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何进一伙为何铁了心要诛杀宦官?起因:貂蝉干爹被下狱

雪莲果说历史 2024-05-23 22: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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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大起义爆发后,灵帝大赦“党人”确实调动了“党人”以及与“党人”息息相关的官僚士大夫为朝廷效忠的积极性,可是官僚与宦官集团的矛盾却由此重新尖锐起来。

1、“党人”的反扑

灵帝大赦“党人”之后,权宦们便觉得“灭顶之灾”似乎即将来临,他们一个个被惶惶不可终日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多年来,灵帝朝的权宦们一直打着“党人”问题这张王牌,他们靠“党人”问题起家,赖“党人”问题巩固自己的地位。

他们很清楚,一旦威胁皇权的“党人”问题不存在了,对于灵帝来说,他们到底还有多大用处呢?

于是权宦们便纷纷请求辞职,同时还招还自己在各州郡任职的宗亲、子弟。

在权宦们空前惶恐与绝望的同时,官僚士大夫们则显示前所未有的扬眉吐气。此时赦免“党人”,就意味着沉冤多年的“党人”一案可以彻底翻过来,而制造冤案的权宦们统统该进地狱了。

十几年来,权宦们弄权欺君,迫害忠良,堂堂公卿虽然与他们进行了数次较量,但几乎都是以公卿的惨败告终。幸亏“黄巾贼”的反叛,使一直执迷不悟的灵帝终于幡然觉悟了。于是公卿们便紧紧抓住这一难得的大好时机,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反权宦浪潮,大有将权宦一举吞噬之势。

公卿们日益强烈的反对呼声,引起了灵帝的深重忧虑。他意识到,赦免“党人”之时他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官僚欲将权宦置于死地而后快的情绪又炽烈起来。这种形势下,对官僚与宦官的矛盾处理稍有不慎,宦官便可能遭致毁灭性的打击。

从灵帝来讲,在大敌当前的危急关头,赦免党人只是缓和内部矛盾之举,压根儿没有动摇宦官根本地位的意图。

可是一帮公卿偏偏要利用赦免“党人”大做铲除宦官的文章。

灵帝有他自己的掂量,大敌当前,不仅要尽量利用一切可资利用的力量,而且更要紧紧抓住一切可供依赖的基本力量。在天下大乱的非常时期,他一直倚重的宦官就更是不可缺少的。

将这一切掂量清楚之后,灵帝便要选择时机,向他的朝臣们表明自己的态度。

2、在宦官和“党人”之间搞平衡

中平六年(184年)四月,郎中张钧便成了灵帝这种策略的第一个牺牲品。

大赦党人之后,张钧即上书指出:

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曲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悬头南郊,以谢百姓,又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

这一书奏的激烈措辞间洋溢的杀气,让灵帝很是反感,但是灵帝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反感,一点不露声色地将张钧的上书给张让等权宦过目。惊魂未定的权宦们,一时也猜不透灵帝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所以看了奏章之后,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地脱下官帽叩头请罪,请求灵帝让他们去蹲大牢,并纷纷拿出成千上万的家财以作镇压黄巾军的军费。

灵帝便顺势让他们一边待罪去。其实灵帝并不是要惩治权宦们,只不过再给他们一点压力而已。

灵帝依赖权宦的态度固然根深蒂固,但是,不时利用公卿们对宦官的反对来遏制权宦们的过分嚣张,也是灵帝惯用的手段。

光和(178一183年)中,灵帝为了遏制权宦,不是起用过阳球等铁腕公卿吗?

黄巾起义爆发后,中常侍徐奉、封谞与太平道暗中勾结事发,灵帝怒不可遏地呵斥张让等权宦说:

“你们这帮中常侍,经常在我耳边鼓吹‘党人’欲为不轨,结果弄得‘党人’有的被诛,有的被禁锢。现在‘党人’正加倍地为国效力,你们的人却与反贼私通,难道你们的头杀不得?”

