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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毛主席来到广东视察,时任广州市委工业书记的曾志负责接待毛主席。
上次曾志去北京看望毛主席时,毛主席带她去欣赏了知名文艺作品——《梁山伯与祝英台》,作为感谢,曾志这次为毛主席安排一次和女演员红线女的会面。
红线女是毛主席和周总理都十分欣赏的粤剧女演员。她出生于1925年,原名邝健兼,广东人。1939年,以艺名“小燕红”首次登上舞台,1940年,改艺名为“红线女”。
毛主席刚好游完泳,此刻正坐在游艇上休息,他远远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是红线女!见红线女来了,毛主席十分高兴,立刻走上去同她打招呼。
为了表示对红线女的重视,毛主席亲自请客吃饭。在饭桌上,毛主席和红线女谈了一些对艺术的评价,有表扬的部分,也有该提升的部分。
这时,坐在一旁听他们讲话的曾志发现红线女只是认真听毛主席的讲话,几乎不怎么吃饭,她以为红线女在毛主席面前拘束,不好意思动筷子,曾志怕红线女吃不饱,便一个劲儿地给她往盘子里夹菜。
曾志的善意之举被毛主席看在眼里,毛主席突然轻声笑了起来,然后扭头对曾志说:“你这就老土了啊,她不是不好意思,是因为晚上有演出,演出前是不能多吃的!”
毛主席的一句话让全桌人哈哈大笑起来,曾志为此涨红了脸。
对于艺术,她是真不了解。曾志突然想起上次同毛主席见面看戏的场景。
那次毛主席邀请她去中南海看《梁山伯与祝英台》。当戏演到梁山伯和祝英台被迫分开时,曾志看到他们那种痛苦的样子不以为然,她自己十几岁就投入到了革命中,在战争中,锻炼出钢铁般的意志,所以现在再看梁山伯和祝英台,曾志只觉得有些“没必要”,在这样的前提下,她便哈哈笑出声。
已经投入到剧情中的毛主席被曾志的笑容打断,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毛主席规劝道:“你应该静下心来看,这是艺术,需要用心去体会的。”
被毛主席这么一说,曾志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曾志知道,毛主席带她看戏,也是为了提高她的文学素养,为了拓宽她的眼界。
饭后,曾志拿了个芒果,剥了皮给毛主席吃。曾志的一系列动作落入女演员眼里,她轻轻地笑出声。
女演员的动作被毛主席看到了,毛主席很快就知道她在笑什么,见曾志在女演员面前露怯,便焦急说道:“你咋连个芒果都不会剥嘞!”
毛主席的一席话让曾志愣住了,芒果不就是应该剥皮吃吗?难不成要带皮吃?
见曾志没有回答自己,毛主席便笑了笑,接着从一旁拿起一个芒果,拿起一把小刀,主席优雅地用小刀将芒果分成两部分,然后又拿着小刀在其中一部分芒果上划下几条小格,用手一翻,芒果便成一格格的了,这样不但好入口,还干净卫生。
直到这时,曾志才得知芒果的正确吃法是什么。
毛主席之所以焦急,也是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低曾志,毕竟他跟曾志除了是多年战友之外,也是多年好友。
看着眼前同客人谈笑风生的毛主席,曾志不禁想起她同毛主席的几段往事。
1928年春天,国民党大举进犯湘南,朱德决定率领部队进行转移,这次的行动很仓促,昨天下午通知任务,今天就要执行,许多地方干部和家属,见部队匆匆忙忙开走了,便不顾一切跟在后面。
队伍里面有年迈的老人,也有尚在襁褓里的孩子。
经过几天的行军,怀有身孕的曾志感到十分劳累,她靠在丈夫蔡协民的肩膀上半睡半醒,迷糊中,曾志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喊声:“老蔡!老蔡!”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型高大,梳着中分长发,面容消瘦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一见到蔡协民夫妇后,便爽朗大笑起来:“老蔡!这是?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啊!还不赶紧介绍介绍!”
蔡协民立刻指着曾志对毛主席说:“这是我夫人,叫曾志。”
“这位是毛委员,他就是毛润之啊!”
原来他就是创办农民运动讲习所的那个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革命家!
毛主席的出现让曾志瞬间清醒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毛主席。
这次见面给曾志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70年过去后,白发苍苍的曾志依旧能清晰描绘出他们当年初见时的点点滴滴,曾志说:“那一次见面,我印象好深,毛主席的一颦一笑我都记得……”
那次见面后,曾志便同毛主席熟悉起来,他们一同参加革命,一同征服艰难困苦。
行军途中,毛主席曾向曾志讨要过吃食。
那天上午,负责给毛主席带饭的勤务员掉了队,导致毛主席没有饭吃,长时间的行军让毛主席饥肠辘辘,饿的意识都有些恍惚了。
就在这时,毛主席看到曾志正蹲在路边吃饭,他很不好意思得走过去对她说:“诶呦,起来得迟了,勤务员也找不到了,我还没吃饭呢?肚子饿得不行了,你能不能把你的饭分给我一点呢。”
“好!可以!” 曾志回答得十分爽快,没有半点犹豫。
“那你够不够吃呀?”
“我这有一大缸子饭呢,给你一部分,我还有。”
说完,曾志将自己缸子里的饭和腌菜递给毛主席。
很快,这件事情被传开了,大家都开玩笑地说:“前委书记竟然成了讨饭的‘乞丐’了!”
玩笑话的背后,藏着无尽心酸,那个年代的他们实在太苦了。
曾志除了跟毛主席关系好之外,她和毛主席的妻子贺子珍更是情同姐妹。
曾志生产后,贺子珍和几位战友凑钱为她买了一只鸡、几斤糖和半斤盐。那个年代交通不便,人们只能靠双脚,贺子珍清早出发,足足走了六七个小时才到了曾志所在的大井。
贺子珍的到来让曾志开心不已,见曾志舍不得自己离开,贺子珍便留下陪她住了一晚。贺子珍怀孕的时候,曾志成了她的邻居,那时候两个人经常在一起说说笑笑,搞得毛主席都开始拿曾志开起玩笑:
“曾志啊,你老在我家里,协民不会有意见吧?”
毛主席幽默地一番话逗得满屋子人哈哈大笑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战争时期虽然充满太多太多艰辛,但那段时间的快乐也是最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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