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11月20日,江青出现在特别法庭的被告席上,开始接受审判。
然而,让人奇怪的是,如此重要的时刻,江青的身边除了押送她的法警外,甚至都没有一个律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在出庭的时候,江青戴着一副紫色秀郎架眼镜,穿一件黑色棉袄,外套一件黑背心,棉袄的领子上,还打着一块补丁。
可以看出,江青在看押期间虽然没有吃什么大苦,但生活过得比较简朴,至少出庭时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随后,特别检察厅厅长黄火青郑重宣读了对以林彪、江青为首的反革命集团的起诉书, 控诉了林彪、江青一伙的一桩桩一件件罪行。
在法庭上,其他犯罪嫌疑人都显得非常肃穆,唯独江青的表情是傲慢的,听得也很认真,似乎想要在起诉书中找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只见她时而冷笑,时而左顾右盼,时而装聋作哑,时而又插话要辩解、要反击。
细心的人们发现,此时江青的身边除了两名女法警外,没有任何人,甚至连律师也没有。
事实上,江青并非不想找律师,实在是她需要的律师太难找。当时,她最中意的律师,叫做史良。
在审判开始前,江青是做了一番准备的。
11月10日,工作人员按照特别法庭的委派,将起诉书的副本交到江青手里后,问她有什么要求,江青表示自己的身体不太好,想要坐着。
对此,工作人员明确说:“在法庭上,叫你站,你就得站。允许你坐的时候,你可以坐。”
在江青看来,她上了法庭后很有可能不能坐着,因此每天都起得很早,起床后便开始锻炼身体。她说:“我身体越来越坏了,不知还能不能支撑到宣判?如果身体不行,能不能缺席判决?”
可以看出,江青想要把审判庭当做一次反击的重要场所。她觉得那是她说话的最好机会。
在此之前,检察厅曾经派人与江青谈话,告诉了他即将成立特别法庭的事情。那时候,江青对检察厅派人和她谈话,表示了感谢,但却不同意林、江反革命集团的提法,说:“毛主席曾说过中央文革有两派,一派是康生、张春桥、姚文元;一派是陈伯达、王、关、戚,是受林彪指挥的。我是反林彪的。”
可以看出,江青是不愿意承认检察厅指控她的罪行的。然而,她的内心又是矛盾的,她想要进行反击,并且觉得法庭是他反击的一个好场所,想要最后努力一下。
因此,在被问到还有什么要求时,江青说:“我身体不好,易忘,易激动;有时候感情一激动会说不出话来。因此想请个顾问,在法庭上好有人替我说话。我有不懂的问题,可以同顾问商量……”
对于江青提出的顾问,工作人员对她说:“无法替你请‘顾问’,但是你可以请律师。作为辩护律师,对于委托辩护的被告人提出的问题,只要与案子有关,都会作出答复,这也可以说是起了‘顾问’的作用。”
听到工作人员说律师可以起到顾问的作用,江青思考了一会儿后,说:“我要求请律师。”
于是,按照法律规定,工作人员问她是否有想请的律师?江青说:“史良!”
江青虽然与律师接触不多,但也知道史良是一个有名的大律师,一定有能力为自己辩护。而且,江青也知道史良是一个女同志,沟通起来比较方便,是她最合适的律师人选。
很快,工作人员便按照江青的要求,联系了史良,将江青的想法转告给了她。然而,史良对于这次辩护是不感兴趣的,便委婉地说:“我的年纪大了,已经80岁了,不适合从事辩护工作。”
被史良拒绝后,工作人员实事求是地对江青说:““史良现在不是律师,年事已高,她不可能出庭为你辩护。”
后来,江青又提出让刘大杰、周建人等人做她的辩护人,但这些人也因为年事已高,不可能担任辩护工作
最终,特别法庭经过研究,为江青请了两位律师。其中,一位是北京律师协会副会长、特别法庭辩护组的组长张思之,另一位是上海华东政法学院的刑法专家朱华荣。
江青虽然没有请到史良,但觉得有两位律师也不错,便答应先沟通一下,再做决定,看看是不是要委托他们替自己辩护。
在与江青沟通的时候,张思之和朱华荣两位律师告诉她,对于委托他们辩护的被告人提出的问题,只要与案子有关,都会做出答复。
从张思之和朱华荣两位律师的话里,可以看出,这样的模式也可以达到江青所需要的顾问的要求。
然而,在沟通的过程中,江青却觉得张思之和朱华荣两位律师似乎是站在“那边”,而没有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解答她的问题。
于是,江青感到非常生气,说:“你们是那边的人,那就不能做我的律师!”
就这样,江青最终选择了不要律师,由自己在法庭上进行辩护。这便有了在法庭上,江青的身边除了两名女法警外,没有律师的场景。
也许,江青觉得律师的确没有什么用,他们是不会替自己说话的。因此,有还不如没有。毕竟,此刻的她没有什么钱给律师,那些律师肯定也不会在没有利益的情况下,惹祸上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