们生日,干嘛要送我礼服?

难道是要去高档场所吃饭?我记得我妈跟我说过,有些地方对着装有要求。

“去里屋换上。”

“哦。”

他接二连三的命令让我很轻易的跟着他的节奏走。

我走进里屋,发现这里是一间宽敞的卧室,墙上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

我扫了两眼,总觉得似曾相识。

换上礼服,我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照了照。

正如大哥所说,不论是胸围还是腰围,都严丝合缝,极为合适。

要不是他刚握过我的腰,我都差点以为这件礼服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了。

我极少穿得这么短的裙子,因为我的腿不好看。

上面留有许多早年留下的伤痕,甚至因为救治不及,我腿到现在都有点跛脚。

因为怕被人说闲话,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来学习正常走路。

磨磨蹭蹭,我走了出去,大哥站在门口欣赏着一旁的油画像是在打发时间。

见我穿着运动鞋走出来,他让我去沙发上坐下。

茶几上,不知什么时候摆上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我坐在沙发上,赤脚踩在大哥半跪的膝上。

他握着脚踝,为我穿上红鞋。

抬眼,冷淡的目光快速掠过我的伤口、裙下。

“湿了。”

“什么?”

我的心头一跳,一种奇怪的电流感由下至上。

他搂着我得腰将我从7、8cm的高跟鞋上扶起,阴影落在他的脸上,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走吧,黎铭还等着我们。”

3

我以为我们会去什么高档餐厅,但事实上我们却回到了哥哥家里。

哥哥今天穿的很正式,白色的西装更衬得他温润和煦。

他给我准备了礼物,是一条红色的绸缎颈带。

他亲手给我系上,夸我像个漂亮的礼盒。

虽然我不太明白他们生日却给我送礼物,这是个什么传统。

但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母亲早年离异的缘故,我几乎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哥哥拿出蛋糕,将它放在大餐中间。

大哥点燃了所有的蜡烛,关上灯。

火光在他们的脸上明明灭灭,我咽下哥哥指尖甜腻的奶油,总觉得有什么在黑暗中悄然变化着。

熟悉的香味自背后环住我,恍惚间,我听到哥哥轻咬住我的耳垂。

“阿瑾,该拆礼物了。”

我被他放在桌面,桌上的大餐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只剩下半个蛋糕被推到角落。

哥哥抬起我的双脚,用剪刀剪掉我裙下所剩无几的布料,冰冷的刀口轻贴了下我腿间的嫩肉。

我不禁感到一阵颤栗,茫然的侧目,大哥翘着二郎腿,端着红酒倚靠在沙发上。

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们,嘴角微微牵起,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事物。

他声音略微沙哑的抬了抬手指。

“该品尝奶油了。”

又是一梦荒唐。

我盯着天花板,不可置信。

身体上的颤栗让我忍不住怀疑昨晚梦境的真实性。

但当我掀开被子,身体除了特别疲惫,身上却没有什么多余的痕迹后,我不由暗自懊恼。

我可真变态啊!

匆匆洗漱完,我推门而出。

哥哥像往常一样给我准备早饭,我看他面色如常,心中那份疑心立刻被抛到了脑后。

想什么呢!肯定是我自己小黄文看多了!

“听沉铭说,你今天要跟他去江城出差?”

我看了眼时间,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事忘了!

哥哥把我按回座位,“没事,正好我也要去,一会儿我们一起去机场。”

但挪了挪屁股后,坐垫下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趁着哥哥回厨房洗碗,我快速掀起坐垫看了眼。

什么也没有。

“哥哥,昨晚我们吃过蛋糕后,我们做了什么啊?”

哥哥走过来笑眯眯的揉了揉我的头。

“你呀!断片了吧!非要喝酒,酒量又不好!一杯就倒了!”

一杯倒?我暗自皱眉。

我小时候跟着酒鬼老爸背着我妈偷偷喝酒,那可是千杯不醉的。

不过后来为了行事方便,怕被灌酒,我对外的措辞就变成了一杯倒了。

但他,为什么说我一杯就倒?

