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呦呦小鹿,素材:叶橙橙
「声明:文章素材来源于生活,但高于生活,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为广大网友阅读顺畅,用第一人称叙述,请理性阅读」
我这一生,说不幸,但又很幸运,我虽然身世悲惨,但有幸遇见了好心的小婶,治愈了我这不幸的童年。
我出生农村,我妈只生育了我一个女儿,但我出生双腿就有缺陷,走不了路。
因为妈妈生了我这个残疾儿,很不受公婆待见,爸爸也对她冷眼相待。
我妈因为遭受这一切不公平的待遇,患上了抑郁症。
那时候大家还不知道抑郁症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妈妈每天神神叨叨的,正常的时候,就像没事人一样,不正常的时候,就会对着我发脾气,认为我是她痛苦的根源,所以对我非打即骂。
我永远忘不了我6岁那年,发生的一件事,妈妈在发病之后,疯狂的把我的头按在水里,我感受到了空气的稀薄,我拼命的挣扎,只是力气小,根本抵制不了,当我以为我会离开这个世界之时,住在隔壁的小婶拯救了我。
她刚好从镇上回来,想着给我送点糖果,没想到刚好碰到我妈妈疯狂的把我往装满水的水桶里按。
以后每次说到这件事,婶婶都是一副受惊的模样,她说,“看到那一幕,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婶婶是个好人,我一直都知道。
妈妈清醒的时候,也和我讲过不少有关婶婶的事。
婶婶是从外地嫁过来的,性子风风火火,但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是在我6个月大的时候嫁过来的,特别心疼我,每天干完活后都会来逗我玩,每次去镇上,都要给我带点我喜欢的吃食,因为我双脚有严重畸形,根本走不了路,小婶就经常背着我出去玩。
我经历那次被妈妈溺水之后,妈妈清醒过来一直抱着我哭,还和我道歉说,“橙橙,妈妈对不起你”
她一直哭一直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又交代我说“橙橙,只有你小婶是真心实意对你好的,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
那一天,妈妈正常的很,晚上她抱着我入睡,和我说了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话,我昏昏欲睡。
隔天醒来,妈妈却不见了,没过多久,她被发现在池塘里,没人知道她是自己跳进去的,还是不小心掉进去的。
她好像结束了一生的痛苦,但我却成为了没有妈的孩子。
妈妈走后没多久,后妈就进门了,她的脾气很大,对我也不好,她很喜欢打麻将,打输了会拿我出气,不给我饭吃,奶奶不喜欢我,任凭她欺负我,爸爸也讨厌我,他嫌我残疾丢了他的面子,看到继母欺负我也是冷眼旁观。
小婶回外地娘家那段时间,我经常是吃了这顿没下顿。
小婶从娘家回来之后来看望我,她抱着我心疼的说道,“乖孩子,怎么这么瘦”
我抱着小婶,一直哭一直哭,我很羡慕堂弟有个好妈妈,有这么疼爱他的妈妈,不像我,没了亲生母亲,还有个这么坏的后母。
我太绝望的时候,曾尝试把头伸进装满水的水桶里,可是到最后,那沉重的窒息感让我害怕了,于是,我又把头从水里拿出来,我猛吸了一口空气,这才感觉到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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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7岁那年,小叔一家要搬到县城去,我突然慌了,婶婶是我最后的救赎,如果连她都走了,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她走的那天,我请求继母抱我去送送婶婶,继母却把我骂了一顿。
我几乎是爬着去了村口,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我伤心绝望,在那一刻,真的是心如死灰,就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一双脚立在了我的眼前。
我抬头一看,是小婶,她立马把我扶起来坐在地上,又替我擦了擦身上的灰尘,心疼的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尽做些让人心疼的事呢”
我不敢说话,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往下流。
小婶叹了口气,替我擦了擦眼泪说道,“哎,你这孩子,我想了想,还是决定把你一起带到身边,以后不管是吃饭喝粥,也不能不管你”
我惊喜的问道,“小婶,这是真的吗?”
