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军深入三侯北伐失败丧命,颠覆乾坤翼王西征震动朝廷!

伯芳评文化 2024-04-27 03:16:41

李开芳、林凤祥迫于压力,兵退独流和静海。本来太平军实力挺大,斗志旺盛,离开天京的时候两万多人,后来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曾经滚到六万人。

按照石达开的战略部署,兵强马壮,这么打仗,老打消耗,不断地消耗,不断地补充,现在剩了四万多人。

后来李开芳、林凤祥一商量:天冷,快到十一月了。北方十一月的天气就渐冷了,咱说的还是阴历,可不是阳历,那十二月,天空飘着雪花,北风透骨。

他们来的主力军队大部分是广西人,两广的人居多,南边的人在北方生活,不习惯。一个是气候不适应,另外饮食也不对路,退到静海和独流一带,这闹病的伤号是一批挨着一批,得传染病了!

尤其天又那么冷,耳朵、脸、手脚全冻坏了,这仗怎么打?李开芳一琢磨:干脆别打了!在这养兵息马,休息休息,打持久战!一声令下,在独流、静海外围挖了壕沟、土围子,开始在这坚守,等待援兵。

另外,给天京写了告急的文书,要求东王速派援兵,把这个形势一五一十全都报告了。就这么样,清军在外头围着,能说太太平平就这么待着吗?几乎三天两头打仗。

清军眼都红了,不拿下这些地方来,没法向皇上交代!胜保、僧格林沁两家的家属不能释放啊!快过年了,所以战斗异常激烈,净打大仗!但每次都被太平军给打退,这俩地方岿然不动。

这天,军需官向李开芳禀报:“粮食没了。”“还能吃几天?”“哎呀!节衣缩食,还能吃五天。”哎呀,粮没了。归根到底还是这句话,粮食是宝中之宝,缺什么不能缺粮!

你看人活着,不吃东西行吗?说握有金山、银山,我有翡翠钻石,你就堆八屋子不等于粮食!到时候,饿你个眼蓝,好几万弟兄不吃饭行吗?太严重了!不能在这守着,干脆突围吧!往有粮的地方去!

可是临突围之前,李开芳、林凤祥、吉文元三个大将心里不是滋味,北京离着才多远?就在眼前!这要一撤兵,是功亏一篑!对不起天王,对不起弟兄,死了那么多人!但是又不能不退,所以决定,把剩下的干粮炒成糊米,全都分发下去,一人一个干粮袋。告诉他们:“能吃两顿饭,吃一顿。为什么呢?为的是增强体质,好突围!”

就这样,他们做好了准备,第二天开始突围。李开芳在前,林凤祥在后,中间是吉文元,率领数万大兵,一场空前惨烈的战斗!拉锯一样!冲出去叫人家顶回来,冲出去顶回来,来回拉锯。一直打了一天一夜,按现在说二十四小时,总算杀开了一条血路!

等到了平安之地,李开芳、林凤祥一检点手下的军兵,剩下了四千多人,四万多人剩下四千多人,全都牺牲了!李开芳眼泪掉下来:“天哪!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兄!怪我失策!”

另外,他心里头恨东王:你把我们派出来了,你不管我们了!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你连个援兵都不派,一粒粮食也不送!你们在天京安享富贵,把我们扔到外头不管了!

但这话,他不能对当兵的说,但他心里头有数。使他最难过的是,在这次突围当中,大将吉文元中箭牺牲。

吉文元死了,能不难过吗?他们且战且退,跟林凤祥两个人就到了阜城。阜城小地方不大,等他们一来,当官的跑了,他们就顺利地占领了阜城。这屁股刚坐下,清兵尾随而至,把阜城给包围了!

你说怎么办吧?阜城这个弹丸之地,也就能解决点粮食,补充点给养,勉强度日。林凤祥、李开芳急得是两眼冒火!

又在这艰苦地守了将近半个月,当兵的干吗?喝什么?喝米汤,吃菜叶,实在没办法了,杀战马,到这个份儿上,一蹶不振!

