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节攀升的高温,将今年夏天送进了大伏天。初伏、中伏、末伏四十天,热度节节攀升,居高不下。今年这一年中最热的时节,持续到时间,太长了。
每天早上七点不到,某门球场便响起了“铛铛”的球儿互相撞击的声音。每天按时按点的“友谊赛”开始了。没有任务,没有比赛,纯粹是自娱自乐。几个球友松散炒约定,让这片球场充满人气与活力。
门球,原来是一种会上瘾的活动。酷热的大暑天,不要说运动,就是往球场边站一会,便汗流浃背浑身湿透。飞舞的蚊子,是隐形的天敌,常常在不经意时,来一次亲密接触。蚊子吃饱了,被咬的人,难受之极。除了骂两句,别无他法。
每天固定不变,雷打不动来打球的群体中,有为八十来岁的老大姐。这位老大姐相对年轻时,球打得很好。现在年龄大了,力道不如从前。不过,对于球的布局谋篇,很有见地。有她在,球往哪儿走,如何避开对方的围剿,大可放心了。
另一位“老革命”,距离八十还有一步之遥。这位打球的特点是状若少年。进门占位是他的强项。每每以为球出界了,却偏偏在一号位稳稳立住,为下一轮进门留下好的位置。可是对方如果想要“拔钉子”吊打,很难很难。
进门的细腻和闪击时的铿锵,是老爷子的最大特点。闪带时,不但准头高,还非常大力。闪出场外的球,“咣当”响着,呼啸着冲到很远的地方。他是如今不多见的站立侧闪。试过,很难瞄准。不,是根本瞄不准。可见他为了这手技术,投入过多少心血。
这位比上两位年龄小些。每天坚持不懈的练习,晒得黑黝黝的。他球风稳健为人厚道。新手过来,经常派给他带。经常是好好的布局,被新手一杆子打偏而付之东流。“肇事者”很不好意思,他却笑笑说:玩的,不要紧。
第四位和第三位年龄相仿,或者小一两岁。他的球风具有极大的进攻性。长吊得手的概率很高,翻盘,通常在一杆球。他的长吊,便是取胜的“核武器”。
玩的,是几位每天必见面的球友们的口头禅。他们的玩,很上头。如果有想玩的去,保证不会摸空。他们之中有的人打球有了好些年头,有的则五年八年不等。用“上瘾”形容他们,不够准确。他们疯魔了。一年三百六十天,只有大年初一上午空缺半天。
他们的疯魔,引来几个新手“疯子”。正是“夏练三伏”的大好时机。有一位姐姐,学球一年多。她对门球一见钟情,见上了就爱上了。爱上了就爱到底。每天清晨六点多钟,她一个人先到球场,开始热身训练。
待到“前辈”们一一到来,她早已经汗流浃背了。打球是获得快乐的一种。别人看她很辛苦,她却很快乐地说:还好啊,不算热。这几天早晚温度都在三十几度。她却说:我不怕热。哦,不怕热!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的门球打得又准又稳。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这样的坚守,家人们自然奇怪。“疯了”是最多的评价。扬州人说:“说书的看见鬼,听书的遭鬼迷”。有打球的,就有看球的。一位八十四岁的老大爷,家距门球场挺远。在天气合适的时候,他会挥杆上场。最近太热了,他说“保命要紧”,不打了。可是,每天准时准点出现在球场。“不打,看看也开心”。
球场的开心热闹,吸引了一位姐姐来观看。三两次看下来,忍不住做了“票友”。她每天上午过来,专程练球了。这样被门球吸引的人,不在少数。
每天八点以后,一阵“咄咄咄咄”的声音准时响起。是拐杖敲击到地面的声音。与“咄咄”声相配合的,是“哒哒哒哒”声,那是搭拉的鞋子与地面相遇时的欢呼声。这是一对老夫妇。老太爷出头,老太太九十左右。他们相互搀扶着,悠悠然走到门球场。进球场的两级台阶,是他们最大的障碍。每次上下,都很吃力。
他们不是来做看客,而是打球的。球场旁边有一块练习场地。两位老人放下拐杖拿起门球杆,对着红球白球,开始了征服!
王熙凤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两位老人家每一次撞击到门球后的开心,不仅是对门球运动的喜爱,还有“我行、我很行”的自我认同!
给我们上课的老师,总结出门球的十大益处。看来不够。还有信心和自信要增加进去!
喜欢上了门球,更喜欢这群打门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