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落下的声音

石笋写作 2024-04-11 11:14:30

北国的雪有其独特的气质,纷纷扬扬,如鹅毛飘洒。那是一股子根植于域外的风光,是我记忆里的新疆,怀恋里的乌市。

清晨推开窗户,从12楼的高度远眺,再也看不清城廓边际的高山雪峰,雪泄下来了。经过无数次的试探,大雪竟来了次突袭,偷偷的就掉满了整个世界。

堆积的雪花里包裹着我全部的爱恋,那是小女孩的憧憬,是童话,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殷殷期待。我醉了,醉倒在第一片雪花中。

早起的人好不容易趟出的那条路,不出半个时辰又被雪花塞满。即膝的深度,一脚踩进去,嘎吱嘎吱作响,好生欢喜。约上三五好友去打雪仗,不察轻重,好不快活。我记得有一晚,因玩得太疯,被同伴狠狠摔进雪里,把衣服都给扯破了。

那晚是平安夜,我们班集体放了孔明灯。活了二十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干这事。

孔明灯的每一面都被我们大大小小的愿望写满,身体健康、平平安安、诸事顺遂、无忧无虑……我写的是……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乌市的雪带点思念的味道。是我远赴外地求学,对家的思念;是我毕业离开,对大学的思念。

乌市的雪有成长的阵痛。4年,我确实意识到,时间的治愈与遗忘。有些人,不知不觉间就放下了,有些人却从众生中走到我的面前,与我并肩向前。

乌市的雪是美的。我会跪爬在雪地里写上一句“生日快乐”,然后偷偷抹去;我会拿着相机凑在被雪压弯的树枝末端,一不小心被一阵风震下的大堆雪花浇了个透心凉;我会惊奇地发现,从澡堂到寝室短短1百米的距离,我的头发就变得硬邦邦,宛如冰锥;我会意识到,因为温度低于0度,一场雪可以旬月不化……我是这么明明白白地想念。

有时候犯傻,会实践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买点冰淇淋粉,搅拌搅拌,给埋进雪地里。经过一个冬夜再挖出来,看看有没有变成冰淇淋。结果当然是没有。就很傻,但有着复制不了的快乐感。

乌市的冬天总会让人回归到孩子的心态。白雪皑皑的天地,浑然一体的苍茫与阔达,那是不可言说的沉浸式享受,拿什么也不给换。

爱着,珍惜着;念着,祝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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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笋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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