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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天宝八载(公元749年)时,原为李林甫的党羽吉温,目睹杨国忠“恩遇浸深”,遂看风转舵,脱离李林甫集团而投靠杨国忠。
他建议杨国忠先设法剪除李林甫的羽翼,逐步削弱其实力,然后才能取李林甫相位而代之。
1、杨国忠与李林甫的初次交手果然,这年六月,刑部尚书、京兆尹萧炅坐赃贬汝阴太守,第二年(天宝九载)四月,御史大夫宋浑也坐赃流放潮阳。
萧炅、宋浑皆李林甫在朝中的亲信党羽,李林甫眼见得他们被贬,却无法相救,只能徒呼奈何。
在这同时,还发生了一件对李林甫十分不利的事。
天宝八载(公元749年)的四月,咸宁郡(本丹阳郡)太守赵奉璋上表朝廷,列举李林甫罪行有二十余条之多。
可是,表章未能呈至玄宗之前,就落到了李林甫手里。李林甫一面将表章扣住,一面派御史将赵奉璋抓进监狱,诬其妖言惑众,用乱棍将他打死。
此事缘起,是否与杨国忠策划有关,史无明载。
不过可以肯定,此事的发生与李、杨之间新、旧贵族官僚间矛盾的尖锐化,不会毫无关系,而杨国忠开始向萧炅开刀,正是在稍后的六月,仅隔两个月,恐怕不会是偶然的。
天宝十一载(公元752年)二月,李林甫鉴于当时恶钱泛滥,奏请禁之。当时由于商业发展迅猛,货币的需要量大增,而官府铸造的铜钱又不敷流通,故恶钱大量在市场流通。
因私铸可以大获厚利,因而恶钱的数量大增,成为当时十分严重的社会经济问题。
开元、天宝以来,朝廷一再下令禁止,始终未能解决。特别是在商业繁荣的江淮地区,靠私铸恶钱发财的人特别多,成为全国私铸恶钱的主要基地。
一些贵戚官僚和巨商,纷纷带着良钱到江淮地区,用一比五的兑换率,换取恶钱。然后将它运到长安市场,牟取暴利。以致恶钱在长安亦泛滥成灾,“市井不胜其弊”。
于是,李林甫从官府拿出粟帛及库钱数十万缗,在长安东西两市回收恶钱,并限期一月,不上缴恶钱的将按法治罪。可是,恶钱既已在市场加入流通,欲行禁止,谈何容易。
于是两市“商贾嚣然,不以为便。”
杨国忠抓住这一机会,作为倾轧李林甫的借口之一。
一天,杨国忠大摇大摆地骑马从市内经过,商人们便纷纷遮马诉苦。杨国忠回去即添油加醋地报告玄宗,玄宗立即下令废除禁令,改命“非铅锡所铸及穿穴者,皆听用之如故。”
一场市井风波平息了,而杨国忠则在与李林甫的明争暗斗中,又取得了一次胜利。
2、李林甫的失势过了两个月,即这年的四月,发生了王鉷的案件(即邢縡谋叛事)。这本是上层官僚贵族间为争权夺利而互相倾轧的丑剧。
王鉷由于宠遇太深,既成了杨国忠升官的绊脚石,又是李林甫的眼中钉。
整治王鉷,原本也是李林甫的心意。可是,随着内部斗争形势的发展,李林甫见杨国忠别有用心,感到保留王鉷在中央政府中的官职,可以用来牵制杨国忠,因而当玄宗最初表态认为王鉷未必预谋时,李林甫就顺水推舟地为他开脱罪责。
但是,后来由于杨国忠做了手脚,王鉷还是没有逃脱死亡的命运。
