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心机奶奶。
她偷走我打工的钱拿去给我爸花天酒地，害我交不上学费。
将我的狗卖去了狗肉馆，还美其名曰说卖钱拱我读书，我因此得了抑郁症。
卡车撞过来的时候，她将我推出去害我被撞死。
重来一次，我要将所有的还给她。”
01
猛然间醒来，我看着房间内熟悉的一切恍然如隔世。
去到客厅里，爸爸搂着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有说有笑，奶奶在旁边给他们倒水喝。
我指着那个女人问道:
「她是谁？我妈呢」
我爸又露出那副奸淫凶恶的表情吼道:
「别没大没小的，她是你陈姨以后就是你小妈，你妈那个废物生不出儿子，不能让我们周家绝后。」
奶奶装模作样的要给我喝水，我一把推开她。
她哎呀一声，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
「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惹小琪生气了。」
我只觉得莫名其妙，还没等开口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扇到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好像烧起来一样。
我爸将我打倒，指着我的鼻子臭骂道:
「没大没小的畜生怎么对你奶奶的！你陈姨给咱家生儿子那就你妈，你以后就伺候好她，再敢来劲老子打死你！」
我眼含着泪水，心里一阵憋屈，不光为我更为我妈。
若不是她在外面打工，这个家早就饿死了。
这时，那个野女人出来打圆场。
「儿子，你看看你这是干嘛，小琪疼不疼啊？」
我没理会她的话，站起来拍了拍身子跑回我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02
下午，我爸出去打麻将，奶奶去外面买菜，客厅里只有那个野女人一个人。
趁着这个机会我端着一杯茶假意同她道歉:
「陈姨，对不起啊，上午是我错了不该这么对你。」
那个野女人以为我转了性，接过茶杯说:
「没事的小琪，以后咱就是亲娘俩了，以后阿姨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哈。」
她放下茶杯，凑到我的耳边神神秘秘的问道:
「听你爸说，你奶奶存了不少钱是不是真的啊？」
我心下一喜，原来是奔着钱来的。
「是呀，我爸连这都跟您说了，不过那些钱都在我奶奶枕头底下藏着呢。」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奶奶偷偷藏钱，我故意透露给他就是为了让她相信奶奶有钱是真的。
「真的啊？！」
她两眼放光，又拉着我的手说道:
「那小琪知不知道你奶奶的银行卡放在哪里啊？」
我知道奶奶有银行卡，但却不知道放在哪里更不知道密码。
我摇了摇头，凑到她耳边说道:
「我爸说不定知道呢，您让我爸去问问，您都要给我们家生儿子了怎么能没有钱呢？」
「陈姨别说是我说的，不然以后都不告诉你了。」
那女人点点头。
03
晚上，我爸醉醺醺的回到家还没等坐下那个野女人就拉着我爸进到了屋里。
他们八成是说奶奶存的钱。
我坐在沙发上等着一场好戏上演。
果不其然，我爸和那女人出来之后直接到奶奶的面前质问道:
「妈，你是不是背着我藏钱了？」
奶奶惊讶的抬起头，手足无措的否认道:
「没有啊，儿子，妈有钱还能不给你吗？」
那个女人不听她的狡辩，继续撺弄着我爸:
「别听你妈的，直接上她屋里找。」
不等奶奶阻拦，他们两个人直接去到了奶奶屋里，先把枕头掀开，惊喜的拿出一万块钱。
「你肯定还有是不是，你快点给我拿出来！」
爸爸没等奶奶辩解，两眼通红，丝毫不客气地拉扯奶奶的衣服，掏遍了所有的衣兜只找到零星一点。
