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两条大鱼在水面打架,渔夫射中一条,因而成为当地富户

和煦斋书屋 2021-12-06 18:32:59

故事发生在宋太宗年间,两浙路苏州府柳湾村有个渔夫,姓柳名富贵,从小跟着父母学习打渔。柳富贵有个射鱼的本领,外出捕鱼的时候经常带着一张弓和几根箭,专门射大鱼。他用的箭也叫鱼镖,和普通的箭不同的是,鱼镖的箭头上有倒刺,尾部有一根长绳。

据说,柳富贵的这个本领,是跟他们家大伯学的。大伯一生孤独,却有着过人的射鱼本领。柳富贵经常去照看大伯,大伯看他老实可靠,便倾囊相授,把一生的射鱼本领都教给了柳富贵。临去世前,柳富贵答应要给大伯送葬,大伯又拿出一根寒冰铁所打造的鱼镖,上面还画着一些符号,遇到特殊的鱼才可以用。

柳富贵没有食言,好生安葬了大伯。有了这个本领,柳富贵基本上吃喝不愁。不巧的是,过了几年,父母也不幸染病去世,柳富贵把积蓄都拿出来安葬了父母。此后,柳富贵逍遥自在,有时候晚上射完鱼,就直接睡在船舱里。这天晚上,柳富贵射中几条大鱼,心里十分高兴,拿起随身带的酒葫芦,还有几条鱼干,在船上自酌自饮。

柳富贵的酒量并不是太大,喝了半壶酒便昏昏欲睡了。朦朦胧胧中,他感觉飘来一阵香风。柳富贵伸头一望,看到一位白衣老者站在水面上,须发皆白,仙风道骨,只不过眼神之中看起来有些忧郁。柳富贵一看就知道老者不是凡人,于是请老者进船舱说话,老者并不客气,抬脚进了船舱。柳富贵和老者共用一个酒葫芦饮酒。

谈话中得知,老者是这片水域的老龙王,在这里居住了五百年,一直平安无事。可是最近,下游有个年轻的小青龙,仗着年轻力壮,要抢占老者的水域。老者和他斗了三天,不分胜负。老龙王约好明天三更时分,在这片水域和小青龙再战最后一个回合,因此请求柳富贵用寒冰铁的鱼镖帮助他。柳富贵点头答应,老者拱手行礼,再次感谢,随后飘然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忽然一阵凉风飘过来,柳富贵打了一个冷战,猛然惊醒,才发现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但是这个梦太真实了,而且更奇怪的是,柳富贵酒葫芦里的酒竟然少了许多,难道刚才的梦是真的?不管真假,到时候先过来再说。

次日傍晚,柳富贵吃饱饭,把渔船藏到了梦中老者指定的草丛里,然后趴在船上,掏出弓箭和鱼镖,没有点灯,一直静静地盯着江面。三更时分,江面上刮起一阵怪风,水面上到处都是鱼腥味。忽然,从水底窜出两条两丈多长的大鱼,月光下,柳富贵看得很清楚,前面是一条大白鱼,后面一条大青鱼,紧紧追赶前面的大白鱼。

按照梦中老者的吩咐,柳富贵当即张弓搭箭,瞄准大青鱼的鱼腹,一箭射出去,正中大青鱼。

大青鱼就这样被除掉了,柳富贵却不敢上前取回自己的鱼镖,而是躲回了船舱。直到五更时分,柳富贵才眯了一会,朦朦胧胧中,梦见白衣老者过来找他,说是为了报答,让柳富贵把船停到北岸,从东往西数第九棵大柳树旁。三更时分,再回去开船。

柳富贵醒来一看,外面已经蒙蒙亮了,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他爬出船舱,发现水面上很平静,大青鱼的尸体也消失了,寒冰铁制成的鱼镖自然也消失不见了。柳富贵感觉很可惜,下船后回家吃了点早饭,躺在床上歇了一天。

