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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贺子珍这一生多磨难,先后生育了六个孩子,但最终只有李敏一个孩子留在了她的身边。所以在回国后,“寻找丢失的孩子”成为了她孤寂晚年中执念最深的一件事。
贺子珍
可茫茫人海,事情又过了许久,寻找亲生骨肉何尝容易。好在贺子珍还有“娘家”依靠,为了让她不留遗憾,哥哥贺敏学和妹妹贺怡都极力为她寻找。
可惜造化弄人,因为寻找孩子,贺怡车祸去世,贺子珍又多了一个遗憾。
贺怡车祸身亡,贺子珍悲痛万分1929年的春天,当红军攻打下福建龙岩时,贺子珍在这里生下了第一个孩子,是一个女孩。这是毛主席人生中第一个女儿,又生在了胜利的大好日子,因此他非常高兴,还给女儿取名为毛金花。
贺子珍
纵然毛主席和贺子珍都喜欢这个孩子,可带着孩子行军并不现实。为了不给部队带来麻烦,贺子珍只能忍痛将孩子送给当地老乡抚养,想着等胜利后再接回身边。
但贺子珍没有料到,这一别,她就再也没有见到女儿。三年后,当红军再次来到龙岩时,女儿毛金花早已没有了下落。
丢失孩子的贺子珍很伤心,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贺子珍和毛主席
1932年11月,贺子珍在福建长汀生下了第二个孩子,取名毛岸红(小名毛毛)。那时,毛主席在事业上遇到了坎坷,心情很是郁闷,毛毛的到来正好为他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因此,毛毛也是毛主席最疼爱的一个孩子。
可由于红军要进行长征,贺子珍只能将两岁的毛毛留给坚持留下来进行游击活动的贺怡抚养。但随着斗争越来越残酷,贺怡担心毛毛遭遇不测,便将他送给当地老乡抚养,后来就再也没有下落了。
毛毛一岁的时候,贺子珍又生下了第三个孩子,可惜一出生就夭折了。
1935年四渡赤水之后,敌人紧追不舍,就在部队急行军的时候,贺子珍感到一阵腹痛,她意识到自己即将生产。但此时根本不容得她安心生产,她只能忍着剧痛努力跟上部队步伐。
阵痛越来越频繁,贺子珍由呻吟最终变成了喊叫,照顾她的同志见情况不对,只能随便将她安置于路边的草棚中,等待接生。
敌人还是追上来了,好在外面还有红军抵抗,伴随着草棚外的枪炮声,贺子珍顺利产下一名女孩。军情紧急,再由不得他们逗留,还未把孩子包好,贺子珍就被抬到了担架上迅速撤离。
等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贺子珍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4块银元,交到战友手中,要她把孩子送人。就这样,第四个孩子也没能留在贺子珍身边。
贺子珍的第五个孩子就是李敏,出生于1936年的延安,这也是唯一留在她身边的孩子。
后来,贺子珍又在苏联诞下一子,这是她最后一个孩子,可这个孩子还是没能保住,在几个月大的时候因病夭折。
李敏
贺子珍一生坎坷,饱受生育之苦,却最终只有一个女儿陪在身边。1947年回国后,唯一的女儿李敏也离开了她,与父亲毛主席生活在了一起,贺子珍的生活便更加孤寂了。这时,贺子珍是多么希望有个孩子能够陪伴自己。
贺怡看出了姐姐的心思,回想起当年被自己丢失的毛毛,她的内心就无比愧疚。于是,为了让姐姐膝下不寂寞,贺怡在把贺子珍送到上海哥嫂家后,便踏上了寻找毛毛的道路。
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寻找却给她带来了灾祸。
贺子珍和贺怡
1949年11月,贺怡到广东南雄找回女儿贺海峰、贺春生与贺麓成后,便一同前往赣南寻找毛毛。当时天色已暗,道路难行,车子行驶到离泰和县城1公里处凤凰墟一座失修的小木桥时,不慎翻进了水沟。
