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辉煌,走的落魄,这大概就是陈独秀的一生写照吧。今天是陈独秀逝世82周年纪念日。
谁也没想到,在陈独秀逝世11年后,毛主席会特批救济陈独秀后人。
一碗蚕豆花水1942年5月的一天,陈独秀躺在床上一脸惆怅望着窗外,鹤山坪的天气渐渐转暖,也不知道油菜花开没开。
吱呀一声,木门被潘兰珍推开,她带着微笑朝着陈独秀走来,陈独秀拍了拍床,示意她坐下,陈独秀对她说:“听罗宗文县长说,玉米缨有治疗心脏病的功效,你找人去要一点吧。”
“好,你等我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潘兰珍两手空空回来了,她对陈独秀说:“玉米缨没有了,不过人家说现在蚕豆开花了,喝蚕豆花可以治疗高血压。”
陈独秀一听,很高兴,说:“真的吗?那你现在去搞一些蚕豆花来吧,我今天就开始喝。”
潘兰珍对此很高兴,终于有可以缓解陈独秀病情的中草药了。
陈独秀一连喝了几天,5月10号上午,陈独秀一如往常给自己泡了一杯蚕豆花水,刚喝下去没多久,陈独秀就感觉腹部胀痛不适,他以为是自己吃坏东西了,所以就没当回事。
但是随着疼痛的不断加剧,陈独秀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陈独秀苍白的脸色吓坏了潘兰珍,她以为陈独秀的旧疾复发了。
“要不要找医生啊?” 潘兰珍焦急问道。
“不要紧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陈独秀回答。
那个年代经济不好,而他很落魄,自然没有多余的钱去看病。
一周后,陈独秀因便秘晕倒在家中,一个小时后才渐渐苏醒过来,结果两个小时后,又给晕倒了。为了节约开支,陈独秀不肯就医,接二连三得晕倒把潘兰珍吓坏了。
5月22日,陈独秀接二连三昏倒,是邓仲纯给他打了强心针后才苏醒过来,此时,所有人都觉得是陈独秀的肠胃出了问题,其实真正造成他接二连三昏倒的主要原因在于蚕豆花。
五月前后正逢雨季,蚕豆花被雨水打湿后便开始发酵生霉,长出很多黑点点,奈何陈独秀治病心急,没有发现蚕豆花已经霉变,结果喝了带着霉菌的水,中毒了。
反反复复的晕倒让陈独秀虚弱不已,此时的他也意识到自己病得很严重,5月25日下午,陈独秀支撑着身体叫来家人,他向潘兰珍、陈松年交代后事。
1942年5月27日晚上,包惠僧来看望陈独秀。潘兰珍一手托着陈独秀的头,一手拉着陈独秀的手说:“老先生,老先生,醒一醒,包先生来看你了……”
陈独秀似乎有所感应,他眼角突然流出一行泪,前后不到十分钟,就断了气,享年63岁。
毛主席特批救济陈独秀后人陈独秀去世后,他的后人过得如何呢?
1953年2月毛主席启程前往南方开启调查工作,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解决向社会主义过渡的问题。2月20日,毛主席抵达安庆。
安庆这个地方对于毛主席来说就像一个“老友”,早年间,他曾来过这里,迎江矗立的明朝遗迹万佛塔给毛主席留下深刻印象,除了这个原因之外,还因为安庆是陈独秀的家乡。
陈独秀弥留之际,依旧惦记着想要回安庆,可惜最终没能如愿。
第二天下午,安庆地委书记傅大章和市委书记赵瑾山一起上了军舰洛阳号,在船上,他们遇到了罗瑞卿。
“你们先坐一下休息休息,我去看看主席起来没有。” 罗瑞卿说。
过了一会儿,罗瑞卿和毛主席并排从房间走出来,毛主席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看样子心情很不错。
“我们上岸走走吧,这里的风景很不错呢。” 毛主席对傅大章和赵瑾山说。
路上,毛主席对傅大章说:“今天不要你们给我汇报工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我们随便谈谈。”
傅大章听后连连点头,毛主席的举动是他没想到的,他原本以为毛主席一见到他就会聊起工作,为此还特意提前做了番准备,在他厚厚的笔记本上,记满了很多关于安庆经济的数据。
有什么问题呢?傅大章暂时没想到。
毛主席见傅大章半天没吭声,便主动问他:“陈独秀家在安庆什么地方呀?”
