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的男友同时交往十几个女友,怎么毁了我的前半生?”|真实故事

卢璐说 2022-01-17 14:25:59

卢璐说

最初,这是一封情真意切的来信,我征得她的同意,并采访了她,然后整理成文。

故事发生在很多年前,即使今日,她可以平静地娓娓道来,然而我听到的,还是天崩地裂,惊心丧魂。

这一生,谁的原生家庭是完美的,谁没有过惨烈的爱情,谁能一路走来,只是鲜花满地?

从孩童到成人,我们如春蚕一样蜕变,破茧成蝶,样子虽然是极美的,可九死一生,究竟有多疼,这大约就是每个人自己的修炼。

来跟我一起看看她的故事,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说给外人听,看完之后,请记得给她一份支持,一份鼓励,这些都是爱,而爱,才是让我们每个人存在下去的意义。

01

这是一段很长的故事,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我是80后,我爸妈是相亲认识的,没有感情迅速结婚,因为人生目标不同,又在我两岁时,迅速离婚。

“离婚”在小城里算是首例,不到一年,我父亲去上海读博士,毕业后回本省一所高校任教,我的母亲则去了广州,下海做服装生意。

而我,变成了一个累赘,就像是一个破旧的布娃娃,被扔在外婆家,一晃就是15年,所以,我有一个宛如默剧的童年。

我外婆是一个自我且寡言的人,她经历过很多曲折,到了晚年,她已经不跟外界交流,彻底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印象里,她从没有跟别人聊过家长里短,每天就是礼佛、写字和画画,电视都不看。

我也变成一个内向的人,现实中,我没有朋友,在学校里都可以一天不说话。

我的所有消遣就是看书,而外婆家里最不缺的就是书。只有在看书的时候,我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思维在奔跑,在跳跃,跟作者们隔空对话。

02

我打心里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小城,我想离开这里,想远走高飞,想改换世界。

我的父母跟我联系甚少,但从15岁开始,在少有的联系中,我不断地向他们表白,我想要离开的心愿。

终于,在离高考还有半年的时候,我的父母在人生中,头一次达成了共识: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把我留在这里,让大家都痛苦了。

我父亲曾在德国读硕士,对当地环境很熟悉,加上德国公立大学没有学费,只需生活费,所以他安排我去了德国,一切办妥,当我踏上德国的土地时,离18岁还有两个月。

到了德国,最初一年,我如鱼得水。无论是语言课、专业课还是当地文化,我都学得特别快,我特别想要让自己“融入”当地社会。

所有被中国家长们批判的,我无一不去尝试:抽烟、喝酒、蹦迪、狂欢……还有至今还在互联网上骂战不休的穿衣自由……,仿佛自己越西化,就会越和那个拥有苦涩童年的“我”,彻底撇开关系。

03

为了更多的接触德国社会,我常参加社区活动。在一场养老院的志愿活动中,我第一次看见了他,从此便万劫不复地跌入深渊。

他是中东人,中等身材很匀称,五官精致,黑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与人高马大、金发碧眼的欧洲人大不相同,自有一番独特清冷的气质。

外貌协会的我看了几眼便有了好感,不敢上前搭讪,只是悄悄向朋友问了联系方式,晚上回家后,才鼓足勇气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回复我的第一句是:“首先,我是一个难民,你可以对我有任何偏见,可以现在就决定,你是否愿意跟我来往。”

19岁的我,简单得像张白纸,惊讶、好奇、同情、圣母心一齐涌上心头:“他对外界如此防备,不知从前经历了多么深刻的痛苦啊!然而即使战乱背井离乡、孤苦伶仃,也要做志愿者帮助更多的人,这又是怎样顽强且博爱的精神啊?”

一时间我百感交集,甚至脑补着他曾经颠沛流离的故事,一秒沦陷。在我过分热情的主导下,我们见了几次面,彼此还觉得有几分谈得来。

04

一次正闲聊着,他突然对我表白,然而他的表白却标记着一份另类: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了解,坦白来说,我是一个放纵惯了的人,向来只追求活在当下。

长久的恋爱对我来说不可能,更何况结婚这种自讨苦吃的骗局。

我不知道明天我会感觉怎么样,我不知道未来的走向是什么,但现在,就在当下,我觉得我们是真的情投意合……所以,你愿意跟我交往一段时间吗?”

