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过薇娅吗？”
面对这个问题，下一秒的回答，你永远猜不到。
“我不喂鸭，我只喂鸡。”
给出这个回答的，不是脑洞大开的00后，而是一群特殊的“80后”——大山里的80岁空巢老奶奶。此刻，她们正在“守望大山”团队直播间里销售“外婆的礼物”。
“外婆的礼物”是助力大山空巢老人创业养老的公益项目，借助“以买代捐”的帮扶模式，通过腾讯公益等平台筹集为老人免费发放鸡苗、猪苗、玉米等创业启动物资，并对老人进行养培训，山区老人养殖的土鸡长大并产蛋后，再将土鸡蛋等作为回馈邮寄给捐款的爱心人士，以此形成良性循环。
从2016年在腾讯公益平台上筹到第一笔10万元的资助，再到2018年参与99公益日，今年已经是“外婆的礼物”在99公益日的第六个年头。除了继续带货直播，今年外婆们还成了99公益日首部纪实片《好事之途》的女主角。
给留守老人“找活儿”干
他带着两千个外婆创业
守望大山发起人张新斌告诉南都记者，2013年他从城市回到家乡陕西农村做公益，最初的想法是给山里的老人、儿童提供物资帮助。经过近4年的走访，带来的改善还是十分有限。
有一位老人在被走访时拒绝接受现金，如果志愿者要给钱，那就要把老人自己家的鸡蛋带上。这启发了张新斌和他的团队，“为什么我们不帮老人把劳动转化为价值呢？”
在经过几个月的走访与考察之后，守望大山提出了“以买代捐”的公益模式。在陕西省慈善协会的帮助下，守望大山彩虹公益基金成立，上线“外婆的礼物”项目。
2016年，“外婆的礼物”第一次在腾讯公益上线，目标是“帮助一百位外婆创业”，刚上线就筹集到了10万元善款。不仅是张新斌很惊喜，陕西省慈善协会也受到了触动，“当时我们省有很多项目在这个平台上，但是筹款的进度都不是很好。那时候大家对互联网筹款的了解都不是很多。能这么快就筹到10万块钱，对我们来说挺惊喜的。”
当年张新斌还注册了农业合作社，让农产品规范化、品牌化。
2018年，“外婆的礼物”第一次参与99公益日，也是从这时开始，外婆们养殖的土鸡蛋作为回馈会邮寄给捐款的爱心人士，更多人认识了“外婆的礼物”。腾讯公益也成为最主要的筹款平台。
随着筹款体量的加大和农业合作社的发展，除了鸡蛋之外，“外婆的礼物”还拓展到了黄花菜、香菇、木耳以及其他应季的蔬菜水果等，在回馈给志愿者之外，也会上架各大电商平台，创造更大的价值。
从最初的“帮助一百位外婆创业”，到现在，创业的外婆已经拓展到了近两千人。张新斌透露，截至2023年8月，外婆的礼物项目已为山区1774户老人，发放鸡苗96889只、猪崽1072只、玉米711750斤。项目地主要在陕西省，覆盖旬阳市、商洛市、西安市等。
不只是筹款
更是给山里人找“出路”
在张新斌看来，参与99公益日的目的不只是为了筹款，“筹款的过程其实也是在找市场，让别人知道我们有这个产品”。
对于山里的外婆们来说，在缺乏资金的同时，缺乏销路也是一大难题。而互联网则是恰好“一箭双雕”，解决了这两个问题。通过互联网，远在西安的高端餐厅便“盯”上了外婆们养殖的鸡蛋。
张新斌告诉南都记者，西安一家高端餐厅的招牌菜“黑松露鹅肝鱼子酱蒸蛋”，就是用的外婆们产出的土鸡蛋。一次偶然的机会，餐厅经理通过99公益日了解到“外婆的礼物”项目，于是双方便达成了合作。食客们在评价这道菜好吃、好看的时候，却不知道自己的一次点单竟也是一次善举，帮助了大山里的外婆们。
张新斌透露，目前守望大山团队在各大电商平台都开了店，零散的农产品在统一包装、统一品牌、统一品控后上架销售。筹款金额也从最初的10万元提高到200万元。
通过99公益日，外婆们链接的资源不止于此。此前，腾讯公益发起“公益真探”计划，让长期关注公益的捐赠人深入探访公益项目。今年“外婆的礼物”项目迎来的“公益真探”中有一位是来自湖北的志愿者，张新斌透露，这名志愿者希望把项目引入到湖北去，“我去湖北考察过了，明年我们打算在湖北落地合作，99公益日也帮我们把项目复制出去了”。
除了“外婆的礼物”外，越来越多的机构通过公益平台链接到更多的人和资源。在河南兰考村，红庙镇党委书记李青将美丽乡村建设的设想拆解为一个个项目，借互联网公益平台对全国发起众筹，如今，村里的道路、路灯、房舍、天然气、下水管网等一点不输城市；农家书屋、健身广场、垃圾收纳点、公厕、景观绿化带等亦可比肩城市中档社区。
解决技术、人才短板
乡村振兴有了互联网“活水”
今年2月13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做好2023年全面推进乡村振兴重点工作的意见》对外发布，再一次释放出重农强农的强烈信号。而在乡村振兴的道路上，公益也不缺席。
2021年，腾讯启动“共同富裕专项计划”，并探索出区域公益嘉年华的创新模式。2022年，乡村振兴区域公益活动在重庆、河南、江苏等多省市先后举办，被公益行业称之为“99公益日的线下版”。
在传统线上配捐模式不变的基础上，腾讯公益为举办区域提供了一整套涵盖数字工具能力、技术产品等资源在内的支持计划，让公益以一种可持续，细水长流的方式不断为乡村振兴注入活力，成为乡村振兴的积极变量。
“互联网募捐是一个人才奇缺的行业，我们自身的人才队伍，以及我们区县、乡镇的人才队伍的规模和质量都还很欠缺。”重庆市慈善总会副会长况由志感叹人才“鸿沟”将带来巨大的挑战。
为此，2023年3月，腾讯公益与中国西部人才开发基金会共同发起的“数字人才开放计划”二期正式开班，首站落地重庆。专场培训将集结数十位专家组成导师团，针对395名学员制定20余门实操和战略课程，因地制宜打造更契合区域公益生态的数字化人才。
此外，腾讯还支持发起“巴渝新农具计划公益项目”。在5年内覆盖全市17个市级乡村振兴重点帮扶乡镇所在的区县，开展培训1700余场，推动34000名以上的农民掌握村务数字化工具，解决实际的村务治理；培养1700名左右的新农人开展应用短视频等新媒体工具销售农产品；应用“为村耕耘者平台”进一步培养大量懂知识、利用现代信息技术发展生产、具备增收致富能力的新农人和乡村骨干，“这对于推进以数字化变革为引领的全面深化改革，促进乡村人才振兴，推动公益慈善事业助力乡村振兴，有非常大的帮助。”
而在张新斌看来，乡村振兴更直白的表达则是外婆们的面容。
“收入提高了，外婆们还会拿自己赚到的钱给孙子发个红包。老人自信之后，他们的心态和精神面貌就会不一样。”张新斌说。
像“外婆们的礼物”这样的项目还有很多。2022年“99公益日”公众筹集善款总额超过33亿元，其中，乡村振兴项目的公众捐赠占比最高，达到58.6%。今年“99公益日”上，“为乡村”仍是核心主题。
“今年挣了多少钱？”
“挣了一万块钱！”
守望大山的志愿者给外婆们发工资时，外婆们脸上灿烂的笑容，未来也会出现在更多外婆的脸上。
采写：南都记者 汪陈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