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蹲衣柜找袜子，翻出条压箱底的牛仔裤。 三年前买的，当时勒得吸气才能拉上拉链，现在松松垮垮挂在胯上。想起那会儿总嫌自己腿粗，天天算着卡路里吃水煮菜，如今倒好，加班加得腰腹堆了圈肉，裤子却合身了。 上周带娃去公园，他踩着滑板车乱窜，我追得牛仔裤膝盖磨出毛边。晚上蹲地上擦他打翻的牛奶，后腰缝补的地方硌得慌——那是去年搬花盆勾破的，当时心疼了好几天。 原来日子就像这条裤子，磨出的毛边、补过的补丁，都是藏不住的烟火气。紧绷时想松弛，真松了又怀念那份较劲。无非是学着和不完美和解，就像现在，穿着这条旧裤子，倒比穿新的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