李开芳终日是唉声叹气:“这!唉!怎么整吧?就剩下四千来人,照这样下去,人是越来越少啊!这还北伐什么呢?”

正在这紧要的关头,这天晚上,当兵的抓来了一个细作,五花大绑地给推上来了。“报二位将军,抓了个奸细,他是官军!但是他口口声声说,有秘密的使命要求见将军。”

“这人在哪呢?”“就在外头。”“带进来!”进来一看,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二十六七岁,也受了伤了,满脸是血,穿着清军的服装,还留着大辫子,一看就不是太平军。李开芳看了看:“你是谁呀?实话实说,谁派你来的?”

这人,“扑通!”跪下了:“二位大人,我可见着你们了!我是太平军,我穿的这种衣服,这种打扮,是迫不得已!我给你们送密信来。”“送密信?谁叫你来的?”“是黄生才,黄将军派我来的,密信在我的怀里。”“给他松开,把密信拿出来!”

这人把衣服解开,贴着怀里,把衣服里子撕开,掏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李开芳打开密信一看:“哎哟!”乐得一蹦,交给林凤祥。林凤祥一看,也乐坏了,两个人抱到一块,眼泪都乐下来了。

什么原因?援兵到了!太平军的援兵,已经到了临清,因为不了解他们的情况,派来手下一个弟兄,叫陶五,就这人。陶五迫不得已,穿着清军的服装,不这样混不过来!好不容易才把这封密信给送来。

黄生才是谁呀?地官副丞相,天国的重要将领。杨秀清本来不主张北伐,也不主张西征,就想在南京一待,享福。迫于压力,没有办法,所以同意西征、北伐,北伐军就给了一万人,两千匹马,这不开玩笑一样?

他能不知兵吗?他是个行家,这样做,明眼人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应付应付而已。你们能打则打,不能打就退回来。你别看他嘴上说得挺坚决,他心是这么想的。

北伐军一开始走了之后,功必取,战必克,捷报频传,他也增强了信心,也挺高兴:哎哟呵!心里说:这个人派少了,这要多派,那功劳就更大了!他心里头挺痛快,一直就没派救兵。

可后来,形势急转直下,他接着吉文元、李开芳、林凤祥三个人的信件了,知道形势不妙,怎么办呢?还是迫于压力,不得不派援兵。后来叫地官副丞相黄生才、许宗扬四员大将,领着七千五百人前来支援。

这四将一看,领着七千多人也太少点!跟杨秀清去讲了讲,希望再给派点兵。杨秀清把眼睛一瞪:“派什么兵?无兵可调!几十万弟兄把守天京,翼王带走二十万军队,兵从哪来?给你们这么多,就不少了!”

四将没有办法,领着七千五百人绕道迂回,好不容易过了黄河,这才来到临清,打了个胜仗,把临清给占领了,马上派人联系。就这么的,李开芳、林凤祥见着这封信了。

二将就问:“黄将军什么意思?”送信的人就说:“黄将军说了,我们这样分散孤立,不如合成一体。那意思,希望您赶奔临清靠拢,我们那有的是粮食!”

李开芳一琢磨:对,必须得靠拢!这样太分散了。当夜晚间,跟林风祥一商议,林凤祥说:“咱们这么办,好不容易得了个地方,我先别走,我在阜城这守着,你去。要行了,我再去。”

李开芳一想也是,这是万无一失啊!别走到半道出了事,再回来,家都没了!就这么地,两个人商量好了,林凤祥把守阜城,把精兵全都交给了李开芳,三千精兵,全是能打的。

李开芳在走的头一天,热泪盈眶:“老弟呀!我走以后,你手下剩下不到一千人了!清兵数万,大军压境,你可千万要保重!”

“你放心!没说的!咱们守城打仗都习惯了!别看我剩一千来人,我照样能守得住!一直等到你来接我。”“好吧!咱们互自珍重吧!”

李开芳领着人开始突围,这一突围,又死了不少人,只剩了一下多人,好不容易杀到临清。离着临清还有二十里地,噩耗传来,李开芳一听,好悬没从马上掉下去!