到了傍晚,柳富贵想起来关于白衣老者的梦,把船开到了指定的大柳树下,随后躲在远处观看。不一会儿,那艘船竟然自己动了起来,像是有人在船底推着船走一样,而且速度很快,片刻便消失在茫茫的水面上了。

柳富贵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一直着急不安地等待着三更时分的到来,月光下,柳富贵看到远处有个黑点,黑点越来越大,原来是自己的船。船上依然没有人,可是行驶速度却很快,转眼到了大柳树下,停止不动了。柳富贵等了一会,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船,却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原来,船上满是宝贝,有黄金白银,有珍珠玛瑙。

柳富贵分了好几趟才把宝贝全部都运回家中。从此,柳富贵成了当地富户,过起了富贵人的生活。修建豪宅,购买良田,购买了小妾玉儿,雇佣了许多仆人。

至于婚姻大事,柳富贵倒是不着急了,想着先玩几年再说。在古代,先纳妾再娶妻也是可以的,因为娶妻事大,需要慎重考虑。不仅如此,柳富贵还经常往县衙跑,送去不少贵重礼品,结交知县和县衙的人。

有句古语叫“无功受禄,反受其殃”,虽然柳富贵是因为帮助老龙王才有了这么多财宝,可是他有钱之后却变了,或者说,他实际上承担不了那么多财。原先那个朴实无华、懂得感恩的柳富贵一去不复返,却成了贪婪狡诈的守财奴,耀武扬威,嚣张跋扈。

柳富贵曾经是穷苦孩子,可是他对于同样穷苦出身的仆人从来不手软,动辄打骂他们,逞主人的威风。有一次,他还打死过一个仆人阿文。他并不在意,让管家背着他到外面,扔到树林子里埋了。此时的柳富贵,早就没有了当初的善良。

管家不敢不从,一直等到四更时分,外面万籁俱寂,他才背着阿文的尸体,往村外的树林子里跑去。当经过村里光棍汉柳小二的门口时,发现远处有个人影。他怕被人撞见,急忙把阿文的尸体扔到了柳小二门口的一个大树后,随即慌慌张张地跑回了家。

第二天早晨,柳小二推开房门,发现门前的大树下坐着一个人,走向前去推了一下,这个人顺势歪倒在一旁。柳小二这才发现阿文的尸体,吓得大叫起来。柳小二赶紧跑过去找里正,里正去了县衙,知县带着仵作去验尸,得知是柳富贵家的仆人阿文,心里知道这件事并不一般,于是把相关人员都带到了县里审问。

其实,早在众人发现阿文的时候,柳富贵已经得到了消息。他把管家叫过来,责问管家是怎么回事,管家只好把昨晚看到人影、担心被人发现的事情说了。柳富贵骂了管家几句,管家急忙赔不是,问柳富贵现在怎么办。

柳富贵在屋里来回踱步,忽然回转身来,对管家说:“阿文行为不端,偷窃主家财物,管家发现后实行家法,并将其赶出家门,不料阿文身体瘦弱,在走到柳小二门口时咽了气。我再暗中向知县送些好处,保管这件事平安过去。”

管家知道柳富贵的能量,于是点头同意,并且把昨天经历过这件事的几个仆人叫过来,威逼利诱,统一口径。另外,柳富贵还派了两拨人,一拨人把五百两银票送到了知县那里,另一拨人则把五十两银子送到了阿文的家中。

所以在公堂之上,管家按照柳富贵的吩咐,把这件事情说得头头是道,滴水不漏。再后来,阿文的家人也赶了过来,抱着阿文的尸体痛哭一场后,领回阿文的尸体安葬。

这件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柳富贵和管家平安回家。为了息口,柳富贵也给里正和柳小二各送去了几两银子。里正欣然笑纳,柳小二却没有收这个钱。他虽然是个光棍汉,家里也没有钱,心底却是个善良正直的人。

自从这件事情发生以后,村里人看清了柳富贵的为人,唯恐避之不及。村里有个老汉柳顺,家里实在没有钱租种土地,又不能干等着,只好去求柳富贵,想等到秋收之后,用收好的粮食抵偿租金,可是柳富贵并不同意,直到管家在柳富贵耳边说了几句话以后,柳富贵才同意。

