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治通鉴》585:北魏冯太后去世,孝文帝与群臣辩论,思考几点

花言大帅 2024-01-17 23:04:11

学习内容:

北魏太皇太后冯氏过世,拓跋宏哀痛与群臣辩

【原文】

九月癸丑,魏太皇太后冯氏殂;高祖勺饮不入口者五日,哀毁过礼。

中部曹华阴杨椿谏曰:“陛下荷祖宗之业,临万国之重,岂可同匹夫之节以取僵仆!群下惶灼,莫知所言。且圣人之礼,毁不灭性;纵陛下欲自贤于万代,其若宗庙何!”

帝感其言,为之一进粥。

于是诸王公皆诣阙上表,“请时定兆域,及依汉、魏故事,并太皇太后终制,既葬,公除。”

诏曰:“自遭祸罚,慌惚如昨,奉侍梓宫,犹希仿佛。山陵迁厝,所未忍闻。”

冬十月,王公复上表固请,诏曰:“山陵可依典册;衰服之宜,情所未忍。”帝欲亲至陵所。

戊辰,诏:“诸常从之具,悉可停之;其武卫之官,防侍如法。”

癸酉,葬文明太皇太后于永固陵。甲戌,帝谒陵,王公固请公除。

诏曰:“此当别叙在心。”己卯,又谒陵。

庚辰,帝出至思贤门右,与群臣相慰劳。

太尉丕等进言曰:“臣等以老朽之年,历奉累圣;国家旧事,颇所知闻。伏惟远祖有大讳之日,唯侍从梓宫者凶服,左右尽皆从吉;四祖三宗,因而无改。陛下以至孝之性,哀毁过礼。伏闻所御三食不满半溢,昼夜不释绖带。臣等叩心绝气,坐不安席。愿少抑至慕之情,奉行先朝旧典。”

帝曰:“哀毁常事,岂足关言!朝夕食粥,粗可支任,诸公何足忧怖!祖宗情专武略,未修文教;朕今仰禀圣训,庶习古道,论时比事,又与先世不同。太尉等国老,政之所寄,于典记旧式或所未悉,且可知朕大意。其余古今丧礼,朕且以所怀别问尚书游明根、高闾等,公可听之。”

帝因谓明根等曰:“圣人制卒哭之礼,授服之变,皆夺情以渐。今则旬日之间,言及即吉,特成伤理。”

对曰:“臣等伏寻金册遗旨,逾月而葬,葬而即吉;故于下葬之初,奏练除之事。”

帝曰:“朕惟中代所以不遂三年之丧,盖由君上违世,继主初立,君德未流,臣义不洽,故身袭兖冕,行即位之礼。朕诚不德,在位过纪,足令亿兆知有君矣。于此之时而不遂哀慕之心,使情礼俱失,深可痛恨!”

高闾曰:“杜预,晋之硕学,论自古天子无有行三年之丧者,以为汉文之制,暗与古合,虽叔世所行,事可承踵。是以臣等慺慺干请。”

帝曰:“窃寻金册之旨,所以夺臣子之心,令早即吉者,虑废绝政事故也。群公所请,其志亦然。朕今仰奉册令,俯顺群心,不敢暗默不言以荒庶政;唯欲衰麻废吉礼,朔望尽哀诚,情在可许,故专欲行之。如杜预之论,于孺慕之君,谅暗之主,盖亦诬矣。”

秘书丞李彪曰:“汉明德马后保养章帝,母子之道,无可间然,及后之崩,葬不淹旬,寻已从吉。然汉章不受讥,明德不损名。愿陛下遵金册遗令,割哀从议。”

帝曰:“朕所以眷恋衰绖,不从所议者,实情不能忍,岂徒苟免嗤嫌而已哉!今奉终俭素,一已仰遵遗册;但痛慕之心,事系于予,庶圣灵不夺至愿耳。”

高闾曰:“陛下既不除服于上,臣等独除服于下,则为臣之道不足。又亲御衰麻,复听朝政,吉凶事杂,臣窃为疑。”

