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绑定了重生系统,回到28岁。
系统说,只要我能摆脱掉过去的自己,就能获得真正的重生。
于是我重生回了被同父异母的弟弟打进医院的那天。
我颅内出血,险些丧命。
我坚持报警,母亲却劝说:“你这不是没事儿吗?没必要闹这么大吧?”
父亲更是直接扇了我一巴掌,怒斥道:“他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我冷嗤一声,反手就报了警。
内心os:老子再也不要重蹈覆辙了!
1
我绑定了重生系统,回到28岁。
我刚有意识,一阵机械的声音便在我脑海里响起:“亲,只要摆脱掉过去的自己,就能获得真正的重生哦!”
摆脱掉过去的自己?
该怎么做呢?
想着,我意识逐渐清晰,一睁开眼就看到一片白!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我才确定,这是医院!
我摸了摸刚缝完针还有些许刺痛感的额头,看了眼坐在我病床边的母亲。
她一如既往地温柔,对我说:“南南,你没事真的太好了,缝了几针,等伤口好了我带你去医院做个祛疤手术,就和原来一样了。”
如果光听她这话,单单那关怀备至的模样,倒挺像个正常的母亲,但是……
“你听话点,去警局撤诉,说你和弟弟只是闹着玩而已,不是故意打的……”
听她这话,我一下子就确定了:我回到了被金肖打破脑袋进医院那天!
啊呸,他算个屁弟弟!
前世,金肖哄骗我去见所谓的联姻对象。
那人一上来就对我动手动脚,我一气之下把他打了跑回家。
我一回到家,金肖就气势汹汹地闯进我的卧室,抡起椅子就砸在我头上,一边砸还一边骂。
“谁踏马让你打季哥的,还装什么清高呢,死了得了!”
我住院后,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报警,但是后来金肖道了歉,我就没计较了。
这次,去踏马的!
这脑袋都破了还闹着玩儿呢?
我冷哼一声,沉着脸拿出手机打给警察叔叔。
电话一通,我立马眼泪横流,哽咽地暗示他一定要拘留金肖。
挂了电话,母亲傻眼地看着我迅速收起眼泪的模样,气得直捂胸口。
“南南,你干吗?金肖是你亲弟弟!”她横着眉训斥我。
我放好手机,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褥,慵懒道:“但他不是你儿子。”
我残忍地告诉她一个事实。
金肖只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还想说些什么,一个高大的身影“唰”地一下大步走过来,掀开我的被子,抓着我的手腕,厉声责问:“金湘南,你怎么回事?”
“阿肖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斤斤计较做什么?”
“赶紧给我去警局把案子撤了!”
我一个不慎,被他扯下地。
手背上的吊针“咣”地一声被扯掉了,血药混合在一起不住地往外流。
我瞬间感到疼痛,面露苦色,眼前也是一阵眩晕。
心中一下子升起熊熊怒火,却又不好发作。
我连忙甩开他的手,捂着脑袋大声哀嚎着。
“哎呀……我得头好痛啊……”
父亲还想说些什么,但护士很快跑了进来,将他们赶了出去,给我做检查。
2
第二天,他们又来了。
父母冷峻的脸色落在我眼里,只让我觉得好笑。
我被打破头,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弟弟不过准备进去被教育几天,就急不可耐了?
作为他亲姐,务必有责任将人教育好。
在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教后,我微微一笑:“爸妈,金肖20岁了,是个成年人,也是时候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见我油盐不进,父亲气得发抖:“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吧?这不是没把你打死吗,至于闹大让人看笑话?”
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我原本温热的心渐渐发冷。
母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上前扯了下他的袖子:“你说错了吧……”
父亲没给她面子,偏头瞪了她一眼,用力甩开她的手:“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看着这场闹剧,我轻笑一声:“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咱也讲个礼尚往来……”
还没说完,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冲了进来,满脸带泪地扑在我床上。
是柳蓉蓉。
我小妈。
还是我亲妈让我叫的。
我五岁那年,我妈第十次流产住院。
我哭着守在妈妈身边,看着我妈给我爸道歉。
“都怪我,生不出儿子,没办法给你们家延续香火,都是我的错……”
我爸一反常态地没有给我妈甩脸色,反而一脸笑意地让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进来。
“你生不出来就别生了,这是蓉蓉,照过片子了,她肚子里是个男孩儿,你好好照顾着,就当是你的儿子。”
我本以为我妈听到这话会生气,但是谁想到她竟然忍着疼从床上起来,让柳蓉蓉躺在床上。
然后喜上眉梢地摸着她的肚子说:“真好,妹妹终于可以代替我给老公生儿子了!”
