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女儿在我家吃住三年没掏一分钱,高考结束后,她让我看看床底

浩哥评武器 2024-12-10 15:23:18

"老张,你看看床底下!"小芳的声音有点发颤。我弯下腰,就看见三个红色的搪瓷存钱罐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上面还贴着每个学期的日期。那一刻,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是张国贵,农机厂机修车间的工人,前些年刚从部队转业回来。说起这存钱罐的事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那是2001年的夏天,天气闷热得很。我正蹲在院子里收拾工具箱,准备明天去修理厂里的车床。咱们农机厂是老国企,设备都挺陈旧的,没少让我这个修理工操心。突然,院门外传来一阵自行车铃声,接着就听见有人喊:"老张!老张在家不?"

抬头一看,是我的老战友王德明。他骑着辆沾满灰尘的二八大杠,后座上还载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那姑娘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布衣裳,扎着两条麻花辫,怯生生地往我这边瞅。

"哎呀,老王!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赶紧放下工具,迎了出去。王德明把车支好,搓着手走过来,脸上带着点难为情的表情。

"进屋说,进屋说。"我把他们让进堂屋。我爱人李秀芹正在厨房择菜,听见动静也擦着手出来了。

王德明坐下后,掏出一包大前门,给我递了一支。这烟我知道,是咱们当年在部队时最爱抽的。他深吸了一口,这才开了口:"老张,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件事相求。"

"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咱们当年在部队可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交情!"我拍着胸脯说。

王德明指了指身边的姑娘:"这是我闺女小芳,今年刚考上市重点中学。她妈两年前得了恶疾走了,家里就剩我们爷俩。前几天厂里要派我去新疆支援建设,一去就是三年。这丫头正是上学的紧要关头,我是真不放心啊..."

我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老王,你还记得咱们在东北那场仗不?要不是你及时发现敌人,挡在我前面,我这条命早就没了。这点事你还用开口?让小芳住我这儿,包在我身上!"

我爱人李秀芹也是个痛快人:"就是,让孩子住下。咱们家就小军一个,成天也没个伴儿,正好让小芳给他当个姐姐。"

王德明听了这话,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手都有点抖:"这是三年的生活费,一共六千块。我知道不多,但..."

我直接把钱推了回去:"你是不是又糊涂了?当年在部队,你冒着枪林弹雨救我一命,这点事算得了什么?这钱你留着,去新疆路途遥远,花销大着呢。"

就这样,小芳在我家住了下来。头几天,这孩子像个小老鼠似的,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每次我爱人叫她吃饭,她总是等我们都开始了才动筷子,吃得也特别少。

有天晚上,我偷偷问我爱人:"你说这孩子是不是不习惯咱家的饭菜?"

李秀芹叹了口气:"哪是不习惯啊,我看她是太拘束了。你没发现她每次吃完都要帮着刷碗擦桌子吗?这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话还真没错。小芳住进来没几天,我家就变得整整齐齐的。每天早上五点,她就悄悄起来,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我那些乱七八糟的工具,也被她按大小排列得整整齐齐的。

学习上,这孩子更是刻苦。晚上我经常看见她房间的灯亮到很晚。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厨房还亮着灯。走近一看,原来是小芳在那儿用蜡烛补课。

"叔叔,对不起,我数学不太好,怕影响明天听课。用电费贵,我就点蜡烛..."她赶紧解释。

我听了这话,心里一阵发酸:"傻孩子,这么学习会累坏的。再说了,一点电费算什么?"

小芳抿嘴笑了笑:"没事的叔叔,我爸常说,吃人家的嘴短,我得好好学习,不能给您丢脸。再说了,我这不是想给您省点电费嘛。"

第二天一早,我就骑自行车去供销社,买了个带护眼罩的台灯回来。这台灯是厂里发工资那天我攒下的钱买的,花了整整八十块。但看到小芳高兴的样子,我觉得值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小芳在我家住了下来,从来没提过任何要求。每次我爱人去百货大楼买了新衣服给她,她都说自己的衣服还能穿。直到有一次,我看见她在偷偷用针线把袖口的破洞一针一线地缝补。

那时候,我家的日子也不宽裕。我在厂里是固定工,每月工资三百出头。赶上厂里效益不好的时候,发工资都得等上几个月。但我和爱人从来没让小芳觉得她是个负担。

有一次,我们厂派我去省城开会。回来的路上,我特意去第一百货公司给小芳买了件翠绿色的羊毛衫。这衣服花了我小半个月的工资,但看到小芳穿上后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值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过了几天,我发现小芳把那件羊毛衫偷偷送给了我儿子小军的同学。原来那个同学家里条件不好,冬天还在穿单衣。小芳说:"叔叔,您别生气。我看那个同学每天都冷得发抖,实在不忍心。再说了,我这不是还有您去年给买的棉袄嘛。"