早就被喜欢加圣母心冲昏了头脑的我,哪里听得到前面一大段免责声明,只是忙不迭地点头,还自认为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用爱来抚慰他千疮百孔的心灵了。

真的是天真透顶,愚蠢至极!一直在小城长大的我,根本没感受过真实的世界,把所有人都想得太好,完全活在了自己的幻想之中。

更可笑的是,我还一直自我陶醉,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开化的“酷”女孩,我跟那些恋爱就只想着结婚,结婚就只想着生孩子的同龄人不一样。

05

于是我们开始了不伦不类的“交往”,像所有的情侣一样,我们去逛街,约会,一起吃饭看电影,牵着手散步。

但,这仅限于私下,没被人看到的场合。

一到公众场合,他总是跟我保持距离,好多次去吃饭,他匆匆走在前面,故意落下我十米开外。

这是我的“初恋”,我一门心思沉浸在里面,喜形于色,逢人便介绍说“这是我男朋友”,全然看不到他在一旁尴尬的表情。

每次他都会生气,让我下次别“到处招摇”,理由是,他是一个低调的人,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的感情生活。

自始至终,他从未承认我是他的“女朋友”,顶多也只有“我目前正在跟她交往”。

06

交往到4个月的时候,我心里已经很清楚,他不够爱我,我于他就像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我的忠心,对他来说是一种安慰,一种洋洋得意的炫耀,一种足够舒适和安全的陪伴。

他开始给我说:长久的恋爱对他而言是不可能的,“开化”的他,在这段一对一的关系里愈发没有耐心,想要我同意跟他展开一段开放式关系,让“彼此”更自在。

没什么犹豫,我就答应了。

当时的我已经智商为零,满心满眼全是对他的迷恋,而且内心里,我想继续当个“圣母”,我一直坚信,他需要我的爱,我可以治愈他所有的“伤害”。

在确定变成“开放式关系”的当晚,我没想什么就回家复习去了,而他,急不可耐,立马到酒吧找艳遇了。

07

然而,这段双方自愿的“开放式关系”,事实却是他单方面的开放。

他的交往对象走马灯似的轮换,一夜情的,当炮友的,有感情的没感情的……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

他会很坦然地跟我谈起其他的女朋友,甚至还会带着他的其他女友跟我见面,大大方方跟我介绍,还要很关切地问我一句:“你还没有别的交往对象啊?”

而我做不到,我的心里容不下别人。面对这种不对等的“开放式关系”,虽然我心里就像吃了草,脸上却还要装作不介意,做出很酷的样子说:“没有,不是因为我不想找,只是还没有合适的,你不要自作多情哦。”

当时心情很复杂,犹如一潭浑水,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其实也不服气,也觉得委屈,但又卑微得像一粒尘埃,就像红楼梦里的那句话一样,黄柏木做了磬槌子——外头体面里头苦,心酸且无奈。

08

开放关系后,我们的见面频率从每周两次一路走低,后来十天半月才能收到一条短信,我的十条短信,大约能换来他一句“别喋喋不休地干扰我”。

即使对我,冰山般冷漠,我还是看不清,死性不改地请他来我家吃饭,十次里有九次都能被驳回。

当他勉为其难进屋里坐一坐,狐朋狗友一条短信发来,一句“有事先走了”便又去找艳遇了。

再后来,电话常常是打不通的,他解释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图书馆。即使周末见面了,也常常因为“忙了一周的学习,现在该休息了”而匆匆分别。

09

非常夸张是不是,即使这样,在我的自我感动、自我麻痹中,这段“开放式关系”竟然还持续了将近两年。

我眼看着他频繁更换女朋友,眼看着他各种表现,真分不清台上的小丑是他,还是我。当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终于,到了我们彻底破裂的那一天。

事情发生在我们共同朋友的婚礼上,婚礼现场很感人,我喝了一点酒。看着教堂里,穿着白纱的新娘和穿着礼服的新郎拥吻的时候,我热泪盈眶,酒后吐真言:“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跟相爱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长相厮守。”

这句话让坐在我俩旁边的朋友们目瞪口呆:“你俩不是开放式关系吗?难道如今兜兜转转,还是发现彼此是唯一了?”

