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2022年已进入下半年,回顾过去两年发布的重要新规,最令人引人注目的还是三孩的开放。开放三孩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有利于改善我国人口结构、落实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保持我国人力资源禀赋优势。从“双独二孩”“单独二孩”到“全面二孩”经过十几年的循序渐进的调整后,中国生育政策逐渐放开。从新规中提到了包含住房的6项配套措施加上目前各地真金白银的补助补贴不难发现,对于鼓励生育,从国家到地方都会越来越下本。
我们知道,开放三孩主要目的是为了缓解人口出生率下滑的问题。近几年也有多位专家学者提出相关建议。比如经济学家任泽平去年发布的文章《建议开放三胎:中国人口报告2020》中指出,根据趋势估计中国人口将在“十四五”期间进入负增长。在清华大学第40届“中国与世界经济论坛”上,中国社科院财经院综合经济研究部副主任冯煦明也指出,中国存在着“人口世代断崖”的问题。
在“七普”数据公开前,公安部门发布的2020年新生人口登记数量仅为1087万人,许多人猜测未来几年新增人口将跌入“千万关口”以下。2020年情况特殊,一些新生儿并没有及时登记,因此第七次人口普查公布的数据更正了这个结果,数据显示2020年新增人口数量为1200万人,但依旧处于近十年的最低点,自2016年起新增人口下滑趋势并未止住。年龄构成方面,0-14岁人口占17.95%,15-59岁人口占比63.35%,60岁及以上人口占18.7%,人口老龄化程度进一步加深。
数据显示,与2010年相比,0-14岁、15-59岁、60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分别上升1.35个百分点、下降6.79个百分点、上升5.44个百分点。说明少儿人口比重回升,生育政策调整取得了积极成效。因此,在这样的关键节点开放三孩政策是值得提倡的。但存在这样一个问题,自“全面二孩”开放后,二胎家庭比例明显增加,但新增人口数量却趋于减少趋势,只能说明一个结论:群众的生育意愿正在降低。举个很简单的例子,10年前10个家庭每家生1个孩子,总量为10个;5年前3个家庭生两个孩子,3个家庭生一个孩子,总量为9个,二孩比例增高,但总量却减少了。
正如著名主持人白岩松说的一样,即使放开生育政策,三胎、四胎随便生,但也要从一胎开始生吧,现在的问题是很多人连一胎都不想生。人口专家梁建章也曾直言,我国的养育成本包括房价、教育成本,相对于家庭收入是世界上最高的。由此可见,提升生育率除了开放三孩外,相应的政策措施保障也需要跟上,只有生育意愿提升了,人口问题才能真正意义上的解决。根据机构调查的数据来看,造成生育率降低的主要因素有两个方面:
第一个是教育:对于当前担任生育主力军的90后、00后来说,本身受教育的程度就比较高,因此对于孩子的教育更加不容忽视。从出生到高考,基本上都离不开巨额的教育开支。小时候各种兴趣班、才能班,长大了各种补习班、培优班,进入大学后的生活开销也增加得十分明显。有关调查数据显示,一线城市养娃成本达到了200万元,新一线城市为150万,二线城市为130万元,这样的开支足以在二线城市买一套房子了。
第二个是房子:就当前的高房价而言,在没有父母的帮助下,子女买房是很困难的事情。但不买房的话甚至连结婚都成了难题,房子已经成为了结婚的门槛。即使子女通过自己的努力凑够了首付,基本上也已经超过30岁了,因此很多父母都会趁着自己还有劳动力的时候为子女存下一笔钱,而孩子数量增加的话,相应的负担也会增大不少。
另一方面,家庭成员增加也意味着住房改善型需求的增加,如果是一家三口的话,住在80平米的房子就足够了,但如果生下三胎,如果是三个小孩的家庭,至少需要4个卧室的房子,那么住房面积需要增加到120平米甚至更高,光是置换房产的开销就需要上百万元。
2022年“新方案”来了,“半价买房”能否实现?
显然,一些专家学者也注意到了这些问题,比如任泽平就建议各地可以出台一些经济补贴,发钱降低抚育成本。对于一二线城市,生三胎可以考虑发一个购房指标。在相关的会议上也强调了:“要将婚嫁、生育、养育、教育一体考虑,推进教育公平优质教育资源供给,降低家庭教育开支,要完善生育休假与生育保险制度,加强税收、住房等支持政策”。
目前推动的各项新规中,也能够看出相关动向,目前上海、合肥、广州、成都、石家庄、南京等城市出台了学区房优化调整政策,集中治理房地产领域虚假违法广告,以学区房的名义违规宣传和炒作房价成为整治重点。对于住房供给方面,人口学家梁建章也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获得了父母的赞同:
在高房价地区,一孩家庭买房打9折,二孩家庭买房打7折,三孩家庭买房打5折。对于贷款方面可以考虑首套房贷款免利息,或者给予一些利息折扣,多孩家庭可以减免一些个人所得税。
按照梁的说法,对于三孩家庭来说将节省一大笔钱,即使是二线城市买一套120平米的房子,原本200万元房产也只需要100万元。对于父母来说,多余的钱可以用于子女未来买房的相关支出。算上相关的利息折扣减免,家庭的房产支出可以减少一大部分,生育压力也能够得到缓解。
不难发现,“新方案”之所以能够得到父母们支持,主要原因是真正说到了百姓心坎里面。试想一下,对于家庭收入勉强过万的家庭来说,三个孩子的教育支出可能就难以支撑,更别谈买房相关事宜了。尽管目前楼市正在积极调控,房价也不像过去一样大涨了,逐渐回归理性水平,但当前的房价依旧处于较高水平。因此,只有真正意义上解决了买房与教育问题,年轻人生孩子的意愿才会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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