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大光棍带小乞丐回家当儿子

翱翔评小说 2024-04-26 00:46:33

听我们村老一辈人说是在明朝万历年间,在我们村曾经有一个名叫田明亮的秀才,人长得高大英俊儒雅,见了人斯斯文文。

然而,已近30岁人的他,却仍没有订上一门亲,女孩子初见他的人,都挺喜欢,可一见他住的地方,就打了退堂鼓,原因是他家里太穷,家里没有一分耕地,他本人也是住在一间低矮潮湿的旧茅草房里,且屋内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晚上就睡在茅草屋里。

其实,田明亮的父母在世的时候,家里并不穷,家里也有三十多亩地,亦有两头耕地拉车的黄牛,住的也是青砖砌到顶的高房大屋,亦将儿子田明亮送到了一所书院读书识字。

其父亲田拴棍也是一位有点商业头脑的人,在农闲的时间,会进城做一点小本生意,如贩卖水果或一些时令蔬菜等,虽每天赚的银子不多,但细水长流。

这样的家庭,在当时来说,虽和大户人家无法可比,但和村里其他普通人相比,还算光景不错的人家。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在田明亮考上秀才不久,先是他母亲患上了一种疾病,久治不愈,后来他母亲走了,

为给母亲治病,银子却没少花,可后来仍是人去财空。

而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让他母亲入土为安不久,其父亲也病倒了,田明亮心想,自己已没有母亲,不能再没有了父亲。于是,他忙将镇上一个姓王的郎中请到家里给父亲诊治。

那王郎中严肃着面孔,先把脉,后看舌苔,又做了一番其他的检查后,很认真地对田明亮说:

“小伙子,你听我说,你父亲的病我可以给治好,但需要的几味草药都是比较稀缺的名贵野生草药,大约需要500两银子才可以买的到,若你能筹集500两银子,就到镇上的我家,对我说一声,我现在先给你开几副别的药,你拿着药方,到药铺给你父亲抓几副药回家煮服,把病情控制住……”

在送走郎中后,田明亮返身一进家门,就发现躺在床上的父亲,艰难地对他摆摆手,说:“亮儿,你听爹说,这病咱不治了,那郎中的话不可信,用这么多的银子买他的药不值,爹走了之后,你给爹用一副松木棺材,爹就知足了……”

“爹!”田明亮抬手抹把泪,上前给爹盖好被子说:“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人家郎中已说了,你的病能治好呢,治病需要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你先休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已没了我妈,不能再没有了你,我这去给你煮药……”

随后,为了给父亲筹集医药费,田明亮借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可借到手的钱,不足20两银子,平时与他家关系还不错的亲朋好友,一看他开口借银子给父亲治病,皆找理由说没有多余的银子……

实在借不到银子的田明亮,无路可走了,奄奄一息的父亲再三安慰他说:

“儿呀!你有这份孝心,你爹我已知足,不要再到处求人借银子了,爹走了之后,你好好过日子,爹的遗憾的是没有给你娶个媳妇,让你成家立业……”

田明亮表面上答应父亲不再找人借银子,可私下里,却仍悄悄找村里几家比较富裕的人家,把自己家里的两头耕牛,几十亩地卖给了人家。因是他上门求的人,人家出的价钱比较低,这样耗时半个多月,田明亮才凑了300两左右的银子,还差下200两银子没有下落。

无奈之下,田明亮又将自己和父亲住的三间一砖到顶的大房子连同老宅基地,土屋相连,一起卖给了人。

在卖了房子后,田明亮便将后来将一时清醒,一时昏迷的父亲,搬到自家另一座院子里的一间平时用来贮存柴火的茅草房里住,随后,拿着500两银票去镇上找王郎中。

王郎中接过银票,仔细看了一番,确认是真银票后,脸上就笑成了一朵花,忙配了几副药,让他拿回家,抓紧时间给父亲煎服。

可等他心急火燎地赶到家,父亲已停止呼吸多时,田明亮扑上前,声嘶力竭地大声哭喊着爹,手里拎的几副中药,也撒落一地,可父亲始终没有反应。他知道父亲走了,也知道自己已尽心尽力了。

