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逃亡6个月,宋高宗有多惨?金兵为啥不穷追滥打?
当时,大宋江山危在旦夕,两路金军未曾渡江,却已令皇帝宋高宗如坐针毡,准备随时撤离的道路。吕颐浩,那位伟大的宰相,只能率领百官每日登上龙舟,虔诚向神明祭拜。然而,龙舟虽然巍峨壮观,却无法容纳如此众多的朝臣,只得分批登舟朝拜皇帝。
十月十五日,终于,皇帝的龙舟启航,官吏、士兵,家人和随扈,熙熙攘攘,纷纷扰扰。从临安到越州,横贯越州土地的运河贯穿山川,径直通向越州城。然而,由于龙舟数量不足,人数过多,一部分人只能依靠陆地行进。
右军都统制张俊,注重舒适,他亲自乘坐龙舟,而命令亲信统制杨沂中率领军队,沿河护卫皇帝的龙舟。至于皇帝最宠幸的宦官冯益,他独自安排了一艘华丽的座船,满载家属和珍宝,紧随皇帝的龙舟而行。
当夜,皇帝的龙舟停泊在萧山县城下。在十七日,皇帝抵达越州,临时寓居在州府,而百官则分散居住在城中各处。然而,整整一个月,大宋朝廷竟然一无所知,关于金军的行动毫无确切消息。完颜拔离速所率的金军早已渡江,但迟缓的奏报竟然在数十天后才传达到朝廷,而杜充却在建康府虚报战果,声称已成功抵御金军的入侵,击退了敌人,造成重大伤亡。
十一月二十五日,大臣多次请求,皇帝终于决定启程前往临安府。一行船队夜间停泊在钱清堰,这时才得知参与保卫建康城的杜充已在马家渡遭受失败的消息,建康城不再安全。这对于皇帝和吕颐浩来说,无疑是当头棒喝。皇帝再也不敢迟延,立即下令返回越州。
次日,君臣并未入城,而是在运河畔的长亭上会议。皇帝居中坐着,官员们分列两旁,恪守君臣礼仪。
皇帝的眼中布满红丝,神情忧郁。他首先开口道:“朕深感悔恨,曾不听朱胜非之劝告,轻信杜充。如今,国家失去了大江的天险,朕经过一夜思考,决定前往明州避敌。”
然后,皇帝询问众臣的意见。范宗尹说:“海路虽有风浪险阻,但如果不选择海路,几乎没有其他出路。”
其他官员也纷纷表示支持。最后,皇帝宣布:“朕已决定,海路是不可避免的,诸位速度准备海船。汪藻,你和我一同草拟命令,范宗尹,你将担任参知政事,赵鼎,你将担任御史中丞。张俊,你的军队将留在越州,担任浙东制置使。”
然而,这个时候的宋江船只适合江上航行,无法应对汹涌的海浪。因此,准备海船成为航海避难的当务之急。
十一月二十八日,皇帝和他的随扈们冒着大雨,艰难地选择陆路前往明州。连日的雨水让道路泥泞不堪,给陆行带来巨大困难。直到十二月五日,皇帝一行才终于厌倦地抵达明州。
明州城位于鄞江和余姚江的交汇处,大浃江流经,通往大海,号称三江口。定海县,位于大浃江入海口,归属于明州。
明州城形状不规则,皇帝只好临时寓居在子城的州府。吕颐浩和新任的参知政事范宗尹,将主要精力投入航海计划的筹备。他们粗略估算,一支拥有两百四十艘船的船队,足以搭载三万人,但皇帝的卫兵、官员家属和随扈远不止这个数字。因此,皇帝下令,每艘船只能搭载六十名卫兵和两名家属,其余的家属只能留在明州。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但在这个危急的时刻,人人都理解船只的有限容量。
准备海船成了至关重要的任务。皇帝的命令传达下去后,明州城热闹非凡,船匠们争分夺秒地建造海船。木材被砍伐,船体被精心制作,而海船的设计与江船完全不同,必须能够应对汹涌的海浪。范宗尹和赵鼎分别指挥工匠们,确保船只的质量和数量。
船队的筹备进行得有条不紊。十二月初,皇帝亲自视察了海船的建造,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吕颐浩则专心筹划航线和物资,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在这段时间里,雨水不断,道路泥泞,但每个人都全身心地投入到航海的准备工作中。他们知道,只有通过航海,才能有一线生机,保住大宋的未来。