帝曰:“先后抚念群下,卿等哀慕,犹不忍除,奈何令朕独忍之于至亲乎!今朕逼于遗册,唯望至期;虽不尽礼,蕴结差申。群臣各以亲疏、贵贱、远近为除服之差,庶几稍近于古,易行于今。”

高闾曰:“昔王孙裸葬,士安去棺,其子皆从而不违。今亲奉遗令而有所不从,臣等所以频烦干奏。”

李彪曰:“三年不改其父之道,可谓大孝。今不遵册令,恐涉改道之嫌。”

帝曰:“王孙、士安皆诲子以俭,及其遵也,岂异今日!改父之道,殆与此殊。纵有所涉,甘受后代之讥,未忍今日之请。”

群臣又言:“春秋烝尝,事难废阙。”

帝曰:“自先朝以来,恒有司行事;朕赖蒙慈训,常亲致敬。今昊天降罚,人神丧恃,赖宗庙之灵,亦辍歆祀。脱行飨荐,恐乖冥旨。”

群臣又言:“古者葬而即吉,不必终礼,此乃二汉所以经纶治道,魏、晋所以纲理庶政也。”

帝曰:“既葬即吉,盖季俗多乱,权宜救世耳。二汉之盛,魏、晋之兴,岂由简略丧礼、遗忘仁孝哉!平日之时,公卿每称当今四海晏然,礼乐日新,可以参美唐、虞,比盛夏、商。及至今日,即欲苦夺朕志,使不逾于魏、晋。如此之意,未解所由。”

李彪曰:“今虽治化清晏,然江南有未宾之吴,漠北有不臣之虏,是以臣等犹怀不虞之虑。”

帝曰:“鲁公带绖从戎,晋侯墨衰败敌,固圣贤所许。如有不虞,虽越绋无嫌,而况衰麻乎!岂可于晏安之辰豫念军旅之事,以废丧纪哉!古人亦有称王者除衰而谅暗终丧者,若不许朕衰服,则当除衰拱默,委政冢宰。二事之中,唯公卿所择。”

游明根曰:“渊默不言,则大政将旷;仰顺圣心,请从衰服。”

太尉丕曰:“臣与尉元历事五帝,魏家故事,尤讳之后三月,必迎神于西,禳恶于北,具行吉礼,自皇始以来,未之或改。”

帝曰:“若能以道事神,不迎自至;苟失仁义,虽迎不来。此乃平日所不当行,况居丧乎!朕在不言之地,不应如此喋喋;但公卿执夺朕情,遂成往复,追用悲绝。”

遂号恸,群官亦哭而辞出。

初,太后忌帝英敏,恐不利于己,欲废之。盛寒,闭于空室,绝其食三日;召咸阳王禧,将立之。太尉东阳王丕、尚书右仆射穆泰、尚书李冲固谏,乃止。帝初无憾意,唯深德丕等。泰,崇之玄孙也。

又有宦者谮帝于太后,太后杖帝数十;帝默然受之,不自申理;及太后殂,亦不复追问。

甲申,魏主谒永固陵。

辛卯,诏曰:“群官以万机事重,屡求听政。但哀慕缠绵,未堪自力。近侍先掌机衡者,皆谋猷所寄,且可委之;如有疑事,当时与论决。”

【原文华译】

1 九月十八日,北魏太皇太后冯氏崩殂;高祖拓跋宏一连五天,不饮一口汤水,哀痛悲苦,毁伤自己身体,超过了正常礼节。

中部曹、华阴人杨椿进谏说:“陛下继承祖宗基业,君临万国之重,岂可同匹夫之节,而倒地不起?群下惶惧焦灼,不知道该说什么。况且圣人之礼,再大的悲哀,也不可灭绝人性;就算是陛下想要在千秋万代之中,创造一个哀悼的纪录,又把国家宗庙置于何地?”