那个野女人将屋里面乱翻一通，被褥扔在地上，桌子和抽屉里的东西也都被摔出来。
奶奶生怕惹爸爸不高兴，拉着爸爸的手畏怯地说道:
「儿啊，你别翻了妈真的没钱了，求求你别翻了，妈想办法给你弄钱还不行吗？」
我一边欣赏着奶奶像狗一样乞求爸爸一边暗爽着，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才是真情实感。
爸爸听说她会想办法，终于停下了手，恶狠狠地对奶奶说道:
「行，要是弄不来钱，你个老东西以后别想好过！」
随后，爸爸和那个野女人拿着搜出来的钱美滋滋的进到屋里。
他们走后，奶奶原本可怜的表情立马换成狠厉，刀剑一般的眼神直盯着我。
我没有理会她，直接进了房间。
04
我妈从镇上下班回来，直接进到我的房间。
「小琪，妈妈今晚和你睡了。」
妈妈一定是知道了，却没有一丝波澜。
从我记事起，妈妈一直都是忍让顺从。
爸爸喝醉酒施以拳打脚踢，她也只是默默地流泪。
奶奶嫌弃她生不出儿子，她一声不吭。
奶奶的银行卡里存的都是从妈妈那里偷走的钱。
我爬到妈妈身边，她的头发再没有年轻时那样乌黑。
「妈妈，等我上学你跟我一起走吧，咱不在这个家待了。」
妈妈看着我，眼含泪水说道:
「好，咱去城里租个房子离这远远的。」
我很高兴妈妈能答应，当初填报志愿选那所学校就是要远离这个家。
等拿到银行卡，我就带着妈妈离开。
第二天，爸爸和妈妈离了婚。
妈妈搬去姥姥家住，而我则被要求留下伺候那个怀了孕的野女人。
05
奶奶对这一胎很是上心，又是炖鸡又是喝补药，仿佛里面真的是个儿子。
夜里，我听见奶奶房间门打开又关上，一阵窸窸窣窣蔓延到院里。
厕所在屋内，而院子里只有我养的狗。
我穿上衣服，走到爸爸的屋里，将他叫醒。
他起先还有些不耐烦，直到我告诉他院子里进了贼，他慌忙地起身到厨房拿起擀面杖。
为了不让他发现那个人是奶奶，我提前告诫爸爸不要出声以免惊动贼。
为了不被人发现，奶奶连灯都不点，黑灯瞎火爸爸的酒意没撒自然看不清。
我看着爸爸静悄悄地来到奶奶的身后，抄起擀面杖冲后背抡了过去。
奶奶「哎哟」一声倒在地上，爸爸的擀面杖也掉在地上。
我赶忙跑过去装出一副心痛的孝顺孙女的模样痛哭流涕起来:
「奶奶，怎么是你啊，我跟爸爸以为是贼，你怎么不点灯啊！」
爸爸没有责备我，反过来也是疑问:
「妈，你怎么出来不点灯啊？」
奶奶疼的龇牙咧嘴，根本回不了话。
医院里，奶奶的脊椎断裂成了瘫痪。
爸爸和那个女人没多少痛心反而烦躁起来。
「你妈瘫了，我可不伺候她！」
「你不伺候谁伺候！你是她儿媳！」
那女人噘着嘴转过脸去耍起无赖。
06
我主动请缨留下来照顾奶奶，爸爸似乎没想到我与奶奶的感情会这么好，但有个人照顾他也没说什么。
他们走之后，我走到奶奶的旁边，看着她那双被皱纹缠绕的眼睛。
她冷漠的盯着我说:
「你装模做样的给谁看。」
我笑答:
「不给谁看，奶奶你要喝水吗？」
尽孙女的责任，我拿起一杯水喂给她喝。
没将她扶起来，而是直接灌进她的嘴。
那杯水我特意接的热水，她左右摇晃着脑袋，水从她的嘴角漏了出来流进衣服里。
我俯下身去，轻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您的宝贝儿子和命根子，我会照顾好的。」
她瞪大眼睛，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像是魔鬼的眼睛一样，仿佛要将我吃掉。
我轻蔑地一笑，转身离去只留下奶奶在我身后绝望地喊叫:
「你要干什么，你回来，畜生当初就不该生你！」
07
这段时间，那个女人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为了验证是儿子他们去医院贿赂了医生。
回到家后，两个喜气洋洋。
「你看，我就说我能生个儿子嘛。」
「你可比我那个前妻强多了，她就是个废物。给我生了个没用的女儿。」
我在旁边扫地，他们的话语一字一句的进到我耳朵里。