形势变化了!黄生才派人送信的时候,形势一片大好,什么事也没有。把信使刚打发走了,清兵就到了,四外都是清兵。“哗!”清军把临清就给包围了。

经过一场决战,太平军七千多人是全军覆没!黄生才被人家俘虏了,许宗扬领着三百多人跑回天京,其他两员大将都战死在沙场,临清又被清军占领了!你看这形势变化大不?

李开芳一听:哎呀!看来林凤祥说得对,幸亏他留在阜城了。不价,我连个归路都没有!赶紧回师赶奔阜城,走到半道,噩耗传来,在他离开阜城的时候,清军攻破了此地,把阜城给占领了!

林凤祥受重伤,被清军俘虏,叫人家抓住了!现在就剩下李开芳一支孤军。这个打击太大了!李开芳急得一口血就喷出来了:“哎哟!要了我的命了!”

李开芳是六神无主,现在上哪去?哪个地盘归他?四外全都是清兵,没有办法,回师掉头走,往南撤,有个地方叫冯官屯,就占领了,在这块站定了。

清兵很快就包围了此地,而且展开数次的进攻。太平军伤亡惨重,最后剩下六百多人,还在这守着。这六百多人多数都是伤号,僧格林沁、胜保两路大军、重重包围。

他们知道,太平军太难打了!别看剩下人不多了,想拿下来,势比登天!最后僧格林沁出了个主意,他一看,冯官屯这地方,中间高四外低,挨着运河又近,干脆水淹吧!拿水灌他!这一灌水,都流了怎么办?在冯官屯外围,修一道大土围子,修一道堤,整个豁口把水灌进去,水就跑不了了!

采取这个招,人多好干活,动员那老百姓,再加上清兵,日夜赶工,修了几十里长一道长堤,把运河的水给灌进去,水淹太平军!最后这冯官屯就剩一块小高地,这是办公的地方,四外全是水。

太平军都到这儿,在水里泡着,这怎么打呀?所剩的干粮全都给泡得发霉了,没有吃的了!多数人都病倒了,而且腿都浮肿啊!李开芳一看:完了!完了!我呀,无论如何也得把这几百弟兄领着走了,我能把他们扔在这儿吗?

就这么地,决定晚上突围。怎么突围?水太深,不行啊,有的民房冲倒了,坐着那大房梁,骑着往外突围!笑话一样!被清军发现了,结果把剩下的四百多名太平军全部消灭,李开芳也被抓了俘虏。

消息传到僧格林沁和胜保的耳朵里,僧格林沁一拍拳头:“好!他娘的,这些长毛子也有今日!”马上拟奏章,向皇上报喜:这股长毛是彻底消灭了,解了京城之危!心里话:我全家人也得救了!

就说这个北伐军,历经一年挂零,转战六省,夺城市五十八座,所向披靡!弄得个咸丰皇帝都要搬家。如果洪秀全、杨秀清听了翼王的话,听了罗大纲的话,全力北伐,肯定这历史得重写,肯定的!

两万多太平军都搅了个天翻地覆!要几十万太平军什么样?可惜呀,天不从人愿,到头来全军覆没,功亏一篑!可叹李开芳、林凤祥做了人家的阶下囚!不是不想死,没倒开手。

僧格林沁、胜保乐坏了,连夜是挑灯夜审。林凤祥是在前些时日被抓的俘虏,受了伤,现在经过调治,伤已经见好,留口气,就为了审问。其他的俘虏一百多人,全用绳串着,绑到帐外。

把李开芳、林凤祥推进来,以前真没好好观看,这回有了时间了!僧格林沁仔细观看,一瞅:这李开芳个头儿不大,骨瘦如柴,黑灿灿的脸膛,眼睛还挺亮,五花大绑,脑筋蹦起多高来,还不服劲儿呢!

