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中篇】我是他的结发妻子,成婚七年,他却视我为无物(一

祥缘看小说 2024-04-18 00:29:38
“书房为何又不点灯?” “今日参加宫宴便忙忘了,以后不会了。” 任晚黎垂眸敛声的解释,对林辞而言不过都是推卸责任的借口。 作为妻子,操持家务是本分,可成婚七年,他们连相敬如宾都算不上,她近来还总是忘东忘西,经常惹他不顺心。 林辞疲惫地揉揉眼穴,“你要是再忘东西便不必做了,本侯换个人就是了。” 闻言,任晚黎动作一顿,感觉到了男人对她明晃晃的嫌弃,默默地继续收拾。 她是京城有名的贤德之妻,是皇帝亲封的三品诰命夫人,却不是他心仪的妻子。 诰命是真,贤德之妻的名头只是京城里夫人小姐们随口夸的,却被林辞听见了,她从来都不认这些,他却当真了。 “墨不够了,我去拿些。” 任晚黎不敢再呆在这里,转身欲离去来遮掩自己的心绪,不想袖子碰倒了一个盒子,慌忙捡起,看见盒子一愣。 精巧的胭脂盒为什么会在林辞的书案上?来不及多想林辞冷漠的声音就在头顶上。 “为何还在这?” 语气多了分不耐,任晚黎强忍着心中苦涩,小心翼翼将胭脂盒收好放回书案上。 “我这便去。” 林辞不喜她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她没必要一直在他面前触他霉头…… 任晚黎将墨取来书房已经没有了林辞的身影,她退出书房看向守门的小厮,轻声问道:“侯爷呢?” “回夫人,侯爷回院子了。”小厮如实回答。 任晚黎淡淡点头,放好墨,行至林辞的院子。 林辞虽然不与她同房睡,但她每晚都会去他房里为他铺好床,这是她的分内之事。 任晚黎走进寝室,林辞端坐于榻上看书,细心地为他铺好床准备出去时,林辞忽然冷声问道。 “给爹娘准备的礼物都备好了吗?” 任晚黎心头一紧,她又忘了,明天是给林家送节礼的日子,她今年的本子丢了一本,便没记住…… “对不起,我马上去准备。” 任晚黎急忙转身要出去,身后传来林辞压抑着怒气的摔书声,她默不作声地回身蹲下把书捡起,眼底的心酸苦涩被低垂的眉眼遮住。 突然想起前几天姐姐跟她说的话,“如此生疏的感情,还做什么夫妻?” 好像姐姐说得对,他们之间的感情做朋友都难,怎做夫妻? 明明他在这里,可偌大的侯府好像又只有她一人…… 连夜准备好礼,睡前摸出一个小本子,重新记上了东西。 她从前两年开始,就老是忘东西,这两年又渐渐开始头痛,像脑袋里有条虫子在那又啃又钻的,折腾的她经常想就这样一头撞死…… 任晚黎也曾告诉过林辞,但林辞只是不以为意地告诉她去看大夫,后来大夫告诉她只有不到三年的时间,她想告诉他,却又怕他会担心,更怕他不当真,最后还是没说。 她苟延残喘地想多呆在他身边,多陪他一会,只要看着他就好。 第二天一早,任晚黎被头疼惊醒,疼得她不停的撞床栏,丫鬟连忙进来拦住她,三四个丫鬟才按住了,又有两个丫鬟熟练的上前按头,试图缓解她的痛。 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平静下来,任晚黎冷静了,身边的丫鬟们不冷静了, 低低的哭泣,含着泪伺候她起床洗漱。 任晚黎抬手拍了拍最近的丫鬟,勾唇轻笑,“好了,哭什么,我现在没事了。” 不笑还好,任晚黎一笑,苍白的脸只有脆弱和易碎的美感,丫鬟们更难过了。 “夫人……” “走吧,今天要做什么?” 任晚黎摸出小本子,按部就班地按着小本子上记录的来,有时候小本子没记清的,身边丫鬟就会帮忙回忆,不熟识的人还真没察觉出来,比如她的夫君林辞。 带上礼,默默地坐在林辞旁边,马车摇摇晃晃到了护国公府,管事的林叔刚好出来迎他们。 “小侯爷,小夫人,正好午膳已备下。” “嗯,幸苦林叔。” 林辞也不等任晚黎,自己大步进去,任晚黎默默跟在后面,对林叔点头执意。 “哎呦,小夫人脸色不好,待会让厨房为您准备一盅红枣枸杞乌鸡汤吧?” “多谢林叔。” 看呐,别人一眼就看出来的事,她的心上人却视若无物。 林老侯爷和林夫人对她都挺满意的,门当户对知书达理,孝顺父母敬爱夫君,这门亲事两家人都满意,只有她的夫君默默的不满着,一直对她不冷不热,毕竟是她厚着脸皮凑上来的,这么多年了她到是把自己安慰习惯了。 回了家后,林辞问了句明天的东西准备好了没,任晚黎倒茶的动作一顿,想不起来明天要准备什么。 林辞又一次摔了手里的书,气冲冲的去了书房,任晚黎默默的捡起书,招来身边的贴身丫鬟,问明天的事宜。 “夫人,明天是侯府办诗会,您上个月就准备好了,明天只要吩咐下去就好了。” “我知道了……” 任晚黎又摸出了小本子,上面除了她要做的事,剩下的都是关于林辞的,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他的状态。 “让厨房炖一盅老参鸡汤送书房去,让侯爷身边的小厮伺候侯爷早些休息。” “是。” 任晚黎疲惫地回到自己院子,她的寝室里有一个小柜子,上面放的都是她这一年来记得小本子,事太多,记得也多,前段时间丢了一本,导致她现在跟失忆了没两样。 她的健忘越来越明显,明显的林辞都察觉到了,却以为是她厌倦了管理侯府,却还想赖在侯府做夫人。 * 隔天的诗会,任晚黎心惊胆战的操持,熟人只认得出一半,剩下的都是偷偷看小本子或者身边丫鬟低声提醒,倒也没出太大的差错。 送完客,她这个侯府夫人还有收尾的事要忙,等晚间都忙完了才想起来林辞喝了许多酒,还醉着,带着醒酒汤匆匆赶过去,喂着他迷迷糊糊灌下去。 林辞半梦半醒间拉住了她的手腕,似是不想她走,任晚黎缓缓地坐在床榻边,空出来的手轻柔地描绘着林辞的眉眼,眉间微蹙,好似睡得不安稳。 脸部线条流畅分明,闭着眼也是俊朗不凡,无数闺阁少女的梦中情郎,却好像没有心上人,只是到了成婚的年纪将就得娶了她,谈不上多喜欢,只是看的顺眼,却不知道她喜欢了他多少年。 “阿辞……夫君,我陪不了你多久了……又怕以后没有人替你守着侯府,我还想看着你,找到心上人……” 说到心上人,喉咙里像灌了沙一样,说不出口,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一下子想到书房里的胭脂盒,任晚黎摇头失笑,哽咽道:“忘了,你已经有看上得了……” “你不能吃辣,却总爱贪那味道,吃多了又会闹胃疼,以后要记着少吃些……” 林辞迷迷糊糊间听见轻声的呢喃,像是临终告别一样,事无巨细全是关于他的,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诧异地想看清是谁,结果眼皮沉重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头不晕也不痛,饱饱地睡了一觉浑身舒爽,刚洗漱完,小厮把一枚鲤鱼玉佩递上来。 “侯爷,门外有一女子求见,给了这个。” 林辞捏着玉佩,急匆匆地走出去,任晚黎刚好过来叫他用早膳,低头见没注意和林辞撞在了一起。 “唔——” 任晚黎不稳倒退两步,林辞不耐烦地挥开她,急匆匆走向大门,没看身后被推倒在地的妻子。 小厮和丫鬟连忙把她扶起,“夫人,门外有一女子求见侯爷。” 任晚黎捂着擦伤的手腕,愣愣地点头应了声,身后的丫鬟急忙扶她去上药,还不忘问了句。 “你可看清她模样?” 小厮犹豫了下,“……是个清秀佳人。” 