小婶笑着点了点头,我激动的抱住小婶,“谢谢婶婶,您真好”
就在这一天,我和婶婶一起去了县城,小叔一直是那种沉默寡言的性格,对我说不上热络,那天他却突然摸着我的头说,“既然来了,以后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因着小叔的这句话,我差点感动落泪。
堂弟比我小半岁,有时候会嘲笑我的腿,但很快被小婶拉着耳朵教训,他疼的嗷嗷叫,嘴里念着,“妈妈,我再也不敢了,疼疼疼”
我来家里的第二周,小婶带我去街上买了漂亮的裙子,以前我想都不敢想,好像我从小到大,穿的都是别人家小孩不要了的旧衣服。
小婶说,“橙橙,你是女孩子,就应该穿漂亮裙子,小婶要把你打扮成漂亮的小公主”
我勉强的笑了笑说道,“哪有我这样的小公主,路都走不了”
小婶沉默了一会,亲了亲我的脸颊,笑着说道,“在小婶心里,橙橙就是我的小公主”
过了一周,小婶突然问我说,“橙橙,你想不想去学校上学啊”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小婶不解的问我,“橙橙,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心里有点难过,我都走不了路,去学校又能干嘛呢,还可能给婶婶带来麻烦。
我有气无力的回了句,“婶婶,我不去学校了”
过了两天,婶婶又找到我说,“橙橙,我想了下,你是女孩子,还是读点书比较好”
我疑惑的看着小婶,她又继续道,“小婶以后每天背着你去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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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婶果然言出必行,让我和堂弟在一个学校。
她每天骑着个破旧的自行车,带着我和堂弟去学校,堂弟坐前面,我坐后面。
到学校之后,她又把我背到班级的位置上。
我去教室的第一天,其实挺自卑的,因为我怕受到同学的嘲笑,但后来发现其实同学们都挺好的,偶尔有个别调皮的男同学欺负我,也会有几个女同学站出来帮着我。
后来,我才知道,是小婶背着我和老师沟通了我的情况,我们各科老师也组织了一个没有我参加的班级会议。
他们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感谢小婶,老师,还有那些可爱的同学对我满满的善意。
刚开始一个月,小婶每天就坐在学校的一个角落里做手工,下课后就会来到教室背着我去上洗手间。
后来学校领导关注到了我的情况,就给小婶找了个打扫卫生的活,小婶就一边工作一边照顾着我的生活。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婶背着我走过了春夏秋冬,严寒酷暑。
我高考的时候,考上了一所公立二本院校,这在家里,也算是个不错的消息。
只是,我却犯愁了,我腿脚不便,以后一个人在外地要怎么生活?
小婶一眼就看到了我的顾虑,“橙橙,你放心,小婶会帮你,咱们乖乖把大学上了,以后在找个好工作嫁个好人家,小婶啊,就安心了”
我看着婶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以前我的人生是灰暗的,是婶婶给我黑暗的人生带来了一丝光亮,我感谢婶婶照亮了我前行的路,我在心里想着,我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小婶一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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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大学后,没有在学校住宿,而我和小婶在外面租房住,小婶说,“咱们在外面方便点,省得麻烦同学”
小婶一直是个善良的女人,总是把事情考虑的详细周到,不会给别人带来一丝麻烦,但我却连累了小婶这么多年,看着她头上清晰可见的白发,我心里愁肠百结,终究是我拖累了小婶,拖累了这个家。
但小婶从来没有抱怨过,还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毫无怨言的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年。
我有时候和小婶开玩笑说,“小婶,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的恩情,我可能这辈子都偿还不完”
小婶却作势要打我,她说,“哪个要你还啦,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打心眼里心疼你,这么多年,你就像我的亲闺女一样,哪天看不到你,我都怪想你的”
我嘻嘻一笑,没再说话。
小婶每次看到我那些同学,又看到我的腿,不无遗憾的说,“如果你的腿是好的,那该有多好啊”
我虽然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安慰小婶说,“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我的腿可能就是老天留给我的遗憾吧,不过上天有安排了这么好的婶婶爱护我,我觉得很幸福了”
