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建房子时父母和叔伯发生斗殴,如今三家都杂草丛生,让人唏嘘

文晓小书生 2024-10-05 10:48:36

文丨文晓书生

编辑丨椒麻鱼鱼

前言

有时候,房子不只是房子,它藏着的是爱恨情仇,甚至能把一家人的关系闹得天翻地覆。

我的父亲和叔伯为了几块砖头,几十年前在村子里打得昏天黑地,一场斗殴让三家的关系彻底破裂。、

可岁月无情,斗到最后,留下的竟是一片荒草和一堆无人问津的破瓦,争了半辈子的房子,最后居然成了杂草丛生的“风景区”。

母亲说:“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

可那些逝去的人情和恩怨,真的能这么轻易放下吗?房子卖了,心结解开了吗?

本故事纯属虚构,文中姓名跟地名皆是化名,若有人搬运,必追究其责任

王建国的自述

我叫王建国,四十出头,老家在北方一个小村庄里,现在我自己在城里干着装修工的活儿。

别看这工作累,挣得也不算多,但好歹自由,说实话,我是个不爱拘束的人,也许这就是从小在村子里长大的缘故吧。

我每年只有清明节回一趟老家,拜祭一下祖宗,除了这节日,我真不怎么回去。

其实说起来有点心酸,老家那些破事儿,我不提你也知道,村子里跟我一样大的,大多都跑城里谋生了,剩下的几户人家也都老得快走不动了。

最近回去的这次,心里特别复杂,我妈病了,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医生说她撑不过这个秋天了。

想想也对,人老了,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趟回家,看见的不光是老娘的衰老,还有村子里的荒凉。

刚到村口,我心里就咯噔一下。

小时候,我记得村子里人声鼎沸,哪儿都热闹,现在却是另一番景象。

路两旁的杂草,疯了一样地长出来,遮住了原本宽敞的村道,鸡鸣狗吠倒还听得见,但那声音透着孤独,听得人心里发慌。

我妈住的老宅子也没能幸免。

房子是三十多年前我爸亲手建的,四四方方的瓦房,那会儿可是村里最气派的。

可如今,院子里的草比人还高,连屋顶的瓦片都掉了几块,我站在门口,差点认不出这是我小时候住过的家了。

眼泪差点没忍住,但我心里清楚,光难过没用。

进了屋,我妈躺在床上,瘦得跟根柴火似的,看到我时,她眼睛里闪了一下光,但马上又黯淡下去了,她用干瘪的声音问我:“建国啊,你叔叔呢?”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一紧。

她口中的“叔叔”,是我爸的亲兄弟,我叫他叔叔,三十多年前,他们两兄弟闹得不可开交,全都是因为建房子的事。

小时候的那场斗殴,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候,我爸和叔叔两家都刚好攒了些钱,正打算盖房。

谁都知道,农村里盖房子就是脸面,谁家房子大,谁家就有面子,邻里乡亲看着也高看一眼。

可那会儿,村子里能挑的好地就那么几块,谁先抢到,谁就占了便宜。

一开始,两家人还是客客气气地商量,我爸说,咱们兄弟俩谁都别抢,抽签决定。

这话说得倒也公平,可叔叔偏不信,说什么“抽签是假公正”,背地里还嘀咕我爸在村里人面前装好人,这话传到我爸耳朵里,两人就杠上了。

其实我小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块地那么重要,现在想想,无非是因为它离村子口近,靠着小河,平整宽敞,将来种点啥、养点啥都方便。

我爸脾气急,认准了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他说:“这块地,我先看上的!要盖房子,咱们就凭实力说话,谁有本事,谁就站得住!”

叔叔也不是善茬,他比我爸还倔,他说:“啥叫先看上?地是村里的,咱得按规矩办事!”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就变成了互相推搡。

那天,我站在旁边,看到我爸突然从院子里拎出了一根铁锨,朝着叔叔的方向就挥了过去。

叔叔也不示弱,抓起一根木棍迎了上去,两人这一对峙,瞬间闹翻了天。

村子里的人听到动静,全都跑过来看,那阵势,像是两条疯狗撕咬一般,谁劝都没用。

后来,村长出面,大家伙硬是把他们俩拉开了,可等到事情平息下来,已经迟了——兄弟情没了。

我爸回到家,满脸通红,嘴里还骂骂咧咧:“这辈子不认这个兄弟了!他就是个混蛋!”

我妈坐在炕头上抹眼泪,劝了几句:“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怎么能动手呢?”

可我爸哪里听得进去,他执拗得很,一整晚都没吃饭,只顾着一个人在院子里踱步,气得直喘粗气。

我妈也是一宿没睡,唉声叹气地说:“建国,你可千万别学你爸,这样的性子真要把人活活气死。”

