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大宝,是村里的一个小瓦匠。75年我23岁了,还没处上对象。可能是缘分未到吧,总是高不成低不就的。我看上的女孩,女孩看不上我;女孩看上我了,我又看不上人家。
就说21岁的陈菊花吧,不知道她为啥看上了我。我爹妈对她也十分满意,夸她勤劳能干,是持家的好手,一定要我娶她。可是我嫌她胖,一直没有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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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最后我还是栽到她手里……
陈菊花是我邻队的,我们早就认识。她家是开豆腐店的。每天一早,菊花就挑着两只木桶走村串户卖豆腐。我家人喜欢吃豆腐,每天都要买两块。
也不知咋的,今年以来陈菊花每次来我家卖豆腐总要和我搭讪,问这问那的。出于礼貌,我也只是应付她几句。有时我如果和她多说几句,她竟豆腐也不卖了,坐下来和我聊天。
我妈看出了苗头。有一天她对我说:“儿子,这菊花姑娘好像对你有意思。”
我说:“妈,你说啥呢?聊几句天而已,怎么就有意思了呢!”
我妈说:“儿子,我看菊花看你的眼神痴痴的,这丫头八成是喜欢上你了。儿子,我们赶紧请媒婆去老陈家说媒吧。”
我连忙说:“妈,你饶了我吧。菊花这么胖,我才不喜欢呢。”
我妈说:“儿子,我和你爹都喜欢菊花……”
我打断她的话,说:“妈,谁喜欢谁娶。”说着,就赶紧上班去了。
此后,菊花来卖豆腐时,我故意躲在我屋里,不想见到她。
那天菊花来我家时没见到我,就问我妈:“婶子,大宝哥呢?”
我妈就大声叫我:“大宝,你干啥呢?快出来,菊花叫你呢。”
我只好出来,对菊花说:“妹子,你找我?”
菊花说:“大宝哥,婶子说你喜欢喝豆浆,我带了一杯给你尝尝。还热乎着呢。”
菊花说着,就把捂得好好的茶缸递给了我。
我只好接了过来,说:“谢谢妹子。我给你钱。”
菊花说:“一杯豆浆而已,给啥钱呀。快趁热喝了。”说着,挑起豆腐担子就走了。
说实话,喝着热腾腾的豆浆,我心里还挺感动的。
那天我下班回家,看了媒婆张婶和我爹妈正在高兴地谈论什么。
我妈一见我,就对说:“儿子,张婶看你和菊花挺合适的,给你做媒来了。”
我说:“妈,我不是早告诉你我不喜欢胖丫头吗。”
张婶对我说:“大宝,我问你,你知道红楼梦里的贾母,为啥不让贾宝玉娶林黛玉而娶薛宝钗吗?”
我说:“我只听过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故事,没听说过这个。”
张婶说:“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就是因为林黛玉瘦弱,薛宝钗丰满,富态,旺夫。”
我说:“张婶,你知道得还挺多嘛。”
张婶说:“大宝,你年轻,也不怪你不懂。娶个胖媳妇的好处多着呢。”
我说:“有啥好处呀?”
张婶说:“女孩子胖,最大的好处是旺夫。其次是身体壮实,不仅能干活,还能生娃。”
我说:“还有吗?”
张婶说:“当然有了。不过,有许多好处只有结婚之后才知道。小子,你就偷着乐吧。”
我爹也劝我说:“儿子,你妈身体不好,我们家就需要菊花这样的媳妇。”
张婶说:“大宝,菊花这丫头又懂事,又勤快。有几个人请我去老陈家说媒,菊花都没看上。你就是一个小瓦匠,家庭条件也不咋的。菊花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挑肥拣瘦的?”
张婶把菊花夸成了一朵花,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张婶又说:“大宝,老陈家就菊花一个闺女,你娶了她,以后老陈家的豆腐店就姓许了。”
我妈说:“儿子,你见过好几个姑娘,都没成功。现在千万不能再错过菊花了。”
张婶说:“大宝,你妈说得对。喜欢菊花的好后生多着呢,你千万别错过了。”
我仔细想想,觉得他们说得都有道理。可是,让我一下子就接受菊花,还有点转不过弯来。于是我对张婶说:“张婶,谢谢你。菊花是个好姑娘。你们容我再考虑考虑可以吗?”
张婶说:“当然可以了。你和你爹妈再商量商量。商量好了就去老陈家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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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菊花来卖豆腐时,穿了一件红格子的衬衫,映得脸上红扑扑的。见到我时,瞥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害羞地叫了声“哥”。
那娇羞的样子,让我心动了。我蓦然发现,菊花其实也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姑娘。
我连忙说:“妹子,没吃早饭吧,快坐下一起吃吧。”
菊花说:“谢谢哥,我吃过了。”
菊花说着给我装了两块豆腐。我给钱给她。她说:“哥,自家做的豆腐,给啥钱呀!”
我说:“这哪行呀!这豆腐也是有成本的。”
菊花说:“哥,你见外不见外呀?”说着就挑着豆腐担子离开了。
我叮嘱她说:“妹子,你慢点。”
我妈走过来,笑嘻嘻地对我说:“儿子,对菊花还挺上心的嘛。不嫌人家胖了?”
我说:“我啥时嫌人家胖了?”
我妈说:“那我明天就和你爹去老陈家提亲。”
我说:“谢谢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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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们一家人正在商量去老陈家提亲的事,突然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原来是菊花。
我吃了一惊,问道:“妹子,大晚上的,你咋来了?”
菊花说:“大宝哥,我找你有点事。”
我说:“妹子,有啥事你就说吧。”
菊花欲言又止。
我妈见状,对我说:“大宝,外面吵,你把菊花带到你屋里去吧。”
于是我把菊花带到我屋里,让她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水。
我问菊花说:“妹子,你有啥事就说吧。哥,听着呢。”
菊花低下头,小声对我说:“大宝哥,昨天晚上我东乡的表舅来给我介绍对象来了。是大队厂里的会计。”
我吃了一惊,说:“陈菊花,你是啥人呢?张婶不是把你介绍给我了吗,你咋还谈对象呢?”
菊花说:“你不是嫌我胖吗?”
我说:“是谁乱造谣言,我啥时嫌你胖了?你脸蛋漂亮,身体丰满,善解人意,我喜欢还来不及呢。咋会嫌啥呢。
菊花一听,开心说:“你喜欢我为啥不去我家提亲呢?”
我说:“你来的时候,我和我爹妈正商量着明天去你们家提亲的事呢。”
菊花一听,兴奋地问道:“哥,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
菊花一听,立即扑进了我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我,说:“谢谢哥。”
平生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的身子,菊花那柔软的肌体、诱人的体香和急促的呼吸,让我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了。我紧紧地抱着菊花,疯狂地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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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春节,我和陈菊花结婚了。当初我嫌弃的胖丫头,最后却心甘情愿地栽在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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