周家有自己的私人飞机。

作为一个连头等舱都没坐过的穷鬼,我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见啥都十分稀奇。

哥哥对我笑得宠溺,不仅让我去驾驶舱打卡拍照,还特意给我安排了飞机上最大最软的沙发,吃两千块一个的小蛋糕。

他说,“阿瑾最近几天辛苦了,要好好犒劳才行。”

莫名的,我又想起昨晚的梦,心不由的沉了下去。

我们在飞机上等了十分钟,大哥才姗姗来迟。

见我坐了他的位置,他也只是冷淡的扫了我一眼,就坐到后排和哥哥说话去了。

去江城大概要飞一个小时,我望着窗外快速划过的云,昏昏欲睡。

我听到哥哥温和的声音如此夸赞着,“阿瑾真乖。”

......

“阿瑾!到了哦!”

我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脑袋有些发沉的跟着哥哥下飞机。

大哥握着行李箱站在不远处,我看到他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4

其实这次出差,我主要的工作就是帮大哥抱文件,顺便给客户们端茶倒水。

因为年轻漂亮,在合同签完之余,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客户忍不住调侃了我几句。

大致意思就是夸我身材好,隐晦的意思就是在征询大哥是否愿意让我陪陪他们。

这一套官话说下来,流程仿佛流畅到他们已经经历过数遍。

我垂着头兀自倒茶,并不理会,只是到底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大哥的反应。

但他依然只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抿了口酒后,才缓缓道。

“我舍不得。”

大客户们似乎也觉得诧异,但既然大哥这样说了,他们倒也没再说什么。

回到家,哥哥给我倒了杯饮料,盯着我喝下。

想到上次的蛋糕事件,我不由留了个心眼。

在喝下后,立刻去浴室催吐,之后便回了自己房间。

或许精神紧绷的缘故,我躺了半天意识都非常清醒。

直到快十点的时候,黑压压的房间忽然漏出一丝缝隙。

淡黄的光线落在我的脸上,让我紧闭的眼皮猛地一跳。

果然耳边很快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每次都迷迷糊糊的,没什么意思”

大哥冰冷的声音席卷我的大脑。

我的思绪停滞,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那这次试试清醒的吧!你说呢?阿瑾。”

我猛地挣开眼睛。

缓缓地,他终于走了过来,像梦里的每一次一样。

抬起我的下巴,对我命令。

“阿瑾,张嘴。”

当他们把我像条狗一样锁在满是旖旎气味的床上,翻出一整个行李箱的道具。

这时我才终于明白,原来这次出差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

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当着我的面发送出差很忙的朋友圈。

是啊!我跟着身为总裁的哥哥出差几天甚至几个月,谁又会怀疑我失踪了呢?

反正周总出差几个月也是常有的事,而爸妈又在国外,就更不会有所怀疑了。

“别哭啊,阿瑾,我会心疼的。”

“求你!哥哥!求你放过我吧!我想去上班!”

“你现在正在上班。”

大哥头也不抬的说道,回完信息,他随手将手机搁在我够不着的地方。

从行李箱里翻出一个坐垫,摊在椅子上。

5

在家,大哥没收了我所有的衣服,只允许我在他和哥哥之间选一件衣服来穿。

而没被选到的那个人,就会借机来惩罚我。

或许我本身也很变态,我居然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生活。

反抗是没有用的,只会换来更严重的惩罚。

而短短的三天时间,也彻底颠覆了我对他们的印象。

大哥周沉铭虽然严肃强势,但只要不忤逆他,基本不会受什么罪。

除了第一次他拿鞭子抽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敢跟他顶过一句嘴。

而哥哥周黎铭则更喜欢玩点花的,那一箱离谱的行礼也全都是他精挑细选的。

不论我愿不愿意,或者有没有让他满意,他都会把那些东西用在我身上。

跟他人畜无害的表象不同,他特别会找我的错处。

就在我以为自己的表现好点,就可以请求他们摘下我脖间的锁链时,周沉铭却用一句话将我打入谷底。

“阿瑾太配合了,有些无趣。”

让周沉铭感到无趣的下场,就是周黎铭想着法子找乐子。

我就像是周黎铭用来供周沉铭取乐的玩具,在各个场所为他提供变态的视觉欲。

为了让我发自内心的感到抗拒与羞耻,他们解开了我的锁链,给我穿上刚过屁股的海军装。

他们带我去坐地铁、去商场、去影院,去任何人多的地方。

而我也不敢懈怠,不敢大跨步走路,更不敢坐下,因为我里面什么也没有穿。

周黎铭拿我们的床照威胁我,我不得不一次次的跟上他们故意迈开的步伐,在可能走光的羞耻中一次次低头。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一生会在这两个恶魔手里度过。

我一直都在寻找时机,而这天,我终于找到了时机。

要不是周沉铭硬是拦在他们面前,恐怕第二天的头条就要变成我了。

被曝光的恐惧深深的刺痛着我,我缩在周黎铭怀里,抖得像个筛子。

或许是他们从未见过我哭得这么惨,周沉铭难得在周黎铭离开后,又回进屋里摸了摸我的头。

我猛地扑到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好害怕,哥哥......”