傅大章连忙回道:“在独秀山脚下。”
傅大章没想到毛主席会主动提起陈独秀。
关于陈独秀和毛主席之间的往事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傅大章显然有所耳闻。
毛主席和陈独秀相识于北京大学。
1918年那天,陈独秀来北大图书馆,想要找李大钊商讨有关文科各门设阅览室,为学生提供学习条件一事。
结果没想到在李大钊办公室看到一位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眼前的年轻人有着挺拔的身姿,梳着一头乌发,浓眉大眼,唇下还有一颗黑痣。
“守常,这位朴实的年轻人是新来的管理员?” 陈独秀问。
“是的,说起来,你们还是朋友呢?” 李大钊答道。
“为何这么说,我同他未曾谋面。” 陈独秀说。
“‘二十八划生’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李大钊问。
“我记得这个名字,他写的文章是好文章,我记得他好像是湖南长沙师范的一位学生。” 陈独秀答道。
李大钊点点头,又看看毛主席。
接着说道:“仲甫,站在你面前的这位年轻人 就是那位先生,他叫毛泽东,字润之。”
就这样,陈独秀便认识了毛主席。
那天,毛主席把自己整理好的一篇短文送到陈独秀面前请他过目。
陈独秀连夜阅读,并认真批改。
第二天早上,毛主席来去稿件,看见文章多处被陈独秀修改后,脸色立刻变了。
毛主席直言不讳说道:“依我看,这些地方还是不要改为好,如果进行改动,那么就会失去原本的意思,文章也缺少了一份味道。”
陈独秀对毛主席用那样的语气跟他说话,打心眼里觉得不舒服,陈独秀觉得自己是老师,毛主席是学生,哪里有学生直面反驳老师的?
陈独秀朝着毛主席挥挥手,不耐烦地说:“拿走吧,不就改了几句话吗?”
闻言,毛主席并没有扭头离开,而是依旧带着和蔼的笑容站在陈独秀面前。毛主席说:“你说的没错,就是改了这么几句话,意思和原来完全不同了,可一下子就变得有点像在教训人,而不是像是要跟别人讨论问题,我看还是改回原来的比较好。”
“不就是一篇短文么?改来改去干嘛?就这样吧!”
“不行,我觉得一定要改……”
没等毛主席说完,陈独秀就反驳道:“既然不让我改,何必要拿来给我看呢?”
“你改的内容违背了原作者的意思,而且文理上也不通顺。”毛主席解释道。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文理通不通,我难道能不知道?你必要对我指手画脚!今后你脑子里要多装大事,不要老是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不然你将来很难有大作为!” 陈独秀严肃说道。
闻言,毛主席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离开了。
一段时间后,这篇文章在《每周评论》出刊,陈独秀发现经他手修改过的那篇文章,又按照原来的样子改回去了,他气得脸色发青。
自从这件事情后,陈独秀和毛主席之间的关系就变了,不过通过这件事,也不难看出他们在思想上存在分歧。
眼下毛主席突然提起陈独秀,确实让傅大章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么和毛主席聊关于陈独秀的事儿。
听到傅大章的说陈独秀的家在独秀山下后,毛主席问道:“安庆原来有个独秀山?”
“独秀山是怀宁县内的一座小山,离这里大概有三四十里地。”傅大章解释道。
“是独秀山以陈独秀为名,还是陈独秀因山而得名?”毛主席问。
“原来就有独秀山,先有独秀山,后有陈独秀。”
得到答案后,毛主席没有继续回答,他静静看着远处不发一语。
过了不到一分钟,毛主席问傅大章:“陈独秀家还有什么人在?”
傅大章其实对陈独秀家的事情并没有很清楚,他只能把自己了解到的信息告诉毛主席:“他后来结婚了,对方姓潘,是个女工,自陈独秀逝世后,这位女工也跟着消失了,有人说她嫁人了,有人说她回父母家了,除了她之外,陈独秀还有个儿子在,他叫陈松年,现在就在安庆一家窑厂工作。”
毛主席问:“他现在如何?”
“他现在工作稳定,但是生活有些困难,把北京的一所房子卖了。” 傅大章说
“何必要卖房子。” 毛主席的语气里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多了一份同情和怜惜。
关于陈独秀的后人,毛主席是知道的。
陈松年是陈延年、陈乔年的弟弟。
毛主席跟傅大章说:
“陈独秀后人生活困难,可以照顾嘛!他作为陈独秀的儿子,陈延年、陈乔年两位烈士的弟弟,是该给点补助,照顾他们是应该的。”
陈独秀逝世11年后,毛主席特批救济陈独秀后人。
这时,毛主席也突然想起陈独秀,他感慨道:“陈独秀出狱后,中央派人做他的思想工作,希望他能发表个声明承认错误,但最终被他拒绝了……”
如果当初陈独秀同意中央的做法,或许他的结局会不同吧?
在这样的前提下,毛主席依旧会给陈独秀后人发补助,可见毛主席的胸怀之宽,格局之大。
周总理后来说过这样一句话:
“绝对不要把毛主席看成是一个偶然的、天生的,无法学习的领袖,我们的领袖是从人民当中生长出来的,是跟人民血肉相连的。”
是呀,毛主席时时刻刻心系人民,时时刻刻热爱人民。
在毛主席的指示下,地委统战部每个月给陈松年发30元补助金,直到陈松年去世。时隔37年后,人们发现中央给陈松年发的金额和给陈独秀发的金额是一样的,都是3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