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瘫痪,却能娶到台大校花为妻,没上过小学,却让美国名校高薪聘请他当教授,年过90却仍能治愈无数年轻人的精神内耗。天才作家王小波视他为唯一偶像,狂人李敖在他面前乖巧的像个小学生,他随手写下了一本书,至今仍是清华学子的睡前读物,他就是史学大家许倬云。
许倬云的逆袭经历彪悍到电影都不敢这么拍,1930年出生于福建厦门的他,天生肌肉萎缩,手脚弯曲,既长不高也走不动。即便如此他的亲人也从未觉得他累赘。他的母亲对他疼爱有加,父亲为他寻医问药,只可惜战争突然爆发,他的就医希望破裂,无法自理的他只能由父母兄弟轮流驮着四处流亡。
一路上,他亲眼目睹日本人大肆屠杀平民,有些与他一样大的儿童在踉跄逃命途中被日军扫射击毙,强大的求生欲让他极度渴望能自立。为学会行走,他每天撑着竹凳,半寸半寸的挪移,挪得手上腿上全是血淋淋的伤口。他母亲见到忍不住哭,他却安慰母亲不用担心,我在学习,没有学习就没有突破。
终于13岁那年,他学会柱棍走路,他的父亲惊讶于他强大的毅力与学习能力,想送他去学校读书。可动荡年代,有哪个学校愿意接纳一个一推就倒的残疾学生呢?面对残酷的现实,许倬云不恼怒也不气馁。他居家自学,翻遍《诗经》、《左传》、《三礼四史》,一本《史记》背的滚瓜烂熟。上天垂怜,他的苦读没有白费。
抗战胜利后,他被台大录取读本读研,1957年更是赴美读博。当他拄着拐杖站在天才济济的芝加哥大学校园时,他的内心尽是骄傲与从容,竟无一丝自卑。别人笑他上楼梯要用到屁股,他却说正好,楼梯都让我擦的干干净净了。朋友劝他随便找个女人回来伺候他吃喝拉撒,给他生娃,他却执拗的要等待此生唯一的知己出现。
后来他遇到台大校花孙曼丽,两人志趣相投,互相吸引、靠近结合。结婚时,孙曼丽的同学偷偷问,你怎么敢跟他结婚?孙曼丽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我有什么不敢的?她从不因许倬云的残缺而觉得丢脸,许倬云也从不因自己的畸形而躲闪。两人一块出门买菜,永远都是十指相扣,别人怎么想那都不重要,快乐最重要。
“最快乐时期是我自己看见了曼丽,一个不是天上给我,而我自己,两个不同人碰到了一起了,这是最快乐的事情”。有孙曼丽的相伴相知,才有许倬云的笔耕不辍。即便后来由于病情加重,他的身体日渐佝偻,无法下地行走,他仍用唯二能动的两根手指,写出《经纬华夏》、《长江小史》、《三千年文明大变局》等经世巨著。
其中一本20年前写就的《万古江河》依然是清华学子的必读之作。靠这一册册著作,他荣获全球华人国学大典终身成就奖与亚洲学会特别贡献奖。有人好奇他一介残疾是如何在命运的痛楚中活出希望的,他目光炯炯的回答道,“我伤残之人,要能够自己不败不馁,幸亏从小生下就如此。如果一棒槌像你长到15岁去了,一棒就打倒了,那完了起不来了。我从生下来就觉得自己是残缺,不去争不去抢,往里走,安顿自己。
《往里走,安顿自己》,这是许倬云的人生总结,也是他的生命哲思。他用隽永又深碎的抵触,毫无保留的向读者分享他对生活、对爱情以及对命运的种种感悟。从他漫长的一生里,你能看到何为向上的力量,知道如何在坎坷中坚强站起,明白该怎样去安顿自己那些无处发泄的负面情绪与那颗始终焦躁不安的心。他在书中所展现出的洞见、忧思与告诫,凝结着非凡的智慧与良知,值得我们每个人倾听与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