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有个无血缘的心肝妹妹,我是当了八年的群演女友?老娘不陪了

薄荷草莓饼 2024-03-21 17:26:55

01

眼看着2023年都到尾巴了,居然还玩哥哥妹妹这一套。演的人不嫌腻歪,我这看的人倒觉得反胃。

“清哥,多谢你了!”

“哎哟,我们琳琳长大了,都五讲四美了!”

在许琳娇嗔的笑声中,陈文清挂了视频电话,重新爬到床上来,“琳琳可真厉害,这个月都第三单了!”

我闭着眼嗯了一声,翻身想继续睡。

我和陈文清大学就开始恋爱,到现在已经快八年了。身边的亲朋好友一直在催结婚的事,我笑着用先忙事业那一套陈词滥调敷衍过去。

实际我心里却清楚的很,近两年,陈文清经常把许琳挂在嘴边上。

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许琳和他是旧同学,又是公司的后辈,自然要多提携她的。

许琳和陈文清小学初中都是同学,高中后考上了不同的学校,没想到许琳大学毕业后居然也入职了这家公司。

行吧,我没话说,除了膈应。

开始我也没当回事,中国这种人情社会,你帮我我帮你,不定哪天谁又求谁呢。慢慢的,我就觉得不对味儿了。陈文清开始琳琳长,琳琳短,就差没说琳琳放个屁也是玫瑰花味儿的。

我当年也是有人排队追的,知道什么叫彩虹屁。

比如现在,已经半夜12点多了,陈文清挂了许琳的电话,还意犹未尽,搂着我的胳膊絮叨:“琳琳这小丫头,真看不出来,铁娘子啊!不可限量,她……”

我呼啦一下掀了被子,跳下床往客厅走。

陈文清叫我:“知薇,你干嘛去?”

我顶着个鸡窝头,“我昨天买了一件鱼尾裙,我试试看,你看好不好看?”

“嗨,大半夜的,试什么裙子,别闹了你!”陈文清坐在床上,叫我赶紧回去,他身上的棉质睡衣还是今年他生日我买的。

我转身,面无表情的瞪着他:“原来你知道大半夜了啊!”

陈文清讪讪,小狗似的凑过来,陪着小心把我拉回去,“我们做市场拓展的,没黑没白,都成习惯了。我下回说说琳琳,不能大半夜往我这儿打电话,影响我老婆休息是大事!”

避重就轻。

我明明知道,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02

我和陈文清原本打算明年春天就准备一下结婚的事,连陈文清对我的称呼也从李知薇变成了知薇变成了老婆,他却突然多了这么一个“妹妹”。有个风吹草动的事,陈文清首先想到了这个妹妹。

“老婆,今天的排骨真好吃!”陈文清坐在桌子前边大快朵颐,我也像个平凡的老婆一样从厨房里盛好鲜蔬蛋花汤端出来。

“老婆你这水平完全大厨水准!”他啧啧两声,“可惜琳琳没口服,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陈文清眼色极快,“不然我就拍张照片,卡着饭点发给她,馋死她!”

我恍然大悟,“哦,这样啊,我还以为我像使唤丫头一样,伺候完你再伺候别人。”

“你又瞎说!”陈文清摸摸有点冒胡茬的下巴,“琳琳一个女孩子,跟我们一群大老爷们干销售,挺不容易的。”

我呛他:“那就别干,一方面想要人前的光鲜亮丽,又没有为工作冲锋陷阵的觉悟。你猜老天爷喜不喜欢‘我见犹怜’的戏码?”

其实我想说又当又立的来着,后来忍了,为了别人和陈文清争吵,不划算。

但我还是忍不住敲打他,“说起来,你们这种外企企业文化做的也算入乡随俗了,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让我这个外人一听就是公司大家庭的感觉。”

陈文清的眼睛还盯在排骨上,“嗨,琳琳小丫头初入社会没经验,跟组里都这么喊。张哥李哥赵哥,一大串。

哦,没经验?可是有脑子的很嘛。

我怼人的话还没真正说出来,陈文清的手机屏一亮:

是许琳举着酒瓶子的照片。

紧接着电话嗡的一响,跳出来的还是许琳的信息:“清哥,江湖救急!”随后是一家会所的位置共享。

我把手机递过去,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陈文清一拍脑袋,给我解释,“琳琳不是开了个大单么,一帮小年轻就闹着让她请客。估计玩疯了。”

他话未说完,又是连续好几条信息,都是陈文清他们组的,“陈老大,酒缺你啊!”

“陈头儿,你若不来,我们怎么盛开?”