心说上秤称一称,也就一百来斤吧,这家伙怎么这么厉害?打死多少官军?再看看林凤祥,是大个儿,现在瘦得也不成样了!二目都瞪裂了,在旁边咬着牙看着。

“嘿嘿!二位,别来无恙乎?曾几何时,咱们数次在疆场见面,你二人何等的猖獗,神气十足!想到没?想到今天没?唉,本王苦口婆心劝你们,给自己留条退路,邪不侵正。你们是忠言逆耳,今天后悔了吧?”

“但你们放心,朝廷皇上圣明,本王有好生之德。还是那句话,咱们有国仇,没有家恨,是不是呢?别看做了阶下囚了,我呢,还最后规劝二位将军,别看你们完了,如果你们二位能承认个错,写一个自首书,我马上奏报朝廷,皇上开恩,就会饶你们不死。你们给官军效力,不愁不当显官!一生一死两条路,可在这摆着呢!来人!准备!”“是!”

等了一会儿,提鼻子一闻,挺香!在中军宝帐,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宴,绕酒也拿来了,再看,烧鸡、扒鸭子,煎炒烹炸,丝、片、疙瘩、块,熬、炒、咕嘟、炖,天上飞的,地下跑的,草窠蹦的,水里浮的,应有尽有!在这摆好了。筷子,吃碟也摆好了。

“二位馋不?馋不馋?听说多少日子都没吃饭了,吃草根嚼树皮,那玩意能当饭吗?如果愿意的话,绑绳解开,好好先美餐一顿,然后咱们再商议,怎么样?”

僧格林沁没想到,李开芳往前一跟步,把脚抬起来,“哗!”把这桌酒宴就给蹬翻了,破口大骂:“好你们个满妖头!我今日被俘,此乃天意!天不佑我!但是你们记住,就即使我们死了,天父天兄,我们天王、东王,还有翼王,绝不能袖手不管!我们的今日就是你们的来日!恐怕到那时,你们死得比我们还惨!”

林凤祥也破口大骂,胜保气得在旁边站起来:“王爷,跟这种人费唾沫有什么用?”“好好好!把他们绑到外头,让他们亲眼看看他们的弟兄!不是说你们是哥们弟兄吗?好!看看你们手下的弟兄怎样受刑,本王我也出出气!”

抓那一百多人,衣裳全扒光了,有的泼上油,用火烧死,有的大卸八块,有的剁去手足,剜眼睛,割舌头,最后集体活埋!哎呀,二将在旁边看着,把眼闭上,心说:这是人吗?太残忍了!人干不出来的事,他们都干出来!

把这一百多人全处置了,唯独留下他们俩。因为他们俩官太大,他无权处置,打囚车装木笼,送往北京献俘。这是什么时候?一八五四年的事,到了一八五五年,两个人在刑部衙门受尽了酷刑,终于皇上降旨,把两个人推到云阳市口,是凌迟处死!凌迟,一刀一刀剐了,两个人英勇就义!

要不咱们说呢?有些事也不公正,有些写小说的,编戏剧的,杨家将、呼家将、老太君,都编臭了还编呢!林凤祥、李开芳怎么没人编呢?公平吗?这两个人什么人物,是顶天立地的民族英雄!无人问津,他们的事迹是颇为感人。

咱们闲话少说,咸丰帝一看,解了围了,这个心还痛快点,马上加封有功人员,僧格林沁原来是郡王,现在晋升为亲王,把全家释放。胜保官复原职,仍然赐黄马褂,把他的家属也释放了,仍然在军前效力。

重整成员,练军队,这回倒过手来,喘过气来了,下旨:“先别搬家了,看看形势再说吧!”紧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了。

可是北边没事了,南边开锅了!咱说了,北伐、西征,那是两回事。北伐军李开芳、林凤祥、吉文元,咱详细地都讲了,那么西征军,更厉害!

西征的最高统帅是翼王石达开,率精兵二十万,分兵五路要统一南九省!那太平军声势浩大,控制着长江,功必取,战必克,翼王这一路把安庆拿下来,其他各路把南昌拿下来了,大军一掉头,直奔湖南!

