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美援越时期,我国派出高炮、工程部队支援越南作战。越南地处热带,丛林茂密,气候湿热,丛林里野生动物种类很多,带来危险,造成很大麻烦。由于越南长期战争,后方男人少,女人多,当兵到越南,还受到女人的困扰。
我军一个工程部队驻地在一个大山沟里,周围都是原始森林和悬崖峭壁,野生动物很多,更多的是猴群。猴子是让人讨厌的动物,到过峨眉山的游客会感觉到。
讨厌的猴子
部队刚驻扎,安顿好了以后,炊事班的人一走进做饭的那个棚子,一下目瞪口呆:大米撒了一地,菜筐里木瓜、南瓜、冬瓜被啃得七零八落。油壶被推倒……。
这些猴子经常在晚上结伙到炊事班偷东西吃,搞得伙房乱七八糟的。他们还窜到各个宿舍里偷吃零食。部队到越南出于防空,需要经常转移驻地。住的都是临时搭建的竹棚、草棚,动物容易钻进去。
猴子最喜欢吃牙膏,可它们不会拧开盖子,而是咬破牙膏皮,再挤出牙膏吃,一只牙膏被咬得破破烂烂。当兵的早上起来刷牙,一挤,牙膏从周身都出来了,粘得满手都是,只能丢弃不用。部队战士带来的糖果、饼干、香蕉都被猴子找出来吃掉,特别是散装砂糖,撒了一床,军人帽子、毛巾、衣服也被拿走。有的猴子在枪炮上乱扣乱辦;有点拖走子弹和手榴弹,这会让军械员受处分。
不止糟践东西 ,讨厌的是夜晚施工或防空枪炮转移阵地后,白天人们休息、办公时候,它们也来骚扰。它们打闹、嬉戏,吱吱喳喳的吵个不停,有时还把树枝、树叶弄下来。出国前,上级有规定,不得打野生动物,爱护越南的一草一木。
入越初期,有一个营长看见两只黄羊,一时技痒,拿来半自动步枪,隔了二三百米一枪撂倒一只。抬回来有一称,有60多斤,中午加餐,营长不忘团长,给团部送去5斤。
团长、政委并不领情。团部立即通知全部营连干部集中团部开会,主题是讨论“全团通报处分某某枪杀野黄羊的违纪行为”。通报下发后,教导员窝火的不行,黄羊肉没吃一口(到另一连队),责任由他负。窝火归窝火,他还是在全营干部会上做了自我检讨,说某连捕了一条大蟒蛇,营部管理员也捕杀了一条18斤的小蟒蛇,我也吃了。他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是军人,在异国他乡,更加要自觉遵守军纪国法,嘴不能馋呀,干部要自觉管好自己一张嘴,吸取教训呵,真正做到‘下不为例’。”
对猴子开始用敲锣打鼓恐吓它们,可是一天之后,他们就不怕了。你敲锣打鼓,我潇洒快活。部队领导实在无奈,喊来神枪手,击毙猴王,驱散猴群。
猴王与一般猴子是不一样的,体型较大,神态威严。与人类的坐在主席台一样庄重,喜欢坐在高处。神枪手很快找到猴王,一枪过去,一只硕大的猴子一头栽下来。这猴子头很大,有胡须。其他猴子哗哗的四处逃散了。此后一段时间,没有了猴子的骚扰。后来猴群又出现了,不过,他们这次乖巧了许多 ,看来“新猴王”知道敬畏人类了。
抢食物
还有的部队用其他方法对付猴子。在放炊事班周围增加游动哨,一发现猴子用自制防潮爆竹炸它们;还有在食物里下老鼠药,放在显眼的地方。毒倒几个后,其他就不敢来了。
猴子太多,惩治它们也花样百出。有一次,用诱饵使用结实纤细的尼龙线套住几个猴子,把它们四肢拉开捆好,把毛剃干净后,分别涂上红、白、黑、绿、黄色油漆。然后给它们一顿鞭子,等有猴群来的时候,把他们放走。刷上油漆的猴子见了同类,连忙奔过去。那群猴子却看见的是“怪物”,吓得逃命,涂了漆的猴子拼命追,猴群拼命逃跑,这一带的猴子都不见了。