小婶红着眼睛轻拍了我一下,“你这丫头,就知道逗我开心”
有时候想想,如果一个人这辈子都顺风顺水,那可能也是既定的命运。
像我这种人吧,虽然小时候日子惨了点,但老天安排了小婶来解救我,也算是待我不薄吧,我应该感恩,因为抱怨只会让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我如果想要生活在阳光下面,就必须要学着坦然接受这一切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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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学毕业后,按我的身体情况,找工作确实花了不少时间,但好在有个别公司对我们这些残疾人挺宽容的。
我在经历了两个月的时间后,进入了一家接受残疾人员工的企业,虽然公司规模不大,但上到老板,下到同事,对我们这类人挺宽容的,还有供残疾人使用的洗手间。
自从我工作后,我已经在渐渐脱离对小婶的依赖,公司离我住的地方很近,我每天坐着轮椅就可以去公司上班,有时候碰到困难了,热心的同事都会给与帮忙。
好像这一路走来,我得到过很多善意,有来自于陌生人的,有来自于同学的,还有同事的,当然这最大的善意,是小婶一家给与的,我这辈子都无法忘怀。
但小婶年纪大了,我不想因为我,让她和小叔两地分居。
那天周末,我拉着小婶说了一下午家常,到最后,我忍住不舍说道,“小婶,如果您想回去就回去吧”
前阵子小叔在家里摔伤了,我知道小婶其实挺挂念他的,这些年来,我知道她一直挂念着家里,但因为我,她从老家陪着我来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感恩她,但如今,我想学会独立起来,让小婶过她属于自己的生活。
小婶眼睛里含着泪,回道,“橙橙,不了,小婶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
这个善良的女人,一如既往的对我好,但如今我不能这么自私了,我依偎在小婶旁边,撒娇道,“小婶,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但如今我这么大了,我总要学会独立,我知道你一直挂念着叔叔,回去吧,回到叔叔身边,过你们自己想要的生活”
小婶离开后,我破防了。
我亲手把这个疼我爱我的“母亲”推离了我身边,虽然我心里不舍,但并不后悔,我希望小婶和小叔好好的,过上他们想要的生活。
我在这家公司待了两年后,公司搬迁了,公司地址距离我的住处比较远,当时我挺忧心的,想着这份工作可能保不住了。
当老板说给我特例让我居家办公时,我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对我来说,能找到这么一家包容心极强的公司确实不容易,老板体谅员工,同事们之间没有勾心斗角,反而都是互相宽容,我舍不得离开这家公司。
好在老板是个好人,帮我保住了这份工作。
最初的时候,一个人每天在空荡荡的房间待那么长时间,总感觉很孤单寂寞,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我每天工作完成之后,会自己坐着轮椅去附近的公园坐坐,公园里偶尔会有些流浪狗流浪猫出来,看着他们,我就想起了曾经可怜的自己,后来,我每次过来都会给他们带点吃的,每天看它们争向斗食,感觉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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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五年过去,堂弟也有了女朋友,小婶和叔叔给他办了个热热闹闹的婚礼。
我也特意请假去参加了堂弟的婚礼,看到小婶和叔叔脸上那堆满的笑容,我真是替他们感到开心。
曾经小婶还特别忧愁堂弟的婚事呢,因为堂弟自从大专毕业后,高不成低不就的,每份工作基本不超过3个月,小婶还怕他这个样子找不到媳妇呢,这不,媳妇都娶进家门了,小婶自然是喜不自胜。
婚礼结束后,我正在卧室里休息,小婶突然进来了。
她递给我一个纸包,我有点疑惑,小婶示意我打开看看,我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茬钱,我更不敢接受了。
小婶脸上带着歉意说,“橙橙,你弟弟能结婚,也多亏了你,不然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这是一部分礼钱,其他的等小婶有了再还给你”
我知道小婶的意思,之前堂弟结婚买房还差20万,小婶整天因为这个忧心焦虑的,我想到小婶对我的抚养之恩,立马给她转了钱,小婶收到之后激动的哭了,如今婚礼结束了,就想着用礼钱还我一部分。
我推辞不要,直接把纸袋塞到了小婶的口袋,我看着小婶一字一句的回道,“小婶,如果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这点钱和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好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我了解小婶,如果不是遇到困难了,她不会轻易向我开口,如今她有了点钱,就想着立马还给我。
