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中命苦的女子有很多,即使也为自己的命运抗争过,也无济于事。但这群女子中不仅命苦,抗争过后还多次受到侮辱的却不多,年秋月就是其中一位。
这种侮辱并不仅仅局限在,主动献身被热恋对象拒绝、哥哥回京被丈夫强制卸甲、太后灵堂被皇后无情赶走……
而这一切悲惨命运的开始,便是老四胤禛不顾年秋月的感受,强娶了她当侧福晋。这还不是最屈辱的,最屈辱的是,在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夜晚,新婚丈夫竟然把身为新娘的她扔在一边,碰都不碰。
直到我看了多遍《雍正王朝》之后,才突然明白,老四胤禛在新婚之夜冷落新娘子的背后,竟然藏着三个鲜为人知的秘密。
杨角风谈《雍正王朝》系列文章:难怪邬思道急着要逃走,你看年秋月大婚之夜为什么流泪?
一、
在北宋时期,有一位诗人叫汪洙,据说九岁时就已获得“神童”称号,他的启蒙诗集《神童诗》,甚至都可以跟《三字经》相媲美了。
在这部诗集里,有一首诗叫《四喜》,提到了人生四大喜:
“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而这四大喜,在《雍正王朝》中皆有体现,比如孙嘉诚求雨成功,众官员们兴奋不已,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庆祝大雨缓解了京师久旱;比如年羹尧在西北见邬思道,原本气冲冲对属下发飙的他,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并听取了其尽快跟叛军主力决战的建议;还有王文昭获知自己中了状元,一时间激动不已,竟然“嗷”的一嗓子,抽了过去……
再有便是老四胤禛跟年秋月的洞房花烛夜了,按理说,这可是人生四大喜之一,自古就有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说法。可正值壮年的老四胤禛,却把打扮的花枝招展,青春靓丽的年秋月扔在了洞房,自己溜到书房。
一进书房,他就迫不及待将象征新郎的大红花脱下来,还故意往门外瞅了一眼。确定没人之后,他拿出文房四宝,开始一边阅读信件,一边研墨,并提笔给李卫写了一封回信:
“李卫,你的信我已经收到了,满纸的白字怎么做官啊?你要多读书,要做一个好官,记住把年羹尧的情况随时告诉我。顺便说一声,邬先生做媒,我已纳秋月为侧福晋了!”
二、
这就奇了怪了,老四胤禛想写信给李卫,什么时候写不行,为什么偏偏选择在大婚之夜,置新娘子于不顾,跑到书房写信呢?
首先可以确定的是,年秋月对老四胤禛的吸引力不足,俩人也没有感情,一点都不像《甄嬛传》演的那样,爱的不行不行的。不然的话,换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已经虫子上脑,迫不及待扑上去了。
更何况,剧中的俩人结婚那么多年,连个亲昵的动作都没有。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还是年秋月临终前,雍正帝握着她的手告别。即使这样,人家最后念念不忘的也不是雍正帝,而是邬思道!
更不用说,俩人结婚多年,连个孩子都没有!
当然,声明一下,历史上的年妃可是生了三儿一女,其中八皇子长到了成年。她去世之后,雍正帝伤心的不要不要的,为她举办了隆重的葬礼,并给予了极高的哀悼。
也就是说,老四胤禛娶年秋月,纳她为侧福晋,并非出于爱情,而完全是为了拉拢年羹尧,属于政治婚姻。而且,从他们这么急着成婚来看,老四胤禛是心不甘情不愿,迫不得已的前提下,才娶了年秋月。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既然知道是政治婚姻,那更应该做做样子啊。毕竟府里上下那么多人,大半夜的,书房的灯还亮着,这要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那么,老四胤禛刻意冷落年秋月,就不仅仅是双方没有感情这么简单了。
三、
老四胤禛在大婚之夜刻意冷落年秋月,我(杨角风)认为,原因至少有三,且第三个原因让他难以启齿,非常难受。
首先,老四胤禛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选择冷落年秋月,不排除故意做给他人看的目的。毕竟,全府上下都能看得到,不然,四福晋也不会推门进去,劝老四胤禛:
“这下秋月兄妹更是自己人了,不要冷落了她!”
