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人生】天下第一笛的李谟遇到了乡村高人,独孤何处仙踪难觅

马铁说文化 2024-10-06 01:3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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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李肇在其著作《国史补》(亦称《唐国史补》)中赞誉道:“李谟之笛,堪称天下第一。”李谟,即在唐玄宗李隆基开元年间,被誉为笛艺无双的大师,其时无人能及。某次,李谟因事请假离开供职的教坊,前往越州(今浙江省绍兴市)。越州官民争相邀请他出席宴会,只为一睹其笛艺风采。

当时,越州有十位家境殷实的进士候选人,他们集资二千文,于镜湖之畔设宴,意在邀请李谟吹奏一曲。众人对李谟的笛艺神往已久,故特设此宴以表敬意。因资金充裕,他们约定每人可携一客赴宴。其中一人临近宴会才记起此事,仓促间无暇另寻佳客,只好带上邻里一位年迈且对世事不甚了解的独孤老人充数。

宴会当日,镜湖碧波荡漾,景色宜人。李谟取出笛子擦拭,船行至湖心。天色微阴,微风拂面,波浪起伏。李谟吹响笛子,笛声一起,天色豁然开朗,水面与树林呈现出凄清幽冷之景,仿佛鬼神降临。在座宾客无不赞叹,认为李谟的笛声远超天籁。

然而,独孤老人却沉默不语,引得在座宾客不满。李谟亦感愤慨,认为自己被轻视。他沉思片刻,又吹奏了一曲更为绝妙的笛子,众人再次惊叹。独孤老人依旧沉默,邀他赴宴的邻居深感羞愧,解释称独孤老人久居乡野,对音乐知之甚少。在座宾客亦纷纷嘲笑责备独孤老人,但他只是微笑不语。

李谟问道:“您如此沉默,是看不起我,还是自己也擅长吹笛?”独孤老人缓缓答道:“您怎知我不会吹笛?”李谟闻言面色不悦,在座宾客见状纷纷起身向李谟道歉安慰。

此时,独孤老人提议李谟吹奏一曲《凉州》。李谟吹奏完毕,独孤老人点评道:“您吹得甚好,但音调中夹杂了外国音乐元素,是否曾受龟兹国友人影响?”李谟闻言大惊,起身拜谢道:“您真是神人!我自己都未察觉。我的老师确是龟兹人。”独孤老人又指出李谟在吹奏至第十三叠时误入了《水调》曲调。李谟惭愧地表示自己并未察觉。

独孤老人接过李谟的笛子吹奏,称这些笛子都不堪一用,只是略通音乐者的玩具。李谟又取出一支笛子递给独孤老人。独孤老人换笛后说:“这支笛子吹到‘入破’部分必会破裂,您不心疼吗?”李谟表示不介意。独孤老人随即吹奏起来,笛声高亢入云,满座宾客为之震撼。

李谟对独孤老人的笛艺既惭愧又敬佩,不敢妄动。独孤老人在吹奏至第十三叠时指出了李谟之前的错误,李谟再次拜谢。然而,当吹奏到“入破”部分时,笛子果然破裂,未能奏完全曲。李谟再次拜谢,众人亦对独孤老人的笛艺佩服得五体投地。宴会随后散去。

次日清晨,李谟与宴会宾客一同前往拜访独孤老人,却发现只有几间茅草房留在原地,独孤老人已不见踪影。越州知悉独孤老人的人均四处寻找,却始终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资料来源:《续虞初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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