拓跋宏被他的话感动,开始吃粥。

于是诸王公等都到宫门上书,说:“请及时确定葬期,并按照汉、魏安葬太皇太后的先例,依太皇太后临终遗嘱,安葬之后,即脱下丧服。”

拓跋宏下诏,说:“自从遭到灾祸惩罚(指冯太后去世),恍惚之间,就像发生在昨天,奉侍太皇太后灵柩,仿佛还能见到她。所说安葬山陵的事,朕不忍听闻。”

冬,十月,王公再次上表,坚决请求。拓跋宏下诏,说:“所说安葬时间,可依典册办理;至于早早脱下丧服,情所不忍。”

拓跋宏想要亲自前往陵园,十月四日,下诏:“平常出动的仪仗,全部停用,只用武装警卫防侍即可。”葬文明太皇太后于永固陵。

十月十日,拓跋宏前往拜谒陵墓,王公们坚持请求脱下丧服。拓跋宏下诏:“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

十月十五日,拓跋宏又去谒陵。

十月十六日,拓跋宏到皇城思贤门西边,与群臣相互慰劳。

太尉拓跋丕等进言说:“臣等以老朽之年,历奉几代圣君;对国家旧事,颇所知闻。回顾祖先大丧之日,只有侍送灵柩的人穿丧服,左右都穿平常服装;四祖三宗(四祖:高祖拓跋什翼犍、太祖拓跋珪、始祖拓跋焘、显祖拓跋弘;三宗:太宗拓跋嗣、恭宗拓跋晃、高宗拓跋濬),都因循这个规矩,没有更改。陛下以至孝之性,哀毁超过礼制。听说陛下每天三顿饭都吃不满半碗,无论昼夜,也不解下系在腰上的麻带。臣等捶胸闭气,坐不安席。希望陛下能稍微克制自己那种孩童爱慕长辈的感情,奉行先朝旧典。”

拓跋宏回答说:“祖母去世,哀痛以致伤害身体,这也是常事,不必特别强调!我早晚食粥,身体也勉强可以维持,诸公何必忧怖?祖宗专攻武略,未修文教;朕如今仰禀圣人教训,学习古道,要说现在的时代,又与先世不同。太尉等国老,是国政之所寄,对儒家典籍所记载的古代丧仪或许还不熟悉,现在可以了解朕的大致观念。对于古今丧礼,朕且把心中考虑的问题提出来,问尚书游明根、高闾等,公等可以听一听。”

拓跋宏于是对游明根等说:“圣人制定‘卒哭’之礼,以及变更丧服的程序,都是随着哀恸的自然减轻,分段脱下丧服。如今却在十天之间,就要除下全部丧服,违情伤理。”

游明根回答说:“臣等遵循太皇太后金册遗旨,逝世一个月后就要下葬,下葬之后就解除丧服;所以在下葬之初,就奏请开始解除丧服之事。”

拓跋宏说:“朕认为,汉朝之所以不执行三年之丧,是因为旧君去世,新君初立,君德尚未流布天下,臣属的忠义也还不深厚,所以身穿衮冕,行即位之礼。朕的德行,诚然也不够,但是,朕在位已超过一纪(一纪为十二年,拓跋宏已登基二十年),足以令亿兆万民知道上有君王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能充分表达我的哀慕之心,使情礼俱失,深可痛恨!”

高闾说:“杜预,是晋朝饱学之士。他认为,自古就没有天子行三年之丧的,汉文帝制定的制度,与古人暗合,虽然看起来是近代制定的,实际上是追随古人的脚步。所以臣等才请求陛下遵循。”(汉文帝刘恒缩短守丧期限,事见公元前157年记载。)

拓跋宏说:“太皇太后的遗令,之所以要夺臣子哀恸之心,命大家早日穿回吉服,是担心我们废绝政事。群公所请,也是这个意思。朕如今既仰奉太皇太后册令,也俯顺朝臣群心,不敢暗默不言,以荒废政事;只是想身穿丧服,每逢初一、十五,尽我哀诚之礼而已,这是人情上行得通的,所以我想要这么做。杜预之论,对于孝顺且居丧的君王来说,岂不是一种污蔑?”