所以,老四胤禛冷落年秋月,第一个目的,就是做给四福晋看。我们之前也分析过,雍正帝之所以能夺得皇位,四福晋出了很大的力。不仅把府上的事情料理的井井有条,在关键时刻也能明白老四胤禛的暗示,唱一场双簧,坑一把小叔子。
而且,俩人的感情相当稳固,在夺嫡的关键时刻,老四胤禛自然不希望后院起火。不能因为女人争风吃醋的事,误了自己的夺嫡大业,通过冷落年秋月来表露,自己不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
毕竟,给李卫写信这事,根本就不急这么一会儿。他远在四川呢,就算快马加鞭,没有个十天半个月,根本就送不到。况且,这又不是紧急信件,也用不上八百里加急。
他完全可以第二天,或者更晚一点时间再写,偏偏选择新婚之夜,显然,做戏的成分更多一些。
当然,老四胤禛冷落年秋月,除了做给四福晋看以外,同时也是做给年秋月看的。
四、
老四胤禛跟年秋月的这桩婚事,不仅双方没有感情,而且是门不当户不对!
老四胤禛乃雍亲王,堂堂的大清国王爷,也是未来最有实力夺得皇位的人。年秋月呢,不仅出身低微,在雍亲王府也一直是以丫鬟身份存在。就算后来给年秋月抬了旗,就算年羹尧已经成了一方大吏,但俩人的差距还是摆在那里。
年秋月在新婚之夜被冷落,就是让她明白,就算王爷娶了你当侧福晋,你的地位也注定高不了。
事实上,后来的年秋月确实还是以一种丫鬟的心态,伴随雍正帝左右,直至死亡。
一方面,能让年秋月认清形势,防止出现类似《甄嬛传》中年妃那样骄横跋扈的情况。另一方面,也能让年羹尧明白,如果通过年秋月从主子那套情报,这个心思最好不要打。老四胤禛能跟年家联姻,形式大于内容,年家要想保持繁荣昌盛,那得看你年羹尧怎么做。
与此同时,老四胤禛故意冷落年秋月,也是做给府上的人看的。
要知道,他最引以自豪的事,就是自己府上的人嘴巴严,懂规矩。当初追缴户部欠款的时候,老十三胤祥来找四哥办事,李卫前来迎接的时候,就说过四爷府上规矩大,不让随便出去。
如果王爷突然娶了年秋月,还整天跟她如胶似漆的搅合在一起,不仅自己在仆人面前的形象崩塌。也会给其他的丫鬟们一个错误的暗示,以为王爷好色,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被娶呢?
五、
除此之外,老四胤禛故意冷落年秋月,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理由,这也是为什么他躲到书房,想一个人静静。
其实不仅他难受,年秋月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她所爱的人根本就不是老四胤禛,而是亲手将自己送到别人手中的邬思道。
这就有点说来话长了,邬思道原本是个罪人,被老四胤禛挖掘,又被年羹尧从扬州大牢里捞了出来。或许是为了加强自己跟主子之间的联系,年羹尧直接将妹妹年秋月送到邬思道身边伺候,理由也很恰当:
“既然是给少主子请的老师,自然也就是奴才们的半个主子……”
因为就当时的情况来看,邬思道的地位还比年秋月高一级呢,若是能娶秋月为妻,反而是年家的荣幸。
事实上,邬思道跟年秋月的关系,也确实在大家的预料中逐步升温。
比如邬思道刚到王府,因为腿脚在大牢时受了寒,怕冷,年秋月就特意打了一对护膝,送给了他;再比如,邬思道在府上去个倔老头,有时候执拗的连王爷的话都不听,偏偏只听年秋月的;还有,到了后期,邬思道还经常手把手教年秋月写字,俩人勾肩搭背的,关系好不融洽。
正所谓才子配佳人,在大牢里十年没见过女人的邬思道,面对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能不爱?