上辈子，我高考完他们也是拿不是儿子当理由要将我嫁出去。
他们说女儿不聪明，女儿没出息，肯定考不上。
可结果是我考上了，如果不是奶奶拿走了钱我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在我被迫辍学以后，他们忙不迭的为我介绍相亲，即便是大我三十岁的人也不在乎。
「喂！扫完了没，干活和你妈一样慢，过来给你妈倒杯水。」
我听话地过去给那个野女人倒了杯水。
这段时间我言听计从，和那个野女人的关系越来越亲近。
我就是要取得她的信任，才好下手。
08
下午，他们又去医院拿报告，我趁着这个空白去集上买了几只螃蟹做成了水饺。
晚上回来，那个女人闻到水饺的味馋的直流口水。
我端上一盘饺子，对她说:
「赶紧吃吧，奶奶说了吃海鲜馅子补充蛋白质，小孩儿健康。」
他们两个狼吞虎咽的吃完一整锅的饺子，夜里那个野女人开始叫肚子疼。
忙叫了救护车拉去医院。
我也去到医院里，那个野女人早产了，我爸在产房外等着。
而我则去了奶奶的病房，我摇醒她说道:
「你儿媳早产了，现在需要钱做手术不然你大孙子就没了。」
她等着我，努力想要坐起来，可惜无济于事。
瘫了的身体就如同没了的良心，是不可能好的。
「你干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她体质的问题早产了。」
「你看。」
我拿出手机给她看产房外的照片。
「银行卡在我的桌子下压着，密码是你爸生日，我的孙子，我的孙子！」
果然，只有她孙子才能让她开口。
我没有回到家去拿卡，而是拿起旁边的热水瓶，掰开她的嘴向她的喉咙里灌进去。
只要她哑了，那就不会有别人知道银行卡的事情了。
她挣扎着想要甩开，我使出浑身解数控制着她。
看着她啊啊的说不出话，我满意地转身离去。
09
为了避免引起我爸和那个女人的怀疑，我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产房。
产房外，我爸双手抓着头发焦虑地坐在长椅上，嘴里不停念叨着:
「老天保佑，我儿子没事，老天爷保佑。」
那炖饺子我不光加了螃蟹还放进去不少能引起流产的东西。
即便是阎罗王来，那个杂种也绝对保不下来。
过了一会，医生出来问我爸保大保小。
我爸毫不犹豫地说保小，医生摇摇头回到产房里。
产房里传来那个女人痛苦的嚎叫，在幽静的走廊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
不多会儿的功夫，那个女人被推出来了。
孩子是个死胎，那个女人听说我爸要医生保小便死命地求医生救她。
我爸听说自己的儿子是个死胎，浑身无力像是泄了精气一般，滑落在地上。
流着眼泪，反复哭诉着自己的儿子没了，家里的命根断了。
我佯装出心疼过去扶起他，他却一把推开我，对着我骂道:
「滚开，都是你克死了你弟弟，你就是个讨债鬼当初就不该生你！」
我没有生气，他那副涕泗横流的悲惨模样像是小丑令我身心愉悦。那个女人被移去了普通病房，正在呼呼大睡。
我以老家为借口先回了家里，从奶奶屋里找到银行卡。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银行卡和我打工的工资去到镇上的银行。
将卡里的钱和我的钱一起存在一张我偷偷办好的卡中，将它交给我妈保管。
10
随后，我回去医院。那个女人早已经醒了过来。
她抄起被褥枕头扔向我，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像一个女鬼，那双狠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手指着我骂道:
「就是你，你个婊子害死我儿子，我要让你陪葬，让你陪我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