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杜特尔特

菲律宾将正式调查杜特尔特，两大政治家族的斗争白热化。小马科斯不明白一个道理，给别人留出路，就是给自己留退路。

本周，菲律宾众议院议长马丁•罗慕尔德兹宣布，将正式对菲前总统杜特尔特展开调查。调查的问题是杜特尔特在任期间，中菲就仁爱礁局势达成的“君子协定”。当时杜特尔特政府承诺，维持仁爱礁现状，不修复非法坐滩军舰。

现在菲律宾不仅出尔反尔、言而无信，还要以此为由对前总统杜特尔特进行政治清算，这背后实际上是菲律宾国内政治斗争在作祟。特别值得一提的就是，宣布调查杜特尔特的菲众议长罗慕尔德兹正是小马科斯的表亲。可以说，马科斯家族与杜特尔特家族之间的斗争已经正在走向“白热化”。

要说起马科斯家族和杜特尔特家族之间的关系，真可谓是“金樽共汝饮，白刃不相饶”。其实早在2022年菲律宾大选的时候，杜特尔特就不看好小马科斯，他曾明确表示希望女儿莎拉•杜特尔特能够竞选总统。当时莎拉也是呼声很高的总统候选人，支持率甚至超过小马科斯。

图为莎拉•杜特尔特

但遗憾的是，莎拉并没有听爸爸的话。一方面，莎拉过于轻信马科斯家族，认为联盟能够实现双赢。另一方面，莎拉想摆脱父亲的影响力，通过担任副总统，为自己积累更多的政治资本，最终角逐2028年的总统大选。

现在回头看看，莎拉确实在政治上还是不够成熟，所托非人。虽然2022年的大选中，莎拉和小马科斯都大获全胜，但客观地讲，小马科斯从政治联盟中受益更大。更重要的就是，从小马科斯就任以后，杜特尔特家族就被迅速边缘化。莎拉没有获得理想中的国防部长一职，勉强出任了教育部长，杜特尔特一派的其他支持者也被逐渐边缘化。

实际上，杜特尔特和小马科斯在外交政策上的分歧，仅仅是矛盾的表现，而非矛盾的根源。引发两大家族走向决裂的根本原因还是权力斗争。小马科斯想修改菲律宾现行宪法、延长自己任期的企图，是矛盾的核心。

图为马科斯和杜特尔特家族

菲律宾现行宪法，是老马科斯政权倒台以后，于1986年开始实行的。正是因为老马科斯执政时期的专制行为，所以1986年宪法明确规定，菲律宾总统不得连任。但为了确保政策的延续性，总统任期被放宽到了6年。而现在，有消息称，小马科斯想通过修宪，将菲律宾从总统制国家变成议会制国家，这就意味由多数党派推举的总理将享有更大的权力。如果修宪成功，小马科斯就有可能突破任期限制，以总理身份独揽大权了。而莎拉也很可能就此失去参选总统的可能。

通过炒作南海问题，小马科斯在不断煽动菲国内的民族主义情绪，诋毁杜特尔特，从而进一步巩固自己的权力基础。菲律宾国内甚至有人提出，要以“叛国罪”审判杜特尔特。这种借南海问题搞政治清算的事，在菲律宾历史上也发生过。上一个屡屡在南海挑衅中国的菲律宾总统阿基诺三世也是如此，他也是利用菲律宾国内的民族主义清算前任总统阿罗约。

图为小马科斯

不过，对小马科斯来说，一手打破与杜特尔特家族的联盟，也有不小的风险。别忘了，杜特尔特直到卸任依然保持了超高的民意支持率，是菲律宾历史上最受欢迎的总统，不仅如此，杜特尔特家族在菲南部很有势力。小马科斯针对杜特尔特的政治清算及其修宪企图，都不一定能取得成功。即便取消了任期限制，小马科斯也不一定能够再次当选。如果有一天杜特尔特家族杀一个“回马枪”，小马科斯很可能就要悔不该当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