山蚂蝗
热带丛林里,像大蚯蚓一样的山蚂蝗也非常讨厌,在草丛、树林里遍地都是,只要闻到温血动物的气味,身子一拱一拱地向人接近。从树上落下,从草里悄无声息叮人的皮肤,直到把身吸的圆滚滚的。而人的伤口流血、溃烂。夜里甚至爬到人的喉、鼻、耳、肛门里,医生要用特别的钳子才把它拔出来。山蚂蝗大的有一尺长,缩起来有人的手掌大,见了起鸡皮疙瘩。
白天,身上要涂防蚊油,袖口、裤脚都要扎紧。夜里要在床周围撒上石灰。越南那里天气闷热潮湿,人一动就出汗,黏糊糊的油与汗混合,很难受。
为了减少山蚂蝗的侵袭,部队派人在沿途路上用竹子大扫帚,扫一扫地上,喷一喷药水,有效地把山蚂蝗、蛇、蚊子驱赶了。
越南属于亚热带雨林地区,植被茂密,杂草丛生,北部地区溶洞遍布,河谷纵横。这里气候和和生态环境,很适合蛇类的繁衍。我国抗美援越部队驻扎在山头野岭,打扰他们的动物不止猴子,黑熊,还有各种蛇类。
旱季天气炎热时,白天蛇不出来。晚上才出来捕食和乘凉。有点爬上交通壕边上的伪装网上,有的在交通壕里游动。白天晚上在竹林树林里都要拿根棍子,“打树惊蛇、打草惊蛇”。
晚上一个连队炊事员去河边的水坑里打水,平时一桶甩下去,就可以打一满桶水上来。这回试了几次,水坑好像变浅了,桶放不下去。他把哨兵喊来,哨兵用手电筒朝水里一照,吓了他们一大跳:水坑里盘着一条大蟒蛇。
中国援越部队
哨兵端起步枪,用刺刀用力朝蟒蛇一扎。蟒蛇负伤开始还击,用尾巴把哨兵连人带枪卷入河里。炊事员和哨兵一起大喊:快来人啊!蟒蛇伤人了!听见喊声,排长带了一个排的人下山,看见炊事员与哨兵在河里与蟒蛇搏斗,马上下河帮忙。拿石头砸的、拿木棍打的,一会就把蟒蛇打死了。众人把蟒蛇抬到厨房。这么长,怎么称?把蟒蛇剁成段段块块,一称有100多斤。
广西兵都很高兴,来越南后吃罐头、土豆、南瓜、冬瓜、脱水蔬菜,没有新鲜肉吃,这回有牙祭打了。排长报告给晚上值班的指导员,指导员听了眉头一皱(出国前有纪律:爱护越南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动物不能捕杀)说:既然蛇差点伤人,明天给全连吃,下不为例。
团里宣传股派来几个人帮助连队工作,中午开饭时,特意给他们上了一盘蛇肉,白白嫩嫩的,(指导员事先已向全连通报:不准说是吃蛇肉,大家要保密)这几个是北方兵,从没吃过蛇肉,喝过蛇羹汤,吃喝的时候,赞不绝口。
吃过饭后,无意知道了吃的蛇肉,北方人喊长虫。女兵马上恶心得都吐出来了。还说,长虫那能吃啊!我觉得肚子里有蛇仔在打滚,是不是蛇肉在报复呀!逗得南方兵哈哈大笑。
部队初到越南时,一个营长看见黄羊,一时技痒,拿来半自动步枪,隔着二三百米,一枪撂倒。一称,有60多斤,中午加餐,营长没有忘记团长,给团部送5斤。
团长政委并不领情,反而立即通知全团连营干部集中团部开会,主题是讨论“全团通报处分某某枪杀野黄羊的违纪行为”。通报下发后,教导员窝火透了,黄羊肉没吃一口(到其他连队),责任归他负。不过教导员还是在全营干部会上做了自我检讨:某连杀了一条大蟒蛇,营部管理员也捕杀了一条18斤重的小蟒蛇,我也吃了。这都是违法军纪的事,我们作为干部,一定要遵守纪律,嘴巴不能馋,吸取教训,真正做到“下不为例”!