第二天,叔叔一家就找人动工了,开始抢先动土,我爸看到这情景,气得直拍桌子,最后也叫来了工人,自己也跟着干活。

那段时间,村里的人每天都看热闹,谁也不敢劝,两边的矛盾越来越大。

房子是盖起来了,我家的先竣工了,四四方方,村里人都夸好看,可我们家也因此和叔叔一家彻底断了来往。

两家房子隔得这么近,却仿佛住在两个世界里一样,彼此不打照面,连村里的年节聚会都避开。

时间一晃就是三十年。

说来也讽刺,我爸最后把房子盖在了那块地上,住了没几年,自己却因为心脏病早早走了。

我妈一个人守着这间房子,再也没提过当年的事,我跟着时间长大,家里的矛盾也就慢慢淡了下去。

每次我妈提起叔叔,眼里总是带着复杂的情绪,有怨恨,也有不甘。

这次回村,我站在家门口,看着对面叔叔家的房子,心里突然觉得特别荒唐。

两家当年为了一块地闹得不可开交,如今房子倒是都盖好了,可三十年过去,谁也没好好住几天。

房子再好,杂草还是一片一片地长了起来,把当年的辉煌掩盖得干干净净。

有时候,命运真是捉弄人。

大概是两年前的夏天,天热得不行,地里的玉米叶子都快卷成烟斗了,我妈突然接到了叔叔的电话。

那天,她正坐在院子里扇风,电话一响,老旧的诺基亚还差点从她手里掉了下去。

叔叔打来电话,说话有气无力:“嫂子,我……我有点事儿,能不能见个面?”

我妈当时愣住了,三十多年没讲过话的人,突然间打来电话,叫她出去见面?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稀奇事儿?

我妈犹豫了半天,电话那头传来叔叔有些哽咽的声音:“嫂子,我……我这身子不行了,快不行了。能不能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见我一面?”

那一刻,我妈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眶也跟着红了,她放下电话,叹了口气,对我说:“建国,我得去见见他。”

那天傍晚,我陪着我妈走到了村口的那颗大槐树下。

槐树底下,叔叔瘦得不像样子,靠在树干上,拄着拐杖,仿佛随时能倒下去,他的脸上没有了当年的锐气,反倒多了几分无奈和沧桑。

我妈没说话,站在他面前,两个人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沉默着对视,仿佛那些年累积的愤怒、委屈、伤心都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叔叔才轻轻开口:“嫂子,三十多年过去了……我知道,这些年,咱们之间的事,谁都没能放下。”

我妈的嘴唇动了动,声音颤抖着:“你还记得这些?”

叔叔苦笑了一下,咳嗽了几声,慢慢抬起头:“我哪能不记得?那会儿,咱们兄弟俩为了那块地打得头破血流,现在想想,真是蠢啊。”

我站在一旁,心里五味杂陈,三十年啊,光阴荏苒,他们为了一块地折腾了半辈子,可到头来,房子是盖起来了,日子却也荒废了。难道真的值得吗?

叔叔接着说:“嫂子,我知道,这么多年我对不起你们,要不是当初争那块地,咱们兄弟也不至于成仇……我想趁着还有几口气,和你说个对不起。”

我妈哽咽了一下,眼泪突然就下来了,她缓缓走过去,拍了拍叔叔的肩膀:“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两个人就这么站在槐树下,肩并肩,沉默了很久,仿佛一切恩怨都随着夕阳的落下,一点点被时光吞噬殆尽。

从那天起,叔叔再也没有出现在村里。有人说他去了城里养老院,也有人说他去找他儿子了。

总之,那个曾经为了一块地和我爸打得头破血流的叔叔,彻底从我们生活里消失了。

时间继续向前走,可村里那几间房子,仍然像三十年前一样伫立在那里,四周杂草丛生。

每次我从村子经过,总会停下脚步,看着那些曾经承载了无数争执、斗争的房子,心里莫名地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受。

三十年了,房子还是房子,可人心早已变了模样。

去年冬天,村里突然传来一个消息:叔叔的儿子王林把老宅卖掉了。

消息一出,村里人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王林不孝,居然违背了他爸不卖房子的遗愿,也有人觉得王林没错,毕竟现实摆在眼前,不卖房子也没什么用了。

而我妈呢?听到这个消息后,竟然没说什么,反而像是早有预料,她只是默默地坐在窗前,望着远处叔叔家那片杂草丛生的老宅,一语不发。

那天晚上,我忍不住问她:“妈,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吗?”

她叹了口气,眼神空洞:“介意又能怎么样?你爸不在了,叔叔也走了,那些年为了这几间房子,两家人闹得死去活来,可最后呢?谁又真的赢了?”

我愣住了,原来这几十年的恩怨,到最后竟成了一场空。

过了几天,我带着妈回了一趟老宅。

院子早已荒废不堪,野草疯长,砖墙上爬满了青苔,门窗破旧得几乎随时会倒塌,站在门口,看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景象,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妈走进院子,手轻轻抚摸着那扇生锈的铁门,仿佛在抚摸过去的时光。

她轻声呢喃:“当年你爸和你叔为了这房子,谁也不肯让步。可现在,你看看,什么都没了。”

她的声音里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遗憾和无奈。

我突然明白了,房子不过是个物件,它承载的并不是财富,而是人心。

那些年我爸和叔叔为了争那几块砖,拼了命,伤了情,可最终,这房子依旧摆在那里,风吹雨打,杂草丛生,仿佛在嘲笑着人世间的恩怨。

我妈转过头,看着我:“建国,记住了,房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别让那些没用的东西,把人心耗尽了。”

我点点头,心里百感交集,几十年前的那场斗殴,在我看来已成往事,可对于我妈来说,却是她一生的心结。

离开老宅时,我妈突然回头看了最后一眼,那眼神中,有太多我无法读懂的情感。

她轻轻地说:“算了吧,该放下的,早该放下了。”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老宅虽已物是人非,但那些曾经的爱恨情仇,终究还是会被时间慢慢冲淡。

人活一世,谁也带不走什么,唯有记忆,留在心里最深处,陪伴我们走到最后。

本故事纯属虚构,文中姓名跟地名皆是化名,若有人搬运,必追究其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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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晓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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