接下来,他哭泣着拎起扫把,将撒落在地上的几味中药扫在一起,埋在后院的一棵香椿树的树下……

随后,他用仅剩下的5两银子,用三两银子给父亲买了一副松木棺材,用2两银子买了款待村里帮忙葬埋父亲的乡邻。

在让父亲入土为安后,田明亮除了院子里的几棵树还算大一点粗一点的树外,就变得家徒四壁,一无所有了。

此后,田明亮锁上院大门,便开始到一些大户人家给人扛长工谋生。

一晃,多年过去了。

靠给人扛长工的田明亮,力没少出,可仅混了个自己温饱,始终没有存上什么银子,他想好好积攒一点钱,给自己盖三间大瓦房,可他存钱的速度,赶不上物价暴涨的速度。

自己不仅没土地,又没有一座说的过去的房子,自然近30岁的人了,就没有办法娶个媳妇回家了。

这些年,田明亮先后到过远村近屯多家大户人家扛过长工,但大户财主,却不会因物价在不停地涨价,而给他们长工涨工钱。原因是因当时不仅兵荒马乱,且时常会遭天灾,不是涝,就是旱。不少揭不开锅的穷人,都是背井离乡,以到大户人家扛长工谋生。

因劳力过剩,就让劳动力显得廉价,一些大户人家,自然是不肯掏高工价雇佣长工了,你不干,有的是人干,且雇佣的皆是年轻力壮的汉子。

这年,田明亮到邻镇一姓吝的大户人家扛长工,这姓吝的财东50多岁,家里有600多亩地,吃的白白胖胖,有5个老婆,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吝财东年轻时是县衙监狱一名押司,靠勒索犯人家属的钱,发了不小的财。

后从县监狱退休,回乡当起了他逍遥快活的财主。

尽管这吝财主家财万贯,但却是出了名的吝啬鬼,乞丐若想从他家讨得一个馒头吃,比登天还难,一旦发现有乞丐上门讨饭,立即驱赶,对赖着不走的乞丐,他就会放出他家里的几条大狗去嘶咬。

但吝财东对他家的长工和耕地拉车的牲口还是比较舍得的,他的信条是,长工只有能吃,才能干工,对饭量小的长工,他是不雇的,想成为他家的长工,首先要过了吃饭这一关,饭量越大,吝财东会越喜欢,吝财东不仅对他家的长工是这样,且对他家的牛马也不错,每年到了收割碾打的大忙季节。吝财东会给牛马大量增加精饲料,并对每头牛和每一匹马,在一个星期内,都会牵起鼻子给强行灌4两菜籽油。

为此,吝财东家的牛马,个个膘肥体壮肥,毛色油光闪亮,无论是耕地,还是拉车,呼呼呼生风。

话说这年初冬的一天,田明亮正和一帮长工坐在院子里的几张桌子上吃饭,一个5岁左右,衣衫褴褛,冻得不时流清鼻涕的小乞丐站在大门口,可怜巴巴地说:“大哥,可怜可怜我吧……”

看小乞丐挺可怜,田明亮心生怜悯,借吝财东不在眼前,就抓了两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上前递给小乞丐,没想到,他给小乞丐馒头的一幕,恰好被手抱白铜水烟袋锅,从他三姨太房子里走出来的吝财东看到了。

吝财东立时吊起脸,将手中的白铜水烟袋锅,朝三姨太房间的窗台上一放,三步并做两步冲过来,伸手从小乞丐手中夺过馒头,顺手将馍头扔进猪圈里,又甩手一左一右,打了小乞丐两个响亮的耳光,又抬腿一脚,将小乞丐踢倒在地,大声喝斥道:“滚,跑到我这里来混吃混喝……”