蟒蛇还好,是送上门的肉。那些毒蛇就让人惊悸。竹叶青,平时在树上、竹子上,“饭铲头”眼镜蛇,“过山蜂”眼镜王蛇、蝮蛇、银环蛇,特别是眼镜王蛇,脾气暴躁,还会追着人赶。雨季时,有些蛇就钻到部队的草棚里避雨,越南北部太阳出来,打赤膊都热,太阳下山,晚上还得盖薄被。蛇为了取暖,有的还钻进被子里,结果晚上睡觉时把人咬了。幸亏部队都配发了蛇药、防蚊油,抢救及时。早上起来,鞋边就有蛇,人下床后,有的蛇溜走了,眼镜王蛇还会立起来与人对峙。所以西南地区吊脚楼盛行,是有道理的。
抓获跳伞美军飞行员
越南的蚂蚁与中国不同,越南的蚂蚁窝构筑在树上,有电饭煲那么大,远远望去,像个鸟巢。蚂蚁有金黄色的,看上去好看,实际上凶猛。上树砍伪装时,被它咬一口,又痛又痒。如果被这种蚂蚁咬多了,会头晕眼花。看到这种蚂蚁多了,一般还是躲开为好。
越南的蜈蚣比中国长大,有20厘米长,背部青黑发亮,脚是金黄色的,爬起来很快,头部的毒牙像个小勾子,让人毛骨悚然。
部队没有新鲜蔬菜吃,越南人不种菜,吃河里捞出来的青苔,晒干了吃。国内送来的,叶子菜都烂完了。与越南政府协商后,援越部队自己种菜。越南雨水多,洼地土壤肥沃。农村兵种点菜,还不是稀松平常。越南人看了很惊奇,请求中国军队去指导他们种菜。中国军队用粪肥浇菜,越南人觉得恶心。他们是把排泄物用土埋起来。他们的水稻不施肥料,产量不高,大米几乎都交了公粮,以木薯和包谷为主。中国军人告诉他们,肥料的作用,越南人试着施肥,还把肥料给中国军队送来。
越南人种田男人耕田,女人插稻。中国南方农村兵,谁不会插稻。插出来让越南人赞叹不已,中国军队看当地缺医少药,给当地百姓送医送药。当地人平时很少吃西药,咋吃效果很好,说中国的医生是神医。
越南人看到中国军队住帐篷,又闷又热。主动帮助中国军队搭草棚,确实凉快、方便。
那里还有疟疾、钩端螺旋体等地方病。高机、高炮阵地经常要转移阵地,白天作战后,晚上拉炮上山,挖阵地、掩体,做伪装。体力消耗很大。回国时,体重普遍下降一二十斤,人感到疲倦。过一二年后吧人才恢复过来。
中国援越高炮兵、工程兵,开进越南北部地区。鉴于志愿军在朝鲜的经历,上级出国前,三令五申:爱护越南的一草一木,不得捕猎动物,与越南妇女保持距离等等。
中国援越部队小伙子
越南从上世纪50年代到80年代一直战争不断,越南后方老人孩子多、妇女多,其中寡妇、少女多。
越南人普遍比中国人矮小。他们的男人皮肤黝黑,中国军人个子比他们高,皮肤比他们白,身体强壮。特别是北方兵更是威武。
志愿军在朝鲜时,战争造成了朝鲜寡妇多、少女多。见到志愿军小伙子后,寡妇渴望一慰身心,少女希望嫁人。就是不能成家,留下个孩子,以后人老了还有个依靠。志愿军住在朝鲜农村里,房东有寡媳、女儿的公婆、父母都动了这方面心思。加上志愿军没上前线时,冬天寒冷,只得分散住在朝鲜老乡家里,因此,有些麻纱扯不清。
《跨过鸭绿江》的作者在其书中披露:住在朝鲜老乡家里时,有一个志愿军小伙子,被三个妇女纠缠,他真是个猛人,以一敌三,还绰绰有余。回去后不经意透露出来,被领导调到突击队去了。而作者被一个少女自荐枕席,因为他是干部,理智地拒绝了,那少女很伤心。《我心有歌》的作者,负伤后在朝鲜百姓家休养,他与这家阵亡的儿子很像,那家的小女孩喊他爸爸,小女孩妈妈回家后,晚上情不自禁到他身边。作者那时还是十八岁刚出校门的懵懂少年,不知人事。以后年岁增长,对那个朝鲜妇女同情加伤感,对人生有了感悟。此类事情多了,要求志愿军当上门女婿或报告要求与朝鲜女人结婚的多多少少有一些。
部队有一条纪律,严禁与驻地妇女谈恋爱,尽管朝鲜百姓在那里跪了一地,还是给了当事人严厉处分。