案子本来到此已可了结,但杨国忠却不肯罢休。王鉷虽与李林甫不和,但他过去是由李林甫提拔的,并且曾经是李林甫的亲信。杨国忠利用审讯案犯的便利,逼着他们招出李林甫与王鉷兄弟“交私”之状,从而把李林甫牵连进去。
在此之前的三、四月份,又发生了朔方节度副使、奉信王李献忠叛唐的事件。李献忠原是突厥部落首领,名叫阿布思,他率所部大掠仓库库藏,叛归漠北,玄宗对此大为恼火。
其时朔方节度使恰由李林甫兼领,李林甫只好引咎辞去朔方节度使的职务,推荐安思顺接任。
杨国忠抓住这两个把柄不放,弹劾李林甫,还买通陈希烈和哥舒翰为其作证。
陈希烈得为左相,原是李林甫引荐的,李林甫以其柔弱易于控制,所以在李适之被罢之后,推荐他担任这一要职。
初时,陈希烈“政事常随林甫左右”,但杨国忠得宠以后,即转而与杨国忠为友,在政治上一改过去的常态,与李林甫为敌。
哥舒翰是曾为王忠嗣冒死辩诬的突骑施蕃将,后代王忠嗣为陇右节度使。由于李林甫陷害过王忠嗣等人,所以哥舒翰对他非常不满,这次有机会,自然要报复一番。
唐玄宗这次对李林甫的问题,采取了慎重宽大的态度,没有对他大加责罚,不过,“由是疏薄”,开始对他冷淡了。
3、李林甫的“催命符”一向权势咄咄逼人的李林甫,遭到杨国忠打击,杨国忠自然是更加趾高气扬,“贵震天下”,令人侧目。
李林甫原认为杨国忠虽是外戚,然而毕竟是“微才”,成不了大气候,原想加以利用,作为支持自己的党羽,以便为自己在玄宗面前助一臂之力,“故善遇之”,积极进行拉拢。
不想自己老谋失算,“养虎为患”,深为后梅。但他毕竟是个城府很深,诡计多端的人,默默地躲在一旁,伺机报复。
这年十月,因为南诏不断骚扰,蜀人不胜其苦,遂表请剑南节度使杨国忠亲赴剑南坐镇,以安定四川、云南的局面。
李林甫趁机奏遣,其用意是十分明显的。杨国忠有苦难言,找不出借口推诿不去。
临行前,他跪到玄宗面前,哭诉着说:自己“必为林甫所害”,杨贵妃“亦为之请”。
玄宗安慰他说:“卿暂到蜀区处军事,朕屈指待卿。”
意思是要杨国忠尽管放心前去,不会让他在四川呆得很久。玄宗亲自赋诗送别,诗末还暗谕“还当入相”,这就使杨国忠放心地奔赴四川了。显然,这时玄宗欲安排杨国忠任相、排斥李林甫的决心已下定了。
李林甫探知其情后,“心尤不悦”,但自己这时已年老多病,并且正带病陪玄宗游幸临潼温泉宫。
杨国忠走后,李林甫病情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日渐加重,卧床不能起,因此更加“忧懑不知所为”。
请了一位巫医来看,说只要“一见上(玄宗)可小愈”。玄宗因念林甫给他驱使近二十年,本想满足他的要求,亲临李甫昭应私第,可是左右极力反对。
于是,玄宗要李林甫的家人将卧在床上的李林甫拾到庭院,玄宗自己登上降圣阁遥望,以红中招之,算是见过了。李林甫则只好请家人代为拜谢。
与此同时,杨国忠前脚刚到蜀郡,尚未安顿下来,玄宗即派中使后脚赶到,宣诏召回京师。其时玄宗仍在临潼,杨国忠先至临潼,知道李林甫病重,即至其私第探望,拜于病榻之下。
李林甫见杨国忠不出短短数月即回朝,知道这一切都是皇上事先安排的,自忖大势已去,便流涕对杨国忠说:“林甫死矣,公必为相,以后事累公!”