同理,年秋月本就是个伺候人的丫鬟,突然受到一个大才子的青睐,这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六、
其实,邬思道跟年秋月互相爱慕的事,不仅雍亲王府上下清楚,连老十三胤祥都知道。
有一次老十三胤祥去四哥府上吃饭,就已经见识到了年秋月的厉害,因为他发现邬思道只听年秋月的。为此,老十三胤祥还跟老四胤禛开玩笑,说自己府上可没有这么厉害的丫头。
还有一次,在热河的时候,邬思道正在亭子里看书,年秋月就悄悄走过来,给他披上了一件衣服:
“什么事都让我管着你,打明儿我走了,看你怎么办?”
年秋月言外之意就是,整个府上就她能管,也愿意管邬思道。若是你再不表示表示,赶明儿跟四福晋一说,可就换人伺候你咯?
邬思道自然明白年秋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表明态度:
“要是我不让你走呢?”
其实邬思道这么说,也没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年秋月的回复就让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看你美的,一个教书先生罢了,你以为你是谁啊?”
这就有意思了,邬思道只不过不想换个人伺候自己,怎么就把他美的了,又为什么说他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呢?
一方面,是告诉他,你不过是个教书先生,哪有权力选谁伺候你啊。另一方面,则是暗示邬思道了,你不过一个教书先生,怎么,还想白娶一个大胖媳妇啊?
不过,年秋月有一颗玻璃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自卑:
“谁叫我打一投娘胎,就是四爷门下的奴才呢?”
七、
也就是说,这时候的年秋月其实是有点自卑的,觉得邬思道迟迟不向自己表白,是因为自己是奴才身份,他好歹也是个教书先生。
邬思道显然也听明白了年秋月的意思,急忙将手搭在其肩膀上,特意强调了一句:
“我可没有把你当成奴才!”
或许这句话被老四胤禛听了去,热河狩猎,弘历获赏金如意之后,他一高兴,便给年秋月抬了旗。理由嘛,很特别,是因为邬思道教导弘历有功,而年秋月又照顾邬思道有功,所以,才给她抬旗。
这在当时的邬思道和年秋月看来,这是四爷要成全他们俩,故意抬旗缩小俩人之间的差距。所以,我们能看到,后面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邬思道跟年秋月的感情进一步加深。
比如有一次老十三胤祥去老四胤禛府上,就见到了邬思道一手搂着年秋月的肩膀,一手指导其练习写毛笔字。这种画面太美了,连正好从此经过的老十三胤祥,都忍不住说了一句:
“清风徐来,好福气啊!”
不仅老十三胤祥,老四胤禛也刚好在此经过,气得喊了一声:
“难得浮生片刻闲,偏偏又让你给搅了!”
是啊,人家小两口正在你侬我爱的搞对象呢,你个老十三非得多嘴,给搅和了。
甚至,年秋月跟邬思道搞对象的事,连年羹尧都知道了,为此还特意送了他一坛百年老酒。惹得老四胤禛都不高兴了,还抱怨说,这个奴才,只给邬思道,不给主子。
八、
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邬思道才越来越意识到,给年秋月抬旗恐怕没那么简单。
同样,老四胤禛也意识到,年羹尧跟自己手下的谋士走的过于亲近,长此以往,晚上睡觉都睡不着啊。
是啊,以前年羹尧地位不高,是个府邸奴才,离不开主子。邬思道跟年家联姻,也不是什么坏事,还能让他死心塌地辅佐自己。
可是,随着年羹尧的地位越来越高,不仅被各方势力拉拢,连康熙帝都对其青睐有加。再加上邬思道在府上这些年,献出了不少计谋,有很多还是阴谋之事。要知道,这些阴谋事件,在把老四胤禛往皇位上推的同时,也成了其把柄。
若是邬思道娶了年秋月,一文一武,还是掌握了老四胤禛众多把柄之人。万一哪一天被其他人拉拢了,随便透露几条秘密,别说皇位了,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难。
那换谁,谁能睡着觉?
所以,邬思道想通了之后,逐渐跟年秋月疏远起来。而后知后觉的年秋月,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段感情,某一天傍晚,悄悄走到邬思道身边,问了一句:
“我们就真的没有那一天吗?”