任晚黎轻抚手腕上的擦伤,眼神空洞地看着门外,“叫厨房的人把早膳热一下吧,给那姑娘上副碗筷。” “是。” 当任晚黎换了身衣裳在去前厅时,听到林辞的声音,耐心询问着,“依依在用碗汤吧?” 另一个清脆的声音回应,“阿辞,我们等等侯夫人一起用吧。” “不用等她,她这么久了还没来是她失礼了,她如此不给你面子,你也不用太在意她。” “可是……她终究比我早进门,也算是我姐姐,我还是要敬着些。” “别怕,以后有我在。” “阿辞……” 林辞从未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过话,她却只能在门外一字不差地听着,门外候着的小厮刚想出声,被任晚黎抬手制止了,里面郎情妾意,她就不进入打扰了,任晚黎眨了眨眼,眼角滑落一滴泪被她随手抹去,带着丫鬟悄悄的走了。 回了自己院子,掏出小本子记下所发生的事,又翻了翻前面的笔记,过两日在杨柳岸有个踏青会,是长公主操办的,准备了一个月的大宴会,没人不给面子。 任晚黎叫来丫鬟再三叮嘱了一番,忙起来早膳也顾不上了,等空隙喝了口茶才察觉胃里空荡荡地在抽搐,一抬眼才发觉外面天都黑了,她也一天都没见到林辞。 “侯爷呢?” “回夫人,侯爷送孟姑娘回去了。” “这样啊……这孟姑娘是哪户人家的小姐?” “回夫人,孟姑娘是孟老将军的嫡亲孙女,前年刚被册封为小郡主,孟老将军的几个儿子女儿都为国捐躯了,一个孙子也没留下,现在孟家就剩孟姑娘了,现在外面有传闻……孟姑娘和侯爷是,是两情相悦……” 任晚黎一愣,这个传言她没听说过,两情相悦?那为什么要娶她?一瞬间感觉心烦意乱,气血上涌,“……那为何侯爷没先娶孟姑娘?” “因为孟姑娘当时年纪不大,后来孟家又只剩她一人,她便为家族守孝六年,今年刚出孝期,年岁也不小了……与侯爷,正好相配。” 丫鬟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到最后小心翼翼地看着任晚黎,任晚黎却只是精神一恍惚,孟家举家护国,就连皇家的人都得对孟家礼让三分。林辞更不用说了,年少意气风发征战沙场时,被孟家儿郎救过一命,都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更不用说救命之恩,孟家就剩孟依依了,看样子是要以身相许了。 任晚黎苦笑,她拿什么跟别人争,她只是小小户部侍郎家的二小姐,在家再受宠爱,公婆再满意,在林辞眼里也只是个看得顺眼,可以好好利用的当家主母而已。 强压下喉头的血腥味,心烦意乱也不想用膳,打发走了丫鬟,自己一人在小柜子前翻箱整理小本子,偶然间看到其中一本的末页,像是她之前拿朱砂笔写着,“若不想在苦撑着了,就走吧,去海城,那有祖母留下的祖宅。” 笔迹是她自己的笔迹,什么时候写得却忘了,但这句话也点醒了她,她苟延残喘地留在侯府,不就是为了在多看两眼林辞吗?现在与他更相配的人来了,她没必要继续占着夫人的位置了,与其到时候林辞开口休妻,不如她识趣点自己走的体面,省得他费心…… 一会想到她时日无多,一会想到林辞那对她捂不热的心,气血翻腾间脑海里熟悉的疼痛传来,如浪潮一般一阵一阵的,狠狠摧残着她脆弱的精神,痛得耳鸣眼花,比以往更强烈。 当丫鬟听到巨响急匆匆跑进来时,看见任晚黎抱着头狼狈的往柜子上撞,连忙叫来四五个丫鬟进来帮忙,等控制住人后发现任晚黎惨白的小脸上两道鼻血斜斜的流了小半张脸了。 “快叫大夫!叫太医!” 这是任晚黎第一次流鼻血,鲜红的血迹吓的几个丫鬟惊呼出声,手忙脚乱的掏出手帕想擦去血迹,却发现嘴角也渗出血迹,越擦越多,但都不敢停下来,几个丫鬟都失了分寸,一边哭一边胡乱的擦拭。 