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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986年,石家庄市地方志办公室主任高永桢在辽宁开会,认识了杭州市政协副主席项秀文。一番交流后高永桢得知,项秀文的故乡在浙江金华县后项村,他的哥哥项俊文在去延安参加革命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项秀文拜托高永桢,希望他能够帮忙寻找。高永桢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这一找就是十五年。
2001年,高永桢带着已经73岁的项秀文,来到了位于石家庄市的华北军区烈士陵园的一座墓碑旁,他告诉项秀文,这座墓碑下埋葬的正是他的哥哥。项秀文看着刻有“雷烨烈士”字样的墓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起来:“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寻找烈士15年项秀文的哥哥明明叫项俊文,为何墓碑上的名字是“雷烨”,这就要从高永桢的寻找之路说起。
1986年,高永桢在听到项秀文的述说后,非常感动和同情,当即表示会尽力去寻找。返回石家庄后,高永桢很快就考虑了初步调查方案。他拿出项秀文提供的唯一的线索,开始研究起来。
这条线索是哥哥项俊文在1939年到达延安后,往家里寄过两封信,和在1941年、1942年寄回来的两封信。心中,哥哥希望弟弟能够“多看课外书,追求真理,不断进步。”
或许是为了避免牵连家人,他在信件的地址是“河北行唐陈庄某药店”,署名是“雷雨”,然而,在1942年之后,项俊文就再也没写过信。
根据这条仅有的线索,高永桢决定先从“行唐陈庄药店入手”,逐步扩大线索。但令高永桢没有想到的是,调查一开始他就寸步难行。
展开行唐县新旧地图,却并未发现“陈庄”村名,高永桢只好写信给行唐县地方办公室协助调查,同时走访石家庄行唐籍老干部,结果老干部们都说没听过行唐有陈庄,反倒是邻县灵寿有一个远近闻名的陈庄。
老干部对高永桢讲,历史上陈庄到行唐曾是一条邮路,抗日战争时期,邮路中断,我党便在陈庄以药店做地下掩护工作,陈庄至行唐其实是一条地下交通线,凡是经过该交通线发出的信件,均会写为“行唐陈庄”。
得到这一线索,高永桢喜出望外,但紧接着新的问题又产生了,因为他无法确定项俊文究竟从事哪方面的工作。为了可以找到一丝线索,高永桢先走访了曾在陈庄一带工作的老干部,然后查询了当地党史、地方志等,又到陈庄烈士墓地查看了碑文,却一无所获。
历时三年的寻找,高永桢唯一的收获只有,证实了项俊文确实在陈庄一带活动过。
没有找到项俊文的下落,高永桢内心甚为遗憾,总觉得愧革命前辈。不忍心也不甘心就此了结,高永桢重新振作了起来,利用各种机会打听、访询,一直到1996年退休以后,高永桢仍在坚持。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1997年,高永桢受聘编撰《石家庄市土地志》,从中看到了一丝蛛丝马迹。
2001年的一天,高永桢偶然翻阅到旧存《燕赵晚报刊》有一篇回忆原《晋察冀画报》社社长沙飞的文章,谈到“有一浙江籍雷烨烈士,安葬在华北军区烈士陵园。”
看到“雷烨”这个名字,高永桢瞬间精神起来,脑海中浮现一个想法:既然项俊文可以化名为“雷雨”,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会换成其他名字。
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线索,高永桢不愿放弃这个机会,连忙来到烈士陵园,查阅了300多通烈士碑文,找到了雷烨的烈士墓,当即抄录了碑文,又去陵园史料室看到一份《华北英烈》的记载。
一个被埋葬了60多年的烈士身份就此展开。
“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为了确定雷烨的身份,高永桢联系了已经有十年未联系的项秀文。项秀文十分感激高永桢十多年来的辛苦寻找,之后便立刻对雷烨烈士的身份进行了调查。
几经辗转,高永桢找到了原冀中军区摄影记者宋克章,原冀东军区司令员李运昌30余人,他们都是当年和雷烨并肩作战的老战友。然后又走访了河北省档案馆等6个单位,访问45人次。
更意外的是,在寻访的过程中,高永桢还在著名演员田华那里,得到了一张雷烨的照片。
随着调查的深入,线索已逐渐明朗,老同志们虽然不能确定雷烨的原名,但雷烨的音容笑貌还活跃在他们的脑海中。
之后,项秀文携带着珍藏60多年的哥哥的信件和照片,专程赶到北京,请那些与哥哥并肩作战过的老战友辨认。
项秀文又找到已经90多岁高龄的晋察冀画报社副社长张致祥,又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一本保留有雷烨和聂荣臻元帅合影的画册。
经过大家的辨认,一致认为雷烨就是项俊文,而项俊文牺牲的真相也慢慢浮出水面。
项俊文出生于1914年,九一八事变后,项俊文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抗日思想。他曾不止一次对身边朋友表达出自己要“有所用场”“不会于这个世界白跑一趟”的远大理想和抱负。
1937年,项俊文到上海闯荡,结识了许多进步青年,做了许多发动抗日的工作。经过认真思考,他暗下“到革命圣地延安去”的决心。
与家人分别后,项俊文就来到了延安,并改名雷烨,参加抗日军政大学第四学期学习。因擅长文学写作和摄影,他成为了一名红色战地记者。
到达延安的第三年,雷烨已经成长成为了一名经验丰富的战士,他主动要求随军挺进冀东抗日最前线。这时,正值我党领导的冀东大暴动失败之际,日军趁我军主力向西转移,对民众进行疯狂的屠杀。
前线危险重重,雷烨却毫不畏惧,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在之后的战斗生活中,雷烨在冀东工作了将近4年,其间,他只给家人写过两封信,以至于他牺牲后,家人整整寻找了他60多年。
时间来到1943年4月的一天深夜,雷烨正撰写文章,突然数百名日军自南而北朝曹家庄方向奔袭。画报社社长沙飞命令雷烨快速撤退,并派两名警卫员护送。
然而,雷烨怎么可能抛下战友,他没有转移,而是去察看村民是否转移,转移地点是否安全。巡视中,列也发现有几百名村民转移到一处极易被敌人轰击的地方,立即指挥村民又转移到了另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
当把村民安置好,画报社同事战役后,雷烨才带着两名警卫员向北转移。因延误了十几,天又黑,雷烨走错了路,与一股敌人正面相迎。
在激烈的交战中,雷烨不幸负伤,在这生死的攸关时刻,雷烨毫不犹豫地提出让警卫员先走,他留下来掩护。警卫员不肯离开,雷烨便以上级的命令来强制要求。
最终,两个警卫员冲出重围,雷烨却牺牲了。雷烨牺牲后,他被安葬在华北军区烈士陵园中,可由于没人清楚他的真实姓名,墓碑上只好镌刻“雷烨”二字。
2001年,当雷烨的身世终于真相大白时,已经73岁的项秀文在高永桢的带领下来到了华北军区烈士陵园中。当看到哥哥的墓碑,项秀文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跪地痛哭起来:“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失散了60多年的亲人终于找到了他,如果雷烨烈士九泉有灵,一定十分欣慰。
l 参考资料:
l 高永桢.寻找战地记者雷烨六十年.《文史精华》.2003年第11期
l 张玉艳.一份迟到了60年的烈士证明.《党史博览》.200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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