他们开玩笑地调侃他:“什么时候求婚,还不赶快准备啊……”

而他恼羞成怒,脸憋得通红,一句话也没说,愤然离席,留下我尴尬石化。

10

当晚回到家,我思索着该怎样向他道歉,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电话打不通,短信发不出,我被他拉黑了。

即便我再卑微,也觉得屈辱,便想着这次绝不屈服。

参加完婚礼后是周一,我咬牙忍了五天,每天都在等他的电话,他的短信,侧着耳朵听有没有人敲门,可,什么都没有,世界安静得可怕,我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辗转难眠。

周五下午,我再也忍不了了,顶着黑眼圈,肿眼泡,披散着头发,趿拉着拖鞋就跑去了他家,想要问个究竟,结果他根本不在家里。

我又去了他狐朋狗友的家,有很多人,正在搞晚会,我看到了他,可身边还赫然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孩,两人搂着腰,亲昵无比。

我的心一跳一跳地痛,当时周围很多人看着,我走过去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待我?

可他,就像没看到我一样,完全无视我的存在,照旧跟那个女孩打情骂俏。

我的世界好像进入了另一次元,无论怎么喊,怎么吵,都没有任何回应。

众目睽睽之下,我好像成了一个小丑,人群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而我就是那个被围观跳火圈的猴子。

11

终于,他的一个朋友都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劝他,最后还是留点体面吧。

于是他走过来了,但动作和表情僵硬到,让我怀疑,这不是他,而是一个机器人。他一字一句淡淡地对我说:“从那天我离席那一刻起,我们就结束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来了我也不会再见你。”

当时我不哭不闹,内心已经完全麻木了。我感觉我的精神已经从肉体里抽离出来了,我内心一片黑暗,眼前一片模糊。

在浑浑噩噩中,是他那个朋友把我拉到一边,给我絮絮叨叨地说:“他开放式关系也是有目的和选择性的,他约炮也好,恋爱也好,都是分人的,你为什么到现在也看不清呢?”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当时是冬天,回去的时候,火车等得太久,到家就病了。我带病参加完期末考试,考完就成了肺炎,住院治疗。

肺炎住院出来,我就没出过家门,没有哭也没有整天躺在床上,而是没日没夜地追剧,吃垃圾食品,喝到醉,就睡觉,睡醒了继续追剧,头不洗脸也不洗,整个人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可假期总要结束,开学回到熟悉的环境,那种钝痛又席卷而来,我看着别人有朋友有男/女朋友,成双成对,笑靥如花……这些都不属于我的,快乐都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昏昏沉沉的,我觉得活着变成了一种折磨,特别想解脱。我去买了三箱烧烤用的木炭,趁着室友不在家里,就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点燃木炭,想要自杀。

幸好,那天室友回来得早,把我送去了医院。

12

我在抢救室里,被九死一生地抢救,再一查重度抑郁症,必须住院治疗。

治疗过程中,几种抗抑郁药和安眠药都不对我起作用,我也是极其不配合,因为我走不出来,我只想听到他的一句解释,一句道歉。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彻底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

那时,我只是一个二十岁,独在异国的女孩子,而且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被爱过,这一次我想竭尽全力地爱别人,还是满盘皆输,全盘碰壁。我不知道,我这种人为什么还要活着?我一心求死。

后来医院开始对我采用电休克疗法,配合四五种药物联合使用,八个月以后才符合出院标准。

入院的时候,我只是申请了休学,出院后可以继续读书,但我完全没有能力再回到那个熟悉的环境里,走到哪里,都能睹物思情,想到那个人,那段关系,于是我决定退学,回国。

回国之前,我把所有朋友和熟人的联系方式都删了,之后很多年里,再也没有跟那边的任何人有联系。

13

今天,我已经记不得,几近行尸走肉的我,是如何独立处理所有的事情,回国的。

即使回国之后,我依旧万念俱灰,完全不知道如何重新开始。

所幸的是,一向淡漠的父母,这一次出乎意料,对我分外关怀。

那时,我父亲已经退休,天天陪在我身边,一起做饭吃饭,陪我聊天。父亲对我说,他跟我一样大的时候,跟我一样痛苦,一样叛逆,还把以前的日记拿出来给我看,告诉我,这并不是错误,而是成长的一个节点。

我母亲离得远,但也隔三差五就打飞的过来看我,我们会出门旅行,拍照片。母亲来不了的时候,有时间就给我打电话,嘘寒问暖。

从小到大,我一直认为母亲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但密密地接触下来,她给我看了她柔软的一面,她爱听肖邦,看梁山伯与祝英台也会哭。

我发现,原来我一直认为冷漠到极致的父母,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渐渐,渐渐地,我跟父母之间有了温度。

14

然而,二十年的冷漠,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消融的,在亲朋建议下,我们全家一起去看了心理医生,面对多年积攒下来的一箩筐五花八门的问题,做了梳理和了断。