灵帝欲威慑权宦时,就抬出“党人”,无非是为了利用“党人”及其背后的公卿势力遏制权宦而已。

灵帝对权宦的打击,从来不会超过“遏制”的限度。

黄巾起义爆发后的非常时期,灵帝既需要权宦们更死心塌地地效忠朝廷,同时也需要他们稍微安分些,所以给他们一点“遏制”是很有必要的。

灵帝认为,大赦“党人”,以及接踵而至的公卿们的反对浪潮,已使权宦们个个惶惶不可终日,“遏制”的目的已完全达到。

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是要遏制公卿们对权宦的仇视与反对,以巩固宦官们的根本地位。

不久,灵帝即诏令所有辞职待罪的权宦“皆冠履视事如故”,同时还愤怒地斥责张钧说:

“这个张钧也太偏狂,难道十常侍中就没有一个好人!”

灵帝的态度一明朗,权宦们顿感如释重负,又重新趾高气扬起来,马上向公卿反扑过来。

3、吕强之死

黄巾起义爆发后,廷尉、侍御史等奉诏一直在追查宫中与张角有瓜葛者。此时,侍御史禀承权宦张让等人的旨意,诬奏张钧信奉太平道,于是张钧被逮捕,在狱中被严刑拷打至死。

张钧之死的个中原委,灵帝应当是很清楚的,但是灵帝需要通过惩处张钧来表明,在非常时期,他绝不容许任何人趁大赦“党人”而做打击权宦的文章。

轻而易举即将张钧置于死地,使权宦们重新掂出了他们在灵帝心中的分量,更使他们懂得如何利用这种“分量”打击政敌,保护自己。

张钧死后不久,上书反对宦官的侍中向栩,也被诬以“莫须有”的罪名而处死。紧接着,同样的厄运便降临在吕强身上。

身为宦者的吕强,不仅清忠奉公,而且熟读经书,十分了解历朝统治经验,所以能从朝廷的根本利益出发,超越所属集团的利益,多次上书抨击权宦的干权弄政,权宦们也就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

大概因为灵帝很器重吕强,权宦们才始终不敢对吕强下毒手。黄巾起义爆发后,吕强仅仅竭力主张赦免“党人”,并没有反对权宦的过急行为,权宦们却再也容不得他了。

张钧之死,使权宦们更加清楚,他们之所以在任何时候都能在灵帝心中拥有一席巩固的地位,在很大程度上是得益于灵帝对皇权安危的担心。这种担心已成为灵帝内心深处一个永远无法化解的结。

只要灵帝觉得有威胁皇权的因素存在,他们的地位就绝对动摇不了。

进一步悟出了这一点的权宦,也就明白无误地知道该怎样对付吕强。

权宦赵忠、夏恽等人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煞有介事地对灵帝说:

“最近吕强在潜心研读《霍光传》,还不时与‘党人’一起非议朝廷。”

如果以其他罪名诋毁吕强,恐怕灵帝也难以相信,但“与党人共同非议朝廷”、“熟读《霍光传》”等罪名,却令灵帝顿时怒火中烧起来。

伙同“党人”非议朝廷的事情,自然是灵帝最不能容忍的,这些事情很容易使灵帝联想到“图谋不轨”。

再加上前不久吕强曾竭力主张赦免“党人”,灵帝遂将吕强的这种态度同诬告有机地联系起来,当然这就大大增强了诬告的“可信度”。如果灵帝能清醒地联系吕强的一贯言行,也多少能分辨出一些赵忠等人所说的真伪,只可惜一触动到灵帝那异常脆弱、敏感的神经,他就无论如何也冷静、清醒不起来。

于是,他对权宦捏造的“图谋不轨”作出了“宁信其有”的选择。

如果说,张钧之死是灵帝默许的,但对于吕强则不同了。

大概平素吕强留给他的印象太好,所以灵帝并没有将吕强一下子置于死地的初衷,只是下令要亲自审问吕强。一帮中常侍奉令即凶神恶煞地手持兵器,前去逮捕吕强。他们刻意营造出一种让吕强自感“必死”的气氛。

面对那帮杀气腾腾的中常侍,吕强预感自己难免一死,于是怒吼道:“堂堂大丈夫,当以自己的行为谱写忠国史,哪里还用得着去面对狱吏。”接着便自杀身亡。

赵忠、夏恽等人也趁机进谗言说:

“吕强听说皇上要召见他,并不知道为什么召见,可他马上就自尽了。他的自尽恰好证明他犯下了滔天大罪。”