这事儿后来被小军知道了,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特别佩服小芳。从那以后,小军对小芳更加亲近了,就像亲姐姐一样。每次功课有不会的,都缠着小芳教他。小芳也特别耐心,一教就是大半天。

有天晚上,我加班回来,听见小芳在和小军说话:"小军,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这么能干吗?因为他有一颗热心肠。你看厂里的机器坏了,不管半夜几点,他都会去修。他说,大家伙都指望着这些机器干活呢,耽误不得。"

听到这话,我的眼眶一下子就湿了。没想到这孩子不光懂事,还这么会替人着想。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2004年。这一年是小芳高考的年头,我和爱人比她还紧张。每天早上,我爱人都要给她煮一个荷包蛋,说是补脑子用的。我呢,每天骑车送她上学,风雨无阻。

高考前的一个晚上,我听见小芳房间里有动静。轻轻推开门一看,这孩子正对着一张照片发呆。走近一看,是她妈妈的遗照。

"叔叔..."小芳看见我,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我特别想妈妈,也特别想爸爸。明天就高考了,他们都不在身边..."

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傻孩子,你爸妈都在呢。你妈妈在天上保佑你,你爸爸在新疆也一定在惦记着你。再说了,还有我和你婶婶呢,我们不是你的亲人吗?"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正在厂里修机器。突然听见广播里在喊我的名字,说是让我马上去办公室接电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寻思着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结果电话是小芳打来的。她的声音都在发抖:"叔叔,我考了全市第三名,被北大录取了!"

我激动得差点把话筒摔了,赶紧跑去和车间主任请假。主任一听说是这事,直接给我放了三天假,还让我必须请全车间的人吃饭。

那天晚上,我们家可热闹了。我爱人炒了一大桌子菜,又叫来了街坊邻居一起庆祝。小军更是高兴,在院子里放了一晚上的鞭炮,把隔壁张大爷的老母鸡都给吓得不下蛋了。

酒过三巡,小芳突然站起来说:"叔叔阿姨,我有个事想请你们看看。"

她把我们带到她的房间,让我掀开床板。我一看,顿时愣住了——床底下整整齐齐摆着三个红色的搪瓷存钱罐,都是那种老式的,上面还贴着每个学期的日期。

小芳说:"这是我这三年的生活费。爸临走时给的六千块,我一分都没动过。每次您们给我的零花钱,我也都存在这里了。"

她说着,声音有些哽咽:"叔叔婶婶,这钱是我的一点心意。这三年,您们待我比亲生女儿还好。我知道厂里经常拖欠工资,可您们从来没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外人。您们不光给了我吃住,更给了我一个家。"

听到这话,我和爱人都忍不住掉下眼泪。我说:"傻孩子,这钱你拿着上大学用吧。北京物价高,你得好好准备着。"

小芳却坚持说:"不,叔叔。这钱您必须收下。我爸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些年,您和婶婶为我操了多少心啊。这钱,是我的一点心意,也是我这些年来最珍贵的东西。"

最后在我们的坚持下,小芳只拿走了一个存钱罐作为学费,另外两个非要留给我们。临走那天,她抱着我和爱人,哭得像个孩子。

"叔叔婶婶,等我毕业了,一定回来看您们。"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我知道,这个懂事的姑娘,已经永远成了我们家的一员。现在小芳已经是北大的教授了,每年都会抽时间回来看我们。每次来,都要把那两个存钱罐擦得锃亮。她说,这是她最珍贵的"传家宝",要永远留着,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这份养育之恩。

那两个红色的存钱罐,至今还放在我家的老柜子里。每次看到它们,我就想起那个默默把零花钱存起来的小姑娘,想起她第一天来时怯生生的样子,想起她深夜里在厨房用蜡烛读书的身影,想起她把新衣服送给同学时的笑容。

人这一辈子,遇到的贵人多了去了,但最珍贵的,不是谁给了你多少钱,而是谁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了你一个温暖的家。那两个存钱罐,承载的不只是钱,更是一个女孩对养育之恩最朴实的感恩。

现在我已经退休了,但每次经过那些老式的国营商店,看到柜台上摆着的红色搪瓷存钱罐,总会驻足良久。那上面映出的,不只是我们这些老一辈人的影子,更是一个时代最珍贵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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