不过,柳富贵的条件是让柳顺的女儿香菊来他家当丫鬟,抵偿租金。柳顺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为了生存,只好咬牙同意了。两天后,柳顺把香菊送了过来,柳富贵则给他田地租种。听到这个消息后,柳小二气得火冒三丈,为啥?因为柳小二从小就喜欢香菊,只是他一直拿不出彩礼钱,这才耽误了。

自从香菊进了柳富贵家,柳小二就一直没有睡过安稳觉,天天提心吊胆,可让人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柳富贵听管家说香菊长得漂亮可爱,这才让香菊过来当丫鬟,其实是别有用心。果然,香菊过来没几天,柳富贵便经常动手动脚。

为了不让父亲担心,香菊一直没有敢和父亲说。有一天,柳富贵故意把别人都支出去,屋里只剩下他和香菊,柳富贵直接扑了过去,香菊拼命抵抗。柳富贵脾气暴躁,顺手抄过一块玉石饰品砸到香菊的脑袋上,香菊当场身亡,香消玉殒。

柳富贵心里惊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平静下来。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了,于是叫来管家,把香菊放在桌子旁边,在桌角抹上血迹,又在香菊鞋子旁边倒了一点水,叮嘱管家:“香菊在屋子里打扫卫生,踩上了水,脚下一滑,不慎撞到桌角,当场命亡。”

管家心领神会,带着银票,跑出去找知县报官。柳顺得知女儿的死讯后,急忙赶过来,哭天抢地。柳小二正在地里干活,收到消息后,立马扔下锄头就往柳富贵家里跑,却被柳富贵的人挡在了门外,因为柳小二与香菊没有关系。

过了不久,知县带着仵作过来了。根据管家和柳富贵的描述,结合现场的情况,以及仵作验尸后的结论,知县认为证据确凿,香菊的确是自己不小心撞到桌子角身亡的。柳富贵当场表示要给柳顺二十两银子的安葬费。柳顺高声喊冤,知县却并不理睬,将柳顺轰了出去,把香菊的尸体也抬到了门外。柳富贵则留知县吃起了家宴。

柳小二经常去城里打工,闲聊之中,他知道知府要比知县大,可以管着知县。他一个村民,想要见到知府,难度可想而知有多大。但是,看到心爱的人不明不白地离开人世,再想到之前阿文的冤屈,心中越想越气。于是,他下定决心,就算有千难万险也要去找知府告状。

柳小二嘱托柳顺先不要安葬香菊,也不要给任何人说自己要去告状的事。对外,他只说是去城里打短工,以往柳小二经常去打短工,也就没有人注意他的行踪。到城里后,柳小二先找到一个他信任的秀才,让秀才写了状纸,然后历尽千辛万苦,想尽一切办法打听,花光了自己全部的积蓄,方才打听到知府将于近期出城办事。

柳小二事先藏在知府必经之地的树上,远远看到知府的轿子和护卫过来了。他从树上跳下,直接跑到护卫面前,双手呈上状纸。按照规定,直接向知府告状的人,不论有没有冤屈,先要挨上一顿板子。柳小二毫无怨言,当场认罚。

打完柳小二,知府也看完了状纸。这个知府说不上多么正直,不过还算有良知。他刚上任不久,心想在自己治下竟然出了这种事,弄得天怒人怨,万一惹出大乱子,脑袋上这顶乌纱帽恐怕难保。于是,他当即决定改变计划,让护卫带着被打伤的柳小二一道,直接去往柳湾村。

经过查验,知府查清真相,当场下令革了知县的职,听候发落。柳富贵和管家作恶多端,残害无辜,当场杖毙,大快人心。村中田地受损者,用柳富贵家的田地补偿。柳富贵家的剩余家产则全部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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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1-12-10 08:31

    天气预报不好,还是在家比较好。不扎堆,不聚集,不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