经赵忠等人这样一煽动,灵帝就完全相信吕强确实罪大恶极,盛怒之下,诏令立即收捕吕强的宗亲,没收吕强及其亲人的财产。

4、王允的“死而复生”

张角领导的黄巾起义被镇压下去之后,权宦的气焰就更嚣张了。

当时,灵帝的聚敛欲急剧膨胀,权宦们出于重新取信于灵帝和对灵帝感恩戴德的需要,便使尽浑身解数,助灵帝聚敛天下钱财。灵帝本来就有倚重宦官的内在需求,权宦们又这样不遗余力、恰到好处地讨好灵帝,所以权宦们不仅地位更加巩固,而且左右军国大事的权势也更大了。

中平二年(185年)初,在天牢里,豫州刺史王允的几个属僚,预料其上司已无生还之望,为了不让王允临死前还遭狱吏折磨,他们便痛哭流涕地捧着毒药欲让关押在天牢中的王允吞饮。

王允却拒绝饮毒,悲愤地踏入了等候在牢外的囚车。黄巾大起义爆发之后,由朝廷特选任命的豫州刺史王允,数月前还与皇甫嵩、朱儁一起在沙场为东汉王朝流血流汗,眼下他到底犯下了什么弥天大罪?

在剿灭黄巾军的过程中,王允在“贼营”搜获出张让的宾客私通黄巾的书信,遂毫无保留地将那谋反证据上交灵帝。

灵帝并没因此惩治张让,仅仅怒斥了张让一通。虽然如此,张让等人却怀恨在心,总在伺机报复。

中平二年(185年)初,权宦们助灵帝聚敛初见成效后,他们知道自己的地位比过去更巩固了,于是便捏造罪名,将王允打入天牢。

不久,王允遇赦官复原职。可是权宦们的本事也着实太大,王允获赦不满十天,他们重新罗织罪状,居然又将王允逮捕入狱。这样一来,满朝文武都十分清楚,权宦们欲将王允置于死地而后快。

载着王允的囚车直驶廷尉衙门,一路上,见到这一情景的朝臣皆发出沉重而悲愤的叹息声。在一片叹息声中,大将军何进、司徒袁隗、故太尉杨赐,再也无法保持沉默了,他们联名上书,请求灵帝念王允“特选受命,诛逆抚顺,曾未期月,州境澄清”的功劳,从轻处置王允。王允这才得以被免除死刑。

鉴于当时“宦者横暴,睚眦触死”,获赦后的王允只好改名易姓四处流亡。

中平二年(185年)十月,灵帝曾经十分器重的议谏大夫刘陶、前司徒陈耽,皆因上书冒犯权宦而被权宦诬以罪名处死。

5、被“得罪”的将军们

也不知权宦们在镇压黄巾军的过程中,为朝廷立下了什么功劳,中平二年(185年)六月,张让等12名中常侍因“征讨黄巾”之功被灵帝封为列侯。

而那些战功显赦的军将,因为得罪了权宦,却什么奖赏也得不到。

黄巾起义爆发后,朝廷令护军司马傅燮随皇甫嵩出征黄巾军。临行前,傅燮上了一封激烈反对权宦的书奏。

如果不是上书后傅燮即奔赴了疆场,可能他就已经遭遇了张钧、吕强同样的下场。镇压黄巾军,傅燮劳苦功高,当受“首封”,可是到论功行赏之时,赵忠等人便进谗言陷害傅燮。

大概灵帝特别需要傅燮这类杰出的军事将领为朝廷卖命,所以这一次,灵帝破例地对傅燮进行了折中处理,既没按宦官的意愿治他的罪,也没给他任何奖赏。

中平二年(185年)七月,在三辅地区与羌胡联军拼命撕杀的左车骑将军皇甫嵩,被一纸诏令征还朝廷,受到降职削封的严厉惩处。

皇甫嵩是灵帝朝军事上的栋梁之才,其卓绝的军事才能在镇压黄中军时已得到充分显示。正因为如此,灵帝才晋升他为左车骑将军,让他率重兵保卫三辅。羌胡联军精勇善战,来势汹汹,皇甫嵩所率官军连吃败仗也在情理之中。