还有他们在会所喝酒划拳的照片视频若干,俊男靓女闹成一团。

到陈文清这个级别,需不需要与民同乐,全看个人爱好。我故意一句话不说,等他自由发挥。

果然他看到照片沉默了一会,带着三分征询看我:“都是一群小年轻,没轻没重,闹出乱子来可就麻烦了。”

我略作思量,“那你去看看便是。”

陈文清仍然小心翼翼,“老婆你别多想,一组的人都在,我去看看他们没事就回来。”

我低头扒饭,从眼角的余光看到陈文清飞快的换了衣服和鞋子。

房门砰的关上,我的心也颤了颤。

我承认,我是有了危机感。许琳的长相,不夸张的说就是传说中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而且这姑娘长的跟兔子似的,心眼子却像狐狸精,说话妥妥的戳人心窝子。

她第一次见我,乖巧的抿起嘴,边笑边说:“你就是知薇姐姐呀!我妈告诉我清哥有对象了,我还说谁配的上清哥啊。见了你我才知道,是清哥运气好!知薇姐姐,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马仔,我帮你在公司盯着清哥,随时向你汇报!”

我好歹也是公司里的金牌文案,硬是给这小姑娘堵到没话说。人家都甘心当我的马仔了,我还能怎么着。

嗯,她是我的马仔,却是陈文清的小妹妹。别人都跟陈文清喊“陈头儿”“陈组长”“陈老大”,只有她喊“清哥”,美其名曰她是替我这个姐姐看着的。

你人还怪好嘞!

03

我对着一桌子残羹冷炙感慨人生无常,陈文清的电话却从车库打了过来:“老婆,你过来吧,我才想起来刚喝了酒开不了车。”

那你就硬去啊,士为知己者死啊,懂不懂。

实际上我两分钟后就欠嗖嗖的坐在了驾驶位上,一脚油门,直奔会所开了过去。结果没成想路上遇到堵车,路上生生耗了三个小时。

包房里一片天昏地暗,各种酒瓶满地都是,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定的主题是什么,彩灯闪的跟盘丝洞一样,我一进去都觉得自己变成了白骨精,不吃几口人肉都对不起自己的血脉基因。

陈文清他们组一共八个组员,等我们赶到的时候连许琳一共只剩了三个人。一个叫刘城的小伙子大着舌头告诉我们,其他人都被家属捞走了,就剩了他们几个孤魂野鬼。

还一个也是个女销售,带着眼镜,身上有酒味,但明显没喝高。她神色清明的告诉我们,包房的钱已经结清了,如果要继续玩的可以再续。然后礼貌告辞。

还玩什么玩。

陈文清黑着脸把许琳从刘城旁边扒拉开,粗声大嗓的训她:“出来玩也有个限度!”又挨个儿给刘城和女销售叫了车,剩下许琳,陈文清指挥我:“老婆,琳琳我们就亲自送吧。她醉成这样,半路上再让人给卖了。”

许琳喝的都站不稳,陈文清只好揽着她的细腰,许琳却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嘴里直嚷嚷,“来来来,谁不喝谁孙子!”

话是粗话,在许琳这样的大美人嘴里说出来,却别有一番风味。她原本就长的好看,这会在酒精的作用下,脸颊一抹绯红,更是添一点人面桃花的妩媚。她嚷完就靠在陈文清的肩膀上,鼻翼一张一翕,呼出的酒气都吹到了陈文清的脖子里。

有个词叫暧昧,我悟了。

我眼疾手快架过许琳,扔在后座上,又风驰电掣的开到了许琳家。

许琳还是醉歪歪的立不起来,我半扶半拖,奈何力气不够,她大半个身子倾在陈文清身上,醉眼朦胧的瞧着他。陈文清别过脸去不看她,脖子却比之前更红了。

许琳嘴里开始哼唧,“清哥……难受……”说罢就一声干呕,大概是要醉吐。呕了两声,却又没吐出来。

我毫不犹豫的松开许琳,拧身到她面前,抡圆了巴掌对着她脸上叭叭就是两下。

许琳脸瞬间就肿起来了,大概是应激反应,原本歪歪斜斜的身子一下绷直了,连脖子都竖起来了,只是迷蒙的醉眼有些失焦的盯着我。

陈文清也懵了。

我却一脸焦急,冲陈文清大喝:“快把她抱到卫生间去!她刚才吐不出来,会气道堵塞的知不知道!”

听着卫生间传来惊天动地的呕吐声冲水声,我后知后觉的感觉手掌好疼。低头看,手掌竟然有些微微的后仰。

我就是故意揍她的。

精神伤害置换物理攻击。

04

许琳有八百个心眼子,说她就是开了大单高兴所以喝成这样?我信这世上有鬼,都不信这种说法。

许琳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她跟喊陈文清喊“清哥”那是少小情谊,她半夜给陈文清打电话,讨论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即使是今天也是整组的人一起嗨过了。她每一步都很无辜,可每一步我和陈文清在一起的八年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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