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选于本周落下帷幕,特朗普重返白宫已然成为定局。不仅如此,共和党在两院选举中还将多数席位收入囊中。这一结果令网友们大为震惊,惊呼三权或将归一,特朗普或许会成为美国历史上权力最为集中的总统。
在特朗普大权在握的情况下,心境变化最为微妙的当属台湾当局。早在投票之前,特朗普就多次在公开场合高调索要所谓 “保护费”,而善于见风使舵的民进党当局在大选结果出炉后,立刻跳出来主动向美方示好,还信誓旦旦地强调对所谓 “台美关系” 信心十足。然而岛内媒体却分析指出,特朗普上任后的首要任务是解决国内经济问题,并且需要迅速拿出政绩,在这一过程中,台湾势必会付出相应代价。
美国的 “穷台” 策略与台积电困境长期以来,在互联网上一直存在着 “穷台以促进统一” 的讨论。这种观点主张通过最大程度地削弱台湾实力,来降低统一的门槛。以台积电为首的半导体产业,无疑是台湾实力的重要象征。诸多评论指出,倘若此产业遭掏空,台湾社会定然会陷入空前的动荡之境,难以安宁。而如今看来,坚定不移地执行 “穷台” 策略的,正是美国。
据《纽约时报》今年的一篇报道,台积电在亚利桑那州建厂已达4年之久,却连一颗芯片都未能生产出来。650亿美元的巨额投资目前看来如同石沉大海,若再算上拜登政府近乎强行拆借的50亿美元贷款,以及其他富随企业赴美建厂的投资,这一损失数字可能会更高。我们暂且将700亿美元作为这笔用于 “花钱买平安” 的保证金,而这一金额恰好是2020年拜登胜选时台湾当年的总预算金额。
特朗普对台经济策略及影响尽管这听起来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但对于气势汹汹二次入主白宫的特朗普而言,恐怕只是杯水车薪。据美国土木工程师学会估算,重建美国制造业大约需要2.6万亿美元,而且要在10年内完成。此外拜登政府在2021年提出的基建与就业计划开支在3万亿到4万亿美元之间。按照特朗普在产业政策上一贯的激进主张来推测,他若狮子大开口,仅台湾的半导体行业就可能需要上缴上千亿美元用于赴美建厂,这种局面几乎是可以预见的。虽然台积电因害怕被美国政府 “卡脖子”,同时也期望能从拜登政府那里获得美国商家订单和补贴,故而壮着胆子一试。
此前,特朗普曾扬言要对台湾芯片加征关税。不过关税只是手段之一,而且对于台积电这种拥有奇货可居的先进制程芯片业务而言,其效果是值得怀疑的,因为台积电完全可以要求美国客商协助分摊关税。台积电本就因自身优势而遭美方觊觎,如今又不得不背负特朗普强加的另一项罪名 ——“台湾偷走了美国的生意”。至此,拜登政府为台积电提供美商订单和补贴所构建的 “护城河” 也被一并摧毁。
特朗普 “穷台” 背后的盘算与手段特朗普宣称,拜登的芯片法案完全是昏招,他认为美利坚合众国根本无需花钱,仅通过关税手段就能要求外商在美国本土投资。因此在特朗普全面执政的情况下,取消对台湾的补贴与贷款将是台湾无法回避的问题。对此台工研院的一些所谓专家试图自我安慰地分析称,即便如此也不用怕,因为台湾还有日本厂,若美国对台湾加征关税,可由日本厂供货。这种想法实在是天真至极。要知道,特朗普为了阻止中国汽车产业发展,甚至扬言要对墨西哥加征 100% 的关税,相比之下,日本又怎能幸免于他的制裁呢?
