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贼娃子靠着勇敢竟然娶了局长的女儿为妻

翱翔评小说 2024-04-27 05:50:19

我是80年代末期到广东打工的,在一家中外合资的鞋厂当车面工,后嫁给了广东本地老公的,随着年龄的增大,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常常不由自主地回忆起自己年轻时生活在娘家的一些事儿。

在70年代的生产队时期,我们村曾发生过一个这样的故事,因我接下来要写的这个故事,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为此,恳请各位读者原谅我不能在此写出我们村的真实地扯以及故事主人公的真实姓名,只能用化名代替了。

我们村是个比较大的村,有8个生产小组,约4000多口人,地处关中南边的一个黄土高塬上,我们塬上有5个镇,在塬的紧南边是绵绵巍峨的秦岭山脉,塬上的地势还算平坦,亦比较肥沃。

但因塬上的地势偏高,塬上各村庄的四周皆没有河流可浇灌田地,遇到干旱之年,亩产量就比较低,我们塬上的农民,基本上是靠天吃饭,风调雨顺之年,我们才不会饿肚子。

因而,到了春季,若能淅淅沥沥地下几场春雨,对我们塬上的农家人来说,是非常重要和高兴的事儿。也为此,在我们塬上就有一种这样的说法,叫做:“春雨贵似油。”

我们塬上的人,除了没有河水可浇灌土地外,连喝的煮饭的和洗衣服用的水,都是从20多丈深的水井里,一桶一桶绞上来的,一盆洗脸水,要洗10几个人。尽管用水比较困难,粮食的亩产量不高,但到了每年的夏收和秋收的季节,县里和公社里,都驻村工作组,督促村民积极缴纳国家的公购粮任务,驻村的工作组干部中,有男有女。

记得这年,到我们大队驻队的工作组干部是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4人分别就住在我们第二生产小队两间新盖不久的仓库里,用细竹子搭个顶棚,墙上贴几张报纸,就显得比我们农家人住的屋子里要干净清爽许多,从门口经过时,能闻到一缕淡淡的香皂味儿。

四个工作组干部,无论是男还是女,站在我们一群农家人当中,一眼就能看出是吃皇粮的国家干部,他们的衣衫合体,脸色比较白净,皮肤细腻,说话时露出的牙齿也是白亮亮的。

而当时,我们农村的人,特别是年龄比较大的人,基本上是不刷牙的,张开嘴,是满嘴黄牙,而到了我们这代人,渐渐就改变了这一不良的生活习惯。

而我们当地的农民,脸色多是黑中泛红,有人说我们当地农民脸上的红,是高塬红。就算给我们农民穿上比较好的衣服,也能一眼看出是农民,我们农村人的脸色以及气质上就出卖了我们的农民身份。

我今天给大家讲的这个故事里的两个主人公,一个是我邻家的男青年田保社与驻队工作组女组长韩主任之间的故事。我不知道韩主任是什么样级别的干部,但我们村的大队和小队干部以及村民,皆称她韩主任。

韩主任当时40多岁的样儿,留着齐肩的短发,个儿不高不低,不胖不瘦,有一双大大而黑亮的眼睛,属于那种漂亮能干又有才华的女人。

而我邻家田保社这年才19岁,高高瘦瘦的身材。田保社是个苦命娃,2岁时就没有了母亲,在他们上面,有一个大他10岁的姐姐。他父亲多年来,一直是我们生产小组的饲养员,一家人住在四间低矮的旧厦房里。

他大我5岁,我见了他有时叫哥,有时叫叔,无论我叫他叔还是叫他哥,他都会笑笑应我一声。他当时是被推荐上的高中,他高中时,他的大姐已嫁到了我们邻村。家里就剩下了他和他父亲。

没想到田保社高中毕业的这年,他父亲突然患上了脑溢血倒在生产队的饲养室,被几个社员送到当时的公社卫生院抢救,可遗憾的是没有抢救过来,后来我们生产掏钱让他父亲入土为安。

没有了父亲后,田保社到镇上的砖瓦厂当记工员,每月有8元钱的工资,但每月要给队里上交5元钱给生产队,换算成30个劳动日才能分到粮食,另外,他家有近一亩的自留地。到夏收和秋收季节,公社砖瓦厂会给工人放假抢收。

话说这年,田保社回家收了自留地里的麦子后,又回到了公社砖瓦厂去干工了,没想到那几天阴雨绵绵,他家住的房子里漏水,漏进了装有几百斤小麦的旧柜子里,他发现的较晚,等他发现后,几百斤的麦粒,上面的一层已生出了嫩嫩的绿芽儿,下面的已发黑发霉变质,这让田保社这年的吃饭发生了问题。