我不由得面露气愤,冷哼一声。
谁想到我妈竟然将我叫去,让我管她叫“小妈。”
后来,我妈真的做到了给小三伺候月子。
在柳蓉蓉生下金肖后,更是对金肖比对我还好。
刚开始,她只是无视金肖故意撞碎我新买的手机,任由他故意将我同学的东西偷偷放在我包里,诬陷我是小偷,后来更是帮着他一起逼走我男朋友。
那次,我和他们大吵一架。
我冲着他们大喊:“为什么?”
他们只是轻飘飘地一句:“他是你弟弟,又没做错什么,你太不懂事了。”
是,我不懂事,我再不懂事有金肖不懂事吗?
光我知道的,金肖初中就偷食禁果搞大了女朋友的肚子,高中就会泡酒吧约人上床,平时在学校也是无恶不作,打人、收小弟、收保护费没少做。
每次他惹完祸,柳蓉蓉就哭着找我妈,一句“姐姐,咱儿子……”
我妈就乖乖地去给他擦屁股。
就连这次金肖打我,她也让我妈来解决。
前世我不明白,我现在才懂,她就是传说中的“白莲花”。
重来一次,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3
见到柳蓉蓉,我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这女人惯会装模作样,不然也不会联合我爸把我妈洗脑洗得智商都下降了。
“南南,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亲弟弟?”
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我爸眉心一皱,上前将她揽过去抱着哄。
我妈也跟着过去安慰。
我只觉得搞笑。
这一家三口?
半晌,柳蓉蓉抽泣着抬头看我,目含水光:“南南,你弟也是为你好呀!你都28岁了,他知道你不乐意见相亲对象,才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你何必打人呢?这不是不给人家面子吗?还不给阿肖面子……”
哦,那个臭名昭著的联姻对象,贵圈里谁人不知他除了有钱全身上下一无是处,还残暴无能!
这好意思让我给面子呢?
我又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地微闭着眼歇息。
“而且阿肖他还小,你当姐姐的就不能原谅他吗……”说到这,她又埋在我爸的胸膛里小声哭泣。
我忍俊不禁,这踏马20岁了还小呢?
我妈也忍不住劝说:“是呀南南,阿肖也是为了你好,你何必抓着这事儿不放呢!”
没多久,父亲便在柳蓉蓉的哭声中逐渐变得烦躁起来。
他直接放下狠话,怒喝道:“如果你不撤案,就再也别回家了!”
“我没你这么不孝顺的女儿!以后出了什么事别找我给你撑腰!”然后搂着她们甩门离开。
我沉默地看着他们离去,轻轻抚摸着额头上的伤,只觉得心里那块大石头逐渐减轻。
走就走吧。
往后,我就是我,不再是过去金家的金湘南了。
我要做我自己。
4
他们离开后,我便想起独自在家的金毛贝贝。
想到它在家里无人照顾,我担心得赶紧委托朋友去照料一下。
无人骚扰,我心情舒畅地在医院过了五天。
而金肖已经在蹲局子了。
想必警察叔叔会教他怎么做人的。
父母也没想到我是来真的。
毕竟我从小就听话,他们便以为这次我只是吓唬他们而已。
想到这,我嗤笑一声,嘴角微扬。
随手从身旁的桌子上拿起镜子来照了照额头,缝合的伤口逐渐愈合,形成了一条蜿蜒又狰狞的疤痕。
我不免叹了口气,准备再细看的时候……
我忽然发现我的脸变得滑嫩又白皙的,好像刚剥壳的鸡蛋一样。
虽说在医院躺了些日子,但也不至于皮肤好成这样吧。
我将镜子往脸上怼了怼,猛地一看……
我的脸颊上好像有一条条蚯蚓状的不明物体到处滑动,若隐若现的。
再细细一看,又消失了。
我疑惑地放下镜子,深思起来。
莫非,我看错了?
又一阵头痛袭来,我按压了下,只好先休息。
十日后,我伤情趋于稳定,便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一进屋便感到没来由地不安,心噗噗跳。
以往我一进来贝贝指定扑上来了,今天怎么……
我鞋都没脱就径直往客厅走,一眼便瞧见我爸和小妈坐在沙发上。
他们面色冷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拍了下头,真是的,怎么忘了他们有钥匙呢!
真晦气,明天就换门!
我刚把行李包放下,就听到轻微地“呜呜”声。
是从厕所传出来的声音。
难道是……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我猛地睁大瞳孔,快步往厕所跑去。
门一开,只见我放在心尖上宠着的大金毛正急喘着粗气,毛发凌乱不堪,浑身湿淋淋的。
皮毛里边还有一堆黑不溜秋的虫子,正争先恐后地往贝贝身体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