小乞丐在地上翻了一个滚,后坐在地上,两手捂脸呜呜啼哭!吝财东万万没有想到,他的这两耳光和一脚,在两年后,会让自己丢了命。

这是后话,先说当下的事儿。

话说此时,吝财东在咒骂了一会小乞丐后,接着又转身,气吭吭地对田明亮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谩骂:“你拿我的粮食充什么大方呢,你不想干了,尽早卷被子走人,省得在我这里吃里扒外,充当什么大善人……”

田明亮没有想到吝财东会这么小气,就说:“掌柜子,不就是两个馒头吗,小孩子饿了,你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说的轻巧,”吝财东眼一翻说:“两个馒头,也是我家的血汗啊!”

田明亮说:“这两个馒头从我的工钱里扣……”

“好,一个馒头,一两银子,就扣你2两银子,通知账房记了账。”吝财东大声吼。

“这半年的工钱给我结了,我不干了。”田明亮气愤地说。

“行,马上结算给你。但扣2两银子是扣定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家的规矩就是这样定的,你不服就去告了……”吝财东冷冷一笑说。

……

随后,吝财东让账房给田明亮结算了半年工钱,原可领8两银子的田明亮,只领了6两银子就背上被子离开了吝财东的家。

田明亮出了吝财东家的大门,伸手拉起仍坐在地上哭鼻子的小乞丐说:“小兄弟,不哭了,走,到街上我给你买烧饼夹肉吃……”

田明亮牵起小乞丐的手,来到镇街头一家烧饼铺子,买了两个五香牛羊夹烧饼,又让店老老板给斟了一碗水。

小乞丐吃饱喝好,扑通一声跪在田明亮面前,说:“爹,你做我的亲爹吧,我很乘呢……”

田明亮一听,心里乐了,心想这小家伙还蛮聪明,忙弯腰扶起小乞丐,说:“叔还没结婚娶老婆呢,怎么能当你的爹呢!快起来。”

小乞丐跪地不起说:“你不答应做我的爹,我就不起来呢!”

看这样子,田明亮笑说:“好吧,我答应做你的爹。”

接下来,田明亮询问小乞丐叫什么名字,家是哪里人,其父母都干什么的,何故不跟父母在一起,这么小就独自沿门乞讨。

小乞丐像个小大人似的,长长叹一声,说他家在商丘,他姓李,今年已7岁了,名叫李天顺。父亲叫李宁太,母亲叫杨淑芬,有两个姐姐,因家乡遭灾没饭吃,他就随父母外出逃荒,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一帮拦路抢劫的强人,一家人在逃命中,就逃散了,现不清楚父母和姐姐去了哪里,就这样,幼小的他只好当了小乞丐……

田明亮轻叹一声,说:“既然我答应做你的爹,那你就跟我回家吧,今后有你爹我吃的一口,是不会让你饿着肚子……”

田明亮在从镇上回家的路上,已决定回本村一姓赵的大户人家扛长工,本村赵财东没有吝财东财大气粗,给的工钱不高,平时给长工吃的也是黄白面馒头,只有在逢年过节时,才吃纯白面馒头。

但赵财东为人还是比较善良,他计划先给赵财东扛长工不要工钱,只求父子俩能在赵财东家吃饱肚子就行,等过了灾荒之年再做长久计议。

回到村里,田明亮找到本村赵财东,谈了他的想法,赵财东知道田明亮为人稳重,心肠善良,又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就一口答应了田明亮,并客气地说:“贤侄呀!你不要工钱可不行,我虽给的不多,但多少一定会给的,你带回来的这个儿子,平时也可以给我家的牛马割个草,放个牛,我不会让他饿肚子的……”

