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二叔30年不来往,小年那天我偷偷去了二叔家,隔天二叔来了

骆驼白杨 2024-02-10 17:57:16

口述/杨艳(整理:白叔)

我叫杨艳,今年45岁,出生在东北某个偏僻的小山村里,现在在一家国企单位上班,月薪刚好过万。

爷爷奶奶这一生生养了五个子女,我爸排行老大,下面有一个弟弟和三个妹妹。

他们兄妹五个人中,就我爸和二叔最没出息,这么多年,一直在农村靠种地维生,其他三个姑姑小时候学习成绩优异,都考上了大学,毕业之后又全部留在城里。

当年,随着最小的姑姑结完婚,爷爷、奶奶的岁数也大了,无法独自生活下去,奶奶身体一直不好,到了晚年,走几步路就累的气喘吁吁,爷爷有哮喘这个老毛病,入冬以后就不敢见冷风,要不然会一声接一声的咳嗽。

在一次家庭会议上,我大姑提出一个想法:她们三姐妹出钱给爷爷、奶奶买生活用品和米面油,让我爸和二叔轮流来家里给爷爷、奶奶做饭吃。

大姑没提想法之前,他们让爷爷、奶奶随便挑选一家去养老,其余四家出赡养费,可是两位老人就喜欢呆在自己家里,谁家也不去,无奈之下,三个姑姑才出此下策。

起初是这样安排的,我家给爷爷、奶奶做饭一个星期,之后二叔家再去给爷爷做饭一个星期,可是爷爷嫌弃我爸妈做的饭菜不好吃,就要求二婶每天做饭。

已经定好,两家轮流去给老人做饭,现在突然出现了变故,我爸和二叔商量一下,由二叔和二婶负责爷爷奶奶的一日三餐,我家承包爷爷家所有的家务活。

二叔当时答应好好的,不过没超过一个星期,二婶却突然不干了,说我们家每天只需要去一次打扫卫生就可以,而她和二叔要一天去爷爷家三趟,平时还行,若是赶上农忙时,根本没时间过去做饭。

二婶说的没毛病,在农村,不农忙时,大家天天闲着,要是农忙了,起早贪黑的去田地里干活。我爸妈在家里商量了一下,他们决定每个月给二婶50元现金,作为补偿。

二婶看爸妈已经让步了,她又提出过分要求,要求每次农忙的时候,让我爸妈先去给她收庄稼。大家都知道,一个农民干了一春带八夏,不就是图秋天能有个好收成,若是耽误了抢收时间,一年的辛苦就白白付出了。

我妈说给二婶酬劳可以,但是先帮着他家先收庄稼,这件事绝对不能答应。

二婶说既然事情谈不妥,那就按最初的方案,每家替换一个星期去伺候爷爷奶奶的衣食起居。

二婶为了让我爸妈答应她先前提出的要求,她竟然在背后使坏,告诉爷爷奶奶,如果我妈做的饭菜不好吃,就直接把桌子掀了,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满。

爷爷奶奶年岁大了,有人给他们出主意,果真上了当,我妈去给爷爷奶奶做饭时,爷爷耍了脾气,把饭菜全部扔到了外面,溅出来的汤汁还把我母亲给烫到了。

我妈哭着回到家里,我爸心疼我妈,倔脾气上来了,气冲冲地去找二婶算账。

我爸去了二叔家以后,他站在院子里让二婶出来,质问她凭啥在背后使坏。

二婶对二叔说“你大哥都上门欺负咱们了,你不应该扁屁不放一个,是男人就出去替我收拾你大哥。”

二叔本想出去和我爸好好谈一谈,但是架不住二婶在那边拱火,他不得不硬气一回,出去和我爸吵起来。

他们哥俩在外面越吵越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赶忙跑回家里喊我妈过来拉架,可是就在我回家的那几分钟,他们哥俩打到一起了,我回来时,我爸和二叔正在地上撕扯着,谁也不服对方,势必将对方打服为止。

“杨大材,你不怕人家外人看笑话吗?和自己亲弟弟在这里打架。”我妈小跑过来,看到这一幕,立马叫住我爸的名字。

以为有了我妈的震慑,我爸和二叔会就此打住,不过他们越打越凶,甚至动了凶器,恰巧那个时候,我爷爷的弟弟,我叫他二爷从门口经过,他走进院子里,打把我爸和二叔一顿臭骂,他俩才肯罢休。

这件事很快被我的三个姑姑知道了,她们赶回老家,有意撮合我爸和二叔和好,只可惜,他们哥俩脾气比较倔强,没有一个人愿意先低头认错。

三个姑姑撮合了很长时间,但是一点效果没有,没办法,她们也不想管这破事,都回了各自家。

经此一事,我家和二叔家再没有来往,哪怕谁家办喜事,也不去对方家里,即使在共同亲戚家相遇,他们也形同陌路,装作不认识对方。

有一次我在集市上碰到了二叔,主动和他招呼,他露出一副温和的表情,正摆手招呼我过去,二婶刚好回来,直接带着二叔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望着二叔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二叔也回头看了看我,没有说一句话。

既然合不来,那就别再有来往,慢慢地,我也习惯和二叔家的这种关系,不再奢求可以握手言欢。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眨眼,30年过去了,我爸和二叔依旧没有和好。

前段时间,我去大姑家串门,听大姑说二叔得了癌症晚期,估计时间不久矣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年过年,爸妈让我和老公回老家过年,在小年那天,我瞒着爸妈偷偷去了二叔家里,给他买了一些营养品,临走时还给他扔下500元现金。

二叔已经是60多岁的人了,他本来就很瘦,这次得病之后,瘦的更厉害了,已经脱了像。

在我即将上车的时候,二叔喊了我“孩子,二叔对不起你。”话音刚落,他立马转过头去,用衣袖擦掉眼角的泪水。

我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告诉二叔好好养病,等自己有时间再来看他。

其实我知道,如果二婶现在还活着,我肯定不会去家里看望二叔,现在二婶不在了,二叔又得了癌症晚期,作为他的侄女儿,我不想自己的人生留有遗憾。

我去看望二叔的第2天,二叔来了,他刚进屋,看到我爸正准备倒酒,扑通一声跪下来“大哥,这么多年,我们形同陌路,现在我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来给你认错,希望你不要怪弟弟。”

我爸怎么能受得了二叔这样说话,他看到二叔哭了,他也跟着哭了,然后连忙扶起二叔“老二,是大哥的错,不怪你。”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老哥俩相拥而泣,没忍住红了眼,他们能握手言和,解开心中的那个结,我真替他们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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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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