由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车内的人全都没有反应过来,幸而水沟不是很深,几个孩子幸存了下来,但贺怡却遇难了。
贺怡车祸身亡是谁也没能预料到的,包括贺子珍,当她得知这个噩耗后,一度无法接受事实。作为大哥的贺敏学更是悲怆异常,蹬着眼睛半天没说话,可斯人已逝,后事还必须料理。
贺怡
于是,贺敏学强忍悲痛立马派吉普车和警卫班过去处理,但警卫班回来时却带回了十几个孩子。这些孩子,有些是远房亲戚的,有些是不相干的,大家都想冒充贺怡的孩子。
贺小平回忆,纵然贺子珍知道这些孩子不全都是妹妹的孩子,但她来者不拒,全都收留在了家中,只因她心中充满了对妹妹的愧疚。
贺子珍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孩子1951年,贺敏学由南京调防上海,一到贺子珍家,他便看到了这十几个孩子,心中顿时有了数。他知道妹妹这是为了纪念贺怡,但考虑到她自身情况,贺敏学还是决定将孩子们送走。
贺子珍和哥嫂一家
没过几天,贺敏学便根据小孩的长相联系到了他们的父母,将他们分别送回了老家,只留下贺春生、贺海峰、贺麓成抚养。
哥哥贺敏学不忍妹妹沉浸在悲痛之中,便让自己的女儿贺小平陪伴左右,并暗中打听丢失孩子的下落。
1952年,有消息传出,南京找到了一位红色后代,有人说他就是毛岸红。贺子珍得知后,急忙跑到南京辨认。她认为,自己的孩子一定都遗传了毛主席的生理特点。
贺子珍(右二)
贺子珍看过后,认定这就是她和毛主席的儿子毛毛,但在此前不久,烈士霍步青的妻子朱月倩已经认下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霍小青。
两位同样失去儿子的母亲互不相让,都说对方抢了自己的孩子,后来还是毛主席出面才结束了这场“谜案”。最终,谁也没有抚养霍小青,但霍小青还是主动与贺子珍、贺敏学来往。
贺敏学也一如既往地关心着霍小青,还亲自为他张罗了婚事。可霍小青结婚第二年便去世了,担心贺子珍接受不了,贺敏学一直没有告诉她真相,一开始说霍小青忙,后来担心露馅,干脆说去了国外。
1949年,贺子珍(左一)与贺小平(右二)、贺敏学(右一)的合影
上个世纪60年代,一位叫杨月花的女子自称是贺子珍的长女出现在大众眼前。当时还有人通过李敏让主席辨认照片,但没有结果,这是因为当时收养杨月花的人几次改变说辞,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杨月花就是毛金花。
据贺小平回忆,为了搞清楚杨月花是否是毛金华,父亲便打发她去问姑姑贺子珍。例如毛金华的出生年份,或一些明显的身体特征。
贺子珍说金花左脚腋有一个较大的黑痣,右膝盖前有两颗较小的黑痣。贺敏学便派人到杨月花家调查,后发现贺子珍说的这些特征杨月花身上都有。
杨月花
关于杨月花,贺敏学是承认的,不过考虑到贺子珍忽好忽坏的病情,他一直没敢跟妹妹提起。
在确认杨月花的身份后,贺敏学原本想告知妹妹,但贺子珍却生病了,不能受刺激。于是,贺敏学终究没能安排母女俩见面。
后来杨月花提出到北京见李敏,希望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但事情已经过去许久,贺敏学家人便劝她:“你现在生活安定,不缺什么,不如就让这个疑问继续悬着吧!”杨月花一想,觉得有道理,便不再深究自己的身份。
贺子珍晚年
贺子珍最终还是没能认亲成功,但贺敏学夫妇与杨月花还是照常来往,不管其是否真为贺子珍的女儿,贺敏学只当做她是妹妹的一丝念想。
参考资料:
贺小平,沈飞德,杨之力.姑姑贺子珍的沉寂岁月.《世纪》.2016年第4期
钟兆云.《贺敏学的风雨人生》.山西人民出版社.2015年10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