终于,在十二月初,海船全部建成,船队准备就绪。皇帝和他的随扈们,不再是惊弓之鸟,而是一支精良的航海队伍,准备踏上未知的海路,面对未来的挑战。
这是一段充满着决心、团结和奋斗的故事。大宋的皇帝和他的臣民,共同面对着巨大的危机,他们选择了航海,选择了挑战,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家园,保住大宋的未来。这是一个关于坚韧和决心的故事,一个值得传颂的传奇。
十二月十四日的夜晚,一道令人战栗的消息传来,敌骑正在逼近临安。宋高宗毫不犹豫地下令第二天前往定海县,不容丝毫迟延。于是,十五日清晨,皇帝宋高宗冒着细雨,骑马离开了明州行宫,走出东渡门,来到了一艘巨大的楼船前。宰执们也依次登上这艘海船。
然而,对于许多低级官员和吏胥来说,这一刻意味着分离和不确定的未来。他们被遣散到浙东各州县,自行寻找出路。大江之水,江山风光,他们或许再也无缘。
在海船上,船队停泊在大浃江边,准备前往定海县。当夜,只有宰相、执政和其他重要官员参加了简单的晚朝仪式。在明亮的烛光下,宋高宗坐于御座,伴随着官员们的呼声,但雨声不断敲击着船舷,给这个仪式蒙上了一层沉痛的色彩。
这一刻,皇帝深切感受到了历史的重负。自古以来,帝王播迁的事迹充斥史册,但贵为万乘之主,却需要背离大江,踏上陌生的海路,这是前所未有的挑战。
十六日,皇帝刚刚离开床榻,就接到了张俊的紧急报告,临安已失守。局势急转直下,皇帝迫切地决定启航。
这是一个寒冷的雨夜,严冬的阴霾笼罩着大地,寒风刺骨。离开的人,担心风雨波涛,留守的人,害怕金兵的入侵。情绪低落,船上和岸边的官员互相告别,眼含泪光。这个决断,意味着未知的冒险,未来的艰辛。
在这些人中,张俊的情绪最为沉重。他本来不愿留守越州,得到临安失陷的消息后,他毫不犹豫地命令杨沂中率领军队向明州撤退,而自己带着家人和数十名骑兵,匆匆奔向明州,希望能赶上皇帝的船队,却没想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十七日,皇帝的船队停泊在大浃江入海口,未进入定海县城。吕颐浩等重要官员登上御船,进行了简单的早朝仪式。然后,金使突然现身,他们急切地想要与宋高宗见面。
为了不让外人察觉行朝的窘态,宋高宗决定留下范宗尹和赵鼎与金使交涉,同时自己扬帆出海。船队在十九日停泊在昌国县,即今天的舟山群岛。
然而,范宗尹和赵鼎带回的不是金使,而是被金人俘虏的宋朝官员。于是,范宗尹紧急召集张俊和新任明州知州刘洪道,命令他们坚守州城,然后连夜返回定海。
皇帝的座船仍在入海口等待,范宗尹和赵鼎匆匆登船,起锚出海,试图追赶皇帝的大船队。这一段跌宕起伏的故事,充满了不安、挑战和决断,如同一幅波涛汹涌的画卷,充满了历史的戏剧性。
建炎三年,大宋江山危在旦夕。完颜兀术的金军,自占领建康府之后,势如破竹,南侵临安府,几乎没有遭遇到任何抵抗。
十二月十一日,金军前锋万夫长乌延蒲卢浑,带领精兵直逼临安城的西北,逼近了余杭门和钱塘门外。
十五日,金军向临安城发起总攻。万夫长韩常一军率先冲破城东北的艮山门,城内的官民只有个别分散的人在抵抗,整个城市在当天沦陷。
十六日,完颜兀术下令,万夫长完颜讹鲁补和另一名金将裴满术列速统兵进逼越州。
郭仲荀,东京的副留守,逃向南方后被命令担任两浙宣抚副使,与越州知州兼两浙东路安抚使李邺共守越州。
郭仲荀乘坐海船逃遁,李邺则派兵阻击金军的三次进攻,最终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出城投降。
金军接着占领余姚县城,裴满术列速率领兵驻扎,而斜卯阿里等三名万夫长则冲向明州,听说城内有守备。他们首先在城西的广德湖南岸的村庄扎营。
十二月二十九日,正值建炎三年年末,金军进抵明州城西的望京门一带,对城市展开挑战。