我知道他最喜欢我这么叫他,果然他冰冷的声线略有动容。

“这次,是黎铭过分了。”

我抽了抽鼻子,望着他可怜兮兮。

“哥哥,我好想回家,我好想妈妈......”

他没有久留,事实上,他比周黎铭要忙的多。

我不止一次的看到他在一切结束后,还要回到书房。

直到凌晨才会轻手轻脚的躺回我的另一侧。

6

周沉铭果然是主导地位。

只要他发话,我们就会告别这座带给我一个月噩梦的海边别墅。

然而惹怒周黎铭的下场,就是他在飞机上一遍遍的要我。

这导致我下飞机时两腿发颤,最后只能由周黎铭抱我回家。

爸妈已经从国外度蜜月回来了,在我叔叔的强烈要求下,我们一家五口终于吃了一顿团圆饭。

为了防止我乱说话,周沉铭和周黎铭一左一右看着我,哪怕是上厕所,他们都会找借口跟我一块去。

在他们的严密看守下,我实在找不到机会联系外界,最后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妈妈身上。

虽然......我觉得希望不大,但我还是想试试。

我不想一辈子都活在这两个变态的监视之中,像个玩物。

饭桌上,妈妈讲起了我小时候的趣事。

而我也顺势提起了一个小时候她常常给我讲的故事。

那是她和书摊老板调情时,书摊老板送给她的。

一本不知谁写的黑暗童话集。

爸爸醉酒每次打完我后,妈妈就会偷偷的从外面溜回来。

为了补偿我,也是为了缓解我的痛苦,她会坐在床尾给我讲故事。

而我提起的是她重复最多的一个故事,灰姑娘。

最后,灰姑娘为了逃脱她的两个哥哥,想方设法嫁给了王子。

“有这个故事吗?我忘了。”

晚上,我主动敲响了周沉铭的房门。

他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纹理紧实的肌肉袒露在空气中。

周沉铭有些诧异,扫了眼走廊确定没人看到我后才放我进来。

“今天是黎铭。”

话音未落,门口就响起了周黎铭不悦的敲门声。

“沉铭,阿瑾在你房里吗?我洗了个澡,她人就不见了。”

周沉铭垂头沉吟片刻,“她今天和我睡。”

门外沉寂了一会儿,周黎铭的脚步声才逐渐远去。

我松了口气,拿着吹风机兴致勃勃的给周沉铭吹头发。

周沉铭不似从前那样克制,头发未干就将我压在了床上。

饭桌上,我只提了一嘴灰姑娘,但并没有将整个故事讲出来。

而现在,我将整个故事告诉了他。

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而后像是惩罚似的用更大的力气让我哭泣。

深处,我紧紧的抱住他。

一遍又一遍的哀求,“哥哥,你会抛弃我吗?”

......

很久以后,他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爱你,阿瑾。”

周沉铭去上班,我有正当理由跟着他一起去。

周黎铭不太高兴,含笑的眼睛眯了眯,“沉铭,今天是我。”

我攥紧周沉铭的衣袖,害怕的缩进他的怀里。

周沉铭紧了紧握着我腰的手,强势的拒绝,“她要上班,晚上才是你。”

办公室,我躺在周沉铭的休息室里,忽然发现那幅巨大油画的玄机。

按下画中人的眼球,油画就向上收了回去,露出了背后的双面镜。

似乎休息室里也有监控,周沉铭朝我望了眼。

我不禁想起了很早之前,他和周黎铭两个人将昏迷的我从公寓搬到这里。

用双面镜羞辱我,还将我压在巨大的玻璃窗前。

我垂眸掩饰心中的恶心,赤着脚扬起笑脸扑到周沉铭怀里。

“哥哥,阿瑾想起你了哦!”