杨国忠这时虽然很得意,但毕竟害怕李林甫的威严,见李林甫一语道破真情,竟连连“谢不敢当,汗出覆面。”
十一月丁卯日,李林甫终于在临潼私第一命鸣呼。而在庚申日,即李林甫尚未断气的前七天,玄宗就在华清宫任命杨国忠担任右相了。
4、对李林甫的清算杨国忠一登上宰相重位,即对李林甫及其势力进行清洗。
天宝十二载(公元753年)正月,他诬告阿布思谋反是李林甫指使的,还说李林甫与阿布思私下里曾约为父子。
玄宗见李林甫既死,对此事也不再细察,即令下吏按问。李林甫的女婿杨齐宣害怕受连累,遂出面作证。
当时,李林甫的灵柩刚从临潼运回长安,尚未下葬。二月,玄宗下制削夺李林甫的所有官爵,子孙有官者皆除名,流放岭南及黔中,只允许携带随身所需衣粮,其余资产皆没收。
因此,唐廷在李林甫死后,还得了他家一笔相当可观的财产。
李林甫近亲及党羽坐贬者五十余人。杨国忠为了报复,还派人劈开李林甫的棺材,抉嘴取出含珠,改用小棺材,按庶人的待遇草草下葬了事。
而右相杨国忠和左相陈希烈,却因为陷害李林甫有功,被玄宗赐爵魏国公和许国公。
李林甫城府深密,口蜜腹剑,被其陷害的贵族官僚不知其数。结果,在自己死后也同样被人陷害。李林甫以害人始,以害己终,这是历史给予他的极大讽刺。
李林甫虽然最终被玄宗抛弃了,然而,玄宗这时扶植起来的杨国忠,在政治上比李林甫更为专横,更为腐朽。
5、“收买人心”的方式杨国忠这个外戚新贵,“强辩而轻躁”,表现出一个暴发户的明显特征。当了宰相以后,更是得意忘形,踌躇满志,自我标榜“以天下为己任”。
杨国忠不仅控制了唐廷中央,对地方也千方百计地加以控制,如派亲信司勋员外郎崔圆任剑南留后,实际行使节度使的职权,以协助他管理西南的老窝,又任曾经投靠他的魏郡太守吉温为御史大夫,充京畿、关内采访等使,帮助他控制京畿地区。
这样,杨国忠就在朝廷中枢,到京畿要地,又延伸到西南川蜀之地,形成了一个进退可据的势力网。
李林甫任相时的许多弊政,杨国忠皆承之不弃。按制度,宰相都以有功德声望者担任,不务威权,出入骑从皆简易行之。
自李林甫任相开始,每次出入都车骑满街,高级文武大员如节将、侍郎向宰相“有所关白,皆趋走辟易,有同属吏。”
按旧例,宰相上朝堂处理军国大事,要自早朝至午后六刻(约当下午二时二十六分)方始回家接待四方延见之士和宾客,一天的工作是很忙碌的。
可是,李林甫借口国家太平无事,上午巳时(当今上午十一时)即回家,一切机要重务,皆决于私第,其他大臣无法参决。杨国忠上任,也是依照这一办法,于是宰相商议政事的政事堂,被搬到了私家宅第,而宰相的私宅俨然成了小朝廷。
其贻误朝政,弊端百出,是不言而喻的。
为了进一步笼络人心,扶植自己集团的势力,杨国忠首先在选官制度方面大做文章。他上台才一月,即恰逢一年一度的吏部铨选。
他提出:
“文部(即吏部)选人,无问贤不肖,选深者留之,依资据阙注官。”
一班因为各种原因久久滞淹不能升级的人,按照杨国忠的建议都铨选上了,故“翕然称之”。
按惯例,兵部、吏部尚书知政事(任宰相),负责决策性的军国重务,至于铨选官吏的事悉委侍郎以下属吏办理。为慎重起见,规定的手续十分严格,须经三注三唱,反复进行,“自春及夏,其事乃毕。”
杨国忠为自示精敏,先叫胥吏到自已家里来,预先定好名单。然后,把左相(即侍中)陈希烈及给事中、诸司长官都叫到尚书都堂,唱注选人,读名便定一名,一日而毕。