要把湖南再给占领了,天国就有五省的地盘了!那江南五省,都不小啊!鱼米之乡,整个把南省的官军打得是望影而逃!太平军想怎么打怎么打,想上哪去上哪去,控制着长江,红旗报捷,报到天京。

嗬!把天王洪秀全、东王杨秀清乐的,美出鼻涕泡来了!这多好,两路大军征战,他们在京城里一待,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

现在的太平军,大兵在武昌城下,武昌告急,大兵围困长沙,长沙告急,那个告急的本章像雪片一样落到太和殿,落到咸丰皇帝的龙书案上。

咸丰这心刚松快一点,没想到又缩紧了!南省告急,半壁江山保不住了!咸丰又害了怕了,马上召开紧急会议,五府六部十三科道,九卿四相军机内阁,亲王、郡王,驸马全都到齐了。

人们心里都清楚,只要一开这会,首先得挨通骂,这成了定律了!咸丰皇帝专会骂人!人们等着听训呢,黑压压跪倒一片。

果然,咸丰帝是大发雷霆:“要你们干什么!你们有什么用?就长毛子你们都消灭不了!国家养着几百万军队,八旗劲旅,连个土匪都消灭不了!现在南省都开了锅了,长沙告急、武昌告急,眼看这些省都丢了!卿等有何良策?你们倒说啊!”

谁都不言语,仍然是老主意,你有千条计,我有一定规,谁都不敢说话。一旦说错了,担不了这个责任!这些人都干什么的?当官多少年了,在官场上都是油子。

咸丰帝暴跳如雷,骂了一个小时零七分,嗓子都干了,最后他坐下:“你们怎么都不言语?啊!我明白了,嘿嘿,你们是在给我摆肉头阵!我听我老师跟我讲过,排兵布阵有十种阵法,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完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子连环阵,十面埋伏阵。说这十阵都好打,唯独有一种阵打不开,就是肉头阵。你们是不是给我摆肉头阵呢?问你们,你们不言语,好好!好啊!我国库虽然有钱,不养废物!我要你们没用啊!我现在把你们全罢了官,我重新招一批!”

朱笔提起来,皇上说话金口玉言,要真落了笔,这事就得执行!百官都害了怕: 我的妈! 这真要罢了官,这饭碗子这不砸了吗?咸丰帝说着十分动怒,笔都颤抖。刚要落笔,官员之中有一人说话了:“皇上且慢,奴才有本上奏!”

其实咸丰也愿意有人说话,就这么解了围,他赶紧把笔放下:“谁说话呢?”“是奴才肃顺!”户部尚书肃顺在地上爬着,爬到最前边,磕头带响:“奴才肃顺叩拜皇上!”咸丰点了点头,这气就消了一半。

这个肃顺也是大个儿,您看那个《火烧圆明园》,您看那电视连续剧,这个肃顺是个重要的角色。肃顺是满洲镶蓝旗的人,他的祖先是清朝开国八大王之一铁帽子王爷叫郑亲王,他是郑亲王的后人,现在他也算旗里边主要的角色。另外他有个哥哥叫郑亲王端华,就是那未来的顾命八大臣之一。

他呢,现在官拜户部尚书,最近又提升为内卫大臣,就是内大臣,专管内政的,在咸丰皇帝面前说一不二。肃顺这个人虽然有点缺点,但是在那些腐败的官员当中,那是佼佼者,他脑瓜好使,眼睛也亮,办事也果断,的确是精明强干的一个人!

那些腐败的官员跟他没法比,所以他瞧不起那些人,不学无术,老迈昏庸,一天坐那打盹,你还能管得了国家大事吗?糊了八涂,颠三倒四,占着好人的位置!因此肃顺瞧不起他们。

本身真有才干,说出话来也有分量,当了户部尚书之后,办了些事,果然办得十分出色,咸丰帝非常重用他,言听计从。

咸丰一看是他,这心呢,就痛快了一半,心里还说:你怎么才说话?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不惹朕生气吗!我就知道你有点子。其实肃顺不傻,为什么没言语呢?肃顺有自己的想法。

心说:这回叫皇上看看,在紧关节要的时候,谁是你的忠臣?谁是国家的栋梁?你看又亲王、又郡王的这么老多人,平时关饷的时候,争先恐后;国难当头了,我看他们有什么主意! 我看他们的哈哈笑!