金军距离护城河不远,斜卯阿里和乌延蒲卢浑下令各支部队开始建造攻城器械,准备对城市进行攻击。这一地区地势低洼泥泞,尤其在雨后,给金军的行动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然而,正当金军忙于准备攻城的时候,杨沂中趁机率兵出击,刘洪道也再次派遣州兵乘船出城,登陆进行反击。金军已经疲惫不堪,很快溃退。许多女真士兵陷入泥泞的田地中,只能丢弃沉重的甲胄,试图逃脱生命的威胁。
尽管宋军本可以趁胜追击,但张俊却有自己的考虑,他下令召回军队。
斜卯阿里和乌延蒲卢浑则紧急撤退到大营,与完颜讹鲁补汇合,连夜退回余姚县。
张俊在明州逗留了一段时间,但当他听说金军在余姚县制造攻城器械,临安又有援军前来时,他明白不可再在明州逗留。
尽管刘洪道再三劝说他留下,但张俊最终率领御前右军,在八日撤离了明州。
明州知州刘洪道经过一夜的思虑,决定采取相同的行动,他下令州兵准备库存,准备逃离城市。
他骑马在城市里巡视,却被一名书生率领着几十名市民拦住,书生站在马前,对刘洪道说:“张节使已离城,全城的官民性命和财产都寄托在刘知州的身上,只有齐心协力,才能抵挡住敌人,保卫这片土地。”
刘洪道感到尴尬,他答道:“我已经有了克敌之计,你们不必担心。”
然而,刘洪道担心城内的居民再次挽留他,于是他换了衣服,于十三日夜晚率领兵离开城市的东灵桥门,经过鄞江上的灵桥,逃往了天童山。
十四日,完颜兀术增派的万夫长完颜当海率领军队,与斜卯阿里等再次进攻明州城。金军劫持了本地老弱妇女,迫使她们为他们搬运土、木、瓦砾等,开始填塞护城河。十五日,金军在望京门下建起了炮架。
十六日,金军对城墙发动炮击,摧毁了城楼,然后乘机攻入望京门。城内的残存军民逃往城东南,有的携带着木头试图浮渡鄞江,有的不幸被淹死。金军不仅屠城,还展开了大规模的搜索和抢掠
,无论男女老少,都成了他们的掠夺对象,恶行滔天。
明州,一个本可以坚守的城池,却在这个可怕的日子里,经历了无法挽回的浩劫。城内的街巷、居民、寺庙和学校,几乎一片瓦砾和血腥。曾经繁华的市场变成了一片废墟,纷飞的檐下瓦片如同被风雨洗刷过的泪痕。
在城内的古亭、桥头,无数生命在恐惧与绝望中尽头了。屠刀劈砍,烈火烧毁,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哀嚎声和哭泣声充斥在每一个角落。明州,曾经的繁华之地,变成了一座血腥的城市。
城外的农田,原本宁静和丰饶,也成为了战乱的牺牲品。农夫们在望着自家的田地,不禁泪如雨下,他们辛勤耕耘的一切,如今化为乌有。
然而,在这片血与火的土地上,还有人坚守着,他们的信仰和决心坚不可摧。明州,或许已沦陷,但南宋的抵抗精神并未熄灭,只等待时机的降临,重新振作起来。
这是一段悲壮而令人心碎的历史,明州的沦陷,是南宋王朝的一个深重伤痕,也是那个时代无数人的悲剧。然而,历史终将走向改变,勇敢的人们将继续为自由和尊严而战。
风云突变,恶浪汹涌,大海成了愤怒的巨兽,吞噬着金军的雄心壮志。三艘船在无情的风暴中剧烈颠簸,水花喷涌,如同人间炼狱。
在狂风呼啸的海上,完颜兀术的雄心壮志很快被摧毁。他坚持不到多久就晕船,呕吐不止,不得已只能被扶至舱内静卧,无力再执掌指挥权。郑亿年和合扎亲兵忧心忡忡,但他们无法阻止自然的愤怒。
在另外两艘船上,韩常和完颜讹鲁补也不幸遭遇同样的命运。大浪连绵不绝,一波又一波涌向他们,将他们的船翻倒在海中,船上的人纷纷坠入怒涛之中。
这一幕让观望的金军士兵们心头一寒,他们的统帅和将领,竟然都如此脆弱。恶劣的天气和汹涌的海浪,将金军领袖们击倒在地,让人感到一阵无力和绝望。
不久后,天空逐渐明朗,风浪逐渐平息,但已经为时已晚。金军的雄师,几乎被大海吞噬,只有少数幸存者侥幸返回定海。
完颜兀术无奈地颓废地坐在舱内,面容苍白,他的雄心壮志如同被大海击溃的船只,摧毁不已。金军的海上冒险结束了,他们必须重新考虑如何继续他们的南侵计划。