战胜过于强大的敌手,肯定需要时间与机会,可是灵帝却在关键时刻征还官军主帅。这不恰当的调遣是在权宦怂恿下产生的。

皇甫嵩出征黄巾时,路经邺,看到中常侍赵忠僭制所造之室,便奏请没收;中常侍张让曾私下向皇甫嵩索要5000万钱,而皇甫嵩拒绝给。就因为这两桩事,皇甫嵩得罪了赵忠、张让。

赵、张一直欲报复皇甫嵩,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三辅一旦失陷,京师洛阳便危在旦夕。赵、张便趁三辅战场上的连战屡败令灵帝心急如焚之机,奏言:皇甫嵩屡战屡败,白费了巨额军费。正是他们火上添油的奏言,促使灵帝作出了“临阵易帅”的错误决定。

张温继皇甫嵩为主帅,他虽然统领朝廷的全部精锐在西北战场苦苦支撑,可是战事仍未出现有利于朝廷的转机,到中平五年(188年)底,官军仍未获胜。官军之精锐在长达三年多的时间内一直不能获胜的原因固然很多,但是在关键时刻,极为不当地调换主帅应该是西北战事出现周折的重要原因。

到中平五年(188年)十一月,羌胡联军10万重兵围陈仓,情形危急万分,灵帝还是只得令皇甫嵩复出为官军主帅,才使西北战事以朝廷的胜利告终。

6、权宦的“嚣张”

在政治、军事权力膨胀的同时,权宦们也加紧了经济上的暴敛,趁灵帝卖官鬻爵、大修宫殿之机,他们大肆中饱私囊。权宦们不仅变本加厉地掠夺民财,而且还胆大妄为地肆意挥霍。

中平年间(184一189年),赵忠、张让等权宦竞敢在京都建造规模与豪华皆可与皇宫相比的第宅。后来,曾为皇帝的弘农王就被葬于赵忠为自己修的墓中;献帝自长安归洛阳,宫室已尽毁,乃进驻赵忠故室。赵忠之墓可葬帝王,宅可居帝王,其宅、墓的规模与豪华便可想而知。

权宦的这种僭制行为,在东汉一代是史无前例的。以前,权宦侯览、赵忠等人,无论如何也不敢明目张胆地逾制营造宅第,他们的僭制房宅都在远离京城的家乡。

权宦们胆敢如此僭制,难道他们已全然不将灵帝放在眼中。

中平年间(184一189年),尽管权宦的势力又急剧膨胀,但他们还不至于凌驾皇权之上。他们的气焰空前嚣张,私欲不可遏制的膨胀,根本原因还在于灵帝对他们的倚重升级,所以权宦们还是唯恐失去灵帝的倚重。

权宦们知道,在灵帝眼皮下的僭制是瞒不过灵帝的,而灵帝最在乎的还不是僭制本身,而是那种全然不将皇权放在眼里的“胆大妄为”。

所以权宦们想让灵帝明白,他们虽然有极其过分的僭越行为,但还是很害怕灵帝知道。灵帝经常喜欢登上永安宫的一座高台眺望远处,权宦们便唆使中大人尚但向灵帝进谏:“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

这样的进谏无非是向灵帝表白,权宦们害怕灵帝看见他们僭制的宅第。灵帝纳受谏言,果然不再登永安宫高台。

灵帝之所以纳受谏言,应当不是害怕“登高”导致百姓滋生“离散”之心,而是多少明白尚但进谏的真实意图。

对如此肆无忌惮的权宦们,灵帝的心态是相当矛盾的。

一方面,灵帝很清楚,在当时的世风、政风下,要遏制权宦们不断膨胀的私欲,是极不现实的,同时从某种程度上讲,让权宦从皇上这里获得尽可能多的利益,那么自己对他们的驾驭也就更容易:另一方面,权宦们在京城明目张胆地僭制,又让灵帝强烈地感到侵权的威胁,他肯定会为此憎恶那帮权宦。

可是灵帝倚重宦官巩固皇权的指导思想又不能改变,况且中平年间(184一189年),他自己又正仰仗权宦们加紧聚敛。

这样一来,灵帝一时间哪里还有惩治僭制宦官的良策?对于无可奈何的事情,灵帝就只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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