特朗普是擅长玩 “胆小鬼游戏” 的高手,他就是要让对手因恐惧而让步,毕竟他那些看似匪夷所思的操作,他是真的敢于下令执行的。台积电没有胆量将美国本土的客户转移,而美国商家也不会轻易放弃台积电的先进芯片。特朗普阴晴不定的性格以及他言出必行的行事风格,就是他最大的筹码。即便关税大棒的威力有限,特朗普还有 “卡脖子” 战术,只要将问题上升到国家安全层面,总能从繁杂的法条中找到可用于制约台积电的条款。
有分析人士指出,特朗普真正的目标是将整个台湾电子产业都迁至美国本土。从特朗普第一任期时郭台铭在台湾宣传的就是指将台湾的电子产业大规模转移至美国,以此作为支撑台湾经济和地缘政治的杠杆。众所周知,郭台铭与特朗普私交甚笃。先拿下台积电,再顺势将其他重要电子厂一并连根拔起,特朗普的胃口可能不止是上千亿美元的 “保护费”,更夸张地说,他计划中的 “保护费” 很可能是整个台湾电子产业集群。因此特朗普 “穷台” 策略涉及金额以千亿美元为单位,并非是危言耸听。相比之下,以往的军购金额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其他因素对台湾半导体产业的影响另外坊间有传言称,马斯克近期要求 Spacex 供应链中的台湾供应商撤离台湾岛。这或许意味着,像马斯克这样精明的商人已经察觉到了特朗普执政后台湾电子零件制造商即将面临的风险。除此之外,台美即将洽谈的双重课税协议也会对台湾半导体产业的发展产生影响,这是芯片法案衍生出的问题。美方若想鼓励台湾半导体厂赴美投资,就需要解决台商在台美两地被双重课税的负担。这本是美国国会顺理成章的倡议,但如今美国国会局势已变,即便台海双方能够按计划展开磋商,到了明年也可能会被否决。关税与所得税虽不同,但特朗普在竞选前承诺降低企业所得税,这必然会涉及外资企业,也会与他的关税策略相互关联。
特朗普 “穷台” 策略下的中美博弈由此可见拜登政府与台湾之间的磋商已然失去意义,若继续勉强推进,不是拖延时间就是流于形式。特朗普可不会像拜登那样温和,他对台湾的行径就是明目张胆的掠夺,毫无怜悯之情。唯一的问题是,特朗普对台湾实施 “穷台” 策略后,失去价值的台湾将会被美国出卖,而美国如何在中美谈判中将没有价值的台湾卖出一个好价钱,这将取决于中美双方在谈判桌上的博弈策略。
特朗普 “穷台” 盘算的分析对于特朗普而言,台湾意味着两种实质性利益,一是军售,二是投资。
特朗普可以选择增加军售规模、减少对台投资,或者反之,以此确保总体利益不低于以往水平,这就是他的筹码,他企图借此同时实现 “穷台” 和 “贵卖”。第一种策略是,特朗普深知中国反对美国对台军售,所以他会将此作为筹码向中国大陆索要好处。与此同时,美方也清楚中方对于美国掏空台湾产业并非十分在意,通过权衡这两方面因素,理论上特朗普就能够在谈判桌上以停止军售为条件向北京提出要求,获取利益,同时对台湾实施 “穷台” 策略。但这其中的复杂之处在于,两岸产业存在关联性,中国大陆会考量特朗普的 “穷台” 模式是否会对内地产生影响,除非这种影响非常有限,否则特朗普很难随意以停止军售为借口漫天要价。
第二种策略则相反,特朗普可以利用 “保护费” 的概念,先以军事保护台湾为由,与台湾交换电子产业,为 “穷台” 行为寻找正当理由,然后将此作为中美谈判桌上的筹码。鉴于特朗普热衷于“胆小鬼游戏”,其恫吓旨在换取对手让步,并非致使双方关系全然崩裂,这种策略体现了他的某种政治盘算。因此,上述两种策略都不会立即实施,而是会逐步推进,让对手感觉到他是动真格的,从而迫使对手让步。在奥巴马执政末期,美国曾公开表示台湾绝非中美关系的筹码与杠杆,而这亦是中方一直坚守的立场。然而,八载光阴飞逝,局势已然大变。与特朗普的博弈,必然是对心智与意志的严苛试炼。其过程充满艰难险阻,需凭借坚定信念与顽强毅力,方能应对。
当下与往昔相较,美国于当前这一局势里已现劣势。然而为急于解决国内经济难题,特朗普无法舍弃 “穷台” 这一选择。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台湾当局可挣扎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