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国时期,司马懿和诸葛亮可以说是棋逢对手,二者都是各自国家的朝廷重臣,并在作战指挥上拥有较深的造诣。不过,大家都知道,诸葛亮是流芳百世的历史人物,可是,司马懿却在历史上饱受诟病。对此,在笔者看来,司马懿诛杀王凌、曹爽时,都是先谎言欺骗,再痛下杀手,这两件事情的发生,显然成为司马懿评价偏向负面的重要原因。
一
一方面,先就司马懿欺骗曹爽来说。曹芳即位之初,曹爽凡事皆与司马懿商议。不过,后来曹爽听从亲信丁谧的计谋,尊司马懿为太傅,趁机削去司马懿的兵权。正始九年(248年),李胜即将出任荆州刺史前,曹爽让他前往司马懿处拜会顺便试探虚实,司马懿在李胜面前故意装作衰老病重,李胜回禀,曹爽信以为真,更没有戒心。
嘉平元年正月甲午日(249年2月5日),曹芳与曹爽三兄弟往高平陵拜祭魏明帝。司马懿在洛阳发动兵变,入永宁宫,向素来与曹爽不睦的郭太后上奏,称曹爽兄弟败乱国典、擅权营私,遂奉太后上奏天子请求意旨罢废曹爽。
于是,司马懿与蒋济等占据洛水浮桥,关闭洛阳城门。接着任命司徒高柔假节代理大将军事,接管曹爽的职权;太仆王观行中领军事,接管曹羲的禁军。曹爽接到弹劾表后,一时惊慌失措,不敢告知曹芳。于是将天子车驾留在伊水之南,砍伐树木建成鹿角,征发屯兵数千人以自守。
与此同时,大司农桓范与大将军司马鲁芝逃出洛阳,跑到高平陵会合曹爽。桓范力劝曹爽带皇帝到许昌,以皇帝之名号召全国兵马反击司马懿。但是,非常可惜的是,曹爽兄弟始终犹豫未决。司马懿怕曹爽会绝地反击,于是先后派侍中许允、尚书陈泰以及曹爽所亲信的殿中校尉尹大目等人诱劝曹爽放弃权力,并以洛水为誓,允诺其只要交出兵权,便可保留爵位。
二
面对司马懿的谎言,曹爽信以为真,认定司马懿不过是欲令他与他的兄弟们放弃兵权,于是决定放弃抵抗,而请皇帝罢免自己,并向司马懿认罪投降。当然,其他人还是能够看透司马懿的谎言,比如桓范就哭骂道:“曹子丹大英雄,却生下你们这群如猪如牛的兄弟!没想到我今日将受你们的连累要被灭族了!”
曹爽带着皇帝曹芳回到洛阳后,立即就被司马懿解除大将军的职务。不久之后,司马懿公然撕毁承诺,将以谋反之罪将曹爽屠灭三族。至于曹爽的亲信和党羽,也大多被司马懿一并除掉。
三
另一方面,就王凌来说,同样轻信了司马懿的谎言。王凌(172年~251年6月15日),字彦云,太原郡祁县(今山西省祁县)人。三国时期魏国大臣,东汉司徒王允的侄子。司马懿诛杀曹爽后,王凌心生不满,王凌与令狐愚暗地里策划,认为魏帝曹芳昏庸懦弱,受制于强臣,又听说楚王曹彪(曹操之子)有智有勇,想要共同立他为帝,奉迎他到许昌建都。
嘉平三年(251年)元月,为了讨伐司马懿,王凌派心腹杨弘说服新任兖州刺史黄华相约共同举事。没想到杨弘和黄华联名上奏司马懿,告知王凌即将叛变。同年四月,司马懿见时机成熟,调集数万人马,从水路南下,下令赦免王凌之罪,然后写信晓谕王凌。突然率领大军到达百尺堰,直逼扬州治所寿春(今安徽寿县)。
四
最后,同样是面对司马懿不追究罪责的谎言,王凌也选择了相信。于是,他派掾属王彧向司马懿交出官印和仪仗,自己则前往丘头,在司马懿大船前面缚投降。但是,司马懿很快就违背承诺,将王凌关押起来。
眼看司马懿不愿放过自己,王凌在被押解到洛阳的途中把以前的掾属都找来,说道:“我都快八十了,竟然身败名裂了。”于是,服毒自尽。王凌自尽后,司马懿还不满足,把王凌和令狐愚暴尸三日,参与政变者均诛杀三族。楚王曹彪也被迫自杀,其亲属都远放平原郡,曹魏后期“淮南三叛”的第一叛就这么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