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父爱如山比天高。父亲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父亲是一个孩子的主心骨,父爱是天底下最纯洁,最朴实无华的真情之爱。
我的老父亲是20世纪1986年去世的,光阴似箭,秋去冬来,到现在已经三十多年过去了,虽然时间久远,但是父亲的音容笑貌,仍然像电影电视剧一样,在昨天,在今天,在白天,在深夜,在我深深的脑海中不时的闪现。
苍茫大地,浩瀚天空,虚渺的天堂,梦幻的仙境,父亲,您在哪里?我们无处寻找!您在天堂还好吗!您可知道,您的儿子还在日日夜夜地思念着您……
早就有心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但因故迟迟没有动手,今在我的原创连载《草根春秋》系列文章:我的父亲母亲之中写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
父亲是一个典型的中国老农民形象,大字不识一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一生也没有什么丰功伟绩,或者可歌可泣的事迹,他就是茫茫大海之中的一滴水,千千万万普通朴实无华农民之中的一个,有什么值得书写的呢!
而世界上描写父亲的文章有千千万万,大多是怀念,赞美,歌颂父亲的,而我第一篇描写父亲的文章却是写的父亲的绰号,是不是对父亲有些不恭敬。
读者朋友不要性急,听在下慢慢道来;
我的老父亲是出生于20世纪初,1905年4月1日,也就是农历的2月27日,那时候还是大清朝的天下,光绪三十一年的时候,出生于中国第一个女皇帝武则天的故乡,文水县宜儿村的一个姓孙普通农家。
因为家境贫寒,从小在地里劳作,大字不识一个,继而在十几岁的时候,流落在汾阳县演武古镇以学徒打工为生,直到他老人家20世纪1986年,81岁高寿去世为止。
父亲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是他天资聪明,头脑活泛,在汾阳演武古镇先是打短工,后来学了修理自行车,与木匠的手艺,以此为生,父亲的绰号也是由此而来。
说到修理自行车,在那时候也是比较稀少的一种工作,那时候自行车还是比较奢侈的东西,一般人根本骑不上,拥有的都是一些有钱富豪或者商家大款,那时候如果拥有一辆自行车,不亚于现在的一辆小汽车。因此,在当时修理自行车也是一件比较令人羡慕的活计。木匠活也一样,做得百家活,吃得百家饭。父亲是属于那种靠手艺吃饭的人。
俗话说;家有万贯钱财,不如一技在手。
父亲有两种不错的手艺,按理说生活应该是不错的了。其实不然,父亲是那种中国农民的典型代表,忠厚老实,诚实守信,而且还是一个讲义气,爱面子,爱朋友的一个人。
也就是我们当地农村人们常说的,是一个为朋友哈弟兄的一个人。
我们当地还有一句俗话;人人都说你的好,你的钱包慢慢少。那时候我继母就经常这样数话我的父亲。父亲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那种赚钱不落钱的人。
自我记事起,就记得父亲与世无争,从来没有与人红过脸,记得小时候我们家在演武古镇南北正街上居住,经常就有邻村父亲的朋友们来吃饭。
而父亲修理自行车也是你有钱就给,没有钱也给你修理,做木匠活儿也是一样,也是有钱也做,当时没有钱也做,当下先赊下账来,后来再给,可是后来往往就不要了,从前面文章中《父母亲啼笑皆非的账本 》中间也可见一斑。
这些个虽然说不上什么仗义疏财,但也体现了父亲的重乡情,轻银钱的为人之道与做人的操守。
因为父亲为人诚实守信,真诚宽厚大方,因而才得到了一个被乡亲们称为“筛子俩” 但不是贬义的绰号。
“筛子俩”这个绰号不仅在本村流传,而且在附近邻村的好多人也都知道,记得小时候,外村的一些人来,经常就会摸着我的头说;“‘筛子俩’的儿子到这么大了!”
一般来说人们给人起绰号,大多是贬义词,但是,父亲的绰号却是褒义词。“筛子俩”是人们给父亲取的绰号。
“筛子俩”其实就是筛子,筛筛的意思,叫“筛子俩”可能是随口押韵吧!“俩”在这里不读liang而读lia,好像是个衬词吧!
筛子,筛筛顾名思义都是往下筛,露东西的器具。
筛子,筛筛顾名思义都是往下筛,露东西的器具
那时候我们那里有磨面收拾粮食的园铁筛,有打谷场上筛各种庄稼的大夹谷筛,有饲养员给牲口筛草料的筛草筛,还有我们小时候捡圪亮(圪亮当地土话,指拾煤渣)用的筛灰筛,总之有大,有小,有方,有园,有铁丝的还有草编的不一而论,统统都是往下筛,露东西的。
还有草编的不一而论,统统都是往下筛,露东西的
由此可见父亲的绰号“筛子俩”也是顾名思义往下筛,露东西的,不过父亲的筛,露的不是东西,而是真金白银,是实打实的票子,虽然那时候也没有多少钱!
但从中可以看出父亲的为人,看出父亲宽厚的胸怀。
解放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从20世纪60年代初我们家开的一个小卖部,父母亲他们经营中的一些事情,即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那时候父母亲他们以前是经营一些小食品一类,后来又经营卖香烟,到了文化革命时候割资本主义尾巴,不让卖了。
当时我记得外面还有几百块钱的赊账,父母亲他们最后都是不了了之,也没有再去讨要。几百块钱放到今天不是个什么事情,而在20世纪60年代一个烧饼才五分钱,一盒香烟也才一两毛钱,一斤猪肉也才六七毛钱,几百块钱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这些事从而说明了父亲的秉性:筛,也充分证明了人们给父亲取的绰号“筛子俩”是名副其实的。
据科学的论断,人们的基因是会遗传的,我是不是也遗传了父亲的那个筛子的基因。我十几岁从汾阳中学校毕业回村,在生产队担任会计工作等几十年,后来改革开放成立了贸易货栈,二三十年经营下来,打交道的人也有成千上万。
我本着不管和谁打交道,硬肯自己吃亏,绝不占别人便宜的原则,遵循着父亲的遗风,宽厚待人,自认为得到了当地人的好评。
再一个,我也是传承了父亲筛的家风,在贸易货栈经营二三十年的过程中,秉承了利己不损人,父老乡亲能帮多少是多少的原则,也自认为得到了家乡父老乡亲们的认可。
在我后来因病转让门市部的时候,外面还有将近成万块钱的赊账款,我也是自认为父老乡亲,出门抬头就见面,况且自己经济状况比他们好一些,于是也是不了了之。
这个后面的文章也有讲述, 这是由父亲的绰号延伸出来的一段遐想。
总之,父亲一生的为人,虽然是普通平凡,但是也从中体现了一个中国农民本分,宽厚,以诚待人的一个农民形象。
父亲的绰号也体现了一个人的品行,操守和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