贴身大丫鬟一咬牙,两手血迹来不及擦拭,飞奔着去找林辞,被小厮告知在书房,气都来不及喘匆匆跑过去,书房灯火通明,丫鬟扑通一声直挺挺跪在院里。 “侯爷!夫人头疾越发严重,已经流血不止,求侯爷递个牌子请太医来看看吧!” 说罢连磕三个响头,门外候着的小厮也知道夫人有头疾,一听这么严重也匆匆进去提醒林辞,可偏偏林辞觉得这是任晚黎在耍他的苦肉计,林辞正在写请婚的奏折,不耐烦的打发小厮。 “有病就去叫大夫,这么晚了太医院早没人了,不必多此一举。” 小厮看林辞黑沉着脸,明显是不耐烦,凉薄的眼神让小厮心底发寒,屋外的丫鬟一直高声喊到“夫人快不行了,求侯爷大发慈悲救夫人一命!” 小厮也一咬牙,硬着头皮又替任晚黎求了求,被林辞一个茶盏砸破了额角,只好丧着脸退了出去。 丫鬟见小厮捂着流血的额角出来,一下子就明白了,瞬间哑了声,绝望的跌坐在原地,小厮上前扶起狼狈的她,低声劝道:“快回去吧,多叫几个大夫来,夫人那还需要你去照顾。” 丫鬟踉跄的起身,额头血污一片,却也顾不得,嘶哑着声音无力的说道:“我原以为,侯爷即使不喜欢夫人也绝不会如此薄情……这么多年了竟一点都没捂热……这两年夫人的病越发严重,府上的人都知晓,为何侯爷就偏偏觉得是假的!为什么啊……” 小厮捂着额角和另一个人打了招呼换了班,扶着丫鬟回了任晚黎的院子,院子里几个丫鬟来来往往,飘着一股药味,三四个老大夫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最后派出了一个大夫跟大丫鬟说。 大夫支支吾吾有些为难,大丫鬟也顾不上狼狈的自己,“大夫有话请直说吧,夫人还好吗?” “脑部是人体最为复杂的地方,老朽翻阅了古籍,虽有先例,病因和药方却无从查起……老朽猜测夫人的病本是隐症,好生将养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发作,但一发作可能就没有转圜的余地,夫人这几年愈发恶劣,是跟身处的环境有很大关系,再加上郁结于心,忧思过重……恕老朽等无能为力,就算是华佗再世,也无药可医,只能开些舒缓疼痛的方子,尽量让夫人安稳些,可能、还能有两年……” 一时间大丫鬟和小厮两人都愣住了,叫了个小丫鬟给你银钱好生送几个大夫出去。 小厮苦笑,“怕是夫人到死,侯爷都不知道夫人的病……” “我想不明白,侯爷如此对待夫人,当初为什么还要娶夫人啊,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如此糟践她!” 大丫鬟气疯了,成婚这么多年,除了新婚之夜夫妻俩是一间房待过的之外,其它时间就没共处在一处院子里待过一夜。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耽误人家? “夫人心善,对侯府的大事小事都尽心尽力,对我们这种下人也宽厚,去哪找这么好的主子……”小厮丧着脸回自己的下人房,“我回去跟兄弟们说一声,伺候的都尽心些。” 任晚黎又一次在疲惫与疼痛中醒来,丫鬟们都红着眼服侍她洗漱更衣吃药,任晚黎看见凌乱的小柜子,和散落一地的小本子,随手拿起一本塞回小柜子里,她又忘了要干嘛。 “夫人,孟姑娘一早就来了,想见您。” “孟姑娘?”任晚黎掏出昨天的小本子,刚好最后一段就是关于那个孟姑娘的,“侯爷呢?” “侯爷上朝去了。” “哦,让孟姑娘进来吧。” 孟依依一进来,以为会受到她的刁难,却没想到任晚黎看她的眼神像从来不知道她这个人一样,带着些好奇和天真,让她心里准备的话都不好说出口。 任晚黎虽然知道孟依依很快就会成为姐妹,在礼数上也还是按照姑娘称呼。 