秘书丞李彪说:“东汉明德皇后马氏抚养汉章帝,母子之道,没有一点隔阂,后来马后崩逝,安葬后不满十天,汉章帝就脱下丧服。汉章帝并没有因此受讥刺,明德皇后也没有损失她的美名。希望陛下遵从太皇太后金册遗令,克制哀思,听从群臣的建议。”

拓跋宏说:“朕所以不愿脱下丧服,不听从群臣建议,实在是情不能忍,岂是为了避免天下人的讥刺?如今送终安葬,一切从简,已经遵从太皇太后遗册;但痛慕之心,在我自己身上,希望太皇太后在天之灵,不要强迫我改变而已。”

高闾说:“陛下既不除去丧服,而臣等独除去丧服于下,则为臣之道不足。又,陛下身穿丧服,听朝政于上,群臣穿吉服于下,吉凶混杂,臣感到疑惑。”

拓跋宏说:“太皇太后抚念群下,卿等哀慕,犹不忍除去丧服,为什么要让朕独忍之于至亲之情呢?朕如今迫于太皇太后遗命,只希望能把丧服穿满一年;虽不能尽三年之礼,但好歹也比较接近。群臣各以亲疏、贵贱、远近划分除去丧服的时间标准,既接近古礼,也便于在今世推行。”

高闾说:“当年杨王孙要求裸葬,皇甫谧不要棺木,他们的儿子都听从而不违背。如今陛下亲奉太皇太后遗令,而又有所不从,臣等因而频繁上奏。”(杨王孙是西汉富翁,生前要什么就有什么。他临死想要赤条条来,赤条条去,嘱咐儿子说,以布袋装载他的遗体,入土七尺下葬,让他能亲近土地。儿子执行了他的遗愿。皇甫谧是西晋人士,写文章说:“生不能保七尺之躯,死何故隔一棺之土?我死之后,就穿平常的衣服,用竹席裹了,找一块荒地埋下就行!如果不能如此,我将永世喊冤悲哭。”他的儿子也执行了他的遗愿。)

李彪说:“三年不改其父之道,可谓大孝(出自《论语》,三年不改变父亲的决定和做法,就是大孝)。如今不遵太皇太后册令,恐怕就有改道之嫌。”

拓跋宏说:“杨王孙、皇甫谧那样说,是教诲子孙要节俭,儿子们遵从了,和我今天的做法又有什么不同?所谓改父之道,不是这么回事。就算有所嫌疑,我甘愿受后代讥刺,也不忍心按你们今天说的做。”

群臣又说:“春秋两季的皇家祭祀,不可废绝。”

拓跋宏说:“自从先朝以来,这些事就由有司去做;朕赖蒙太皇太后慈训,时常亲自去主持。如今苍天降罚,人神都失去依靠(指冯太后去世),宗庙之灵,也要停止接受香火。如果我去祭祀,恐怕反而违背他们的旨意。”(按礼制,守丧三年期间,不可祭祀。)

群臣又说:“古代下葬之后,就穿回吉服,不必终礼,这正是两汉、魏晋时期经纶治道、纲理庶政的做法。”

拓跋宏说:“刚下葬就穿回吉服,是到了末世,天下多乱,所以权宜救世而已。两汉之盛,魏、晋之兴,难道是简略丧礼、遗忘仁孝带来的吗?平日之时,公卿每称当今四海晏然,礼乐日新,可以参美唐、虞,比盛夏、商。到了今天,却又要苦苦剥夺朕的心志,让本朝不能超越魏、晋,这实在让人不解。”

李彪说:“如今虽然治化清晏,然江南还有没有宾服的吴人,漠北还有不肯称臣的敌虏,所以臣等仍担心发生不虞之事。”

拓跋宏说:“鲁公身穿丧服,出军作战;晋侯用墨汁将丧服染黑,击败敌人,这都是圣贤所赞许的。如果有什么不虞之事,就算是跳过牵挽灵柩的索带,也不避嫌,何况只是身穿丧服而已?岂可于晏安之时,臆测军旅之事,就废丧纲纪?古人也有君王虽然脱下丧服,但三年不发一言的,如果不许朕穿丧服,朕就不穿!但是拱默不语,把政事全部委托给宰相。就这两个选择,二选一,你们选!”