小婶说,“橙橙,小婶知道你在外面赚钱也辛苦,小婶不能帮你,但也绝不能要你的血汗钱”
我回道,“小婶,从小到大,我就把你当成我的亲妈一样,是你给了我母亲般的关怀和爱护,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成了街上的流浪儿,没有你就没有我,这钱就当是我孝敬您的,如果您再说要还钱给我的事,我就生气了”
我说完就假装不开心,小婶立马紧张的拉着我的手哄道,“橙橙,你这孩子,这让我如何是好啊,哎”
“既然这样,那小婶就接受我的心意好了,以后不要再提还钱的事了”
最后小婶叹了口气走出了家门,我心里却出奇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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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30岁这年结婚的,以前我从来没想过这辈子能找到一个携手终身的人,毕竟,我内心里因为自己的腿是自卑的,只是一次公园喂猫的经历,让我找到了我的有缘人。
那天周末,阳光出奇的好,我闲来无事,就带着一些吃食去找公园里的流浪猫。
在我喂完猫咪后,却在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不远处有个男孩盯着我笑。
我一脸的莫名其妙,那男孩也由远及近,对着我脚边的猫咪叫了一声“桃子”
我想,这原来是他的猫咪啊,瞬间有点尴尬,他亲昵的把猫咪抱入怀里,对着我笑道,“我说最近桃子怎么越来越胖了,原来是你喂的呀”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以为这是流浪猫呢”
他摇了摇头,“这小家伙经常偷偷溜出来玩,可不就像个流浪猫”
他说话的时候,脸上总挂着笑,声音也温温柔柔的,让人如沐春风。
以前,我不是没做过和白马王子邂逅的美梦,不过梦醒之后终归是要回归现实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来着,此后我和桃子主人相遇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桃子每次看到我,都很乖巧的蹲在我的脚边,而他的主人就坐在旁边和我天南地北的瞎聊,刚开始我还有点无所适从,但时间长了,我就开始镇定自若了。
在我们相识的第四个月,他的表白来的如此猝不及防,我差点招架不住。
他说,“叶橙橙,我喜欢你,我相信你能感觉得到”
是啊,虽然我没有谈过恋爱,但一个男人频繁和你接触,必定是有所企图的。
他很好,五官虽然很普通,但是看着尤其顺眼,情绪稳定,工作也不错,而且在这个城市也有了自己的房子。
只是,这样的我,配不上他。
因为我的扭捏,我们进行了长达三个月的拉锯战,最后还是我架不住他的热情攻势弃械投降了。
他说,“橙橙,今生能够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我说,“阿远,谢谢你没有放弃我,也感谢今生的遇见”
一年后,我们结婚了,婚礼结束后,我都恍然如梦,虽然我们在此前因为公婆的干涉经历了一番波折,但总算是有了好结果。
公婆人不错,虽然之前觉得我配不上阿远,但知道我的身世之后,也没再反对了,还叮嘱阿远一定不要辜负我,能遇到如此善解人意的公婆,也算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吧。
我们结婚没多久,小婶就被自己的儿子送去了养老院。
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既难过又愤怒,当天就和老公坐车赶了回来。
我来到养老院之后,看到小婶,突然就哭了,如果不是我和她打电话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也不知道她要瞒我多久。
堂弟结婚后没多久小叔就去世了,小婶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原本我想把小婶接到身边照顾,但小婶说要照顾怀孕的儿媳,我就没再坚持。
没想到堂弟媳这次突然闹着要回外地娘家那边定居,就想着把家里的房子卖掉,又嫌弃小婶年纪大了不中用,身体也不好,就把她送去了养老院。
他们夫妻俩倒是自由自在了,可是小婶一个人待在养老院,该是多么的孤单和寂寞啊。
小婶说,“橙橙,没关系,我在这住挺好的,吃饭有人管,生病了也有人伺候,你放心”
我却心疼的直掉泪,小婶看着身影那么单薄,又怎么可能住的好?
我正打算开口,老公却握着小婶的手,温柔的开口,“小婶,你和我们一起住吧,让我和橙橙好好照顾你”
我听到这话却感动的想哭,我何德何能,能找到一个这么善解人意的丈夫啊。
我不知道老公最后用了什么方法把婶婶“哄骗”到了我们身边,不过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婶老有所依。
今年,是小婶来家里的第二年,她和老公相处的非常和谐,老公总是说,“橙橙,小婶是你的恩人,也就相当于是我的恩人,以后咱们好好报答她”
我看着身边的丈夫,不禁感叹:有夫如此,真的是我的幸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