7

其实我在看到周沉铭的第一眼的时候,就想起他了。

和周黎铭不一样,周沉铭的就像他自己小时候的翻版,除了性格更成熟之外几乎没什么变化。

那对令人恐惧的双胞胎。

洛镇的风光远近闻名,每年多得是来洛镇玩的游客。

周沉铭两兄弟也是如此,他们俩去哪都是一块,走在街上非常扎眼。

闲聊无事,这两兄弟就和我搭起了话。

他们问我脸上的伤口,问我喜不喜欢爸爸,问我想不想跟他们一起玩。

我当然很乐意,但我被爸爸打折的腿并不允许我去更远的地方。

周沉铭抱起了我,和周黎铭一起带我去了医院。

然后推着轮椅和对门的花店姐姐搭起了话。

我不喜欢花店姐姐,她对客人总是温温柔柔,但背后却总是骂我丑、骂我活该被打。

他们一次性买下了花店的所有花,花店姐姐带着他们逛了一天的古城。

“你们为什么总带着她?多麻烦。”

或许在花店姐姐看来,他们带着一个腿脚不方便的我,是累赘。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他们带我出来的意义。

周黎铭送我的白蔷薇掉在地上,我恐惧的抓着周沉铭的衣袖,祈求他放过姐姐、放过我。

但他却扼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狗笼子。

灼热的气息将我的脑袋烧得发痛。

“阿瑾,我们为你教训了她,你不开心吗?”

自始至终,周沉铭更像一个旁观者。

他漠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甚至配合与纵容着弟弟周黎铭的恶行。

而十五年过去了,周沉铭也逐渐被周黎铭同化,从一个旁观者慢慢的变成参与者。

那天回去以后,再见到花店姐姐已经是三天后了。

她依然穿着那条熟悉的裙子,黑发平整的梳在脑后。

除了脸色更加苍白,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几分难以察觉的怨毒之外,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她是大城市跑来古城开花店的,又是新开的店,老城区几乎没人与她相熟。

她短暂的失踪没有引起谁的注意,而她自己也很快的回归了正常生活。

就好像,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

其实我有试着告发两兄弟的恶行,但我的腿脚不方便,再者就是那时候我只有7岁。

年纪太小,没人相信我。

爸爸除了喝酒,从不听我说话。

每每提到那两兄弟,就总是对他们赞不绝口。

一次的夸赞,比她一辈子夸我的话都多。

晚上,我缩在周黎铭的被窝里,还是迎来了他压抑已久的狂风暴雨。

情到深处,他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丢弃了十五年的假面,他掐住我的脖子,终于又露出了那个掩藏已久的恶劣小孩。

时至今日,那天的印象始终都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里。

他站在狗笼前,扭过头来时的兴奋扭曲的样子。

他的眼睛瞪得很大,黑洞洞的眼睛像两个深渊巨口。

他笑着,露出整洁的白牙。

整张脸因为笑容扭曲着,阴影蒙在他脸上,整张脸就像一块随意堆砌的烂肉。

“够了!”

坐在不远处的周沉铭冲过来推开发狂的周黎铭,他抱着呛得可怜兮兮的我,第一次与周黎铭产生了对立。

周黎铭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只是脸上不再有那种伪装的笑意。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不,应该说他盯着周沉铭。

“你越界了,周沉铭。”

8

我猜他们之间大概是有什么协议,又或许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当周沉铭开始公然将我据为己有,周黎铭的态度就开始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居然选择了退出,将我让给了周沉铭。

我搬进了周沉铭的豪宅。

搬走前,周黎铭将我堵在墙角,把玩着我发尾,神情轻蔑而笃定。

“你不是他向我要的第一件东西。”

果然在他心里,我只是一个可以任意亵玩的物品。

“阿瑾。”

周沉铭在不远处叫我,我推开周黎铭朝他奔去。

看着我身后的周黎铭,周沉铭将我揉进怀里。

“他,难为你了?”