风暴过后,金军的失败被风传播到整个军营,士兵们开始怀疑完颜兀术的领导能力,对未来充满了不安。这场意外的海上之旅,成为南宋抵抗的一丝曙光,也让金军感到挫败与沮丧。
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人类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这一次,大海成为了抵御侵略者的盟友,将他们打回了原形。金军必须重新规划他们的行动,而南宋也有机会准备应对下一波的挑战。
南风咆哮,船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漂泊,已是第三天。元旦将至,这个传统的重大节日却在风浪的洗礼下变得颓然无光。三万人聚集在这座漂浮在大海上的木头城市里,每一艘船上都弥漫着恐惧的气氛。人们几乎听到了大海的低吼,仿佛是巨兽的咆哮。
皇帝宋高宗的船,是御楼船,分为上下两层。上层是寝宫,下层则用作便殿。但即便是如此华丽的御船,南风的威力也让它变得摇摇晃晃,上下颠簸不已。船上的宦官、宫女、卫兵、水手,几乎都受到晕船的折磨。
张去率领的十五名宦官和九十九名宫女,在摇晃的舱内,个个面色苍白,唯有苦苦忍耐。辛企宗和辛永宗领着的二十名卫兵同样如此,他们面对前所未有的考验,表现出坚韧和忠诚。
元旦之夜,风向终于由南风转向了北风,这是一个转机。但饮食问题仍然困扰着船队。经过商议,吕颐浩等官员决定派遣使者前往台州寻求粮食,以解决饥饿之困。
饥肠辘辘的人们纷纷登岸,这个陌生的港口成了他们的希望之地。即便这里的资源有限,人们却在绝望与饥饿的驱使下,找到了一丝温暖与欢乐。
宋高宗和他的官员在奉安祥符寺享受了他们第一顿热食,这顿简单的饭菜成了一份珍贵的盛宴。皇帝品尝着口中的炊饼,回忆着自己的责任和承诺。
不久后,台州知州和官员们赶到章安镇,带来了迫切需要的稻米、钱财和衣物。终于,饥饿问题得以解决,人们恢复了体力和信心。
宋高宗和他的臣子们一同登上金鳌峰,饱览台州湾的美景,山川、湖泊和大海交相辉映。在这片壮丽的自然之中,他们暂时忘记了前路的危险,心头充满了感慨和希望。
然后,张俊率领御前右军的士兵来到章安镇,报告了他们在明州的胜利。张俊献上两个耳戴金环的女真人首级,取得了辉煌的战功。宋高宗为了奖励张俊和他的部下,宣布了丰厚的升迁和奖赏。
这一幕,不仅是对胜利的庆祝,也是对坚韧和勇气的赞美。船队虽然仍面临未知的困境,但他们已经走过了一段艰难的旅程,充满了希望,继续前行。
元宵佳节之夜,明月高悬,金鳌峰附近的海面一片宁静。两艘海船,载满柑子的客商,几乎与宋高宗的御船队相撞而来。危机在眼前,船上的水手们挣扎着掌舵,险免了撞击。官吏上前询问,得知这是一群贩卖柑子的客商。宋高宗立即下令购买柑子,并分发给整个船队的乘客,同时由冯益负责回收柑皮。人们都感到疑惑,不明白回收柑皮的用意。
元宵之夜,冯益率领一群宦官和士兵,把柑皮中点燃油灯,然后将它们放入小船,让小船漂浮在附近的海域。夜晚风平浪静,不久,海面上升起了成千上万的明亮光点,与天上的明月相互辉映。这美妙的景象让三万乘客暂时忘记了他们的困境,陶醉在这夜晚的辉煌之中。许多人登岸,登上金鳌峰,欣赏这美丽的景色。
在金鳌峰上,成千上万的人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其中一个妇人引人注目。她身着素白衣裳,头戴盖头,她就是李清照。自离开建康府以来,她一路追随着亲弟李迒,最终找到了他。李迒是一名被朝廷放逐的官员,他流落到了浙东台州黄岩县。李迒听说御船队到达章安镇,带着姐姐前来参见。
他们于十三日抵达镇上,但李迒尚未被编入船队,而镇上也没有可以租住的房屋。因此,他们自己租用了一艘小船,居住在其中。