治疗时间很长,但对我而言,根源一句话就能概括,就是我从小没有安全感,这跟父母的长期忽视有很大的关系。

我总是担心被抛弃,所以在一段感情中,会卑微得如一粒尘埃,会竭尽全力地讨好另一个人,以为这样,就可以换来被爱。

而当我遇到难民的他,他的困境,他的颠沛流离,让我的恻隐之心想到自己,才会抓着他不放,我泛滥的圣母心,我想用爱拯救他,可说到底,我想拯救的,其实是我自己。

原来这些年,我以为的爱情,我以为的放不下,是一场跟自己的对手戏,我怜惜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这是一个说出来简单,甚至显而易见的道理,可人生最难的就在于,让自己可以明白自己。

15

在这场漫长的心理咨询中,我的父亲和母亲也各自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收获。

我父亲跟我外婆其实是同一类人,16型人格分类上都是INTP,自己很爱学习,知识面很广但不跟外界交流。父亲一生都在追求精神上的富足和境界。

而我母亲恰好相反,她更注重世俗的成功,事业的确是做得风生水起,但母亲强势,而原因却是她潜意识里觉得男人天生就比女人厉害,所以她想在精神上变成一个男人,来证明自己的价值。她一直紧绷着自己,不敢放松分毫,活得并不轻松。

他俩就是彼此的对立面,所以才水火不相容。

那段时间,我们仨在一起待了很久很久,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也抱在一起哭了很久很久。

在18个月的倾诉和眼泪中,我跟父母逐渐达成了和解,也跟自己达成了和解。

16

我逐渐地明白,没有人天生会做父母,没有人天生就有共情能力,他们也是第一次做父母,太多的不懂,和不会的事。他们小时候没有被好好对待过,所以也不懂得如何去好好对待孩子。

我也逐渐看到,我不需要当谁的救世主,也不需要被谁来拯救,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而我只需要做好自己。

而那些以前我奉为真理的西方文化,其实并不适合我,对我而言,我想要结婚,想要有自己的孩子,我只能在一对一的关系中,找到安全和亲密,这是我最基本、最正常的欲望,一点都不可耻。

很多年过去了,“原生家庭伤害”变成了新一代人的困扰和噩梦。而我,回望我的经历,我想说的是,原生家庭伤害真的非常痛苦,但并不是无法治愈的,最重要的是,每一个当事人,自我主动的态度。

谢天谢地,我终于走出来,走到了阳光底下,我还那么年轻,我还有我的一辈子。

17

我去了美国,重读大学,工作并定居,开启了一番新的事业。

现如今我已结婚生子,我和先生是在美国读大学时认识的,当时我在酒店实习,他是我的主管。

他也是新移民,也是父母离婚,缺乏家庭关爱,但好在他很早就发现并解决了自己的问题,看过心理医生,还参加关爱心理健康的志愿活动帮助他人。

实习的时候,我们闲聊起来,发现感兴趣的领域几乎一模一样,渐渐地,我们从开始中午一起吃饭,发展到了下班之后一起玩,从朋友发展到情侣。

我性格孤僻,不爱跟人交流,尤其是讨厌应酬,他就跟我讲,怎样在工作中保持真实的同时, 跟同事保持友好,不要回避与人交往,否则自己永远都处于被动的位置,跟他工作和恋爱让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两个从泥沼中爬出来的人,我们深知幸福的来之不易,结婚几年,对彼此的敬爱一日胜过一日,我们也把这份爱送给了我们的孩子,让孩子成长在爱里。

而那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初恋”,如今再也激不起我心中任何波澜,已是过去。

18

去年10月,失联多年的德国老同学,加了我的好友,在共同好友中,我看到了曾经那个人。

曾在我面前丢下耳光般响亮的:“我早说过我是宁死不婚,你别自作多情了”的他,如今在网络上,晒的却是一张张全家福,金发碧眼的妻子与金发碧眼的儿女喜笑颜开。

我一句祝福的话都想不出,我只记得他说过很多次的那句:“我要留在这个国家,你不能帮我移民也不能带给我任何利益,我们没有未来”。

多么不堪回首的过去啊,多么冰冷且坚硬的说辞。我曾经自以为是的爱情,原来不过是一场自私自利的算计,而我,却还飞蛾扑火地狂奔过去。

再见了,我一塌糊涂的天真岁月!再见了,我渴爱缺爱的少年时代!

写完这封信,我好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轻松且释然。

过去的一切,就让它烟消云散吧。现在我的生活很美好,有爱人,有人爱,有希冀,也有温度,一切刚刚好。而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步一步争取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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