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返城46年,在北京有四套房,却想回陕北养老:我儿子在陕北

烨铭评国际 2023-11-22 14:05:00

老知青返城46年,在北京有四套房,却想回陕北养老:我儿子在陕北

作者:肖寒先生

图片:来源于网络,侵删

我叫陈国海,今年73岁,北京人。

每当我想起当年在陕北插队的日子,脑海中总会浮现出陕北的一草一木,一山一脊,那是1967年的春天,我和几十名同学到陕北插队,从大城市走向乡村,是对我们的考验,但也是一次学习的机会。

但到了陕北后,我和万晓霞以及孙志婷被分配到了丁家湾,这是一个只有不到一百人的村庄,坐落在狭长的山沟沟中,我们这些知识青年的到来,对这个村子有着非凡的意义,首先不说别的,这个村子是第一次有大城市的人来,其次就是我们的到来,能够给这个村子的孩子带来知识,最后一点就是我们怎样和村里的老乡相处的问题。

丁家湾的村民没有招待过大城市的人,生产队长叫丁有福,是一位个头不高但很健壮的中年人,是他从公社把我们三人接到村子中的,丁有福是一个很善谈的男人,对我们一路上照顾有加,介绍着当地的风土人情。

我以为来到村子里,会有全村的人欢迎,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只有一些孩子嬉笑打闹着在村口,大人们则是去劳动了,丁队长把我们带到一个院子,早已安排好人手给我们做好了饭菜,就是白萝卜炖土豆,里面有一些肥肉片,看着一锅的饭菜,我却没有食欲,因为从颜色上看,就不怎么好吃。

可舟车劳顿一路,饥肠辘辘,最终还是忍不住端起碗筷,让一位大姐给我盛了一大碗菜,大姐很贴心地给我的碗里放了一个大馒头,顾不得好不好吃,狼吞虎咽地就把一碗菜吃完,喝了一碗熬得泛黄的开水,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到了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村里的老乡都赶到院子里,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他们笑我就跟着笑,他们说的我只能应付。

“马帆,让这两个姑娘到你家的窑洞住,刘俊,你带着这个小伙子到你家的窑洞住,都安排好了吧?”丁队长大声地安排着。

听到都安排好了,然后一个三十多岁,头上戴着白毛巾的男人走过来,对我说:“后生,走,到我们家的窑洞住,都给你打扫干净了。”

我就这样被带到这个叫刘俊的家里,虽然说打扫干净了,可窑洞里放着粮食,炕上的尘土飞扬,刘俊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炕还没扫,你先将就一晚上,明天抽空给你把灰尘清理一下。”

虽然刘俊嘴上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需要马上清理,不劳他说,便拿起一张羊毛毡就扛了出去,抖了十来分钟,感觉依旧很脏,刘俊笑着走过来说:“不是这么清理的,看我的。”刘俊说罢,便拿了一根木棍过来,对着羊毛毡就是一顿锤,还别说,刘俊的方法看着挺粗糙的,但效果明显比我的方式管用,不由得对这里人民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们被安顿下来后,接下来就是半个月的政治学习,这期间基本上都是丁队长和马会计给我们上课,而马会计不是别人,就是我的房东。

等我们学习完,已经是三月底了,到了春耕的时节,这个时候我们多多少少能听到当地人讲话,有时候还会在一起开玩笑。丁队长对我照顾有加,总是把最轻松的活留给我做,可即使如此,没几天时间双手就布满了水泡。

因为和我一起来的是两个姑娘,所以基本上农闲的时候,我们都会在一起聊天,万晓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就多了几本书,只要有时间就会翻看几页,从表情上看得出,万晓霞看得很享受。

就是这几本书,是我能在陕北待十年的主要原因。

从一开始的新鲜,到四五年之后想逃离,可没有返城的通知,谁也不能回去,我是在1972年回北京探亲的,时隔五年,和父母见面,有很多委屈,也有很多无奈,妈妈一直催促着让爸爸找关系让我早点回到北京,可爸爸的性格是一切都要服从上面的意思,他不能做出一些徇私舞弊的事情。

临走的时候,妈妈给我塞了200元,就是这200元,是我之后娶媳妇的彩礼。

再次回到陕北,感受到的是苍凉,被秋雨洗礼过的山头,开始变得有些暗淡,而此时,为了打发时间,我开始怠工,不过丁队长并不介意。有一天我去劳作,是和村里的一个姑娘一起去的,她叫丁富玲,长得很漂亮,以前没留意过,因为我来的时候,丁富玲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姑娘,此时的丁富玲,个头长了很多,人也变得越来越漂亮,应了那句“女大十八变”。

丁富玲的声音很好听,她讲话像唱歌一般动听,可在那个年代,是不允许男女单独相处的,和丁富玲到了劳作的地方,这里早有村里人在忙碌,我和其他男劳力一样,在一块工作,而女人们则是在另外一片平坦的土地上。

那天晚上失眠了,脑海中都是丁富玲的身影。

几个月后,孙志婷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丁树国的女儿丁富玲?”

被孙志婷这么一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回答,孙志婷开始给我讲道理,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能和丁富玲在一起,她是农村人,而孙志婷是北京人,和我门当户对,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孙志婷一直喜欢我。

可我们在这山沟沟中,谈什么恋爱?

过了两年,丁树国给女儿介绍了一个对象,我却不由得着急,好在丁富玲并没有同意,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太多,大胆地向丁富玲表白,甚至跑到丁树国家里求婚,被村里人讥笑,可我并不在意。

几个月后,我和丁富玲结婚了,彩礼120元,手里还有点零花钱,就置办了酒宴用品,原本以为会一辈子扎根陕北,可在1977年,我得到了返城的通知。

此时我的儿子刚出生四个月,回北京意味着要带着妻子和儿子,可父母坚决反对,妻子最终下定决心,要和我离婚。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坚持了三个月,最终我们离婚了。

回到北京,不到三个月父亲就为我安排了工作,可我的心却留在了陕北。

即使后来也结婚了,可我和第二任妻子没有生孩子,十多年后,我再次离婚,一个人工作到退休,想回陕北,却又没有勇气。在退休后做了十来年生意,也算是在事业上小有成就,在北京还买了四套房,可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因为这一生牵挂的人,却在远方。

我打电话给儿子,想回陕北养老,被儿子拒绝,在他看来,我只是名义上的父亲,因为这么多年,没有给过他任何帮助,这可能就是我这个当父亲的最失败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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