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春节带女友回家，本应该是一件令人欢喜的事情，但我的内心却显得格外沉重。
女友是一个典型的都市女性，不仅外表光鲜亮丽的同时整个人也十分的独立且自信，然而就是这样一位优秀的女友，跟我回家后却在我母亲那里受尽了委屈。
母亲不仅对女友冷眼相待，更是到处说我找个这个女友简直是丢尽了全家族人的脸面。
01
临近春节，大城市的街头熙熙攘攘，喧闹的气氛让我有些厌倦，每年都会回家一次，但这一次我心中却是有些许的忐忑。
因为这一次是我第一次带女友林倩回家，她是城市里人，典型的都市女性，外表亮丽、性格独立，做事果断，和我家乡的女孩完全不同。
其实我知道，母亲一定不会喜欢她。
母亲一直看重“家族面子”，对于城市的时尚与自由十分反感，她曾多次提醒我，“一个好女孩应该朴实、懂得为家族考虑。”
所以这次回家，我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既期待又害怕。
林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羽绒服，搭配着她那双高跟靴子，看起来既高贵又有些与众不同，她的笑容总是灿烂得让人无法忽视。
对于她来说，这不过是一个简单的春节假期，她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反而带着一些好奇心，期待着见我的家人。
坐上去家乡的列车时，我感觉到她的心情和我有些不同，她瞪大眼睛看着窗外那片不断变化的风景，偶尔与我交谈几句，但话题总是围绕着城市与乡村的对比。
她并不刻意去表现，但我能感觉到，她并不适应这种简单的乡村生活节奏，她不喜欢农村的沉闷和单调，她觉得家乡的一切都太平凡、太没有变化。
下了车，我们向家走去，我突然有些紧张，虽然已经回家无数次，但这次却完全不同，林倩看得出我有些局促，她轻声安慰我：“没关系，我能适应的。”
到家时母亲正坐在老式木椅上，正在剥橙子，她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瘦弱，但依然不失威严，看到我带着林倩进门，她并没有表现出热情，反而显得有些冷淡。
“你就是倩倩吧，进屋坐吧。”母亲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然后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就要进屋。
母亲的态度让我有些不安，她的言语虽然表面上客气，却总带着一丝冷漠，我知道，她内心里已经有了评判。
我心里一阵沉重，母亲从未对我带回的任何人有过好脸色，尤其是林倩这样的女孩，她总是认为，我们的家乡有它自己的传统和价值，外面的世界太过喧嚣，太过浮躁。
林倩礼貌地笑了笑，轻声道：“阿姨，您好，我是倩倩，第一次来，给您添麻烦了。”
她带着自信的笑容，努力想融入这个环境，然而母亲显然并不买账，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转身去厨房忙碌了。
02
晚餐时，林倩尽量与我父母聊些话题，但母亲始终冷冷地看着她，偶尔插几句。
母亲不动声色地评判林倩的穿着与举止，她看见林倩的鞋子高跟得有些离谱，不禁小声嘀咕：“这姑娘，鞋跟这么高，站久了脚都要受不了，哪能适应我们这里的生活？”
我知道她是在说林倩的不“务实”，她总觉得城里的生活不过是奢华的浮躁。
林倩微笑着回答：“阿姨，我习惯了，走路很舒服的。”
她的笑容依旧灿烂，但我能看到她眼中的尴尬和不适。
餐后，林倩主动帮着清理碗筷，可母亲却没有给她太多的机会去表现自己，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拿着碗进了厨房。
那一刻，我看到林倩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尴尬和失落，她依然保持着微笑，却再也没有主动开口。
我能理解林倩的心情，毕竟她和我的家乡完全不同，她是那种适应力强的女孩，可是对家乡的“传统”和母亲的固执，她难以适应，而我也逐渐感到自己被夹在中间有些左右为难。
第二天，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她在厨房里做饭时，突然对我说：“倩倩是个不错的姑娘，但她太浮夸了，穿得这么时髦，和我们这儿的风气完全不合适。”
我皱了皱眉，尝试反驳：“妈，倩倩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有自己的事业，做得很成功。”
母亲冷哼一声，“成功，成功又能怎么样，我们这里的人，过得是朴实的生活，做人要低调，做事要实在，你看看她，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哪里有一点咱们家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下心中的不满：“妈，倩倩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有她的追求。”
母亲不再理我，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但我知道，她这是在表达自己的态度，她永远不会接受林倩。