此后,田明亮和李天顺,这一老一少半路父子俩,白天在本村赵财东家扛长工,晚上就回到自家茅草屋内栖息。

村里人戏称这父子俩是老光棍和小光棍。而事实上,田明亮这年才28岁,还很年轻,因没结婚,村人,就硬称他为老光棍,称他的儿子李天顺为小光棍。

田明亮白天在赵财东家干农活,李天顺放牛割草。

晚上,父子俩回到茅草屋,通腿儿困觉,但身为秀才的田明亮,时常辅导儿子李天顺的功课,他想等手头宽松了,就送儿子到学校读书,李天顺在学习上悟性不错,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可令田明亮万万没有想到是,小小年岁的儿李天顺竟然骗了他两年之久,原来这李天顺的真名叫王宝琪,其父亲王宝玉是朝廷的五品官员,主管皇室的建筑工程,和《红楼梦》里的秦可卿的养父秦帮业是同一职务。

为人正直,不愿与贪官合伙贪赃枉法,便遭奸人陷害坐了大牢,此事当朝皇帝心里清楚,但当时为了平衡朝廷不同势力的明争喑斗,不得不暂时违心将王宝琪的父亲押进大牢,随后令人明察暗访,揪出了真正贪赃枉法的官员。

不明皇帝内心真正想法的王宝琪家人,为避免被朝廷夷其九族,以及遭一帮贪官的追杀,一家人就分散逃逸,改名换姓隐藏民间。

朝廷达到目的后,即刻恢复了王宝琪他父亲的官职,王宝琪的父亲复出后,即令手下四处寻找家人,特别是寻找自己5岁的儿子王宝琪,这个任务除了手下的人外,亦将王宝琪的画像送到各地州县,王宝琪不仅眼大有神,悟性好,且外貌上有一个显著的特点是下唇偏左处有一颗痣。

各地知县,又令人持画像到各地乡村查询,寻找两年前曾收养过画像上男孩的人家,若有和画上长的像,又一时不能确任的孩子,立时通知王宝玉前去确认。

很快,本县的县衙的人就找到半路上曾收养过一个儿子的老光棍田明亮来了,在怀疑田明亮的养儿的身份可能是五品官员王宝玉的儿子后,亶报了知县,知县见了王宝琪后,亦感觉王宝琪可能是王宝玉的亲儿子,即时派人骑快马前往京城报喜。

住在京城的王宝玉接讯后,即时骑上快马带人赶来确认。

父子相见,立时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王宝玉明白了儿子这两年的生活真相后,扑通一声跪在了仅有秀才功名身份的田明亮面前,泣不成声地连说:“谢谢田相您这两年收留了我家小儿……”

田明亮忙泪流满脸,弯腰扶起王宝王说:“大人快起来,晚辈只是尽了一点心……”

接下来,田明亮没宴款待了王宝玉一行人,饭后王宝玉到田明亮的后院转悠时,瞅着后院的一棵一抱多粗的大树说:“田相呀!你家后院这棵红木树恐怕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它可价值连城啊……”

王宝玉的一席话,让田明亮一时蒙圈了,他瞅着香椿树,甚感诧异,这棵原普普通通的香棒树,怎么突然变成了价值连城的的红木树,可仔细一看,香椿树确实变成了高大挺拔的红木树,眼前这神奇且诡异的一幕,让田明亮怀疑眼前的这一切是梦,可他伸手在腿上掐了一把,却火辣辣的疼痛……

接下来,五品官员王宝玉令人伐木,锯成节,用大红绸缎包了,装在几辆马车上运回京城,这棵树朝廷给了一万两银子。田明亮不仅变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财东,且娶了王宝玉貌美如花的二女儿为妻,接下来的功名仕途也一帆风顺。在他35岁这年,当上我们邻县的知县。

王宝琪父亲的一个亲身侍卫,获悉了吝财主当年暴打小主人的消息后,就擅自做主,带几个武林高手,扮成强人,夜晚潜入吝财主家,要了吝财主的老命……

针对这个故事,笔者的观点是,人这一生,行善积德,自有福气,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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