邬思道其实也很难过,以他对当前形势的了解,年羹尧越来越难控制,早晚有一天老四胤禛会动用年秋月这张牌。是啊,一旦娶了年秋月,年羹尧就成了老四胤禛的大舅子了,作为利益共同体,只能尽心辅佐。同时,其他有心之人再想去拉拢,也得掂量掂量。
九、
等到年羹尧再次进京,并且瞒着老四胤禛,先去老八胤禩府上拜访后,大家终于都坐不住了。
在老四胤禛敲打一番年羹尧,并送他当上川陕总督,随老十四胤禵的大军去西北赴任后。邬思道又不适时宜的做媒,将年秋月嫁给了老四胤禛,成了雍亲王府的侧福晋。
新婚当晚,年秋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最心爱的人,为什么要将自己送出去?
因为想不通,所以才会在大婚之夜,盖头之下,以泪洗面。既是对邬思道做媒,将自己拱手让人的行为失望,也为自己未来的命运担忧。
同样内心很纠结的,还有老四胤禛,这一晚他的内心其实也是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年秋月爱的是邬思道,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自己突然横刀夺爱,于情于理心里都过意不去,从而对邬思道有愧,对年秋月也有愧。
况且,年秋月从今晚开始,就成了枕边人,作为丈夫的本应坦诚相待。可惜,多年的主仆关系在这摆着,一下子双方的关系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再说了,全府的人都知道,平时邬思道跟年秋月眉来眼去,你亲我爱的。谁知道俩人有没有像当初的李卫跟翠儿一样,私定了终身?
说不定,四王爷觉得娶了年秋月,是一件不怎么光彩的事,总感觉头上有点冒绿光。就算府上的人不敢说,但内心这么想,心里也不好受啊。
十、
所以,老四胤禛也很难受,也想成全邬思道跟年秋月,可惜现实告诉他,不行!
可强娶年秋月,又非自己所愿,故而,心乱如麻的他,走进了书房,想找人倾诉一下。可府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是老四胤禛的心腹,没必要把烦恼说给他们听。
这时候去找老十三胤祥,也不现实,去四福晋房间,又难免被府上的人笑话。
所以,想来想去,只有一个李卫,还可以向其倾述一下。
但毕竟自己是主子,有些话又不能明说,于是便跟他打起了哑谜:
首先,提醒李卫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言外之意,就是希望他快快成长,成长成年羹尧这样的人物。那样的话,自己就不会受制于人,很多事情也会多几个选择。
其次,嘱咐他别忘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继续盯死了年羹尧,这也是你能获取主子信任的不二法宝,希望你要珍惜。
最后,也是老四胤禛写这封信的主要目的,那就是告诉李卫,邬思道做媒,自己已经娶了年秋月当侧福晋了。
此举目的有三:
首先,邬思道跟年秋月互生情愫这事,李卫再清楚不过了,毕竟都是一个府上的人。甚至,李卫跟翠儿鬼混,就是跟邬思道和年秋月学的。老四胤禛通过信件告知李卫此事,就是表明,自己可不是横刀夺爱,抢了人家的爱人,是邬先生做媒的。
同时,也等于怕李卫这个直脑筋转不过弯来,这种不寻常的举动,肯定有主子的其他考量,比如政治联姻。
这样一来,老四胤禛没有把李卫当外人,让他更加感受到被器重和信任的感觉。同时,也让他明白,年羹尧对他们来讲有多重要,重要到邬思道都要牺牲自己的爱情。以此告知李卫,一定要对年羹尧加强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及时汇报。
果然,不久之后李卫进京,就受到这封信的影响,又是早早下马,一口一个主子,又是在枫晚亭表忠心,一口一个感恩不忘本……
只可惜了年秋月,心中这个坎,直到去世都没跨过去,临终前还跟雍正帝讲:
“告诉邬先生,我要走了……”
可惜,这句话,邬思道永远都听不到了。就像雍正帝即位当晚,他想逃一样,这可不仅仅是担心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更多的是因为年秋月。
是啊,皇上的妃子,有个前男友就在自己身边,天天晃悠,换谁,谁又能忍呢?
所以,我觉得,邬思道既对不起坎儿,也对不起年羹尧,更对不起年秋月。就为了实现自己的报复,助老四胤禛夺得皇位,什么友情,什么亲情,什么爱情,通通不要了。
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