田保社虽在公社砖瓦厂当记工员,但他要背上面粉交给砖瓦厂大食堂里搭灶才有饭吃。那几天,田保社瞅着几百斤不能再吃的麦粒,蹙眉不展,不知如何是好。那年头,村里人普遍吃的比较紧张,没有有多余的粮食借给他。

话说这天晚上后半夜,我们塬上的天空电闪雷鸣,哗哗啦啦地下着大雨,睡不着的田保社,突然有了盗窃生产队仓库粮食的想法,不然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吃什么?仓库里留有来年的麦种籽,以及给牛留下的精饲料。

他在黄昏时分,看到暂住在仓库旁边的几个工作组干部都骑自行回县上去了,仓库对面20多米远处,虽然是饲养室,睡有两个年岁大的饲养员,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加上哗哗的雨声,是不会想到有贼会在这样的雨夜里,铤而走险,撬开仓库门偷一袋粮食的事儿……

拿定主意的田保社,拿上手电筒,披上雨衣,拿了一条麻袋出了家门。

在哗哗雨声的遮掩下,他迅速来到村东仓库的后边。翻过墙,蹑手蹑脚地靠近了放有粮食的旧仓库大门。他正要弯腰抬仓库大门时,发现从隔壁住人仓库的窗口透出了一缕微弱的手电光,并能隐隐听到女人的呼救声和打斗的声音。

他心中一惊,忙直身站起,快速靠近住人的仓库,从窗口朝里一看,发现是邻村的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疯癫汉子,这疯癫汉子30多岁,几年前因妻子跟一个外地人跑了,受不了刺激,就精神失常,他时常夜半时分到处转悠,平时会打人,会追赶一些年轻女人。

此时,疯癫汉子一手持把尖刀,一手掐住韩主任的喉咙,韩主任的胸口有殷红的血在喷射,可那疯癫汉子仍一脸的狞笑,韩主任的生命危在旦夕,田保社没有犹豫,抬脚踢开了门,大喝一声:“住手!”那疯癫汉子不但不住手,还啮牙咧嘴地将手中的尖刀指向了他,依然没有放开韩主任的意思。

眼尖手快的田保社,看到门后靠有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棍,他快速将木棍抓在手里抡了起来,用力打在了疯癫汉子的胳膊上,第二棍就将疯癫汉子打倒在地,一时半会是爬不起来。

田保社马上脱下自己身上的雨衣,用自己干净的内衫给韩主任扎住住胸前的伤处,然后用雨衣将韩主任一包,就弯腰背起韩主任朝公社卫生院狂奔而去。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公社卫生院,喊醒了值班的医护人员,庆幸的是,对韩主任的抢救还算及时,让韩主任保住了性命。

其实,当天韩主任已和另外三个工作组的干部在黄昏时分,已骑单车返回县城,可走到半路,她又想起了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要交待村支书,当时没有手机,只能见了面详谈。于是,她又返了回来。

话说田保社当时为了救韩主任的命,自己到了医院,已累得站不起来了。

田保社这晚因当贼时却变成了救人英雄,一时被人们传颂着。

也因他的这勇敢,让他的人生命运后来发生了质的改变。韩主任康复后不久,就被上级晋级为县上某局的局长。她自然是不会忘记她的救命恩人田保社的,她先托关系将田保社安排在县城一家单位当上了可挣工资合同工,平时隔三差五请田保社到她家吃餐便饭,韩局长有个长得水灵灵名叫刘婷婷的女儿,与田保社同岁,两个青年人很能谈的来。

田保安当上合同工的一年后,国家就恢复了高考,当韩局长获悉田保社是个高中学生,并且在高中时的学习成绩还比较优秀时,就让田保社停止上班,介绍田保社到县城一所中学集中精力学习,迎接这年的高考,田保社在学校复读学费和生活费全由她掏。

田保社没有辜负韩局长的期望,这年以比较优秀的成绩考上我们省一所大学,韩局长的女儿刘婷婷也在第二年考上了一所专科院校。后来俩个青年人,日久生情,订下了终身大事,大学毕业不久,挽手迈向了婚礼殿堂。

多年后,已成为国家干部的田保社,在这年回家参加村里一个青年人的婚礼时,饮了一点酒的他,就笑着对一桌子的人说出了他当年在那个漆黑的雨夜里到生产仓库偷粮食时,意外地救了岳母韩局长的逸事儿。

他讲这个故事时,我也在娘家,且与他同台饮酒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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