我摇摇头,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周沉铭的神色暗了下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们开始像普通情侣一样生活。

我会给他准备早饭,他会载着我去上班、教我如何成为一个好秘书。

我们在他喜欢的任意地方相融,闲暇时他也会抱着我像妈妈一样给我讲故事。

周黎铭再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我躺在周沉铭的膝上安睡着,而周沉铭慵懒的靠着沙发,手里拿着一本儿童读物。

阳光倾泄在我发间,周沉铭细心的用书给我遮挡面上的阳光。

“生活不错啊。”

他微笑着坐到我们的对面,就像他此时的处境。

据周黎铭所说,周沉铭每次向他讨要的“东西”,最多玩一个星期就扔了。

而现在,我已经在周沉铭身边待了两个月。

上周,他甚至当着全家人的面,要求将我的户籍挪出去。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周黎铭急了,他或许不在乎我,但他大概是很在乎周沉铭的。

如果周沉铭娶了我,那么他们的关系注定自此以我为分界线,产生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

周沉铭似乎对此满不在乎,他抱着我,一双眼睛沉静无波。

他说,“黎铭已经长大了,而我们也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她愤怒的揪着我的头发质问我为什么要破坏她美好的生活。

“南镇不高兴了,他开始打我!”

“当初就应该让你在洛镇自生自灭!我就不该听南镇的话,把你接来!”

“我供你过了一年的大小姐生活,以后你也是周家的大小姐,这还不够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她近乎疯癫的将房间里的装饰砸个粉碎,我任由她用花瓶砸伤我的脸。

血沿着我的眼窝流进我的嘴唇,我舔了一口,满嘴的铁锈味。

恶心但......让人上瘾。

哦,原来周沉铭和周黎铭的暴虐因子,是遗传啊。

周沉铭最近忙了起来,他只能在凌晨下班后才能匆匆来医院看我。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犹豫了一下却什么也没说。

但我知道为什么,周黎铭来的时候把这些天的公司内斗都跟说了。

于是周沉铭想要提前掌权,而叔叔则想要将他踢出公司。

周沉铭又重新找到了周黎铭,他以重新分享我为条件,让周黎铭给叔叔下药。

周黎铭答应了。

“他让我不要把这些事告诉你,他要把我变成一个强暴者。”

“他居然相信我会信守承诺,你说他多傻啊!”

我茫然的陷入极端的余震之中,直到周沉铭如他所说将我从他身边抢回去。

离开前,周黎铭擦了擦嘴角挨揍的血渍,对我们露出兴奋狰狞的笑容。

周沉铭的眉心一跳,立刻意识到周黎铭违约了。

他抱着我不停的道歉,但我却麻木的盯着虚空处,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9

最后,周沉铭胜出了。

他赢得了他的婚礼和他的玩偶新娘,但他并不高兴。

这彻底激怒了周沉铭,他再也不愿意纵容他的弟弟。

他将周黎铭以前所做的事都挖了出来,一举将他送进了精神病院。

人人都以为他会反抗,但他像是早就料到了今天的结局。

只是回头温和的望了我一眼,“阿瑾,努力也要多休息呀!”

恍惚间,我好想又看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

他的眉宇仿佛笼罩在柔和的光华下,温柔的关心我的嗓子。

我垂眸掩饰诧异,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在木然的表情间。

碍于妈妈毕竟是我亲妈,在处置之前,周沉铭还是征询了我的意见。

我将家庭照摔到地上,破碎的玻璃割裂一家五口,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

周沉铭不愧是从小跟着叔叔历练的,做起事来又狠又准。

叔叔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一条腿,寄居疗养院。

但妈妈不愿意离开,她已经习惯了奢华的生活,怎么可能愿意在回到那个没有奢侈品的地方。

而叔叔看她发了疯般的决绝,似乎对她也失望了。

她因此变得疯魔,跑到我面前怒骂我是个贱人生的狐狸精。

“你抢走我得一切!是你!你这个贱人!”

她被精神病院的人拖走时,哭的撕心裂肺。

她趴在地上一遍遍的哀求我救救她。

我蹲在她面前,冷漠的望着她。

“当初,我也是这样求你的。”

尽管我趴在地上哀求她,但她还是走了,把房间交给男人。

我感到一阵触及灵魂的痛,连烧了好几天。

原来她在抛弃我和爸爸以后,辗转多年,又遇见了那个她曾经赞不绝口的男人。

看着奢华的婚礼和台上耀眼的一家人,我坐在角落,仿佛被世界抛弃。

似乎大家都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只有我被落在那段挥之不去的阴影里,辗转难眠。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理所当然的享受生活?

为什么只有我独自承受着苦难?