李迒的同船官员名叫张汝舟,后来与李清照成婚。张汝舟担任朝奉郎,负责中书、门下省的检正诸房公事,这是重要的官职。张汝舟一直敬佩李清照的才华,所以对她和她的兄妹多方关照。今夜,他主动在船上宴请李清照和李迒,并提议一同登上金鳌峰,观赏夜景。
尽管临近的州城已经受到了战火的波及,而章安镇在这个夜晚依然欢快非凡。这个美丽的港口,因着行朝的暂停,充满了欢庆和热闹。
然而,李清照一度计划登上金鳌峰,却在这壮美的景色前,感受到故园的残破与亲人的离别,心中涌上了深深的伤痛。
而明州的陷落消息传到后,宋高宗的船队继续启航,前往温州。最初他们在温州港口暂时停泊,直至二月二日,皇帝驾临州城的江心寺,将其改名为龙翔寺。李清照一行也随着御船前往温州。
完颜兀术飞奔回到定海县,狼狈不堪。一声令下,他召集了斜卯阿里、乌延蒲卢浑、完颜当海、乌古论少主、韩常、王伯龙六名万夫长,再加上郑亿年,一同会商战局。
此刻,兀术的心头已经下定了北撤的决心。他深知康王的追捕并不容易,于是决定将大部分大金士兵暂时撤回北方,等待明年再次南下,以一举捉住康王。然而,粘罕曾提出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撤回,江南是否需要留下一个大寨,以维护金军的利益。
六名万夫长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犹豫不决,没有人愿意自愿留守建康大寨。但正直豁达的女真人,完颜当海,却出言建议:“让挞不野来守卫建康。”
其他五名万夫长纷纷附议,决定由大挞不野来守卫建康。挞不野远在临安城,恰好未能出席此次讨论。
兀术点头同意,决定回到明州,临走前,他的部队沿途大肆破坏,毁城抢劫。到了二月三日,金军撤离了明州城,纵火焚城,城中甚至还有十多名伤残的女真士兵无法行走,都被遗弃。
他们抵达余姚县城,委派裴满术列速接替已经阵亡的完颜讹鲁补,守城并在二月六日撤往临安。然后,金军于二月十八日攻克秀州城,二月二十五日,他们突破平江府城的城墙,深入城内。平江府的执政周望早已逃之夭夭,无视着民众的谩骂,留下了混乱和失望。
金军再次纵火焚城,此次大火燃烧了五天五夜,火焰冲天,烟雾弥漫百余里。浙西一带曾是当时全球最丰饶的粮仓之一,但在这次浩劫之后,庄稼烧尽,人口锐减。数年之后,这片土地才逐渐回复了生气。
当宋高宗终于得知金人撤退的消息,他带领御船队离开温州,往北沿海航行。时间来到三月十八日,夜幕笼罩,南风轻吹,船队在台州的海面继续航行。
然而,这一夜却不是平静的。深夜时分,御楼船突然搁浅。当晨光破晓,其他船只才察觉到皇帝的御船失踪,不得不匆匆返回寻找。终于,在浅滩上,他们找到了失踪的御楼船。
众人急忙施展出全身的力量,吕颐浩带领众船,用厚实的绳索,艰难地把御楼船拉出了浅滩。船队临时停泊在台州的松门寨,皇帝才得以重新踏上陆地。
吕颐浩率领着其他官员,走上御楼船的殿堂,众大臣纷纷跪地,向皇帝磕头,请求饶罪。皇帝却不怪罪他们,毕竟这场意外是无法预料的。
吕颐浩感到释然,向皇帝建议:
“陛下,韩世忠此次成功拦截四太子的归师,已是三战三捷,无疑是我大宋的壮丽胜绩。然而四太子的大军遭受了巨大的损失,士气低落。陛下,我恳请您亲自率领水陆大军前往浙西,共同进讨,一举剿灭四太子的虏军。他所率领的精锐虏军一旦被覆灭,金人必然士气低迷,这是我们中兴大宋的机会。”
尽管韩世忠赢得了几场胜仗,但宋高宗仍然犹豫不决,不愿轻易决定。他拖延了很长时间,直到建炎四年的四月十二日,才结束行朝,返回越州衙门。然后,一个月后的五月十一日,岳飞收复建康,这时,宋高宗终于松了一口气,海上逃亡的梦魇终于结束。
六个多月的海上逃亡岁月终于结束,从建炎三年十月开始,这段辛酸的历程终于迎来了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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