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五口,如何拯救世界,化身超人

晴天电影解说 2023-06-03 10:06:33

一、荧屏和娱乐业之奴

在屏幕向观众传播的观念中,第一个提到的就是现在的我们已经被影视和娱乐所包围,比如肥皂剧、各种竞技比赛和各种各样的真人秀节目。15年来,由于法律迫使超人必须隐瞒他们的超凡力量,才能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如今,英国一家电讯公司的巨头温斯顿·狄佛(Winston Differ)想要对这些超人进行一番包装和改造,以便在取消对他们的禁令之前,给他们一个崭新的形象。

于是,我们就发现,他们需要这个女人,在自己的衣服上,安装一个小型的录像装置,用来记录她对邪恶和邪恶的制裁,从而改变了这个女人的不良形象。正像温斯顿的姐姐艾芙琳所说的那样,她的弟弟懂得怎样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推销一种产品。在他的操作下,弹性少女立刻得到了一波又一波的赞誉,并开始让一般人对超级英雄刮目相看

这个故事将温斯顿设定成一位通讯巨头,这是一种暗示。甚至当温斯顿对超人说出自己想要帮助他们的理由时,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当他们塑造出来的“超级英雄”出现的时候,他们的收视率也会随之提升。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会亲眼见到各种类型的超级英雄,而是通过电视,手机,电子显示屏来观看那些打击邪恶的超级英雄。温斯顿和艾芙琳一样,都是当代商界的潮流人物,她实际上是在背后策划着各种方案,难道还看不出这种潮流吗?

温斯顿遇到了一个人,这就是资本主义的最好的方式,也就是资本与权力的结合,也就是后来法兰克福学院提出的一种包装和宣传方式,把现代资本的积累和积累提高到了马克思那个年代所不能理解的程度。在这种完全的商品化和消费的趋势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于这个潮流之中。这一现象在一部经典的超人影片《守望者》中非常明显地体现出来。

她是一个充满弹性的女人,她是一个新的风景,而她的摄像机,则是一个真实的舞台。这不就是波德里亚所说的当代世界的图景么?现实和虚幻的分界线正在逐渐模糊,当我们被虚幻所吞噬时,最初的现实就已经消失了。对于那些通过大荧幕来看“超级英雄”的人来说,大荧幕上的画面就像是现实与虚拟的结合体。说是“真人秀”,其实我们都很清楚,这是一个什么样的节目。温斯顿和艾芙琳则在车上指挥着那个女人,让她在什么地方作案,什么时候现身。正如那位弹性少女所感受到的那样,现在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以往,他们都是在有罪犯的地方落脚,而现在,他们则是在一个地方守株待兔,这就像是电视上的节目一样。更有意思的是,艾芙琳特意为她设计的“屏幕霸王”,就是为了让她在公众面前大放异彩,从而改头换面。这不就是一个经典的电视节目,用来制造矛盾与冲突的方式么?

很明显,萤霸看出了问题所在,于是她用萤幕操控人类,把人类变成她的傀儡。这个设定在影片中非常合适。鲍德里亚与尼尔·波兹曼曾告诫我们,制造与呈现各种类型的娱乐活动的机械,终究会支配我们。如果我们的观众长时间地盯着那个巨大的电子屏,那么它就会盯着我们看,最后将我们拖进去,变成它的玩偶。从美国著名小说家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位整天泡在电视剧里的人物,最后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一样,过着枯燥乏味的日子。这一点,作为一个生活在电子设备和消费时代中的人,他很清楚。

很有意思的是,“屏霸”就是这样把自己的想法展现给了大家,既可以操控“超人”,也可以操控“观众”。隐隐间,还夹杂着几分诚恳。在对“屏霸”这个项目进行全面分析的过程中,我们又一次看到了她想要表达的两个目标:第一,她想要让那些沉浸在“电脑”和“游戏”中的人认识到这个项目的危险性。另一个就是利用超级英雄,将他们完全排除在外。

温斯顿与艾芙琳两人,对自己父亲的死亡有着截然相反的看法。从陈晨的角度来看,他们之所以没能来得及救出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国家明令禁止了超凡者。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从他父亲那里学来的;但从艾芙琳的角度来看,他之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赶到避难所,就是由于他对那些超级英雄的过度信任。她的看法和她的妈妈差不多,在强盗入侵时,她说服了自己的丈夫,让他去避难所,而不是去找那些强盗。温斯顿和艾芙琳对待自己父亲死亡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们对“超人”的理解也完全不一样。而且,我们还可以再往下说,隐藏在这两种观点后面的,实际上就是古今关于“上帝”和人之间的差异。

 