当全部结束后,杨国忠便当着大家的面说:
“今左相、给事中俱在座,已过门下矣。”
于是,选官六权通过这一过程便全由杨国忠一人垄断,“门下不复过官(即审核),侍郎但掌试判而已”。
而实际上,杨国忠根本不懂具体的铨选条例,自夸“一日而毕”,结果却谬误百出。然而百官也只好任其弄权,“无敢言者”。
第二年春天正式注册时,杨国忠又在私第大集选人,令杨氏诸姐妹在旁“垂帘观之,笑语之声,声闻于外”。
一团乌烟瘴气,视国家大事如儿戏。
然而,另一方面,由于杨国忠“曲徇人欲”,使得一部分善于钻营的士大夫得到非份的好处,因而“颇得众誉”。
杨国忠任宰相后施行的许多政策,大多如此。他就是靠这种办法来收买人心的。
6、独断专权的本事选事告终,杨国忠的亲信京兆尹鲜于仲通和中书舍人窦华、侍御史郑昂之流授意选人,为杨国忠献了一块颂碑,立于省门,吹捧杨国忠的所谓“铨综之能”。
玄宗知道此事后,命鲜于仲通撰其辞,玄宗又亲自动笔改定数字,鲜于仲通以金粉填之。
杨国忠一旦权在手,就肆无忌惮地不择手段攫取私利。
他的儿子杨暄参加明经考试,固学业荒陋,没有及格。礼部侍郎达奚珣畏惧杨国忠的权势,便派儿子达奚抚去探杨国忠的口气。
一天,达奚抚见杨国忠正准备上马入朝,急趋至马下,杨国忠还以为自己儿子已经中选,达奚抚是来讨好的。
达奚抚说:
“大人(指他父亲)自相公,郎君所试,不中程式,然亦未敢落也。”
杨国忠听了顿时转喜为怒,骂道:“我子何患不富贵,乃令鼠辈相卖!”说完,策马而去。
达奚抚碰了一鼻子灰,赶快写信劝父亲道:“彼恃挟贵势,令人惨嗟,安可复与论曲直。”
达奚珣无奈,只好让杨暄中第。后来,杨暄又被破格提拔,很快擢升至户部侍郎,而曾作过他主考官的达奚珣才刚从礼部侍郎转为吏部侍郎。就是这样,杨暄还不满意,埋怨自己还不如达奚询升迁得快。
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杨国忠和李林甫一样,也是不择手段地排斥、打击异己。从天宝十二载(公元753年)至十三载(公元754年),关中水旱相继,致成饥荒。
当时的京兆尹已换成李岘,李岘平时不愿依附杨国忠,杨国忠便将灾害的责任归咎于李岘的失政,乘机将他逐出京师,贬为长沙太守。
杨国忠在李林甫为相时即参预了陷害太子李亨集团的勾当,他担任宰相后,继续排斥太子李亨。
太子李亨自从天宝五载(公元746年)受到严重打击后,政治上失势,身边羽翼几乎全被剪除,在朝廷中十分孤立。
天宝中,有一位嵩山隐士李泌,上书论当世时务,颇有见地,玄宗亲自召见,令他待诏翰林,并为东宫供奉,算是在太子身边安排了一位官员。
李泌字长源,祖上是辽东襄平人,西魏太保、八柱国司徒李弼是他的六世祖。父亲李承休任吴房令,移居京师长安。李泌少聪敏,博涉经史,特别是研究《易象》颇精,善属文,尤工于诗。
他“以王佐自负”,志气不凡,颇有政治见解。曾受到张九龄、韦虚心、张廷珪等人的器重。
而李泌本人则“操尚不羁,耻随常格仕进”,不甘随波逐流,有一种孤芳自洁的脾气。所以,太子李亨对他优礼有加,视为自己的师友。
李泌也颇为太子亨的遭遇抱不平。一次,李泌赋《感遇诗》,讥讽了杨国忠等人。杨国忠知道后十分忌恨,亲自上奏弹劾,于是玄宗下令将李泌安置到蕲春郡去了。