据说,朝鲜停战后,留驻朝鲜的志愿军部队,除了帮助朝鲜开展战后重建工作外,金首相提出要求:志愿军也帮助朝鲜增加人口。
中国援越时,吸取经验教训。部队集中住宿,不允许单独与越南人交往。虽然干部战士外出时,不断被当地妇女搭讪,越南北部会说中国话的人不少,两广白话很多人会说。部队有纪律,如果有调戏侮辱妇女的行为,轻则开除团籍、党籍,重则开除军籍、上军事法庭。干部战士都是彬彬有礼,拒人千里,当兵把越南女人看成“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有个越南妇女看见单独的通讯线路维修兵累得满身汗水,好心地邀请到家里休息一下,把维修兵吓坏了。
越南群众欢迎中国军队
越南天气闷热潮湿,一天到晚汗水不干,大腿根容易长藓,需要每天洗澡。援越、援老(挝)部队洗澡选地方一般要避开越、老群众洗澡的地方,找没人的地方洗澡。他们都是男女混浴。而且,越南北部有些民族与我国少数民族一样,有抱着孩子谈恋爱的习惯,男女关系随便。部队驻地的越南女人感到奇怪,中国军人怎么对女人避之不及。有大胆的妇女,偷偷跟踪中国军人,到洗澡的地方偷窥。
她们被哨兵发现拘留起来,翻译问她们,支支吾吾说不清。是不是敌方特务,当时有越南老乡来部队驻地后,美国飞机就来扔下重磅炸弹。只得把她们交给当地政府审问。女人说出来的话让人惊掉下巴:她们想知道中国军人是不是没有长撒尿的器官,为啥对女人一点不动心。
有的部队无处可去,在河里洗澡时,越南妇女看见了,也下河洗澡。上身光着,下身穿着大裤腿长裤。部队领导让翻译站岗,大声喝止靠近的越南妇女。
通过这件事情,越南人对中国军人的纪律严明交口称赞。当然也有越南中年男人嘲笑中国军人:送上门的美女都不知道要。让越南妇女失去信心:我们这么丑吗?肯定中国女人比我们漂亮。要不这些中国男人为啥不跟我们交往。但心里更认为中国军人一定是个好丈夫。
部队里配有越语翻译,他们并不是现役军人,有的是临时招聘的。有些越南姑娘就问翻译:能不能与中国军人结婚?翻译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就逗她们,你看起哪一个了?高大健壮的小伙子,一样的装束,姑娘看花了眼,豪不扭捏地说:随便哪一个都可以。翻译回来告诉领导,领导被逗得哈哈大笑。
1979年,对越自卫反击战期间,我军一个战士失踪,过了十多年,他从越南回来了。他讲述了自己的遭遇:他与部队走散后,被两个越南女民兵抓住了。两个女民兵没有杀他、打他,也没有把他交给政府与军队,而是把他带到一个偏僻的山林里,跟他成亲了。好家伙,一下得了两个老婆。那两个越南女人对他很好,不过看得也严实。他并不想在这荒山野岭里度光阴,最后找机会跑回来了。过后,心里还是想念那两个越南女人。
当兵过三年,母猪赛貂蝉”。援越、援老部队驻地在山里,多见树木少见人,见到姑娘不动心是假的。一次,建桥连队在施工,桥上走来一群越南姑娘,叽叽喳喳说笑着,年轻的战士们都停下来,情不自禁地向姑娘行注目礼。女孩被热辣辣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眼睛却瞄向中国军人,不一会下河洗澡,上身脱光。干部战士眼珠都要掉出来了。
几分钟后,指导员率先反应过来,连长大声下令:立即收工,马上回营……。
战争是多么残酷,给人类带来了极大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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