二、我们和救世主

我们还是可以通过艾芙琳的自言自语来了解她对“超级英雄”的看法。在她的心目中,超级英雄的出现,让人类对他有一种强烈的依赖性,将自己的悲剧、悲伤、社会和这个世界的不公、罪恶,统统都寄托在超级英雄的头上。艾芙琳指责人类不仅因为享乐而变得迟钝,还因为过分依靠超级英雄,导致了自己的虚弱和没有尽到自己的义务。艾芙琳的自言自语中包含了如此之多的想法,使我们感到这本书充满了无限的可能性。我们可以从这本书里读到一些类似于尼采、乃至纳粹主义的东西,也可以读到一些珍贵的东西,被当代的启蒙者铭记于心。从这种“超人”和“凡人”的角度来看,艾芙琳的思维方式恰恰体现了近代启蒙运动的一种代表性理念。

我们将西方近代的启蒙运动称作“回到人性”。这意味着人类已经从中古时代对超越性神的武断的信念中解放出来,并且已经开始注意到个体的自我生存。按照列奥·施特劳斯的观点,这种变化始于马基雅维利以霍布斯为基础的建立。他们在对中古时代的宗教信仰进行怀疑和批评的同时,也为个体权利的建设开辟了一条新的途径。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变化之一,就是从神灵的命令,变成了个体的行动,而个体的行动,则是近代以来最重要的一块基石。这样,神性的法则就被可以证明自己的个体权力观念所代替,基于这种观念的秩序就趋向于这样一个结果:一个社会只能根据每一个公民的具体利益而生存。

于是,这就显露出了启蒙的一种潜藏意义,那就是,人们可以用自己的理智去设计并建造一个完善的社会,从而保障人们的权益。所以,如果我们用这种方式来看艾芙琳,我们就会看到,她对教化的信念是:每个人都有保护自己的权力和为维护社会稳定而奋斗的职责,这一信念是如此强烈。所以,“超级英雄”就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障碍,它让人类放弃了自己的权力和责任,成为了其他强者的奴隶。在此,艾芙琳又一次向我们表明,除了享乐之外,人们也受到专制的约束,即克里斯马的约束。在卡尔·施密特看来,许多基本思想都只是中世纪的宗教思想的世俗主义,因此,我们可以说,克里斯马式的宗教和宗教已经成为了人们对上帝的一种信念和感情。这种情况在近代史上并不少见。

从温斯顿对“超级英雄”的看法来看,这是一种近代以来的“超级英雄”,尽管两者有很大的不同,但温斯顿并不认为“超级英雄”是一种宗教,而是一种宗教。他利用他的父亲和他自己对“超级”的幻想,构建了一整套“超级”的思想体系,并将自己置于“超级”的思想体系之中。从影片中可以明显看出,和艾芙琳比起来,温斯顿显得“像个孩子”(艾芙琳说过),他还不够成熟,有点单纯,有点脆弱。很多东西,都是他妹妹的主意,没有妹妹的主意,他很难一个人想出这么好的主意。艾芙琳与被其俘获的有弹性的女人之间的谈话,探讨了女人在男权社会中的挣扎与两难,以及对男人的信赖问题。在那个有弹性的女人询问艾芙琳是如何背叛她的时候,艾芙琳说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对方。但在我们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之后,艾芙琳的说法就被证实了。这些人对这两个陌生人的话语深信不疑,也没有多问什么,就答应了下来。这种容易产生的信赖,只在温斯顿和一个超人身上产生过,而在艾芙琳这种独立的、非常聪明的人身上,却没有。

大致来说,温斯顿与超人的联系,就如同宗教中,基督徒与神的联系一样。神的万能法则,需要信徒承担义务,所以,在很多的宗教里,都有这样的字句:“必须”、“必须”和“只能”,表明信徒自己是与这个“绝对他人”相联的。温斯顿教了如何在这个娱乐性的时代活下去,但从他的内心深处,我们还是可以看出,他对这些人有着一种绝对的信心,他坚信他们会回归社会,为人类带来好处。这才是他竭尽所能促使其他国家取消“超级英雄”禁令的主要理由。路西恩一点也不像艾芙琳那样担忧,因为他认为,在“超级英雄”的帮助下,人类将会得到极大的好处。于是,他就用了一个典型的资本家,来塑造一个超人。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美国人的做法。

温斯顿和艾芙琳对“超人”的看法迥异,反映出了现代社会中的一个重要问题,那就是,在乌托邦的无数次失败中,人类已经认识到了现代社会自身的缺陷,认识到了它的危险性。要想找到答案,我们可以将温斯顿与艾芙琳视为两种典型,一个是试图在近代寻求古老的道路,修补近代的破绽,另一个则是将过去的观念与传统观念结合起来,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世界,在这种情况下,克里斯马式的角色又一次出现了。我们可以从德国的卡尔·施密特(Carl Schmidt)与利奥·施特劳斯(Leo奥·施特劳斯)的观点中略知一二;而艾芙琳,却是一个坚持教化的人,她想要改变这个社会,改变这个世界,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尽管以上两点都被认为是片子里的夸大其词,但是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他们的想法和行动可以成为我们反思这个问题的一个很好的范本。

这两个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看法,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更是因为他们对超人的理解。所以,现在的超级英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生物呢?他还是那个在中古时代被认为是绝对的神么?又或者,他已经换了一副新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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