杨国忠打击李泌,目的是为了排斥太子李亨,不让他身边留下一个不利于自己的有用之才,使太子孤立无援,不能有所作为。
7、唐玄宗的无奈天宝十载(公元751年)杨国忠在关中、中原地区好不容易凑足了七万兵力,派司马李宓为帅,第二次出动大兵进攻南诏。
天宝十三载(公元754年)六月,李宓率大军渡过泸水后,深入冒进,中了南诏的诱兵之计,在大和城不战而败,李宓本人也死于乱军之中。杨国忠故技重演,又隐瞒败状,“以捷上闻”。这本是当时朝廷中一件大事,但是,玄宗不闻不问。
然而,纸是包不住火的。连同上次鲜于仲通的两次出兵南诏的战争,发兵总数近二十万,多数是从关中和中原地区征调的,结果“弃之死地,只轮不还”。
因此,“人衔冤毒,无敢言者。”
但是,时间一久,尤其是一些幸免于难的败兵逃归关中,打败仗的消息也就纷纷传开,连居于深宫的高力士也听到了。
一天,玄宗对高力士逆:
“朕今老矣,朝事付之宰相,边事付之诸将,夫复何忧!”
高力士乘机将云南败报的实情奏告玄宗,说:
“臣闻云南数丧师,又边将拥兵太盛,陛下何以制之!臣恐一旦祸发,不可复救,何得谓无忧也!”
玄宗沉思许久,觉得高力士的话也有一定道理,但这时的玄宗年老力衰,暮气沉沉,没有再振作起来励精图治的锐气,只是搪塞一下,回答说:“卿勿言,朕徐思之。”
这年的九月,关中大饥,玄宗很不放心,担忧久雨不晴,有害秋稼,杨国忠便挑选了些长势稍好的庄稼给玄宗看,说:“雨虽多,不害稼也”。
以此蒙骗玄宗。另一方面,他又压制地方官吏不准报灾,如扶风太守房琯奏报所管地区的灾情,杨国忠立即派御史去整治,结果地方官吏吓得“无敢言灾者”。
可是,天气偏偏久雨不停,杨国忠本事再大,也难于一手越天。
玄宗内心很着急,对高力士说:“淫雨不已,卿可尽言”。高力士对曰:“自陛下以权假宰相,赏罚无章,阴阳失度,臣何敢言!”玄宗听后也默然无语。
尽管这两次对话以后,玄宗并未责备杨国忠,然而对于杨国忠的乱政,内心是比较清醒了。
以高力士来说,自从建议玄宗不要委政于权相李林甫碰了钉子以后,再也不敢过问军国大事,只是在宫内尽心为玄宗服务,而和执掌大权的李林甫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后来他倾心侍奉杨贵妃,那也只是为了满足唐玄宗的欢心,对于杨国忠仍然采取保持一定距离的做法。
只是在玄宗急急乎连续两次(仅相隔三月)主动要高力士对朝政发表意见时,他体会到玄宗是有感而问,也许在筹谋对策,这才敢于直言相告。
因为他心中明白,目前这种局面的造成,无论是李林甫或杨国忠的乱政,还是边镇节将的权盛(包括安禄山的坐大)等等,都是自己一手直接和间接造成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想朝夕之间,使冰销雪融,又谈何容易。再说,唐玄宗这时已年届古稀,唯一的办法,是墨守陈规,硬撑门面,以维持现状。他似乎有一种模糊的感觉或希望,当时执掌军政大权的新贵都是自已用恩宠喂养起来的,自己只要继续示以厚恩,在人情上或许能换来自己屈指可数的晚年的太平。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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