客套了半天,任晚黎没有刁难嘲讽她,孟依依本来是想来谢罪的,受点委屈就算了,结果什么都没有。两人干坐着发呆了半晌,孟依依以为这是迟来的下马威,却不想任晚黎只是单纯的脑袋里突然空了下来,不知道到自己该做什么。 回过神来连忙歉意一笑,“不好意思孟姑娘,昨夜看账本看太久,眼睛有些不舒服。” “没关系,夫人还是多照顾些自己比较好,争取为侯爷开枝散叶。” 开枝散叶四字被咬的极重,任晚黎无所谓的笑了笑,“过两日长公主有个踏青宴,到时候你陪侯爷去吧,有侯爷在,不用担心。” 孟依依愣了,惊喜来的太快,惊的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的以为她这是在试探她,并且给她安排了坑,张了张嘴想婉拒一下,任晚黎笑着摇了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你也不用想太多,我是真的忙,到时候和侯爷一块去了也不能一直陪在侯爷身边,你应该也有收到邀请贴吧,到时候替我多陪陪侯爷吧。” 说完也不等她回应,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踏青宴应该会进行到很晚,侯爷胃不好,酒量也一般,多注意些别让他喝太多酒;辛辣冰冷的食物也不要让他多吃,侯爷怕热贪凉;侯爷书房里有时会乱,有些东西小厮不敢动,就麻烦你替他收拾一下,书房里的砚台是松江的,墨是淮南的,纸是盛宣坊的,他用惯了……” 任晚黎说了很多,孟依依插不上嘴只能默默记下,心里总有些怪异感。任晚黎翻了翻小本子,好像也说的差不多了,还有一些也没什么好说的,林辞待她和待孟依依本来就不同。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门口接侯爷下朝吧。” “啊,好……” 孟依依怪异的看了眼面色如常的任晚黎,很难相信是有个当家主母能这么大气,大方的有些不可思议,不是她瞧不起人,京城里王侯世家数不胜数,她八九成都见过,别人的主母在大度也没有她任晚黎这样的,就像是,临别遗言? 林辞一下朝就看见门那等侯的两人,他昨天一天都没看到任晚黎,现在第一时间看向她,任晚黎却只是像往常一样微微一笑,这让林辞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也不清楚自己烦什么。 孟依依厚着脸皮一大早来侯府,但也没敢厚着脸皮在凑上去,跟在任晚黎身后,冲林辞甜甜一笑,跟在后面一起进去。 下了朝才能用早膳,侯府的饭桌上本来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但是孟依依来了,这个规矩就不是规矩了。 “以后依依会是你的姐妹,我求了皇上赐婚,吉日定在了年后二月,有半年时间准备,这段时间她会住侯府里,你安排。” “……好。” 孟依依默不作声地给林辞布菜,犹豫了一下也给任晚黎夹了一个菜,任晚黎看着盘中的菜一愣,林辞微微蹙眉,拉着孟依依坐下。 “你不用做这些,你很快也是侯府里的主子。” 孟依依顺着坐在他身边,“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还得多跟姐姐学学呢!” 任晚黎笑笑不说话,夹起那一摞菜细嚼慢咽吃下去,和前几日的菜一个味,也没什么不同。 ps:没什么逻辑可言,看个乐子, 有后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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