母亲的冷漠让我感到无力，然而事情也渐渐往糟糕的一方面发展，只见母亲她在亲戚面前四处传播着对林倩的不满，甚至说得越来越重。
“你看看，我儿子带回来的女孩，穿着高跟鞋走路，不像话，家里一堆亲戚，见了她都说，丢尽了我们家的脸。”母亲对着邻里朋友说着，言辞尖刻，我听到时，心里一阵刺痛，却又无法反驳。
“家里得是一个大家闺秀，懂得家规，知道如何和长辈相处，才是我们家族的骄傲，”母亲的语气越来越坚决，她似乎觉得林倩的不合适，已经是她口中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些话让我觉得羞耻，我一直在犹豫，究竟应该选择留住母亲的期望，还是追随自己的内心。
同时林倩恶意开始感到不安，甚至有些失望，她对母亲的态度越来越敏感，母亲对她的冷漠让她心力交瘁。
03
第三天，林倩终于忍不住了，她坐在床上，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你妈根本就不喜欢我，甚至连尊重都没有给我，我知道很多事情你很难说出来，但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心里一阵痛，“倩倩，你知道的，我也很难。”
我轻声回答，心里却有些无力，母亲的态度让我无法反驳，但我也不愿看到林倩伤心。
那一刻，我觉得心头像是被撕裂开了，我知道，母亲和林倩之间的隔阂，已不仅仅是生活习惯的不同，更是一种深刻的文化差异，这种差异逐渐消磨了林倩的耐心。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整理她的行李，“我打算明天回去了，你家我是一点都带不下去了，你自己想想准备怎么做吧。”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她已经放弃了，我也知道她早已不再是那个刚到我家时的天真女孩，她的沉默中包含着深深的失望，她不再想继续迎合一个根本不可能接纳她的家庭。
走出房门，我看到母亲依然在客厅中忙碌着，没有太多的情感波动，我忍不住问她：“妈，倩倩打算走了。”
母亲停下手中的活，沉默片刻后开口：“你女朋友很好，可她和我们不合适。”
她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决绝。
我紧紧握住拳头，“妈，难道我的选择就真的不重要吗，我想要的是她，而不是你所希望的那种人。”
母亲低下头，缓缓道：“家族的面子，你应该明白的，不能随便选择，你想找个适合我们的女孩，而不是一个带来麻烦的女人。”
她的话让我愣住了，家族的面子、责任与传承成了母亲的全部，而我似乎始终无法突破这道无形的墙，她并不理解我选择林倩的原因，她只看到了我背负的责任。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妈，我爱她，我会为她做出我的选择。”
母亲没有再说话，她的目光中似乎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她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林倩已经下定了决心要离开，我知道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刚到我家时，带着好奇和期待的女孩了，她变得沉默、疏远，每天只和我简短地聊几句。
母亲的态度越来越明显，几乎让人无法忽视那种冷漠和隔阂，她不再问林倩是否需要什么，甚至连最基本的寒暄都减少了。
“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回去了？”她看着我，眼中有一种失望，语气中却带着几分无奈，我心里一阵刺痛，但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不敢直接告诉她母亲的态度。
“我只是觉得，回去后，事情会更复杂。”我低声说，目光飘向窗外的雪景。
外面的雪像白色的羽毛，轻轻落在地上，却落不尽所有的烦恼，我的内心犹如这纷飞的雪花，混乱而迷茫。
林倩的眼神却变得愈加失落，“我明白了，你不会在我和你妈妈之间做出选择，你宁愿让我自己去适应这种冷漠，宁愿让我受这些委屈，是不是？”
我抿紧了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低下头。
她似乎也看透了我的沉默，轻轻叹了一口气，“算了，我不会再继续留在这里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临别时，林倩没有再说太多话，她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或许，有些事情注定了要错过，你有你的期望，而我也有我的生活，我们都得走自己的路，”
我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心中无比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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