所以他沉住气,他不说话。尤其他跟恭亲王奕诉,俩人水火不同炉!他也要看看恭亲王奕䜣是个什么态度?果然都憋住了,没词,他这才说话,这叫有钢得使到刃上!百官都在那跪着,一看是肃顺,谁都没言语。

“爱卿!有本奏来!”“谢皇上!臣今日陈诉己见,可能有很多地方语言伤人,也可能用词不当,还望皇上恕罪!”“肃顺!不必有顾忌!”

当着好几百人的面,他是振振有词,夸夸其谈。肃顺嗓音好,吃牛羊肉吃得也多,带金属般的回声。为了显示自己有两下子,一字一板,字正腔圆。

咸丰帝爱听他说话:“你说吧,恕你无罪。你心怎么想的,你就怎么说,我爱听真话,不爱听假话。”

“皇上圣明!皇上,奴才以为皇上乃是振兴国家的明主,自皇上登基以来,有道而无福啊!您明君有道,但没有福分。内忧外患,让皇上不省心。每当想起这些事来,奴才偷偷地掉眼泪,常想替主分忧!这么好的皇上怎么没赶到好时候?我替您难过!我心疼皇上!”

其实肃顺说的可不是假话,是真的,发自肺腑。说到这儿,鼻子一酸,眼泪淌下来了,咸丰皇帝也动容了,鼻子一酸,眼泪围着眼圈一转。当着文武群臣一掉眼泪,不显着失身份?脸仰起来了,往里头控一控。“啊!”

咸丰心说话:知朕者,肃顺也!这是我的近臣,你说,说得多对!肃顺往下说:“是!现在国家不太平,长毛子作乱,仅四年的时间,横扫南省,为所欲为,杀官夺府,任其猖獗。”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猖獗?我官兵数百万。不堪一击,什么原因?不知道皇上想过没有?不知道各位想过没想过?当然,洪秀全此乃妖人,别看他是个不第的秀才,他学识很高。”

“我看他是遍观史书,研究了历代兴衰的道理和原因,故此创办了邪教拜上帝会,妖言惑众,收买人心,他钻了国家的空子。”

“咱必须看到,洪秀全不是个简单的人,另外他的帮手,所谓的那个九千岁杨秀清,虽然是个矿工,但此人天资聪明,文武兼备,故此才掌握了军政大权。”

“往下说,特别是那个石逆石达开,他为什么要造反?我到现在也摸不清,石达开家资巨富,是贵县头一个有钱的绅士,居然变卖了全部的财产,加入了邪教,那个洪秀全也是重用他。现在他掌握重兵,我们官军最惧怕者,石逆也!每当见着他的旗号,是望风而逃,不堪一击!”

“为什么洪秀全他们这么猖狂?他们把穷人给抓住了!皇上,天下穷人居多,南省久有灾害,老百姓积怨甚多,正好让洪秀全等人钻了空子!笼络这些穷人,组成了所谓的太平军,这是他们成事的原因。”

“翻过头来,再看看本朝。皇上圣明,我说这话大家不爱听,我也得说!我们大清国朝开基立业,太平日久,一两百年不打仗了,人心厌战,不愿意打仗,贪图眼前的快乐,因此落个官府兵堕,官员都腐败,当兵的全懒了!”

“陛下,方才您曾经问过,国难当头,叫大家出一良策,为什么都不说话呢?为什么呢?皇上这么着急,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说话?你们干啥?明哲保身,看咱们大清朝哈哈笑!”

“我说皇上,这样的官员,咱们要他何用?给他关着饷,养着他全家老少,国难当头,一无良策,我说这话恐怕伤人呢!现在本朝太腐败了!太腐败了!我再说一句,最腐败最腐败的就是咱们皇族啊!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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