游明根说:“陛下沉默不言,政事就荒废了;仰顺圣心,还是请陛下服丧吧!”

太尉拓跋丕说:“臣与尉元历事五帝,我朝规矩,人死之后三个月,必定迎神于西方,禳恶于北方,都是行吉礼,自皇始以来,从未改变。”

拓跋宏说:“如果能以道事神,不去迎接,神自己也会来;如果失去仁义,就算去迎接,神也不会来。这种祭祀,早就不该再做了(这是蛮族的习俗,不符合儒家礼教,属于‘淫祀’),何况我正在守丧呢?守丧期间本来朕就不该讲话,不应该如此喋喋不休;但公卿执意要剥夺朕的感情,搞成来回辩论,让人悲绝。”于是号啕大哭,群官亦哭而辞出。

当初,冯太后忌惮拓跋宏英敏,担心他不利于己,想要废黜他,在盛寒天气,将他关在一个空房间,三天不给食物;召咸阳王拓跋禧,要立他为帝。太尉、东阳王拓跋丕,尚书右仆射穆泰,尚书李冲坚决谏阻,冯太后才停止。拓跋宏对此始终没有怨恨,只是深深地感激拓跋丕等。

穆泰,是穆崇的玄孙。

又曾有宦官在冯太后面前说拓跋宏坏话,冯太后打了拓跋宏数十棍,拓跋宏默然接受,也不辩解。冯太后崩殂之后,拓跋宏也不追究那个宦官。

十月二十日,北魏主拓跋宏拜谒冯太后陵园永固陵。

十月二十七日,下诏:“群官以万机事重,屡次要求我听政。但哀慕缠绵,实在没有心力。侍臣中从前掌管机要者,都是有智慧谋略的人,可以委托给他们。如果有疑问难决之事,我再随时与他们讨论决策。”

【学以致用】

几点思考:

01,北魏孝文帝拓跋宏真的把孝道做到了知行合一的状态, 也唯有这样的领导人才能带领组织进行改革。

02,公司的文化源于老板的理念,理念从制度中产生,拓跋宏知行合一的奉行礼制,就会引领大臣,管理者,所有人员尊重礼制,敬畏礼制,反过来就是,被礼制(文化)管理。

很多企业很难建立文化,一是没有长久和科学的制度,二是领导者自己破坏了制度,下面的人失去对制度的敬畏。

03,知以合一的力量

拓跋宏知行合一的力量,让他得以生存。本来冯太后是要废黜他的,但是因为拓跋宏的这种前后一致,知行合一的行为让他变得透明。

透明,对于整治博弈當中,也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

所谓另可杀错不可放过,就是因为不知道这个人未来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冯太后想废黜拓跋宏,就是因为怕他长大了,不好掌控。

04,有个很神奇的现象

对于学习他人的文化而言,第一代人总是超级的认真,比如拓跋宏,比如符坚

这是一种什么心里呢?

唯恐学的不好。

这是好事,同时也有一个反现象:学过了头

后赵的石勒,前秦的符坚,北魏的拓跋宏,都是如此。

现代来讲,韩国,日本的文化源头来源于中国,也是很认真,比中国人还认真,但是学过了头,有些核心部分学偏了,不伦不类。

这或許是中华文明的神奇之处。

所以,就企业领导者而言,在学习西方文化,或者管理理论的时候,认真是很好的,但是如果忽略到了自己本有的文化基因,就会走偏了道。

北魏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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