为什么他们施加给我痛苦却没有遭到报应?

为什么......我不能让他们付出代价?

是啊,为什么不能呢?

从周黎铭的公寓搬走之前,我顺走了一瓶周黎铭的药。

为了不让他发现,我只顺走了里面的药粒,然后装了些差不多形状的维c。

我将药碾碎,每天一点加在周沉铭的咖啡里。

他开始出现幻觉,精神变得极度敏感。

只有我在的时候他才能稍感安心,他开始变得无法离开我。

我咨询了律师,在他神志不太清醒的时候骗他签下了股份转让协议。

他是时候该去和周黎铭作伴了。

而我,也该向前走了。

周黎铭【番外】

时隔多年,其实我早就不记得那个在洛城哭泣的小姑娘了。

但我喜欢聪明人,而阿瑾是个很聪明的小姑娘。

她以为那些精神药物都是我开给病人的,但事实上有时候我也会偷偷吃几颗以稳定情绪。

那药一入口,我就发现了不对。

再联想往日的细节,我惊喜的发现原来我的阿瑾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也是在那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段早就被我抛在脑后的小事。

那个花城姑娘,那个被打得半残小女孩,还有那朵沾了污泥的蔷薇花。

但我对她的兴趣远不及我对周沉铭的亲情,他虽然和我吵了一架,但他包容了我很多年。

在我因为一次次的将那些女孩带回家后,是他帮我在父亲面前掩盖。

也是他建议我去学的心理学,以防止有一天我被人拿此做文章,被人关进精神病院。

我将阿瑾换药的事告诉了他,但他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做出了他的选择。

“我说过要永远爱她。”

有句话周沉铭说得对,我们都长大了,该对自己的选择做出承担。

从这一刻开始,他不会再帮我做任何事,也不会再帮我掩盖任何事。

周沉铭一个人打不倒他,他只能来找我合作。

其实那时,我已经对阿瑾没什么兴趣了。

我识破了小姑娘的诡计,这让一切变得无趣。

但谁让他是周沉铭呢?我愿意再帮他一次。

条件是,他要将阿瑾短暂的交给我。

他同意了,并没收了我所有的道具,警告我对阿瑾好一点!

他是个好男人,但阿瑾不值得。

我将我们的交易添油加醋告诉她,她麻木的眼中闪过一丝憎恨,让我的心头莫名的掠过一丝甜蜜。

我不明白为什么。

只觉得周沉铭给了我一拳,紧张的抱着阿瑾,将我割离他们的世界后,我感到了久违的心痛。

我思考了很久,突然发现原来我们从前三个人的生活是那么的快乐。

我喜欢阿瑾吗?我想是吧。

我爱周沉铭吗?那是当然,不论他怎么对我,他永远都是我最好的哥哥。

于是我试图去挽回他们,用我的方式。

但周沉铭拒绝了,阿瑾也是。

我很遗憾,但我会在我的地盘等待着周沉铭。

他心甘情愿的走进阿瑾的陷阱,那么他注定会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

周沉铭【番外】

我爸强暴阿瑾那天,其实我就站在门口。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对小女孩产生兴趣了。

我漠然的望了一眼,毫不犹豫的扭头离开。

其实我们头一次在酸梅汤铺子里歇脚时,我就知道他对阿瑾有意思。

毕竟那铺子的酸梅汤,做得真的很难喝,难怪生意那么差。

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一个游玩古城的小插曲,我从未想过还会遇到当年那个小女孩。

在她说我记起你的时候,我就隐隐有了预感。

可望着她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我就无法再对她维持漠然。

我一直都认为感情是一件危险的事,就像母亲和周黎铭。

母亲发现父亲出轨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我们。

她甚至没有提一嘴要把我们带走。

为此,我伤心了很久。

自那以后,我就对任何事物都抱有极高的警戒心。

我一边渴望着爱,一边又不屑于爱。

直到,周黎铭再次提出要跟我和阿瑾玩一个游戏。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玩这种游戏了,我早已习以为常。

虽然我不太理解周黎铭的被窥视欲,但我还是尽量满足他。

然而有一天,我失控了。

我忽然想起了多年前那个无助哀求的小女孩,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在抛弃她?

是啊,为什么明明我已经很努力,母亲还是抛弃了我?

我望着她绝望而悲伤的眼睛,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爱你,阿瑾。”

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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